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小的時候，應該大多數家長都說過：我數到三，一、二、…

然后，可能就會2.1或者是跳針2無限循環。

於是，我弟笑我：永遠數不到三。現在孩子大了，我也跟他們自嘲老杯的數學

向來都只數一、數二。

女兒國中了，考第168名進中部排名第一的私校。老實說，168名是什麼概念我

還沒個邊，第一次段考我說用功一下，趁大家不明不白的時候先摸一把，很有

機會衝進100搶得先機，結果她考了70幾，然后她老木就說了：連3次都校排前

50，就有手機網路吃到飽。後來她就一路來到了最高24。我又不知道這24名是

什麼概念了(我讀縣立國中，最高也只有35)。然后，我兌現承諾，但加了一條

但書：成績大退步的話沒收。

她抗議了：什麼叫大幅退步？好：退出紅榜(80名)叫退步。能連3次進50，證明

有紅榜實力，退出叫退步應該合理(兒子跑出來插花，你怎麼不說只要考比入學

168前面的名次都叫進步，怎麼是算掉到80名外叫退步？很好！有思辨，我另外

再治你，別想給我故意考吊車尾進來，然后從此都叫進步了)。

二上，第一次段考直接拿了個143名，不說三，我連一都沒數，她就直接先上訴：

這次剛好爆難，而且一次就沒收不公平。正好老是數不到三的老杯我本來就沒打

算強行沒收，那就連2次掉出就證明退步，這也應該合情合理吧？，總不可能那

麼巧在你有了手機之後全校學生都突然覺醒了，也不會那麼巧有了手機之後連２

次都剛好肚子疼了吧。我問她，妳覺得爆難是妳還是全校都應該一樣覺得爆難，

如果真的爆難而別人就能超越妳，那這就是問題。或者就那麼巧剛好妳失常？答

案是只有妳自己知道，你說了算，收不收手機我可以給妳上訴，你捫心自問，正

視問題就好。

期末考了，第一天考完回家就說他要繳械，說：要你就拿走吧！我說：我又不欠

手機拿走做什麼？那麼這次怎麼回事？剛好又肚子疼？剛好又爆難？跟手機沒有

關係？數不到三的老杯這次還是沒有數三，倒是放火的人貼了個什麼不該給子女

手機的什麼吳鳳先生的言論(我有點傻眼貼這個上來火上加個什麼油) 。我說：問

題是不是在手機很簡單，你剛才上廁所手裏拿的什麼？如果是書，那答案就不是，

結果你拿的是手機，那麼妳自問，你對什麼廢寢忘食？我卯起來工作時手機叫了

我第一個動作是翻白眼，因為有事情要我分時間出去了。

另外有個嚴重的問題是你覺得爆難，而別人卻進步，那表示什麼？我擔心的是妳

摸到邊了，名次/分數的意義是妳的程度，妳到界限了。她說：有些東西很難理解

。是的，妳知道理解一件事要花多少時間？答案是沒有上限，有些東西可能一輩子

都悟不了，那麼，妳沒有心無旁務的投入？不言可喻。

我要說的，就是一種自我認知，自我約束，妳現在我能管，去到大學妳沒人約束

，妳想多放縱就能多放縱，那麼今天的一切就都枉費了。妳想走多遠只有妳自己

能決定。

數不到三的老杯或許不是竉溺而數不到，我可能是期待他們能自己數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