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4-14 14:36:18西爾法

T&M(Audrey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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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幕,Audrey才對為什麼每次與阿蕭學長不期而遇的時候,他那種僅有的微微點頭與沉默寡言,得到了一個真切的答案──原來他早已心有所屬。Audrey覺得她早該想到這一層的,至少,就不用在突然面對了這樣的畫面之後,有著一種彷彿本是空氣般的貼身依靠瞬間被抽離,心中無比悵然著也失落著。她感受到自己的臉頰有一抹灰灰的顏色乍現,好想急忙換去這顏色。
  
「學妹,沒關係的!這就是人生,生命的本質與現實原是這樣,以後還有以後嘛。」沒想到還是有人發覺了她稍現即逝的尷尬,轉身一看才難以置信地看見原來是她幾乎很少多注意一眼的阿修學長,微微地拍著她的肩膀輕輕淡淡地在她髮側說著,不讓旁人聽到,只是適時地給他一種像哥哥一樣的暖暖安慰。
  
鬧了一陣之後,閒聊復閒聊許久,終於大家決定要離開山丘上的茶房,然後各自鳥獸散。「要看星星的就去看星星吧!要回宿舍喝啤酒 [續攤]的就[續攤]吧!要 Man’s talk的就Man’s talk 吧!要抱著女朋友才睡得著的就回去抱著女朋友睡吧!」阿華田學長又瘋子似地戲謔著。Audrey呢!?更深夜闌,她彷彿想漫無目地遊逛又不得不意有所向地再回到了老是讓她留連忘返的古早船與建築欣賞社社辦,牽掛的仍舊不是那些船呀建築的,而依然是那四面留有字的牆、那風花雪月的流言簿、還有亂數般[慕慕游]出現在那地方的人尤其是他。想,是伺機而動的;他,是必須暫時再收藏在心的深處的;她需要他的釋放,卻沒有把握阿蕭學長與她的女朋友是否會在一切都還來得及的時候分手,於那個timing頓悟到原來她在他的背影默默地守候已久。她就像被白色綿線緊緊纏繞的陀螺一般,期待一隻肯將她拋擲又拉回的手,讓她可以從此陪在頑童的身邊、在對的感覺裡舞著旋轉著。
  
「把希望寄託在別人的分手上實在蠻可悲的。」Audrey忍不住在心裡啐了自己一句。藉此想先擺脫溺著向下沉的思緒。她好像想到什麼似地抬頭,眼光逡巡著四壁---中堅手阿修---「海洋是莫比迪克的,不過所有能逐浮游生物或其他食物而居的地方,彷彿都不過是他偶然的歇腳處或海洋客棧,而絕非久居之地。」一向喜歡坐在角落的遠處,行事低調,除了蓄有唯一會讓人初見時注意一次的宮崎駿鬍子的阿修學長,Audrey覺得他的確像個目光敏銳卻在沒有球來的時候無所事事的遠戍邊疆中堅手,她不曉得聽說把重心擺在海洋生物上的阿修學長,這樣的句子是否改自《白鯨記》,就如同有個搖滾歌手的藝名迪克牛仔,好像是取用自白鯨莫比迪克的名字一樣。
  
「對於阿蕭學長與他那個念崇佑企專的女友,我也只能學學中堅手靜觀其變了!」Audrey想著在以後遇到他們的時候她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