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8-20 00:38:38尚未設定

劇本導讀-易卜生主義

10.23.2003

  這是在劇本導讀這門課中,史東發了一份胡適所撰的《易卜生主義》的文章,他要求我們讀完這篇文章以後寫下個人的心得。

  易卜生主義,也就是寫實主義,易卜生筆下的家庭往往是極不堪的,家庭裡面有四大惡德:一是自私自利,二是倚賴性、奴隸性,三是假道德、裝腔做勢,四是懦怯沒有膽子。這樣的不堪,反映出的是近世社會中的真實。易卜生的文學,易卜生的戲劇,大抵是以這樣的形式存在,反應社會中的現實面、醜惡面,讓人們看清楚自己身處的社會是怎麼樣的迂腐、敗壞,積極層面則是希望人們能藉此圖改進,使社會進步、不再繼續腐敗。

  以下是我讀過《易卜生主義》後,寫下的觀感:

  寫實主義,以一種最直接、最一針見血的手法來披露這個社會的現實面,也許是黑暗、不堪、骯髒、污穢,但那卻是最真實的社會現狀,只是很多人不願意去睜開眼睛去接受這樣的事實,刻意忽略社會醜陋的一面,極盡歌功頌德之能事。社會就如同一個人的身體,某一個小部分有了毛病卻不願承認自己有病,更不願意就醫,如此一來,原本應該有救的小病拖久了也會成為無藥可醫的大病,易卜生主義便扮演著醫師的角色,替這個社會診病,指出現今社會的問題出在哪裡,但卻不為它開藥方,因為每一個時代背景底下,適用的藥方並不相同,社會上的人們一旦了解了問題所在,應當自己去尋找適合自己社會的解藥。

  社會上充斥的問題不少,可是我們已經習慣了,麻木不仁了,我們從小就受傳統的包袱所局限,我們對於社會上存在的諸多現象從不懷疑,只是一味的相信,並且替不合理的行為做合理的解釋。例如:法律、宗教和道德。

  法律有其強制性,在社會上扮演著有形的安定社會的角色,大家常說:「法律之前人人平等。」但難道那就是真的平等嗎?當一個熟知法律的律師和對法律一無所知的市井小民犯下同樣的罪行,被判了同樣的刑罰,難道這樣就是公平的嗎?也許就某些層面而言,法律勉強可以算是公平的,但仍有很多漏洞應當被修改、填補,然而我們卻絲毫不懷疑其公平性,儘管我們看著電視新聞一次又一次報導冤獄事件,我們假裝自己瞎了聾了,看不見也聽不見。

  每個宗教都說自己的教義是絕對真理,每個宗教都有自己的禮節儀式必須被遵循,而每個宗教也都會有各自的信徒,可是這些宗教在長時間的演化下早已變成一堆空有形式的條文,信徒們往往只有口號、經文背得滾瓜爛熟,但其中有什麼撫慰人心的精神意義嗎?應該未必吧!宗教這樣東西,在時間推移的過程中已經轉變了它的本質,可能成為有心人斂財的工具,也可能成為政治政黨拉攏群眾的樣物件,但信徒們仍舊是無條件的相信與服從,這是一種盲目吧!

  道德即是傳統,符合傳統的便是道德,不符合的便是不道德,於是乎創新革命的一群全都是不道德的人士,在當代被輿論貶得一文不值,大家當然不會發覺這些他們口中的「不道德之士」只是比眾人更能洞察先機,比眾人更早察覺社會的舊習慣有哪些不對勁、有什麼必須修改罷了。一般的人不知是過於懶惰抑或是過份相信這個社會,我們對於社會上的每種情形總是相信、接受,而不曾去假設、推翻,以致社會停滯不前,沒有改革沒有破壞就不會有創新,永遠只是活在舊社會的框架之中。

  我常覺得,一齣真正好的戲劇演出,不單只是場面華麗、舞台吸引人,更重要的是在看完這場戲以後能帶給自己一些什麼樣的收穫,而不只是像看好萊塢的電影,動作很精彩、場面很浩大,可是看完以後不到一個小時便忘得一乾二淨,什麼也沒能在腦海中留下。易卜生運用戲劇這個語言去表達他想讓群眾知道的,他運用寫實主義的手法,讓眾人看見社會最真實最殘酷而血腥的一面,即便只能使其中一小部分人產生省思,去為這個社會找尋一個解藥也好。我發現我們對於形成許久的社會過份依賴、過份相信,用肉眼看不出社會的毛病,心眼卻也沒完全打開,用內在的眼仔細觀看這個世界,我想我們對於社會是該多投入一份細微的覺察,去做那少數人,去做勇敢的革命志士,為後人開一條新的道路,建造一個新的社會,破壞而後建設,不再只是一味依循著前人的腳印踩,用我們的心,用我們的手,去走出一條嶄新的路,就算在當下被當成傻子也絕不退縮,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