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2-02 02:17:13太瞇

memo 14

很多年沒聽Teri Thorton那首It Ain’t Necessarily So,印象中她這張專輯I’ll Be Easily To Find完成後沒多久後就因為癌症去世了。

聽第二遍的時候,我想起多年前在某個商業訓練機構裡一位男同學。那是一堂課外活動,他主講jazz入門,在座大多是對爵士完全不熟悉的同學,記得當時他放的是艾拉費茲傑羅,隱約是一首傷心的歌。”偉大的爵士歌手是用他們的生命在唱歌,那種要把心掏出來的唱法。” 瞬間他釋放出對音樂的熱情令人感動,兩年的時間裡其實一直很想跟他成為朋友,是個感性的人,不過終究沒能熟稔,酒沒喝過一回。

男同學已經結婚育有兩子,W告訴我說,他現在除了工作還在上政大MBA的課程,”他現在的名字就叫做 : 我很忙。”

剛畢業不久在一場KTV聚會中見到他,點菸的空檔我問:
”現在還聽JAZZ嗎?”
“不了”他邊撇嘴邊搖頭。“現在你不會有時間想到這些”他說。
他看起來並不怎麼難過,只是不停吐菸,JAZZ像是一個他早已拋之過往的昔日戀人,現在的他走上新的路途,在這段路上他無心音樂,畢竟他有了新的身分,父親與丈夫。

當時我的確有點失落,但是當下情緒隨著一根菸也就消散,只是有點輕視這種”俗氣”。幾年過後這樣想起來卻很難受,因為自己也體驗過那種因為工作,自然驅策妳遠離某部份自我的身不由己,有些時候你的確無心想到這些東西,就像他說的;順利的時候就算了,但人生總有窒礙的時刻,那時候曾經最貼近你的東西已經陌生,回頭只剩悵惘。

那我呢,會不會也有個時機我也必須捨棄某部份自我,只為了活得更不露痕跡?我想,和男同學不同,JAZZ對我來說不是戀人,不是旅伴,所以永遠也不需要選擇;祂是永遠守護著路途的老燈塔,直至終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