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7-28 01:21:15高木

剪報,母親


我有一則剪報,感動在心裡。
大概的內容是這樣說的:

一位老婦人住在安寧病房,他有一個山東籍的先生悉心照顧她。此外每逢假日還有十幾個家屬圍繞著她,喊她媽媽。但是每一個都長得不相像。

醫生忍不住問他們說:「你們有幾個兄弟姊妹啊?」其中一個歐吉桑對醫生說「我們都是孤兒院的孩子,都是媽媽帶大的。媽媽沒有自己小孩,可是對我們卻比親生的母親還要好。」

拉住醫生手的那位歐吉桑又繼續說:「年輕的時候什麼都不會想。念初中的時候跟小流氓打群架,本來都要被學校開除了,媽媽在訓導處跪了一下午。訓導主任還罵說:『又不是妳親生的,妳在跪個什麼意思!』媽媽說:『不是我生出來的,可是他就是我的兒子。』。」

歐吉桑的眼睛發紅,他用手揉揉,繼續說:「都三十年了,卻好像是昨天一樣。我能夠有今天,都是媽媽給的。」

後面就不用說了,老婦人最後當然仍是去世了。

而我想像那位老婦人跪在訓導處的模樣,她可能沒有唸過什麼書。她不會說些什麼我要向校董告狀的話,她只是靜靜地請求著。想到這裡,我眼眶也紅了。

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一兩個相框,放著屬於自己最珍貴或是有回憶價值的照片,可能是家人、愛人。我則是放著這一張小小又有點泛黃的剪報,它總是告訴、提醒我,母親的愛有多深、多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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