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2-20 23:30:43白星羽

楓林雨...(17)









文/Starlichin 白星羽







[ 打蛋要用同一個方向順著打啦~ ]

[ 紅豆尼(日語:真的嗎)? 有什麼差別阿~ ]

傳來的對話聲不是別人,正是吐司和心辰。





我和懿真走進烹飪社,發現原來除了吐司和心辰之外,軒彥,子文,

港仔和芊蕙也都在。





[ 你們怎麼都在這兒? ] 我驚訝地問。

[ 厚,好小子,你終於回來了。]

軒彥看到我,連菜刀都忘了放下,就拎著走向我,配上了他說的話,

簡直就像好不容易等到了仇人,準備大開殺戒。

[ 喂~ 禮磬才剛回來,你是想嚇死他阿。]

子文趕緊在一旁提醒說。





[ 你們還沒有人回答我的問題,怎麼大家都在這? ]

我又問了一次。

[ 想到你還沒吃晚飯,大家下廚做菜給你吃阿。]

心辰一副賊兮兮地眨著眼說。


[ 真的還假的? ] 看心辰的樣子,鬼才會相信。




於是,我調過頭去,用眼神盯著問一向最誠實的好學生芊蕙:

[ 小蕙,我知道你最不會騙人了,快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她原本緊抿的嘴巴再也憋不住,笑了出來,推推眼鏡說:

[ 呵,我們烹飪社明天要迎新美食晚會啦,所以要多點人來試吃看看囉。]


我就知道,原來要我當試吃的小白鼠才是實情阿。



[ 不過話說回來,你下午一臉鬱卒地從寢室跑掉,又沒去上課,

我們還真的有一點擔心啦。] 港仔關起烤箱門說。


[ 對阿,有什麼事說出來我們都挺你的。] 軒彥接著說。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 對不起,讓大家擔心了,我只是去散散心。]


[ 不管你要說謝謝還是對不起,都最應該對懿真說啦,她一聽說你

心情不好又搞失蹤,可是比誰都急,二話不說就翹了課去找你耶。]

子文在一旁笑著說。


懿真聽了,吐了吐舌頭,說:[ 沒有那麼誇張啦,呵,其實我只是剛好

想翹課,順便去找呆子囉。]


[ 真的是順便嗎? ] 吐司狡獪地說。

[ 厚,死吐司,你找死阿。] 心辰拍了吐司一掌,幫懿真解圍。

軒彥也跟著說:[ 對阿,一直聞到香味不能吃很痛苦耶,大家快把菜

煮一煮,弄完就可以大快朵頤啦! ]




於是,大家總算把焦點放回了食物上。

據說,軒彥和子文合作了什錦韓式烤肉和海鮮披薩,心辰和吐司聯手做

了巧克力藍梅蛋糕和握壽司,而港仔和芊蕙則一起做港式焗烤和燒賣。


會用據說,實在是有原因的。


因為軒彥切的肉片實在太厚,烤出來的肉片都半生不熟。

而吐司的握壽司則是奇形怪狀,有大有小的,簡直像一圈圈的紙黏土。

最慘的要屬港仔跟芊蕙做的燒賣了,不是餡包得太少像乾扁的麵糰,

就是餡包得太多,一蒸爆開,肉汁四溢。

所以,若不是據他們所說,還真的認不出是什麼玩意。



[ 唔,是誰說從小就做握壽司長大的? ] 心辰惡狠狠地瞪著吐司說。

[ 我是阿,從五歲學會做,六歲以後就沒再做過啦,哈哈,

做握壽司長大一歲阿~ ] 吐司一副自以為幽默地說。



一旁的芊蕙看到四零八落的燒賣,倒是掩著嘴猛笑。

港仔見狀,裝著一臉正經地說:[ 不要笑,我這才叫做正宗的港式爆漿

撒尿燒賣! ]


[ 咕嚕~ ] 正當大家被這些菜"驚人"的成果逗的樂不可支,卻傳來一聲

巨響,原來是我的肚子已經受不了叫了起來。




於是,大家都把目光移向了我,定格三秒,然後同聲爆笑出來。

[ 不管了啦~ 管他好看難看,能填飽肚子就好。]

軒彥笑完,一把抓起筷子喊道。

[ 沒錯,瀑布,我愛你~~~ ] 我跟著附和喊道。


軒彥他們聽不懂我說什麼,滿臉的疑惑,只有懿真呵呵笑了起來,

輕輕地敲了一下我的頭。




在經濟原理裡,是很強調稀少性的。

當某種資源越稀少,需要此資源的人越多,就會產生競爭,使得這個

資源本身價值大大提升。

吃飯也是同一回事,一點點飯分給一群餓鬼,那一點點的飯更顯得

彌足珍貴了。

所以,雖然做出來的壽司像黏土,燒賣肉餡分離,燒肉半生不熟,

遇上我們這群餓鬼,完全搖身變成美味佳餚,只看到十六支筷子

喀拉喀拉的不斷飛舞著,菜也像快轉放影的畫面一樣,一道道清空。



[ 我發現女性地位在台灣根本比男性還高了。] 當大家吃得差不多了,

軒彥突然開口說。

[ 為什麼? ] 大家疑惑地問。


他指了指子文和心辰,說:[ 以前傳統的女性只能吃剩菜剩飯,可是你們

現在吃得超快又超多,根本就是我們男生變向吃剩菜剩飯了。]


話一說完,兩旁的子文和心辰都舉起了拳頭,離軒彥的頭頂30公分,

蓄勢揍下去。


[ 等一下,這是讚美耶,不是每個女生都能吃那麼多。]

軒彥接著說,拳頭又下降了一點,離頭頂只剩5公分。

[ 等一下!! ] 軒彥趕緊高喊,

[ 我的意思是,不是每個女生都能吃那麼多,身材還能維持那麼辣的。]

[ 這還差不多。]


軒彥看頭上的拳頭威脅解除,狡詐地偷偷對了我跟吐司比了個" V "

的勝利手勢。




吃完了"饗宴",大家整理起滿間的杯盤狼藉,我和懿真不懂烹飪社

的東西該歸回哪裡,所以只是幫忙擦了擦桌子,擦完就到外頭的窗邊

聊起了天。




[ 謝謝你,今天。] 我對她說。

她搖了搖頭,說:[ 不過下次別一個人亂跑,就算要一個人靜靜,

也至少讓我們知道去哪,不然我們會擔心的。]

[ 呵,反正你是仙女姊姊,一定猜的到我去哪囉。]

[ 你少來,呆子你真的很愛油腔滑調耶~]

[ 對了,妳也會擔心我嗎? ] 我問她。

她笑了笑,說:[ 呆子,我剛剛說我們,那"我們"包不包括"我"呢? ]



我沉默了一會兒,接著抬起頭,看著她問:[ 為什麼,會擔心? ]

她輕輕地撥了一下頭髮,說:[ 因為我是仙女姊姊,你是呆子,所以

我會擔心,也因為,我是個大好人囉。]

說完,她俏皮地拉了眼角,扮了個鬼臉,轉身跑了進去。



懿真對我的好,一直是絕對的,真的就像仙女一般,溫暖著俗凡的我。

而這絕對的好,在我心中卻沒有比較,因為絕對,就像是沒有砝碼的

天秤,秤不出重。



一直到,雅怡的出現,這座天秤,開始加上了砝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