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兩難，選擇情人還是朋友？（http://0rz.net/0b1Uf）之後，我再度被另外一個詢問度很高的「蠢問題」所煩，即你會選擇一個愛你的人，還是你愛的人？我被這個問題至少問過二十次了，至今我還是覺得很奇怪，這個問題真的有什麼意義嗎？這個問題真的可以一翻兩瞪眼，我喜歡愛人或被愛嗎？

每次我被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都會想到The one you love（註1）這首歌。每一個人最後都會告訴我，他會選擇一個愛他的人，因為被愛比愛人幸福多了，愛人實在太辛苦了。但是依照我的觀察，每一個人最後還是往The one you love去再次凌虐自己，然後再告訴我一次—我想要被愛。然後我都會覺得他很犯賤，拒絕再搭理他。

其實愛人與被愛並不是一個純有或純無的問題，我們大可嘗試去量化它，個人認為會使這個問題比較具有生命力，否則它就變成一種無意義的信念，只是拿來喝喝啤酒的時候提提罷了。

我實在不相信有人能夠愛一個根本對自己不屑一顧的人（例如我愛林志玲），或者是愛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人（例如一隻豬愛我）。如果一個連漣漪都不能激起的對象，即使再愛你，你都無法面對，而且你會充滿了歉意，這根本稱不上是愛情，然而如果對方不能給予回應，這段感情依然沒有任何進展，你會無
法繼續給予，因為沒有回應，頂多淪為修電腦之類的朋友。

所以基本上一段愛情必須同時具備「愛人」與「被愛」，缺一不可，套一句我跟Justice Holmes學到讀話，這不是有無的問題，「而是程度的問題」（It’s a question of proximity and degree），這一點必須先釐清。無法釐清這一點的人基本上我只能說你太一廂情願，或者是自以為浪漫（很抱歉我是如此的不浪漫）。

如果量化的話，又會有各種各式的成分和組合，而有不同的答案，我們必須一一去剖析它的各種狀況。然後我們大概才能掌握這個答案，單純依憑直覺又會使這個問題零合化了。

事實上，我相信大部分的人都會先選擇自己所愛的人，所以原則上會選擇「你愛他，比他愛你多」這樣的答案。因為愛情是需要激情和、魅力、衝動的，自己選擇好吃的餐點而不是分配到能夠接受的餐點通常是常態。不過我說的絕大部分是我自己的猜測，是不是也無所謂。

我自己的答案如下：

我先假設，愛一個人和你會選擇付出的程度，去維繫一段感情是成正比的話，那維持十分的感情，在一個怎麼樣的分配程度下是我可以接受的？在五五比重的狀況下，我相信對我是最好的結果，因為我希望我付出的感情是有回報的，而且我也樂於回報對方。

在六（愛人）比四（被愛）的狀況下，我相信我也會很樂意去維持這段感情，因為表示我很愛對方，甚於對方愛我。況且四分的回報比例不會太過於懸殊，雖然不至於為我擋子彈，但是足以值得珍惜。

但是到了七（愛人）比三（被愛），我覺得這就是我力挽狂瀾的底線了，我無法接受低於這個比例的互動。七比三我勉強還能夠接受，因為對方的回應雖然少，你還是能夠勉強忍耐。就像是你常常想約她出去，她偶爾才會答應，但是這個數字維繫不了感情太久，如果始終不能向六比四靠攏，我會覺得喪氣，而逐漸抽回我的付出；如果反而向八比二邁進，我會因為灰心而馬上放棄。

相反的，在付出的程度顛倒時，我頂多能夠維持四（愛人）比六（被愛），低於這個底線我就沒有辦法了。因為如果我無法愛一個人達到一個程度，和她在一起我一點都不幸福，儘管她對我是如此的好亦同。

所以我的答案再也明確不過了：
（一）我必須愛對方。
（二）對方必須愛我（前兩項缺一不可）。
（三）在比例上，我們相愛的程度必須盡可能相等，才容易維持。我願意愛對方多一點到她可以偶爾不理睬我，但是不能持續太久。相反的，我無法和一個我不是那麼愛的人在一起，至少也要達到滿喜歡的程度。但是這種程度沒有變成愛，那麼大概也撐不了太久。

這就是我的答案，是的，又臭又長。


註一：

I know you need a friend
我知道你需要朋友
Someone you can talk to
一個可以談心的對象
Who will understand what you’re going through
能夠了解你經歷的事
When it comes to love
當它牽涉到愛情
There’s no easy answer
沒有簡單的答案
Only you can say what you’re gonna do
只有你能決定要怎麼辦

I heard you on the phone
我聽到你打電話
You took his number
你撥了他的電話號碼
Said you were alone
說你現在孤單一人
But you’d call him soon
但等一下會再打過去
Isn’t he the guy, the guy who left you crying
就是他嗎？那個讓你哭泣的男人
Isn’t he the one who made you blue
就是他讓你鬱鬱寡歡

When you remember those nights in his arms
當你想起在他懷裡的夜晚
You know you gotta make up your mind
你應該明白必須做個決定了

Are you going to stay with the one who loves you
你要留在愛你的人身邊
Or are you going back to the one you love
還是回到你所愛的人那邊
Someone’s gonna cry when they know they’ve lost you
會有人哭泣，當他們知道失去了你
Someone’s gonna thank the stars above
有人則會感謝天上星辰

What you gonna say when he comes over
當他過來時，你要說些什麼
There’s no easy way to see this through
這件事要解決並不容易
All the broken dreams, all the disappointments
所有破碎的夢、傷心、失望----
Oh, girl. What you gonna do
你要怎麼做呢
Your heart keeps saying it’s just not fair
你的心喊著”這不公平！”
But still you gotta make up your mind
但你還是得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