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晚餐在辦公室解決
吃饅頭

思緒飛到幾年前的台北
向 W 租辦公室的時候
我常常用饅頭當晚餐
一次吃兩個
然後去運動
運動完又餓斃了，還要吃

W 總覺得不可思議
平常吃得那麼少
怎麼一口氣吃得下兩個饅頭
而且運動完還可以再吃

有時後，我會分一半饅頭給 W 吃
兩個人相距三公尺面對面站著
一起吃饅頭，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氣氛總是非常不自在
和任何其他人在同一個地點聊天都不會這樣奇怪

那氣氛
現在回想起來
就是強忍著被吸引，必須裝做沒事的模樣，
但另一股衝動還是讓我們找機會和對方說說話
即使談話內容淡得實在太遷強

心裡清楚的知道：自己就是這麼的喜歡他、他可能也很喜歡我，只是我們都不能說

如果有一種眼鏡，戴上之後可以看到人眼看不到的引力
那麼前幾年那段日子我們分坐在一個大辦公室的兩邊
偶而在微波爐前遇到
兩人之間散出來的引力
和彼此用力按壓的另一股力量
肯定讓那安靜幽暗的辦公室空間裡的 "引力作用圖" 精采萬分

今天晚上，吃著饅頭，想起過去在台北吃饅頭的時光
居然懷念起那段不能說的日子
就像饅頭裡的淡淡甜味
那種壓抑也有它的甜蜜
那是一種從未說出口但又心照不宣的默契

每天只談些風花雪月的事
連朋友應有的關心都儘量避免表現出來
還記得每次和他談完話都有一種交雜著愉悅和失落的感覺
愉悅的是和喜歡的人說過話，失落的是根本沒說什麼有意義的事情
W 稱之為甜酸苦交雜的感覺
還滿貼切的

他幾度表示善意我都馬上切斷了，他說
當時到底在躲什麼呢？
我怕被解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