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1-12 13:23:23向日葵

男孩和女孩

    這是一個有點長的故事。

    一段時間了,那時有個女孩因為家教老師的期望,父母便聽了老師的意見,把她從只剩下一年就要完成的國小學業學校,轉到另一間家教老師在任職的學校。女孩很不能理解,她很喜歡原本所讀的學校,雖然人緣不是太好,但有她喜歡的老師、有她喜歡而且有成就感的科目和教學方式……。但最後,還是被迫離開了。

    新環境很特別,畢竟沒有人認識女孩,一切都可重新來過。在少數人的好奇心下,她試著去跟人說話,但對女孩來說,這種事情好困難、好困難。

    在這時,男孩出現了,只用了一句話,就顧到了她的感覺,也把她拉進了同學們當中,讓大家有機會可以認識她。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和人相處是這麼簡單的事情,驚訝於此的同時,她更被男孩身上那個陽光、開朗的特質吸引,並跟他成為了朋友。

    對,就是朋友,別想太多。

    男孩的個性很活潑,高高瘦瘦的,也長得很清秀,五官比女生還好看。但他更大的特徵,就是他很溫柔,心很寬、很顧到人的感受,雖然沒什麼男女界線,但大家都還是很喜歡他。功課嗎?至少中上、很聰明也算認真;體育嗎?非常好,還曾經代表學校去比賽壘球;人緣嗎?好到很誇張的地步;一切見過他的人,都會喜歡他身上的氣質。

    男孩很喜歡逗女孩笑,可能是因為女孩出生在嚴格的家庭中,對於這種事特別不習慣卻又討厭不起來,總會有很多特別的反應;女孩的視線很喜歡追著男孩的身影走,只要在他附近,感覺所有的事情就都能變成歡樂的氣氛;但有一件事,不論如何,男孩再怎麼對其他女生調笑,再怎麼愛跟男生開黃腔,只要到女孩身上,他就會避開所有類似話題,不隨便待她。

    漸漸的,女孩發現自己開始喜歡待在男孩旁邊,想要盡可能的讓自己與對方有些關聯。她轉換了放學的路線,只為了能在路上能讓他多看到幾眼;喜歡第一個去幫大家排好餐桶,因為這樣他在盛飯時,一定會跟她說上幾句話;甚至在老師壤他們自由換座位時,也找一個剛好跟他同組的地方,他們也因此越來越熟。

    但是不久後,本來就很多女生喜歡的他,開始傳出他跟另一個很漂亮活潑的女生是班對的謠言,好像是因為女生喜歡他,所以班上開始起鬨關於他們兩個的事情;女孩知道自己胖胖圓圓的,不高也不算好看,功課、體育什麼都很普通,根本不比人家,便做了個決定----否定自己的感情,告訴自己,對男孩的感情只是感謝當初他所做的罷了。

    很可笑嗎?不,這很辛苦、很傻,是吧?

    但是女孩禁不起失去,從沒得過什麼東西,再失去這點問候的權利,就什麼都沒有了。明明只是個十一歲的孩子,但她深以為然。

    所以直到畢業,她僅作為朋友的名義,送了男孩一個已經買了很久都還未送出去的吊飾。

    直到半年後,女孩用社群軟體重新開始與男孩聯絡,他們就這樣又用社群軟體聊了三年,只有少數幾次在圖書館遇到。

    時間在走,人也都長大了。當初那個矮矮胖胖的女孩,身體被抽高,五官慢慢展開來,留起一頭長髮,雖不是出色的漂亮,但卻比一般人耐看的多。再次遇見,已是在上了高中第一年,男孩學校的校慶;為了陪伴自己好朋友而來的女孩,抱著一絲能再見到男孩的心情踏入了這所學校。

    相遇的第一句話,是笑笑地看到男孩為了進場表演穿著裙裝,想過去跟他開開玩笑罷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一見面,就被拉進了男孩班上的休息區。

「诶,不要啦,會影響到別人的位置」

「唉呦,不用擔心,妳坐我的位置,我坐其他人的,他們有事就找我。」男孩率直又認真的表情,讓女孩的心劃過一絲波瀾。就這樣他們在男孩班上的休息區聊了好多事情。女孩也為了即將到來的段考,在座位上翻起書;或許是因為禁不起男孩那雙長時間脈脈看著她,比四年前在國小校慶時,來得機靈卻溫柔的眼神;或許是男孩貼心卻有點曖昧的小動作,以致內心波瀾四起,久久無法平息。女孩最後只好放下書,走到跑道邊緣為了場內的選手加油。

    一整天下來,男孩藉口只有一場比賽結束了所以很無聊,陪了女孩一整天,跟著她到處走。但女孩學怕了,不敢再動心,也不知道男孩真正的感覺,怕被別人誤會,所以不願與他走得太近,卻也就此待了一整天。

    不久之後,女孩為男孩準備了一個生日禮物,是一本關於朋友的原創圖畫書,再加上兩張滿滿的信紙卡片。故事中的主角很像他們,認識很久而且感情很好;在書的最後,是兔子跟貓咪兩個主人公抱在一起的畫面。男孩很感動。

「欸,妳過來一下。」「怎麼了?」

「站到我前面。」「嗯?」「轉過去。」突然一雙手還住女孩的腰,男孩的臉,直直地貼在女孩的背上。一瞬的嚇到,女孩有些失神,但很快地恢復過來,不知道為什麼地,來自心臟的訊息,是很平靜的,好似早已習慣了他在身邊。輕拍男孩的手道:「我很開心你會喜歡。」空白了幾秒後,他回:「我發現妳好好抱。」

    之後的他們,偶而就會在一起讀書,男孩喜歡坐在她旁邊,有時女孩讀累了,他便會摸摸她的頭,一邊哄她、一邊讀書;有時抓著她的手晃啊晃,沒有放開;有時遇到解不開的題目,便轉身側抱身旁的女孩,或靠在她的肩膀上;有一次讀完了,男孩就坐在座位上,叫女孩坐在前方,他便往前去環抱她,然後往後靠在牆上,讓女孩靠在他胸膛上。

    女孩不知道男孩對自己到底是麼感覺,只知道和他同校的人都以為他們兩個是一對的,甚至引起了男孩班上以及許多認識他的人的關注。有人傳話跟女孩說:「他在學校都不會跟女生那麼好,只有跟你才會。」

    其實曾經在國中時,女孩知道男孩常常跟女孩子有親暱的動作,也發生有些人淪陷的很快,卻得不到好的結局。因為她知道男孩是個需要安全感的人,這樣的他,像兔子一樣敏感又害怕寂寞,需要有個人做他的避風港。所以女孩很不懂,男孩怎麼到了高中指這樣對她一個人,畢竟她也害怕聽到她不想面對的答案。

    直到一次,男孩的朋友看見他們走在路上,便問:「她是你的姐姐喔?」她才想到,說不定她是被定義為「家人」的存在,所以接下來,不論男孩再怎樣依賴她、想靠近她,她都把這定義為他需要一個倚靠,也開始想遠離他,不要太常連絡。使得畢業前夕時的他們,話題只剩下學業和出路。

    他們高中畢業後,相約一起去見了一次國小老師,在路上時,男孩對女孩說他有女朋友了,女孩在他還沒開口以前,就猜到了他要說什麼。看著男孩有點不好意思的表情,她只能笑問對方是怎樣的人,只可惜,男孩除了這件事以外,其他都沒有說。「我只有跟你說喔,你不可以讓其他人知道。」「哇,她是怎樣的人?一定很可愛對不對?是同校的嗎?」「是同校的,唉呦,剩下的我不能跟你說。」就這樣,在目送走男孩上了公車後,女孩知道,這次,是真的要結束了。

    後來嗎?其實大家都跟女孩說,他一定是想測試你的反應,但女孩不覺得,因為她感受到男孩身上的生疏感。所以她什麼也沒有問、沒有說。畢竟兔子啟程了,貓咪再難過,也是會為他感到高興的,因為她也可以放心的繼續往前了。

    只是做為貓咪這方的我啊,想問問你:「所以那時我對你到底是什麼?」至少讓我知道,自己是一個有能力擁有的人;讓我能跟你誠心地說:「希望你和她能過得快樂。」

    啊,對!所以還要問一句:「你,一切都好嗎?」

    我相信,你一切都好,因為我是這樣的,為你祈禱著。

超級威爾剛 2019-05-25 19:2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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