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7-25 16:07:33山伶

學生素描四

四、像一首宋詞的魚云

如果說羊咩咩像唐詩,那麼魚云就是宋詞,是一首小令。
於中國文學之中,我特別喜歡宋詞,在眾多宋代詞人中,我最喜歡蘇軾,在蘇軾的詞中我最喜歡《卜算子》。

「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誰見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揀盡寒技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一想起魚云,就會想起此首詞。最近她生日,我就在她的生日咭寫了這首詞。「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拿來形容她,是最貼切不過的了。魚云之美是美在她的含蓄、內歛。她除了外貌清秀、脫俗之外,她的性情、氣質也叫人印象難忘。她平日不多言語,不知是因為她遲睡還是因為她的性格氣質使然,她的眉心眼角,總是像輕鎖著一腔愁緒,「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幽幽怨怨,如黃昏時分自遠處傳來,若隱若現的一曲簫聲。「漸黃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她的凝眸,是昭君的哀怨?是西子的愁眉?怎不叫元帝傾情,叫吳王傾國?「昭君不慣胡沙遠,但暗憶、江南江北。想佩環月夜歸來,化作此花幽獨。」魚云就是那一朵孤高幽獨的花。難怪有一次,我和一班男生飲啤酒,大家酒後吐真言,把她選為六文的四大美人之首了!

魚云看起來雖然是弱質纖纖,柔情似水。但也有例外的時候。有一次上小組討論課,她竟然與平日雄辯滔滔的阿龍,唇槍舌劍,把那能言善辯的阿龍給駁得啞 口無言,俯首稱臣。自此我對她的口才又有另一番認識。
魚云在班中有一個紅顏知己,那就是ginny。她們平日出雙入對,情同姊妹。她們的交情可說已到達水乳交融、心靈相通的地步。有一次,ginny 因病請假。我們在教「情與中國文化」的篇章。在討論到情的「形上學」時,作者提到情的交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我提到雙生兒的心靈交感,也提到父母與子女之間的神秘預感,也談及情侶之間的心靈相通。但我們沒有實例可證明。突然我想到魚云和ginny情同姊妹,今ginny告假在家,也許魚云可知道她那一刻在家裏正在甚麼。如果魚云真的猜中,那就可以證明「心有靈犀一點通」了。於是我問魚云,ginny現在在家做甚麼事?魚云隨口就說她在做家課。阿雞就拿出手提電話給她致電給ginny。在電話中ginny果然說她正在做家課。全班同學立刻拍手叫絕。
「心有靈犀一點通」,對魚云與ginny來說,絕非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