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9-25 01:59:52I believe I can fly

相框的漣漪

書桌前的相框放的是自己和爸爸、二姐
三人在九年前,二姐大病初癒的時候
在日月潭用傳統相機拍的照片

那時二姐的病,讓全家人都傷透了心

每天一下課就騎摩托車從台中趕到彰化秀傳醫院
碎了七年的家難得能夠團圓
爸、媽,大姐和我,還有躺在床上昏迷的二姐

從小和二姐感情最好
家裡時常就只有我們兩個
老爸要上班執勤,大姐在台中唸書
什麼事都要姐弟倆兒自行打理
我們都到台中唸書後也是如此

看到二姐躺在病床上
旁邊是鬍子很久沒刮的父親
似乎在醫生說明了她的病情之後
忍著不哭在哽咽

爸爸的感情一直很含蓄
總不會很明白的表達
就跟媽媽離家後
每天早晨餐桌上他做的飯菜一樣
他是很難過的
每個月的薪水除了支應我和二姐的學費之外
就是償還媽媽留下的負債
我相信他自己非常、非常的省吃儉用
可是
能夠在這之外拿出來的
遠遠超過他的能力
但他還是竭盡所能的四處籌措醫藥費
那陣子,我們都好辛苦

在音樂性社團擔任教學主席的自己
每日往返學校、醫院的過程中
寫了一首歌給在臥病在床的二姐
部份的歌詞應該是---

輕輕推開,妳的房門
卻只能無奈的,低頭輕嘆幾聲
在我別過頭去離開以後
誰來擦乾妳的淚痕
就請妳醒來,別讓我們
在門外無奈徘徊
縱使外頭有絢爛霓虹
也不及妳燦爛笑容
這感覺痛苦難挨,沒有妳在
一切都失去光彩
要在妳睜開雙眼的時候
送上最嬌艷的花朵---

或許是上天憐憫
二姐的病在台北國泰醫院名醫執刀後
順利好轉了
更在三年後順利產下小沅沅
他對我們家而言,不僅僅是個小生命
更是二姐對於人生希望的延伸

拂了拂相框上的灰塵
比起那時,現在的爸爸似乎又憔悴了些
最小的兒子應該是他心上唯一的負累

所幸二姐生命的旅程步上軌道
現在是一雙兒女的媽媽了

然而爸爸最惦念的我,才正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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