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學壞，很容易；要學好，很慢又很難。

「sky，這次想去哪？」在聽見我肚子的咕嚕嚕聲後，他白淨的臉揚起好看如湖畔的笑容。
為什麼以湖畔形容他的笑容？
因為從他的笑容裡，能讓我安定、欣賞、喜歡，猶如湖泊般，還有純淨。
我偏過頭思考，其實我真的很難決定自己要吃什麼，所以常常問對方：你打算要吃什麼？
等對方回答以後再思考要不要跟他吃一樣的。
他看見我正要開口說話時，吐了一句：「我打算去買海鮮義大利麵吃喔。」
眨眼，馬上決定：「好！我要吃跟你一樣的！」
拍拍我的肩膀，拿起車鑰匙，他說：「外頭下大雨，妳別跟，怕妳淋濕。」
我嘟嘴，很想抗議。
「乖~」露出我最喜歡的笑容及最喜歡聽的一句話。
「好吧。」妥協。

其實我們算是兄妹那種，我真的覺得是這樣。
雖然很難解釋清楚，但我們都熟知彼此就像兄妹一樣。
他出門後過了五分鐘，就有一個人進來。
那個人是他的弟弟─張又嘉。
「張又程咧？去哪了？」他的環繞四周，語氣不好的問我。
「去買午餐了。」
對他這種既沒禮貌又沒大沒小的人，我也無須客氣。
他哼了一聲，拿出手機播給哥哥。
「喂，是我，我也要一份跟你們一樣的。」掛斷後，他很直接的坐上張又程剛坐的位子。
不習慣被人盯著看的我立刻拿起一本雜誌丟到他面前。
「幹嘛？」他瞪著雜誌。
一本...很多女星照片的雜誌。
「給你看的阿，你不是很愛看美女？」
「女明星又沒啥好看的。」他露出嫌惡的表情：「我愛的是清純無妝的美女！天生的漂亮女生！那種化濃妝又很假的誰要看！」
反應真大，我撇嘴。
「不看就算了。」
只好自動離開了...

「妳去哪？」
我笑了笑，「我有必要跟你報告嗎？」
「呿！不說拉倒。」
我聳肩上樓。
回到熟悉的房間，我的回憶也緩緩湧起。
那個人還在不在台灣呢？
還記得我嗎？
還會回來嗎？
「又在想他喔？」張又嘉居然跟上來了，只是他沒有諷刺、沒有嘲笑、沒有玩笑，眼睛透露出他很認真的問我。
我苦澀的點頭。
「沒辦法，這間又太多的回憶了。」
「上個月的某一天他有回來過，只是又很快離開。」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他說：「因為他──」
「怎樣？」
很重的嘆氣，張又嘉無奈的說完最後一句：「他沒找到妳，所以失望的離開了。」

我訝異的楞在一邊。
為什麼我到現在才知道上個月的某一天那個人有回來找我的消息...
尤其是以那個沒大沒小的臭小鬼跟我說的。
「又程哥為什麼不跟我說？」很想生氣，卻又無法生氣。
我知道他會擔心。
知道這是為了我好。
「妳也清楚的不是嗎？」
「那...有沒有說哪時會再回來？」
他搖頭：「他沒說。但我覺得他一定會再回來找妳。尤其是又程對他說了幾句不該說的話。」
他知道我想聽。
「又程說：『如果不是真心愛她就別回來。如果想讓她快樂就得加把勁努力，因為我很看重你。』就這樣。」
腦中一片空白。
樓下傳出開鎖的聲響，張又程回來了吧。
「曉婷在不在？」
不是又程哥...我和張又嘉同時間僵硬，倆人往房門外看去。
跑上來的，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