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s no good trying to hold your love, for I can see, and I can understand, that you are different from me. Yes I can tell, that you can't be want you pretended. ─ Syd Barrett, No Good Trying. (1) 拖著疲乏的身軀，從旺角砵蘭街走到弼街，乘坐紅色西隧小巴到堅尼地城。時間為零晨一時三十二分。 (2) 車上。兩名無聊王。 「嗱你要搞清楚一樣嘢，你當時，係當時，你有顧及我既感受先？(我有顧及你感受，但係…) 咁ok, good, good, 我哋要明白，你係有顧及我感受既。而你呢，亦都有一刻會諗過我既感受。喺呢一點上，我係承認既。你係有顧及到我感受。站喺你既立場，我好明白，亦都好了解，你聽埋先，我絕對唔係玩針對，我只係想搞好件事，明白？good，係搞好件事，唔係話人。Ok？good。係件事。我只係想重申一次，(… ) 你唔好講住，你俾我講先。你仔細咁聽我講﹝你都唔知我講緊乜能嘢﹗﹞唔係，我明白，我絕對明白，但係而家你唔狗明我講，係因為觀點與角度，同埋你根本無試果喺嗰一刻站喺我既立場裏面諗吓我既感受。你覺得啱唔啱先？無錯丫？(你聽我講﹗)… good，喺呢方面，我認同你既，站喺你個立場，你無錯，但係站喺我既立場，喺件事既立場，你咁樣講法係唔係好顧我感受，而我哋應該搞清楚既係，喺嗰一刻，你憑心，你用你最懇切既態度去諗吓，你果刻係咪有諗過我感受？如果有，咁件事唔係你錯，當然，站喺我既立場，我亦都無錯。其實，都係為左件事啫。﹝好好，咪扯開話題，你因為小小事就同屋企人反面…﹞你咁講我唔認同，唔認同，你諗吓，係咪嗱起件事嚟講嗰個就一定係唔啱呢，係咪一定就有心呢，唔係丫嘛，可以係無意丫嘛﹗咁無意就唔係有心，呢一點，好清楚。同埋呢，我要解釋，(…)你聽我講先，重點係大家有無顧及到大家既感受。你可唔可以肯定講，係肯定講，你喺嗰刻，你有無切身處地諗我既感受？(邊個無理你感受啫﹗)拿阿偉，我明白，你有理我既感受。喺呢一件事上，你啱，而我係認同既。但係我希望你聽我講，真係靜靜咁聽我講，你只要切身處地咁諗，就會明白，我喺嗰一有少少唔高興，係正常既。而我姚志強係明白既。但係，你應該好清楚，你認該好清楚我既為人，我都係為左件事。Ok？(我都唔係講呢樣嘢﹗)係，我明白，good，我哋返返去件事度。我哋要明白，呢一個係一個觀點與角度既問題。喺呢一點上，我哋係無分歧既。﹝咁佢啲貨係唔能掂丫嘛﹗講黎講去都唔到重點﹗﹞嗱，我覺得呢仲係未搞清楚，個問題係﹕到底咁樣對件事係咪好呢。好，你就當我係鳩UP，但係站喺我既立場睇呢個事，你就會明白，你喺嗰一刻，你就會知道我既感受。講真，我覺得你無錯，你的確係無錯﹝你咪再咁講，誠懇啲唔該﹞唔係，我真係覺得你無錯。係咪？(…) Good，我哋返返去件事嗰度。﹝係你因為一個外人發自己人脾氣﹞嗱，呢樣嘢你要搞清楚個重點放左喺邊。問心，我係有燥，我係有將件事攞嚟講，但係你要講返，你有無燥先？你問心係咪有燥先﹝個point唔係燥唔燥，你都唔明﹞ok，我哋返返去件事嗰度。我哋係咪有燥先？係，good。我哋有燥。咁樣，唉，你都覺得，其實係好少事，咪當飲醉咗同你發洩囉﹗啱唔啱呀？good。個重點係，我嗰一刻，始終係有諗返你既感受。但係，我唔係想批判，但係你喺呢一刻係咪認真諗過我既感受呢？﹝有﹗但係…﹞咁good，good。其實我會覺得，你係無錯，你係無錯。但係，你當我鳩up又好，當我飲醉咗又好，喺呢件事上面，我要強調喺呢件事上面，我係有顧及你既感受。阿偉，你明唔明白？﹝係你唔明白，我都唔能明你講緊啲乜，我係話，阿榮呢條友好能唔掂，你鳩up咁多嘢做乜﹞嗱，你都黐線，阿偉你真係黐線。第一，我希望你搞清楚，你去豐澤買嘢，個sales會唔會親自試貨丫？唔會。﹝點會唔試呀﹗﹞阿偉你真係黐線。賣嘢嗰個係負責賣嘢既，係分得好清楚好清楚既，ok？呢一點要搞清楚。﹝你都打橫嚟講既﹗﹞嗱阿偉你呢個習慣係好唔理性。你分唔清楚，我哋係唔應該從件事既後果去判斷一個人既動機，然後再用道德嚟先入為主咁樣鞭撻一個人既。我覺得咁樣係好唔成熟囉。其實大家都為咗做好件事，為咗做好件事係咪錯丫？唔係咁講架嘛阿偉。係嘛？good。…」 「唔該，呢度落哂。」司機大叫。拖著疲乏的身軀，目送這兩條廢柴下車。回味的感覺，轉瞬間蕩然無存。時間為零晨二時正，堅尼地城相對濕度為百分之九十一。 (3) 遺書 「我的XX: 我並沒有興趣顧及你的感受，正如我不想知道董建華的內褲是紅色或綠色一樣﹝那只是金城武的廣告﹞。因此，當你指責像我這樣的一個禿頭中年男人去砵蘭街死亡彎角偷看北姑穿著工作服由街頭走到街尾然後再回到豉油街與上海街交界的臨時熟食中心總部是不道德時，我只會輕輕回應一聲﹕屌。我是相當理性的。 你明白我與否，關我卵事？ 要知道，從麻甩學的觀點，一個男性動物有權去以任何角度去觀賞異性動物。你要知道，麻甩學是一種旨在找出如何將女性最大程度地物化和和官能化的偉大學問(符瑋，1999)。而從羅兆輝 (2002)，女性吸引力與男性陰莖硬度有正相關，而陰莖硬度則和八字波有負相關。昨晚我證明了男性陰莖長度和硬度可以用來量度女性可消費度的指標。根據林建名的推論，女人的黃金三圍比例1.5:1:1.5在時間與空間定於一點時，三圍比例越大則男性陰莖硬度會增大。而我還需要時間證實。 因此，我是為科學而犧牲。對於你患上性病，這只能算是研究的一個不幸，但這和研究本身並無關。至於我的死，我認為是光榮的，因為它可以喚起人們對麻甩學重要性的反思。 謝謝你作為我一個實驗品。我明白，作為麻甩學的伽利略，我會遭受火刑。因此，我決定在火苗行動之後自行了斷。我不能接受我的麻甩學遭到如此打擊。 大雄 絕筆 二零零四年復活節」 信件於三日後寄到XX手中。她正在某市第一人民醫院院傳染病房接受抗第三期梅毒的治療。據衛生署估計，從國內髮廊感染梅毒的個案正急劇上升。 (4) 鴨 大雄是一隻鴨。 作為一個研究，一定要有一個對照點。女權主義間接鼓勵了鴨消費，因此作為麻甩學鼻祖他要先研究鴨市場。 苦無門路，只有在貧苦之中，打報紙的熱線電話。他將按金入了指定戶口。然而，第二天，從新聞中他知道他被騙了。於是他憤而去佐敦一間店吃他最討厭的泰國菜。誤打誤撞，他居然碰到她。我們姑且叫她XX。 XX拿著兩個LV手袋，塗著0.32mm的粉。口紅是含有煤炭成分那種國產翻版香奈兒 (不叫Channel)。戴著老套的墨鏡。 「小姐，我可以坐下嗎？我是一個研究員。希望你可以協助我研究。」 XX一臉迷惘。 「你肯花十五分鐘，讓我上你家，我慢慢跟你談那個研究是甚麼。大致上我不會主動重覆吳敏倫的研究，但你可以將它歸類做類似的東西。」 XX覺得很好笑。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傻鴨。但大雄的確有一種兩眼發光的研究者特質。他身穿格子短袖襯衣，牛仔褲配波鞋，陸軍裝加背囊極端老土知識分子格局。她想起當年未被包時的情人。 很老土？Yes。但中文叫這做「浪漫」。 這位研究員與這位女受試幹過三十一次實驗。得出的結論是﹕麻甩佬對國產短絲襪並無興趣，但對偷看女性如廁有正相關 (參照肥龍, 1899)。 (5) 旺角工程地盤挖出了東漢陶器。同一天堅尼地城的垃圾筒搜出了一具建華時代﹝1997-2007﹞的仿古男屍。屍體有中毒跡象。 據小巴司機作供，死者自下車後和一名中國籍男子進入公園。司機聽到了死者和疑兇的對話，覺得極度不知所謂，於是離開現場。 疑兇何X偉於下午落網，他否認殺人控罪。據稱有人疑不滿近來偉哥的質素下跌而發生口角，繼而動武誤殺。死者姚X強，二十七歲，據稱為佐敦一名藝名「大雄」的男妓。據報導，「大雄」是多啦A夢迷，言談古怪，難以溝通，並患有梅毒，惟「大雄」對此卻極表自豪，令人不解。據稱，大雄有一親密女友，然已早失去聯絡。截至目前為止，警方仍未能找到該名女子。 市民如有消息，請即與警方聯絡。 (6) 李錦聯在都市閒情煮飯，他的樣子和大雄很像，XX想。 這也和她第X個梅毒受害人很相似，反正都忘記了。這個大雄的瘋狂之處在於他根本絲亳沒有懷疑她有了性病，還以為自己是從別處惹來的。 這也好，反正好來好去。自從被人包及被傳染上梅毒後，她恨透了男人，尤其是表面中產實質老土不堪自以為大款的那種男人。雖然，她只能靠糢糊的欣象去辨識誰該是下一位。 反正，她是盲的。 (7) 愛情是盲目的。 性病更是盲目的。 ________________ 結論﹕請用杜蕾絲朱古力味避孕套﹗ ─ 香港地鐵站內一車站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