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中看到在晚上播出的「妙手仁心」, 其中一幕, 有這樣的對話:

嘉穎 : 李姑娘, 你有一個患有腎病的兒子, 你有沒有埋怨過上天?
李姑娘 : 沒有, 上天給我一個有腎病的兒子, 大既是希望我學習怎樣變得堅強。
嘉穎 : 那麼, 上天給我的兒子一個有癌病的母親, 可能也是希望他們變得堅強了。

是的, 活在世上是不停的學習, 從生活中、經驗中, 我們學知識、學人與人的相處、學適應環境、學面對困難 …… 我, 也是「社會大學」的其中一位學生, 我, 是個很「忙」的人。

回想起劇中的那一段, 再想想自己, 上天賜我一個患癌病的母親, 大既是想我在依賴母親的 23 年後學會獨立; 上天賜我一個忙碌的丈夫, 大既是想我學會體諒和包容; 上天賜我一個兒子, 大既是想我學會承擔和如何照顧別人 …… 我, 正在學習中, 昨天、今天、明天、每一天 …… 所以, 我每天都很「忙」。

「忘」這個字很好, 上半是「亡」、下半是「心」, 大既就是要人們的「心」「亡」了後就能「忘」。心死了, 重要的事情都變得不重要、要記的事情都變得不需記、要想的事情都變成不用想。

自問是個死心眼的人, 我愛堅持己見, 傷心的時候, 眼淚就是見證。我會用自己的眼淚衡量我的「心」是否已「亡」。記得跟他那最後那段時光, 爭執已不能再令我的內心泛起一點波浪, 一切似乎都很平靜, 平靜的相處、平靜的爭辯、平靜的離開, 所有事都那麼平靜, 既沒有激動的心情, 也沒有傷心的眼淚。

這裡有另一個字, 也是「亡」和「心」的合成, 那就是「忙」。我的他很「忙」, 「忙」得一星期工作六天半、「忙」得沒時間與我談話、「忙」得看不見我的寂寞、「忙」得看不見我的眼淚、「忙」得沒時間和我一起處理問題 ……

正因為有很「忙」的一個他, 我學習包容、學習忍耐、學習獨立 …… 所以, 我也因此而讓自己變得很「忙」, 「忙」碌的我開始「忘」了自己有流淚的需要、「忘」了自己有傷心的理由, 一切似乎都變得可怕的平靜了。

我們常常會因為「忙」而「忘」記了一些東西, 有些是無關痛癢的, 有些卻是十分重要。若我們「忘」了前者, 那很好, 關痛癢的不記也罷! 可是, 若不幸地「忘」了後者, 那麼 ……

因此, 我常常要自己牢記著 ……

不要因為「忙」而「忘」記愛身邊的人;
不要因為「忙」而「忘」記想身邊的人;
不要因為「忙」而「忘」記關心身邊的人;

絕對,不要因為「忙」而「忘」!


葹蓓
(11.11.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