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5-09 00:18:12高木

我的心情進入了戰國時代


一、

準備迎新送舊的活動,晚上十點左右還和閔駿一起到了美華泰挑選遊戲的禮物。少到可憐的經費各買了五個刷子和曬依夾(?),打算讓收到的人露出囧的表情。然後送閔駿回家,閔駿提議要到新森南路的公園坐坐、聊聊天,我當然是義不容辭。我騎到滿是聲色場所的林森南路,到了孤立無援的公園裡。那一座公園大小適中,但是有著各式各樣的溜狗人,剛走進去就覺得非常的可愛,令人開心。和閔駿聊天是自在的,雖然沒有說熟得像是發亮的香蕉,但是還是讓我把很多自己對一些事情的想法,甚至是秘密都說了出來。是的,我承認那種感情像是拉肚子一般的宣洩出來,令我覺得非常的舒服暢快。

到了午夜才離開(自以為仙度瑞拉),閔駿的家住在哪裡我已經忘了,總之住在我老媽的乾媽那一個社區裡面,真的有點遙遠。返家的路上幾乎已經沒有車子了,於是我用力的催著油門,盡可能騎得更快,聽著耳邊的風聲呼呼的咆哮著,我覺得一時之間好像再也沒有煩惱的事情一樣。我開始能夠體會飆車族們的心情,有時候心裡有了不痛快的事情,卻又沒有開心的易開罐,我們又要怎麼辦呢?


到了建國高架橋底下買了晚餐—臭豆腐、大腸麵線還有甜不辣,又繼續以飛快的速度回家,然後我被臨檢了兩次,一次還是在剛過仁愛路。我手忙腳亂拿出了行照駕照,問候了一下警察先生。然後回到家,回答了兩個訊息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又跟原來一樣不開心了。

二、

最近心裡好混亂,好像整個人被肢解開來放在壓力鍋裡面,變形的七零八落。儘管一切都大而不慚的說了,還是覺得亂矛盾的。有了這種矛盾的情感,又怎麼有辦法露出大方自然的笑容?可惜沒有躲避的機會,一連串的密集活動卻讓我沒有一個陰暗的角落可以蹲著畫圈圈、沈澱心情。於是覺得自己才剛剛倒下來,又被徵召拉到戰場,如被壓榨一般的不自在,然後還要在一群歡笑聲中露出尷尬而虛假的笑容。

這一連串的混亂把我打得像是拳擊場裡落敗的豬頭一樣,因此我變得情緒好暴躁,動不動就會想要口出惡言去傷害別人。儘管我一再壓抑,今天還是忍不住得罪了一個好朋友,使他成為第一個代罪羔羊(淚)。儘管我在第一時間就傳了簡訊,然後發現不夠還是用說的又道歉了一次,我還是覺得自己的行為既幼稚又可悲。我坐在地下閱覽室發呆了不知道多久,告訴我自己一切都結束了,不要再如此了。

三、

經歷過一次失敗的經驗,我告訴我自己:「愛情是兩個獨立的主體,要互相尊重、體諒,給予對方最大的空間。」我把這一句話奉為圭臬,這麼告訴自己,也這麼告訴她。但是這並無助於感情,看著她哭著說覺得自己好像被放生、沒有安全感,彷彿讓我覺得感情好像是輪迴一般的無奈。然後發現我又錯了,從一個極端跳了出來又跳到了另外一個極端。這一句話應該是這麼解讀的:「在愛情裡面,要不斷提醒自己:『愛情是兩個獨立的主體,要互相尊重、體諒,給予對方最大的空間。』但是絕對絕對不要用這句話去作為要求對方的標準。」值得提醒的是,一旦我們把重點放在「給予對方最大的空間」時,常常自然而然的轉變成了「要求對方給予自己最大的空間」,拿來作為衡估對方的量尺。

我就這麼狠心的打了她幾巴掌(譬喻,這是譬喻),然後說得頭頭是道。是的,我決定不要這一個真理了,這一個真理不管是如何頭頭是道,也不應該那麼理所當然的適用在我們身上。就把它捲一捲丟到碎紙機裡吧!我想人與人之間的交往,一味的堅持真理正義是沒有好處的。只有互相不斷的妥協、讓步、維持均勢,共同朝目標前進,才可能會有令人滿意的結果。

讓我修正一下好不好?讓我們以雙位一體的概念重新建構我們的關係,我們既是兩個獨立的兩個人,又是彼此不容分割的一體,慢慢丈量最適合我們的空間與距離,型塑出各種相處的態樣。就像是case law一樣,慢慢地一點一滴去累積它,以後再碰到我們就沒問題了。當然這需要的是很多的時間,很可能要一年半載,但是唯有這樣才能慢慢地建立維繫感情的基礎,這種事情是很難一蹴可幾的。

我寧願為了妳作一些調整,也不願意為了堅持理念讓彼此過得不快活,抑或是因為所謂的自由、自主而犧牲了更多我們認為很重要的東西。登登!不要笑得太早,這不意味我會事事遷就妳(笑),但是我會為了妳調整的,因為我覺得只從本我出發的我實在是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