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8-22 23:44:11我自己

愛情寄生蟲之6

早上的機場,有點冷清!沒有人送行,因為我要他們都別來送行,我怕我的淚水會決堤,我怕我的腳步會因此而打住。我不擅長面對離別的場面,那樣的氣氛太過感傷也太過撩人心弦,隻身前往異鄉的我不太適合帶著這樣沉重的行李。熟悉的腳步聲,我知道那是你的步伐,你的頻率,只是我不懂,怎麼你會出現?在這樣的時間在這樣的地點。
  你坐在我的旁邊,我們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大廳的路人來來去去,或許我們都在試著說些什麼,只是我們卻沒有找到任何一句適合的話來表達我們內心的感受。
  「謝謝你來送我,雖然我不想要你們來幫我送行,但是我還是謝謝你來送我一程。」經過昨天和書言的徹夜長談之後,現在的我終於了解,原來很多事情一但跳脫之後,都變的透明清澈,少了剪不斷理還亂的思緒,多了一些如釋重負的感慨。
  「都不回來了嗎?」你看著我,表情有點痛苦,你還是不懂吧!不然你不會這麼樣的困惑,你不會這樣的難過。
  「或許吧!」我對你微笑地說著,心中卻有一種莫名的哀傷,是你讓我選擇離開,也是你讓我想要再踏上這片土地。
  「是嗎?那我傷心難過的時候我該找誰說?少了妳我該怎麼辦?」你說完,我就將我的唇覆在你的唇。我能感覺到你的訝異,時間瞬間停止,只剩下路人的腳步聲還在一波接著一波的傳來。
  「其實我是愛你的,在我還沒有跟書言在一起的時候就愛上你了!但是因為我害怕寂寞,愛你的心也需要一個避風港,所以我選擇跟書言在一起。我知道他愛我,我也該愛他,但是不論怎麼樣做,我還是愛著你。我也明白書言的痛苦,更知道他受到的傷害,因為我是另一個書言,而你就是另一個我。」事情是該結束了,我想,該是由我畫下休止符,但是在結束之前我還是希望能告訴你我的心情,好讓我將來年老時,想起這段回憶,心中不會有感嘆也不會有遺憾。
  「對不起!」你用雙手把臉摀住,似乎不想要讓我看到你的表情。
  「不用說對不起,因為這是我自己選擇的,像書言說的,我們才是傷害自己的兇手,所以你不用說對不起。」原來一句對不起也會讓人這麼心碎,因為那表示你無法愛我,你無法面對這樣的付出,所以只能用「對不起」這三個字讓我明白不論我做的再多再好,你的心還是不會屬於我,你的愛情還是不會交託給我。雖然我早已經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但是聽到你的抱歉時,心中還是有種被撕裂的感覺。我終於明白,爲什麼昨天書言為何會在我面前落下眼淚,爲什麼當他聽到對不起的時候,會更加的心力交瘁!
  「妳就是因為這樣才要離開台灣嗎?」你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的看著我,有點激動,有點困惑,有點強勢。
  「不!這本來就是我一直想要完成的夢想,但是卻是你讓我提早完成這個夢。相信我,沒有我你不會有什麼不同的,對於我你只是習慣而已。你習慣在傷心的時候有我安慰你,你習慣在無聊的時候有我陪著你,你習慣了我的存在,但那都只是習慣而已,對象是誰並不重要!一開始,或許你會戒不掉這樣的習慣,可是時間一久了,你又會習慣另一個人的存在。因為,我們都是在愛情中害怕寂寞的人。」我知道班機要起飛了,我給了你一個釋然的微笑,看著你似懂非懂的表情,現在的你或許不會了解我的意思,之後你一定會了解的。
  我轉過頭,往我人生下一個階段飛去,我知道我已經從無法自拔的愛戀中跳脫出來,也知道,原來人都是害怕孤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