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開始打包
把冬天必備的針織毛衣、圍巾、長袖衣服一件一件收好
搜刮住處所有日常用具
又打理了一箱行李
時間過八點
快的忘記自己還沒晚餐
我先暫時工作
下樓找些吃的

可能近期不會再有機會走在高雄街道
所以繞很大一圈
在路上隨意地看
我經過家樂福、夜市、河邊、火車站
買搬家利器
吃造型熱狗和鹹圓仔
停在愛河看對岸建築
聽居留在木長凳的街友用口琴吹奏好幾條耶誕頌

車站好多吊車高舉長臂在冬夜裡休息
勾憶起美麗島的交通黑暗期的堵塞
還有火車站遷移、地下化工程
再回想上次踏在第一、第二月台的情景
竟然已經久遠到記不得了
高雄似乎是永遠持續「施工中」的城市

又回到家繼續綑綁
匆忙的撤退能分心我的感傷
直到清理完成
我站在陽台上俯瞰
才感受不捨的冬霧正罩著這座都市

凌晨仍無睡意
我猜我會保持清醒到乘上早班車
然後在夢裡返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