2002-10-08 18:32:30湛紫之藍

醉重的處罰


昨天我喝了個大爛醉……

因為朋友失戀來找我,所以昨晚就打算給他喝個痛快。我很快去提了一打酒,除了安慰朋友之外,也順便探探自己的酒量。

其實我不太會喝酒,應該是遺傳自父親吧!我父親差不多一罐啤酒就不行了,相對的,我母親則是海量。聽說以前,父親和朋友跟母親一起喝酒的時候,喝到最後全桌都趴了,只有母親還在跟服務生要話梅。她討厭酒的苦澀,總喜歡在酒中加話梅。

我母親灌不醉,所以在一些宴席場合的時候,總是幫著我爸擋酒。這時候,我就覺得平常溫順的母親,像黑社會的大姐頭,千杯不醉的阿莎力氣魄,讓我哭笑不得。母親說自己從來沒醉過,她的海量簡直是傳說了。父親常嘆氣的說:「喝酒就是要醉啊!不會醉的話,實在太浪費那些酒了。」我覺得蠻有道理的,喝酒不就是為了醉嘛?否則喝別的飲料就好啦,醉,是什麼感覺呢?

一直不太敢喝酒,一方面,除了想維持自己乖學生的無聊形象外。另一方面,我壓抑太久了,當喝酒失去意識,我很怕自己會說什麼,或做出什麼奇怪的事來。萬一真的「酒後吐真言」怎麼辦?不過既然今天碰巧有這個機會,就來個不醉不歸吧。

我跟我弟、朋友三個人痛快的喝起酒來。第一罐給他乾啦!我們很有默契的一口飲盡,接著打開第二罐,準備些零食,邊喝酒邊聊天。

聽著他分手的故事,除了無奈也不知道能說什麼。現實是最大的障礙,女孩是大學生,而他只有高職畢業。她的一句沒有未來沒有結果、家人反對,就可以結束這段關係。有些事,不是努力就可以克服的,我知道。看著他,我喝下一大口酒。

他生氣說著女孩的絕情,這是他的初戀,能做的,能給的,他都努力的去辦到。他把她捧在手心,不過女孩卻說走就走……。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以後他絕不會輕易放下感情,跟對方玩玩就好,他要徹底改變自己的愛情觀。


「在分手中,沒有一方是好過的。」我看著女孩傳給他的簡訊,輕輕的說。


女孩也是喜歡他的,可是現實有太大的隔閡了。相愛人都不一定能在一起了,更何況是不愛的呢?除了學歷、家人之外,不能在一起的因素還有好多好多。或許是相愛容易相處難,愛的感覺,有時候,會被現實的差距磨滅,到最後,只剩下沉重的負擔。我曾經相信愛情可以跨越性別,但最後也放棄了。

喝完三罐啤酒,意識已經開始模糊,昏昏的,有種輕飄飄的感覺。呵呵,這就是所謂的酒酣耳熟嗎?真是微妙呀,的確,有人說喝酒可以比較放得開,似乎是真的,我開始傻笑。

我弟跑出去買酒,一打酒已被喝盡,我弟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我果然完全沒有酒量,滿臉通紅,眼睛也佈滿血絲,開始暈眩了,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朋友聊天。不知道自己在亂說什麼,話跟腦袋是分開的,朋友突然問我一個問題。

「你都沒有喜歡的女生嗎?怎麼很少聽到你說這一方面的事?」哇咧!我突然感覺到自己清醒了一點。「沒有啦!功課第一,All Pass要緊!」我打哈哈的用這個藉口帶過,慶幸自己還有點理智。打開新買回來的酒,喊聲乾杯,咕嚕的喝完我最後一罐啤酒。

後來想想自己真的是醉了,只好跑去睡覺。在黑暗之中,我聽到自己的心跳,整個頭又脹又痛,完蛋了,這樣怎麼睡的著。翻來翻去一陣後,我爬起來喝杯溫開水,吃了粒維他命,再爬回床上,用棉被蓋住頭。

我看到自己喜歡的人走過來,突然牽起我的手。「你要幹嘛?」我狐疑的問。「大哥,其實我一直喜歡你……」嗯?我聽錯了嗎?「別鬧了,你怎麼了?」我想他是在開玩笑,他靠了過來。咦,在我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他吻上我的唇。他居然跟我接吻~~~~~~接吻耶!原來接吻是這種感覺呀,我的初吻,呵呵……。他的手開始不安份,不對,不可能呀,這種事絕不可能發生的!我從夢中驚醒。

我坐起身,摸著微燙的額頭,總算知道發生什麼事。流滿身汗,狼狽的我,原來只是做了一場夢。這就是所謂的春夢嗎?我問自己,如果不喚醒自己,下面即將發生的劇情就不能寫了。我真可憐,連做夢都不能放縱自己,連做夢都會考慮到現實差距,連做夢都還有理性。原來一直告訴自己要忘了他,可是當喝醉的時候,潛意識還是會釋放慾望,用編造的,未曾發生的劇情,讓自己注意,他的存在。雖然以為早已沒有感覺,可是身體的某一部份卻深刻記起他,在醉脆弱的時候侵蝕我。

無法控制的思念,讓我完全睡不著覺。想睡的痛苦,欲裂的腦袋,無力的身軀,讓我覺得時間過得好慢。我努力的想忘掉他,記憶卻不斷的湧現,他的聲音,他的眼睛,他的氣味,和他的一切。愈想忘就愈忘不掉,這就是午夜夢迴嗎?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我就在煎熬和跑廁所中度過。

第二天早上,我頭痛欲裂。我只想一反文藝青年形象寫出~~~~~~XXX,怎麼會這麼痛啊!!!那種感覺不是人能承受的,整晚的失眠,起床的痛苦,真讓人想罵髒話。好後悔啊,我終於知道什麼叫藉酒澆愁愁更愁了,失去意識,只會讓自己的思念隨意漫延……只有更糟罷了!這次的爛醉讓我學到兩個經驗,一個是千萬別再喝醉了……,另一個,則是海尼根比臺灣啤酒好喝。可惡啊!翹課算了……。


我的處罰……是想用酒精忘記

卻放逐思念被寂寞侵襲

直到導致宿醉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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