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2-03 15:00:57小欣
2/3〈5〉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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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我覺得燈光好刺眼，好難受。
「你以為你是誰呀？憑什麼說走就走？司兒感冒了發燒了你人在哪裡？你說阿，你人在哪裡？她連燒到40度了，人都神智不清了還在喊你的名字，她打給我時也以為她正在跟你求救。問題是你呢？你在哪裡？她出事時你可以為她做什麼？我告訴你，在三更半夜該飛車去她那邊把她抱去看醫生的人是你不是我，到底誰是他的男朋友？雖然說我很樂意照顧好朋友，但你想她會希望是誰照顧她的？你有責任一點好不好？謝秉翰如果你還是人你至少給我打通電話回來慰問她，不要這麼不像個男……靠，答錄機時間到了」Steven不知道在對誰大吼大叫，聽起來好像是打去秉翰家的答錄機。
「小聲點，司兒還在睡，別把她吵醒了」說這話的應該是成奕，張開眼睛看看，果然沒錯。
「她早就醒了，對吧司兒？」琴韻，成奕的老婆笑著看我，因為發不出聲音，我只能以點頭作表示。
「別說話吧，再休息一下」我用手勢表示我無法沒有聲音。
「醫生說你感冒得很嚴重，喉嚨發炎了，所以沒有聲音很正常，要按時吃藥啦，這樣才好得快」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來，我替你煮了雞湯，很清的，把油去掉了，你可以放心吃」琴韻把我扶起來，一湯匙一湯匙的餵我喝。
Steven皺著眉看著我喝湯，我想跟他說些話，可是又無法出聲，只好再用手勢要筆跟紙條。
「對不起哦Steven，沒想到三更半夜的還讓你從大直飆車來帶我去看醫生，而且真的謝謝你」我頓了一下想想決定寫出來「而且好像還害你發脾氣了」
「你看吧！剛叫你小聲點你就不聽」成奕笑著看滿臉通紅的Steven「現在人家聽到啦，心疼了」
「不是的，是真的沒想到他會這麼生氣。而且，我怎麼會心疼嘛」
「是朋友就不要跟我客套，十幾年的好友本來就該照顧你，我只是氣那個該死的傢伙」摸摸我的頭「你好好休息，什麼都不要想了」
「你不要再罵他了，我不想讓他擔心。我可以自己把日子過好的，這回會重感冒只是個意外，你看以前他不在我還不是過得好好的」
「司兒，你真的要答應我，找個時間管用電話也好，逼他去網咖上網用MSN也好，好好的談談。不要再這樣拖了，對你不公……」
「好了成奕你不要再說了」琴韻出聲想阻止他往下說，大概怕我會崩潰吧。
「我不能不說。對，秉翰是我的好哥兒們，但司兒跟我們一樣都是老朋友，我們不能讓她一直受委曲，就算是為秉翰也不行。Steven罵的沒錯，他真的太不負責任，愛情不該只有相愛吧，責任呢？義務呢？不能夠老是讓司兒擔負兩份的責任，他卻什麼都不用做，高興旅行就旅行，高興消失就消失吧？」
「相愛本來就會互相尊重阿！因為他夠尊重我，所以我也能夠尊重他的個性和想法。其實互相真的很重要，我希望我可以給他等同的尊重，而且一個想飛的男人被硬綁在身邊也沒意義吧？」我笑了笑「你們別擔心了」
「秉翰也沒這麼糟啦」琴韻出來打圓場「司兒你要不要再喝一碗湯？順便吃點雞肉再吃藥好了，不然太傷胃了」
我點點頭，接過湯來默默的吃著，不願也不想去思考Steven和成奕的話，太傷了，我知道我快要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等待是這世上最累人的事，尤其是等一個什麼時候回來都不確定的人。哪個女人可以這麼不在乎自己喜歡的人，任他說走就走說留就留都不管？我很平凡，我只是個普通人，在愛情上我一樣的自私，只是，喜歡一個由不得我自私的人，不得不變得大方了。平心而論，這回秉翰走得太快了，也讓大家覺得無法接受，坦白說……連我都有怨言。至少告訴我一聲，知會我一下吧，我忽然有種受傷的感覺，以前不是這樣的，總要我送到機場，然後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再去停車場看他的飛機飛離台灣，是我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嗎？否則，他又怎麼會忽然消失？電視劇裡總是說這種忽然走了的人不是得了什麼絕症就是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打了個冷顫，不要，我不要這樣，秉翰不會有事的，他這麼健康，工作也一直都很順利，不會的，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的。
「來，吃藥吧，吃完藥好好睡一下」
藥效很快的發作，不一會就想睡了。昏沉沉的，勉強睜開眼睛跟大家說晚安，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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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公司的人都來看我了。
「你怎麼病成這樣啦？」Amy一進來就大叫。
「已經比較好了啦，不要擔心」我微笑著「我沒有聲音，只能用寫的」
「這樣還說不嚴重？」秀娟帶了一個悶燒鍋來「幫你煮了滑蛋粥，你愛吃的。一點都不油哦，你可以放心吃」
「嗯，謝謝你！」
「看來你瘦了不少耶，等你出院真的要好好替你補一補了」
「對呀，平常沒怎麼發現，你比之前瘦多了，下巴都變尖了，這樣怎麼行？」
「你唷，把自己照顧好比較要緊啦」我搓搓桑子的頭髮「你自己的腳怎麼啦？」
「出車禍嘛」桑子一臉無奈的說「我也不願意呀」
「要小心點，知不知道？」
「對了，醫生怎麼說？」小倫望著Steven「要住多久才能出院？」
「醫生說是肺炎，但是司兒抵抗力太弱了，如果出院怕會更嚴重。應該得住個四五天跑不掉吧」
「怎麼秉翰一不在你就生病阿？是不是太想他了？」阿慶很不要命的取笑我。
「你找死！！」
「哈哈」他很爽朗的大笑「好啦，誰不知道你劉司兒最有耐心了，怎麼可能會因為想他就生病？」
我笑了，笑得很心虛。抬頭發現Steven正在偷偷取笑我，我想他知道我的心事，否則他不會打那通電話。
「澎湖團的新企劃出來了。我們打自然路線，結合現在流行的民宿，挑了一間離海算近的民宿，可以讓團員在飯後去海邊走走，第二天晚上也可以在海邊辦活動。我們還嘗試安排一個晚上是自由吃馬公的小吃攤。由我們統一發錢，讓團員自由活動，我覺得這樣會比較有趣。而且跟阿丸他們的截然不同，想去澎湖的人就多了一種新選擇，應該會受歡迎才是」
「嗯…你再叫Steven把整份企劃拿來好了，或者等我出院再看也行」
「特惠專案也都很成功。收回來的問卷評價都很高，而且有很多人都辦的貴賓卡哦」
「那太好了！」
「我想試試規劃日本團，日本團的價格一直都太高，其實有很多便宜的玩法，不但價格低廉，玩得也不會以那些高價位的差。新加坡團我們就辦得很成功，價格比別人便宜，玩得比人家多，利潤也不會比較少。不過，香港團價格還可以再低一些，我們會嘗試新的企劃，再把價格降下來。」
「嗯，降下來是很好，可是還是得考慮市場行情，儘量不要得罪同行。得罪同行我們就麻煩了」
「放心吧！我們會搞定的」
「公司還有出什麼事嗎？」
「新人受訓跟報到要等你出院，我們已經通知他們了，都願意等」
「其他的呢？」
「其他都還好呀，最近是旅遊淡季。只有日本賞櫻團比較紅一點，業績還不錯，應該會開到兩團。你可以安心休養啦沒問題」
「我知道啦，謝謝你們哦，還專程來看我」
「你是我們的執行長耶，不看你要看誰呀？」Amy又遞給我一碗滑蛋粥。
我搖搖頭，表示我吃飽了。生病的人總沒什麼胃口，吃一點點就會不想再吃。
「怎麼吃少少的就飽了？這樣不行哦，秀娟會傷心」
「真的飽了，放著待會餓了吃好不好？」
「好好好，你說的都好。真是的，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哇，開會開到醫院來阿？」成奕來了。
「琴韻呢？」
「她今天要留在學校幫學生輔導，她帶高三」成奕替給我一束花「你喜歡的，滿天星」
「謝謝」
「有一張明信片哦！打開來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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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司兒：
我現在在上海了，真是個熱鬧的地方阿。覺得滿滿都是中國人的地方真好，好像回到台北一樣。走在浦東，想起我們之前計畫好久的，要來上海看看的，沒想到我先來了。這樣也好，下回我們來時我就可以當導遊了！
昨天去了魯迅故居，我覺得還蠻不錯的，很寧靜，而且紀念館內資料也很充足，挺有收獲的。也去了東方明珠塔，我還是比較喜歡東京鐵塔，感覺好太多了，不過風景不錯就是了。晚上的外灘真的很漂亮呢，好像回到租界，路旁的大樓都很有格調，你一定會喜歡的。還有古玩街，你看我給你找到了什麼？我知道你喜歡這種老老的手工的小玩意，就買下來寄給你囉！希望你會喜歡呀。
最近公司還好吧？聽到橘子又要徵人頗開心，像自己的小孩長大了一樣的喜悅，只可惜我無法馬上見到新成員，但沒關係，總會遇見的，希望他們別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好！司兒，你跟Steven真的辛苦了，兩個人撐起一間公司，我這掛名董事長的反而不見人影。
你過得怎樣呢？應該還好吧？要好好過日子哦，一直沒問你有沒有乖乖聽我的話買一張地圖跟我一道環遊世界呀，不過我相信你會買的。希望你身體現在很健康，Steven應該有幫忙照顧你吧？飯要吃哦，別讓我太擔心好嗎？雖然不管怎樣我都會擔心的，放你一個人在台北，不知道為什麼這回特別感覺不對勁。司兒，你……算了，沒什麼。
By秉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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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有這個？」
「我經過你家時順便幫你看了信箱，看到快遞的通知，我就去幫你領了」成奕遞給我一個袋子。
「裡面是要給你的東西」我一看，是鏡子、兩條手鍊和一對耳環。
「謝謝！」
「他有打電話來嗎？」
我默不作聲。親愛的秉翰，你是沒去聽，還是聽了，卻不打算打呢？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的嗓音，有多想念，多想念你嗎？我需要勇氣，讓我可以持續的等待你，而勇氣一定得來自於你，可是，一向大方的你，為什麼不願給呢？
「會打來的，只是還沒聽到留言的」成奕看我表情不對，很好心的安慰我。
「嗯，我知道！」
看著身邊的手機，我維持著24小時全天候開機，而且不管去哪裡，哪怕只是廁所，我都會帶著它，這樣無論你什麼時候打來，我都能接到。
我滿心的期盼，它開始唱著Over the rainbow，那首你專屬的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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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我覺得燈光好刺眼，好難受。
「你以為你是誰呀？憑什麼說走就走？司兒感冒了發燒了你人在哪裡？你說阿，你人在哪裡？她連燒到40度了，人都神智不清了還在喊你的名字，她打給我時也以為她正在跟你求救。問題是你呢？你在哪裡？她出事時你可以為她做什麼？我告訴你，在三更半夜該飛車去她那邊把她抱去看醫生的人是你不是我，到底誰是他的男朋友？雖然說我很樂意照顧好朋友，但你想她會希望是誰照顧她的？你有責任一點好不好？謝秉翰如果你還是人你至少給我打通電話回來慰問她，不要這麼不像個男……靠，答錄機時間到了」Steven不知道在對誰大吼大叫，聽起來好像是打去秉翰家的答錄機。
「小聲點，司兒還在睡，別把她吵醒了」說這話的應該是成奕，張開眼睛看看，果然沒錯。
「她早就醒了，對吧司兒？」琴韻，成奕的老婆笑著看我，因為發不出聲音，我只能以點頭作表示。
「別說話吧，再休息一下」我用手勢表示我無法沒有聲音。
「醫生說你感冒得很嚴重，喉嚨發炎了，所以沒有聲音很正常，要按時吃藥啦，這樣才好得快」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來，我替你煮了雞湯，很清的，把油去掉了，你可以放心吃」琴韻把我扶起來，一湯匙一湯匙的餵我喝。
Steven皺著眉看著我喝湯，我想跟他說些話，可是又無法出聲，只好再用手勢要筆跟紙條。
「對不起哦Steven，沒想到三更半夜的還讓你從大直飆車來帶我去看醫生，而且真的謝謝你」我頓了一下想想決定寫出來「而且好像還害你發脾氣了」
「你看吧！剛叫你小聲點你就不聽」成奕笑著看滿臉通紅的Steven「現在人家聽到啦，心疼了」
「不是的，是真的沒想到他會這麼生氣。而且，我怎麼會心疼嘛」
「是朋友就不要跟我客套，十幾年的好友本來就該照顧你，我只是氣那個該死的傢伙」摸摸我的頭「你好好休息，什麼都不要想了」
「你不要再罵他了，我不想讓他擔心。我可以自己把日子過好的，這回會重感冒只是個意外，你看以前他不在我還不是過得好好的」
「司兒，你真的要答應我，找個時間管用電話也好，逼他去網咖上網用MSN也好，好好的談談。不要再這樣拖了，對你不公……」
「好了成奕你不要再說了」琴韻出聲想阻止他往下說，大概怕我會崩潰吧。
「我不能不說。對，秉翰是我的好哥兒們，但司兒跟我們一樣都是老朋友，我們不能讓她一直受委曲，就算是為秉翰也不行。Steven罵的沒錯，他真的太不負責任，愛情不該只有相愛吧，責任呢？義務呢？不能夠老是讓司兒擔負兩份的責任，他卻什麼都不用做，高興旅行就旅行，高興消失就消失吧？」
「相愛本來就會互相尊重阿！因為他夠尊重我，所以我也能夠尊重他的個性和想法。其實互相真的很重要，我希望我可以給他等同的尊重，而且一個想飛的男人被硬綁在身邊也沒意義吧？」我笑了笑「你們別擔心了」
「秉翰也沒這麼糟啦」琴韻出來打圓場「司兒你要不要再喝一碗湯？順便吃點雞肉再吃藥好了，不然太傷胃了」
我點點頭，接過湯來默默的吃著，不願也不想去思考Steven和成奕的話，太傷了，我知道我快要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等待是這世上最累人的事，尤其是等一個什麼時候回來都不確定的人。哪個女人可以這麼不在乎自己喜歡的人，任他說走就走說留就留都不管？我很平凡，我只是個普通人，在愛情上我一樣的自私，只是，喜歡一個由不得我自私的人，不得不變得大方了。平心而論，這回秉翰走得太快了，也讓大家覺得無法接受，坦白說……連我都有怨言。至少告訴我一聲，知會我一下吧，我忽然有種受傷的感覺，以前不是這樣的，總要我送到機場，然後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再去停車場看他的飛機飛離台灣，是我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嗎？否則，他又怎麼會忽然消失？電視劇裡總是說這種忽然走了的人不是得了什麼絕症就是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打了個冷顫，不要，我不要這樣，秉翰不會有事的，他這麼健康，工作也一直都很順利，不會的，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的。
「來，吃藥吧，吃完藥好好睡一下」
藥效很快的發作，不一會就想睡了。昏沉沉的，勉強睜開眼睛跟大家說晚安，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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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公司的人都來看我了。
「你怎麼病成這樣啦？」Amy一進來就大叫。
「已經比較好了啦，不要擔心」我微笑著「我沒有聲音，只能用寫的」
「這樣還說不嚴重？」秀娟帶了一個悶燒鍋來「幫你煮了滑蛋粥，你愛吃的。一點都不油哦，你可以放心吃」
「嗯，謝謝你！」
「看來你瘦了不少耶，等你出院真的要好好替你補一補了」
「對呀，平常沒怎麼發現，你比之前瘦多了，下巴都變尖了，這樣怎麼行？」
「你唷，把自己照顧好比較要緊啦」我搓搓桑子的頭髮「你自己的腳怎麼啦？」
「出車禍嘛」桑子一臉無奈的說「我也不願意呀」
「要小心點，知不知道？」
「對了，醫生怎麼說？」小倫望著Steven「要住多久才能出院？」
「醫生說是肺炎，但是司兒抵抗力太弱了，如果出院怕會更嚴重。應該得住個四五天跑不掉吧」
「怎麼秉翰一不在你就生病阿？是不是太想他了？」阿慶很不要命的取笑我。
「你找死！！」
「哈哈」他很爽朗的大笑「好啦，誰不知道你劉司兒最有耐心了，怎麼可能會因為想他就生病？」
我笑了，笑得很心虛。抬頭發現Steven正在偷偷取笑我，我想他知道我的心事，否則他不會打那通電話。
「澎湖團的新企劃出來了。我們打自然路線，結合現在流行的民宿，挑了一間離海算近的民宿，可以讓團員在飯後去海邊走走，第二天晚上也可以在海邊辦活動。我們還嘗試安排一個晚上是自由吃馬公的小吃攤。由我們統一發錢，讓團員自由活動，我覺得這樣會比較有趣。而且跟阿丸他們的截然不同，想去澎湖的人就多了一種新選擇，應該會受歡迎才是」
「嗯…你再叫Steven把整份企劃拿來好了，或者等我出院再看也行」
「特惠專案也都很成功。收回來的問卷評價都很高，而且有很多人都辦的貴賓卡哦」
「那太好了！」
「我想試試規劃日本團，日本團的價格一直都太高，其實有很多便宜的玩法，不但價格低廉，玩得也不會以那些高價位的差。新加坡團我們就辦得很成功，價格比別人便宜，玩得比人家多，利潤也不會比較少。不過，香港團價格還可以再低一些，我們會嘗試新的企劃，再把價格降下來。」
「嗯，降下來是很好，可是還是得考慮市場行情，儘量不要得罪同行。得罪同行我們就麻煩了」
「放心吧！我們會搞定的」
「公司還有出什麼事嗎？」
「新人受訓跟報到要等你出院，我們已經通知他們了，都願意等」
「其他的呢？」
「其他都還好呀，最近是旅遊淡季。只有日本賞櫻團比較紅一點，業績還不錯，應該會開到兩團。你可以安心休養啦沒問題」
「我知道啦，謝謝你們哦，還專程來看我」
「你是我們的執行長耶，不看你要看誰呀？」Amy又遞給我一碗滑蛋粥。
我搖搖頭，表示我吃飽了。生病的人總沒什麼胃口，吃一點點就會不想再吃。
「怎麼吃少少的就飽了？這樣不行哦，秀娟會傷心」
「真的飽了，放著待會餓了吃好不好？」
「好好好，你說的都好。真是的，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哇，開會開到醫院來阿？」成奕來了。
「琴韻呢？」
「她今天要留在學校幫學生輔導，她帶高三」成奕替給我一束花「你喜歡的，滿天星」
「謝謝」
「有一張明信片哦！打開來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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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司兒：
我現在在上海了，真是個熱鬧的地方阿。覺得滿滿都是中國人的地方真好，好像回到台北一樣。走在浦東，想起我們之前計畫好久的，要來上海看看的，沒想到我先來了。這樣也好，下回我們來時我就可以當導遊了！
昨天去了魯迅故居，我覺得還蠻不錯的，很寧靜，而且紀念館內資料也很充足，挺有收獲的。也去了東方明珠塔，我還是比較喜歡東京鐵塔，感覺好太多了，不過風景不錯就是了。晚上的外灘真的很漂亮呢，好像回到租界，路旁的大樓都很有格調，你一定會喜歡的。還有古玩街，你看我給你找到了什麼？我知道你喜歡這種老老的手工的小玩意，就買下來寄給你囉！希望你會喜歡呀。
最近公司還好吧？聽到橘子又要徵人頗開心，像自己的小孩長大了一樣的喜悅，只可惜我無法馬上見到新成員，但沒關係，總會遇見的，希望他們別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好！司兒，你跟Steven真的辛苦了，兩個人撐起一間公司，我這掛名董事長的反而不見人影。
你過得怎樣呢？應該還好吧？要好好過日子哦，一直沒問你有沒有乖乖聽我的話買一張地圖跟我一道環遊世界呀，不過我相信你會買的。希望你身體現在很健康，Steven應該有幫忙照顧你吧？飯要吃哦，別讓我太擔心好嗎？雖然不管怎樣我都會擔心的，放你一個人在台北，不知道為什麼這回特別感覺不對勁。司兒，你……算了，沒什麼。
By秉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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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有這個？」
「我經過你家時順便幫你看了信箱，看到快遞的通知，我就去幫你領了」成奕遞給我一個袋子。
「裡面是要給你的東西」我一看，是鏡子、兩條手鍊和一對耳環。
「謝謝！」
「他有打電話來嗎？」
我默不作聲。親愛的秉翰，你是沒去聽，還是聽了，卻不打算打呢？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的嗓音，有多想念，多想念你嗎？我需要勇氣，讓我可以持續的等待你，而勇氣一定得來自於你，可是，一向大方的你，為什麼不願給呢？
「會打來的，只是還沒聽到留言的」成奕看我表情不對，很好心的安慰我。
「嗯，我知道！」
看著身邊的手機，我維持著24小時全天候開機，而且不管去哪裡，哪怕只是廁所，我都會帶著它，這樣無論你什麼時候打來，我都能接到。
我滿心的期盼，它開始唱著Over the rainbow，那首你專屬的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