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分裂了。精神分裂是人的正常情況，至少目前是如此。在古時候較為原始的世界裡，情形或許並不是如此，但是多少世紀以來的制約、文明、文化和宗教已經使得人們成為群眾，那是分裂和矛盾的……但是因為這個分裂違反他的自然，所以在他內心深處的某一個地方，那份統一性仍然是存在的。因為人類的靈魂是「一」，所有的制約最多只能夠摧毀人的外圍部份，那個中心仍然保持不被碰觸到，人們就是這樣在繼續生活著，但是他的生活已經變成了一個地獄。

禪的整個努力就是如何拋棄這個精神分裂，如何拋棄這個分裂的人格，如何拋棄人類分裂的頭腦，如何變得不分裂、完整、歸於中心和結晶起來。

就以你現在的方式存在著，你不能夠說你存在，你並沒有一個「本性」，你是一個菜市場，那裡有很多聲音。如果你想要說「是」，就會立刻有「不」的存在，你甚至無法很全然地說出很簡單的「是」這個字……以這樣的方式，快樂是不可能的。不快樂是一個分裂的人格自然的結果。

圖片上的這個人陷住在兩個峭壁之間，進退兩難！當我們陷住在無法決定或二分性的頭腦時，我們所處的情況剛好就像這樣。我是不是應該放掉我的手，而讓頭先落地，或是放掉我的腳，而讓下半身先落地？我應該去到那裡或待在這裡？我應該說是或說不？不論我們作出什麼樣的決定，我們永遠都會懷疑說我們是不是應該決定其他的方式。很不幸地，走出這個兩難式的唯一方式就是同時放掉兩者，這個問題無法藉著頭腦來解決，你無法作出一張正反兩面的利害關係表來作為解決的依據，最好是遵循你的心，如果你能夠找到它的話。如果你無法找到它，那麼你就跳｜｜你的心將會開始跳得很快，它所在的地方將不會有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