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5-05 15:58:27西爾法
All Things Fair(萬事美好)
以描述女老師與男學生的戀情為主線,旁及了夫妻之間、兄弟之間、親子之間、青春期女孩男孩之間的一些事。
從男孩注視女老師頸項的那一刻起,我們都會意了他的幻想。慢慢的,劇中的女老師也隱約感覺到了,男孩的意圖總是瞞不過女人的感官。
也許都是這樣吧,許多男孩子在中學時亦曾對美麗動人的女老師有過遐想,就如片頭的那段文字所提示的,青春期的兩性,開始感受到原始本能的衝動,尤其是男孩子,對性充滿著好奇、想望與欲求;然而遐想畢竟是遐想,像劇中男主角的際遇卻非其他男孩子能夠擁有的。
十六七歲的男生與三十餘歲的女人,正處於情慾最熾烈的時候──如果曾看過山田詠美的書,想必更會心有同感吧──所以當這對師生終於沉溺在男歡女愛之中, 一切就彷彿那麼自自然然。
何況
他如此躍躍欲試
她與丈夫早已沒有共同話題,過著無性生活好久好久了。
男孩介於兩人之間,陪男的一方(女老師的丈夫)聽貝多芬的音樂、傾聽他所說的一切;予女的一方肉体上的慰藉、重拾失落已久的歡愉與生命力。
特別的是,當女老師的丈夫發現妻子與學生存在著不倫的關係時,卻選擇坦然以對,淡淡地接受事實,讓錯與對都隨風散落,暗自嚐著其中因果。
女老師的丈夫繼續與男孩維持朋友關係,繼續訴說著關於生意上的失策,繼續借酒澆愁,繼續悲傷的睡去;而她依然眷戀著男孩的青春,依然眷戀著男孩的肉体與溫存。但是這對夫妻的荒謬與彼此無心經營的婚姻,讓男孩看在眼裡,忍不住想要游出費解的漩渦好好靜一靜。
他冷淡了女老師一段日子,也和某個女孩交往,然而抗拒的推遲終究敵不過誘惑的迫不及待、、、直到他們這場於戲院內的激情被女孩撞見、、、
故事變了顏色,他開始逃離、閃躲、疏遠女主角;女主角因而在心裡的矛盾掙扎中開始藉其職權試圖力挽,最後硬生生地把他留級,終至兩人關係絕裂。
這樣的情,這樣的愛,有些亂,也有些美。
欣賞導演的不落俗套、不受道德禮教束縛,能在亦莊亦諧的拍攝手法、至「情」至「性」的故事情節中找到平衡並且尋得深義。
附記:
兄弟之情
劇中的男孩和哥哥之間那種可以戲鬧、可以談心的互動令人羨慕,而當兄長的潛艇被擊沉的消息傳回家裡,男孩的淚與慟,讓人動容。
族群之情
佩服男孩敢替猶太同學仗義執言、挺身而出的勇氣,對抗其他男孩的種族歧視,絲毫不假以顏色;
忘年之情
電影放映師對男孩的忘年情誼與關懷,讓我想起意大利電影《CAMMORRISTA新天堂樂園》。
夫妻之情
溝通很重要。電影裡女老師與她的丈夫幾乎已不再有任何交流,不再有能讓彼此心甘情願的感動,加上也沒有小孩當感情的橋梁或重心,於是,陌生地各自過各自的,夫妻空有其名而無其實卻又不願離婚,就這麼一日過一日地牽絆著,拖磨斲傷了美好的生命。對比於他們這一對,男孩的父母的婚姻經營,就成熟得多,找到了相處之道,就算愛情的成份淡了些,但仍有轉化的感情與親情維繫著,尤其男孩的媽媽治她丈夫打鼾的那一招,蠻宝的,總讓觀影者開懷大笑,而這就是生活。
親子之情
男孩的爸爸有頗專制的一面,難免引起正值青春期兒子的反抗。譬如當男孩正陶醉在音樂中,他卻非要兒子去餵貓不可,不顧兒子的感受而氣沖沖把音樂關掉,少了尊重,衝突於是產生。不過,男孩的爸爸也有柔軟的一面,當他因長子的逝去而立於車尾陷於極度悲傷的時候,男孩撫拍著父親的肩膀的那一幕,父子間的某些隔閡已經化解於無形。至於男孩的媽媽,就比較懂他了,也願意包容男孩有自己的想法與決定。在列車上,她問起男孩除了留級與打工的事外,其他的心事是否願意告訴她,他說,也許當他更成熟睿智的時候吧!身為媽媽的她不再追問,這就是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