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4-11 20:45:52米 桃

异界

肚子狠狠痛了一个中午,终于在不停的咖啡美路姜汤的安抚下渐渐平息,外面的天空多云转晴又转阴,打开柜子拿心爱的巧克力看到满满一堆衣服,觉得生活好像平淡得很圆满。


昨天坐在宽哥的位置上看盅买的《鲤·嫉妒》,里面说“‘男人哪个不希望三妻四妾,嫔妃成群。’这句话应该是对长久以来男女之间的关系和对峙最直接、最根本的总结。”然后就在我觉得自己该走的时候盅进来了,我觉得她憔悴许多。他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蹿跳,神态语言之泰然自若令人咋舌,每一次他跟其中一个说话,一字一句就像成群的蚂蚁在另一个心里抓挠。于是,整个105的气氛相当怪异,满屋子独孤和满足矛盾交错的气息,忍耐、放任、无奈、绝望、嫉妒在脑子里隐隐发酵,慢慢膨胀,就要把头炸破。看得见的是不够明亮的白炽灯下漠然的脸,看不见的是靠阳台角落里当时铺着的凉席和我们的啤酒(2008年5月23日)。


一直以来,对某种幸福的渴望沾湿了我的双脚,直到落入这片糜乱的沙地。我想起很久以前去厦门的白城沙滩,车在堤上走就能看到不远处白茫茫的美丽沙滩,我们在远处脱了鞋迫不及待地奔向海边。细软的白沙,迎面的斜阳,蓝色的海水充斥雪白的泡沫朝我们的双脚滚滚袭来,可以感觉到海水冲洗指缝的力度,潮水褪去又是一脚掌温柔的白沙。

结果我却一脚踩在尚未看清的沙地上,这里有柔软的沙子,夹杂着明晃晃的、扎脚的碎片和黯淡的石头,没有潮水,是污水。海水是冰凉沁心的,这股浓浓的污水把我身下的土地浸染得泥泞一片却又不失温暖。很多次我要把自己的双脚冲洗干净然后迅速逃离这个地方,可是当我刚刚把附着的泥沙冲掉时,又不可避免地再次踩上去,过去的点点和现在的种种又迅速沾满我的双脚。我的眼神是清澈的,我看到了远方,我要走,可我不能飞,没有夸父的长腿一迈而过,我想我不能再盲目地试图冲刷记忆,只能任凭这双不曾愈合的双脚继续在这里沦陷,直到一点自己的皮肤都看不见,直到任何一丝微小的碎片都再不能见缝插针地伤害我,直到任何镶刺的言语落到我身上都会化作无足轻重的羽毛。千万的雨点从天而降,到我脚下只不过成为一滩小小的水洼。直到我的双脚渐渐变干,希望的残念像水一样总有一天会蒸发,蒸发,直到附着的泥沙因为没有水的粘性而自动脱落,脱落。

然后我就能轻轻抚摸伤口,依然有力地超前走吧。走向细软的沙滩,有迎面的斜阳和充满雪白泡沫的蓝色海水。



每一次从踏上台阶转角处,光线骤然变暗时,我就觉得像进入一个异界,昏暗的长长的走廊,两边是陌生的人,像看外来生物一样用不轻易察觉的目光扫过我,一路目送我到105。这里是异界,当我发现自己被放逐而找不到原来找不到未来时,我就从我的世界又来到这里,沉溺至死,祈盼重生。

RAINIE 2009-04-12 15:07:35

之所以没有狠狠地骂你
是因为当时就突然觉得 其实你并不想这样
这趟混水是你没法控制也逃不掉的
起码目前是 你还没办法洒脱离开
所以我全当理解你 权当就因为根本劝你也没用

这种奇怪的状态如果你能一直幸福下去也就罢了
如果不行甚至还会有痛有伤的话
你觉得还值得么
本来回到他身边就是因为放不下就是因为还想要爱
结果其实什么也没得到 除了欲望。

我会好好等你变会正常。
所有的苦难都是因为有最终的幸福在等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