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

我帶的一位小孩

非常可愛

非常會跳舞

口齒伶俐

古靈精怪

個兒小小的

還剪了個妹妹頭

總是常讓人想抱抱她

記得

小女孩的媽媽還曾經寫信給我

說他半夜看著小女孩的臉

忍不住傷心起來

因為這孩子快樂自在

再過不久就要上小學了

媽媽不能享受孩子的天真

更加不願孩子將要失去可以天真的童年

如果可以

想讓時間停留

..

這封信讓我有點感動

這媽媽愛小女孩的心表露無疑

還能用文字傾訴

這個小女孩有個讓媽媽難以溝通的地方

就是不穿裙子

媽媽買了很多裙子給她

好說歹說就是不穿

姐姐留下來的裙子

也完全不〈幫忙穿〉

小女孩的爸爸說

不穿就不穿

隨他去

快樂就好

媽媽說

其實小女孩穿褲裝更加可愛

只有我

非常的制式

在制服上不肯讓步

幾次媽媽來說情

就說小女孩不想穿制服可以嗎

我說不行

原因不外乎

這是規定

不能因為喜好鮮明去拒絕

小女孩動作有些粗魯

一週穿一天的裙子可以幫助她的禮儀

即將上國小

也需要配合國小制度

小朋友要節儉

不要將注意力都拿來抗爭衣著上

..........

小朋友喜歡我尊重我

我還挑腰包買了幾件裙子送她

不是淑女的那種

是中庸的味道

小朋友就配合到畢業

畢業前

媽媽感謝我帶了孩子兩年

問了我

為什麼要規定他一週穿一次裙子

我告訴媽媽

裙子不是重點

而是我發現這孩子的好惡分明

所以故意讓她順服團體裡的一些規範

她的鋒芒擋不住

但是在孩童時期太執著

並不是件好事

給他機會順服沒有傷害性的規定

聰明的她

會有所體會

我私下問過小女孩

是否生棄我這麼做

小女孩說還好啦

反正一天很快就過了

明天我就可以做我喜歡的事了

我想表達的就是約束

我們經常要和約束相處

大家都要找方法和約束和平相處

媽媽問

那麼小   懂嗎

我說

懂不懂  懂多少 

我們都不知道

但是懂不懂都要敎

我跟媽媽提

這孩子很聰明

什麼都一學就會

但是

我想將來會有很多事來牽絆他讀書

媽媽說

你不要嚇我啦

你會算命喔

我...

我不會啦

只是看她那樣子

就是很會吸引哥兒們

包括

吸引女同學

媽媽說

不會啦

我家小孩這點還很乖

我說

我相信她很乖

但是別人來黏

不是看乖不乖

而是看把不把持的住

我沒說出口的一句是

當然還要看是不是

...

小女孩上一年級了

國小老師喜歡她

從未讓她穿過一件校服裙子

天天牛仔褲上學

大家都說

快樂就好

年級高了

開始有同學會看不慣了

要嘛

與對方拉鋸

要嘛

與對方合好

國小就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

慢慢的

國小畢業了

去年3月有一天

我上網收尋她的名字

跑出了她的部落格

裡面很多女孩愛慕她

而她的介紹是

只愛圈內人

還有一位老婆

我沒有太大的訝異

快過農曆年時

買了一盒糖果請他來拿

順便跟他聊一聊

久未見面

沒有取得信任

沒有聊到內心去

問她有沒有男朋友

搖頭說沒有

問她有沒有女朋友

馬上臉紅到說不出話來

唉

還是個孩子

我問

做決定了嗎

她說還沒

我問還沒的原因是..

她說媽媽

我問媽媽會怎樣

她說應該會自殺吧

因為姐姐要唸中山時

媽媽堅決反對

因為中山有太多的同性戀

所以

我不敢

我說沒關係

未來還很長

可以慢慢想慢慢體會

現在先把中心放在讀書

她說不讀了

我說為什麼

她說不喜歡老師

所以整天都趴在桌上睡覺

如果被叫起來就去外面罰站

我可以感覺這是個性鮮明的她做的事

當然還是要管很寬的問一些

不讀書

那想做些什麼呢

..................

..................

最後

我告訴她

如果

不敢跟爸媽說的事

可以來問我

她說

好

但是不可以把今天的對話跟媽媽說

我說   保證

今天看到張云京的影片

就想起那天的對話

張芸京很可愛

你也很可愛

祝福妳

平安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