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想起
也好久沒回去台中女中
尤其在聽說紅樓拆了 更沒興頭回去

但前日參加新課程研習時 居然是中女教務主任主講
當然他不是我老師 螢幕上演釋的都是地理新趨勢 不是校園
但回來後 畢業數十年第一次想念起母校

三年三間教室 不是一樓就是二樓 都離大門很近
走進校門 右彎 圍牆邊是整排高聳的大王揶
圍牆和紅樓間 以繡球花桂花為主 走路的小徑兩旁種滿七里香
最愛背著書包走在雨後的小徑 路不長 卻花香瀰漫
高三教室在紅樓二樓 教室居中 前後都有大走廊
上完第七節 想走的都走了 隨意坐在走廊上的欄杆
蓮霧樹伸手可得 倚者柱子 手上拿本書 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
有時 也把桌椅全搬出來 相信清新的空氣有益思考

國中我念居仁國中 一年級教室在民生路旁 中女就在對街
每節下課都看到她們 笑著鬧著 當下就立志 一定要考進去

果然如願 我穿上了綠衫黑摺裙 進了一個女人世界
校長是女的 不讓我們提熱水 說女孩子家腿燙出個疤可不成
主任教官是女的 一對眉毛整齊地畫出 我們叫她畫眉鳥
三年有兩年導師是男的 其實也不熟 下課後不相往來時多
上課很自由 三導教數學 一定圍棋下個段落才來
班上也不會去找他 自做自的事
導師來的第一句話一定是 接上次講到什麼什麼
雲淡風清 不急不徐 我們仍自做自的事 想聽的就聽

上學也很自由 到了三年級 班上同學自訂進度
有人早上來 有人在家念到中午才來
請假是要的 但不必編理由 不必拿家長證明書

彼時視為當然
但當自己當了高中老師後
看校長導師教官都管的多 隨伺在旁的時候多
才明白感謝中女的教官師長們
他們用 給我們最大的自由
讓我們無所懼地理直氣壯地遠走高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