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星期我是早班
七點要到校
我把自己整理好
輕輕的叫醒女兒
幫她脫掉睡衣
咚又躺回床上
耐心的一件一件穿好
安撫著她的睡眼惺忪
打開橘子維他命C讓她含在嘴裡
拿了一包餅乾轉移她沒睡飽的情緒
抱到廁所放在馬桶上讓她尿尿
轉身扭了毛巾幫她洗臉
指頭清洗眼屎的時候
可能不舒服
她開始發脾氣哭鬧不停
眼看時間來不及
我也火大了
把門一關對她說
「你今天留在家裡好了」
拿起公事包和外套
我惡狠狠的下樓
她當然急忙的追過來要下樓
我說你還沒刷牙洗臉上去做
她乖乖的上了樓
哭天搶地的喊著媽媽等我好不好
我不回應決定狠狠嚇她一次
牽出了摩托車
用力的拉下鐵門
發動了摩托車
聽見她衝到二樓窗外
大叫著「媽咪等我 我不會再這樣了」
「媽咪 你要像爸爸一樣把我留在家裡嗎」
「媽咪 我會怕」
頓時我看見自己是個魔鬼
對待尚無生存能力的孩子
她不能反駁
不能抗拒我給她的生活模式
只能受驚嚇的求救著
他拼命拍打著玻璃
口齒不輕的說著一堆求饒的台詞
我進入屋裡對著二樓叫「下來」
她馬上開了門說「謝謝媽咪讓我下來」
掛著眼淚鼻涕驟下台階
我幫她擦鼻涕穿布鞋
忘了要先抱抱她
上了車看著她腫起的眼睛
叮嚀她別在愛生氣了〈我自己比她情緒更大〉
璇璇說「我知道了媽媽 雖然你是壞媽媽 長大以後我還是會照顧你的」
我問她「你真的覺得我是壞媽媽嗎」
璇璇點點頭
我想
孩子已經長大了
心中開始有一把衡量好壞的尺
惡行惡狀不留情面的行為
一定是很壞的印象
我從小就極力想擺脫母親像武則天般的專制
愛恨極強烈的管教讓我始終敬而遠之
我真的不想跟我唯一得女兒處的不好
我一定會深刻的反省
把老師和媽媽的角色分離
惡補賞識你的孩子這本書
直到孩子看見我的改變
天啊
我不知道怎麼當媽媽
我當然要更小心
對不起
都是我不好
我這麼大都管不了自己的情緒
怎麼可以苛責4歲的妳
只因為妳沒有滿足我的期待就大發雷霆
只因為我對你好就不能接受你的不領情或起床氣
對不起
請你原諒我
我保證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