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4-19 14:44:54高木

海芋、小雛菊與大樹


我的海芋枯萎了,猶豫著要不要把它抽拿出來,還是讓它慢慢風乾。如同我右手邊電腦旁的風乾小雛菊乾燥花一般,只剩下象徵性的淡紫色。

我猶豫難以取捨,於是我把海芋抽出來好一一檢視,卻發現裡面長了小蟲。那是一種專門寄生在花朵裡面的黑色小飛蟲,我忽然覺得我的海芋讓我不舒服起來,慢慢將它抽了出來,無法寄望著它和我的小雛菊一樣堅強可愛。

我看著沒有海芋的窗邊,忽然感受到一股辛酸感:好像少了一些什麼、好像有一點點失落,但是少了海芋的窗邊一目瞭然。看到我最喜歡的大樹先生,我長期關了左邊的窗(因為一個紗網破了),而右邊的窗被海芋擋住了我幾乎忘記了我多喜歡看那一排令人可喜的大樹們。

然後我作了什麼呢?是的,我去檢查了小雛菊的插盆裡有沒有長小蟲,好在它沒有外擴的花瓣,小蟲無從出入。我忽然對小雛菊產生了一絲好感,可是我看著窗邊的大樹,不是藏著更多我所看不見的小蟲嗎?

我喜歡小雛菊堅忍不拔的可愛、我喜歡海芋高調典雅的可愛、我也喜歡大樹包容內斂的可愛(大樹:我要用雄壯啦)。小蟲又算什麼了?它也很可愛的,就像是一個喜歡住在可愛花朵裡、雄壯大樹裡的雅士、豪傑,只是它不能在我房間出沒而已。

我老爸老媽最愛的蔣勳說,美是生命裡可以留下來的東西、是記憶、是感謝、是很多的懷念,我忽然有一點點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