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0-06 04:00:00天光
【亞洲版北約（亞約）】 有可能實現嗎？
【亞洲版北約】 評析
關於「亞約」（亞洲版北約），不只石破茂提，許多專家也有類似倡議。包括據說是最早提出此構想的蔣介石。［註1］、 ［註2］
壹、「亞約」倡議的邏輯
A.亞洲存在嚇阻力缺口
在面對軍武強權而易受侵略的亞洲國家中，目前沒有類似北約那樣互相協防義務；如此使潛在有意侵略的國家更容易受野心驅使發動侵略。
B.美國在此區域的絕對壓倒性優勢正在流失。
主因是中國的軍力及政經影響力快速上升，且中國有強烈野心挑戰美國地位。而俄國亦不時展現擴張野心。朝鮮則是不穩定的軍國主義政權。三者對外擴張的野心一致，且目前正在強化彼此的軍事與戰略同盟關係。如此使美國一國軍力與國力已難完全遏止潛在侵略的可能性。
C.可能受侵略的國家彼此間，有高度利害休戚與共的關係，可謂命運共同體；但出於各自國家利益的決策步調，並非總是一致，也容易被中俄等強權各個擊破。想要充分協調彼此的對外政策步調，非有一個超國家的戰略防衛組織不可。
貳、「亞約」可行的主要理由
1.歐洲版北約已經成功實踐出可行的模式，亞洲各國要仿效不會太難。
2.現有的各種多國組織及雙邊防衛條約，（例如AUKUS、日美安保、韓美安保、菲美安保、美國台灣關係法..等等），可以構成亞洲版北約的良好基礎，只要各國有決心、有意願，像堆積木一樣逐步堆高、深化合作，快則3-5年，慢則10-20年，亞洲版北約應能完整成型。屆時將可發揮不亞於歐洲版北約的嚇阻力道。
3.中俄的反彈是必然的；甚至為了阻止，過程中還會頻頻挑釁及威脅。但不能因為中俄的挑釁及威脅，就畏懼衝突而不肯放手去做。
須知中俄此時之所以強烈挑釁及威脅，正是因為知道亞洲版北約成型後，對其擴張野心將造成極大的遏阻力道之故。
而且，若此刻因顧忌中俄態度而放棄加強多國防衛合作， 無疑是在釋放軟弱訊號，引誘中俄要趕快入侵。
4.「循序漸進，先易後難」是打造此類組織的最佳路線。
在前述各項雙邊防衛條約及多國組織的基礎上，彼此從最有共識的層面開始，一步一步往完整功能的亞洲版北約邁進；只要每一步都走得紮實，美國也完全支持，則中俄基本上不可能阻擋亞洲版北約的實現。
5.潛在需求明顯存在，唯一的關卡是美國的決心。
如同當年為了抗衡中國經貿而打造的TPP（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協定）那樣，美國若決心要做，沒有做不到的。TPP後來是因川普任性退出，才不得已改版為目前由日本領頭的CPTPP（跨太平洋夥伴全面進步協定）。雖說少了美國，但此組織仍然有效運作，且未來美國隨時可能重新加入。
同理，只要美國願意支持，亞約的成立就是短短幾年間的事，且即使美國中途退出，日本仍會扛起領導責任，照樣能比現況更加提升嚇阻力。
叁、「亞約」主要難點與挑戰
一、台灣是否加入？
台灣是對「亞洲版北約」需求程度最高的前二個國家之一（另一個為南韓），但恐怕也是加入時遭到的威脅與阻力最大的國家，中國必然瘋狂威脅及阻止。中國的理由必然和俄羅斯侵略烏克蘭的理由相同。［註3］
假如中國採取大動作威脅，例如出兵佔領太平島同時威脅攻打本島之類的話，台灣還敢加入成為亞洲版北約成員嗎？「亞約」各國還敢接受台灣嗎？
萬一亞約各國顧忌中國而不敢納入台灣，東亞島鏈出現明顯的薄弱環節，中國隨時可能併吞台灣而切斷亞約各國的經貿生命線，這樣，亞約要不要出兵防衛非成員的台灣？若不防衛，亞約的存在還有何意義？
而若亞約納入台灣成為定局，中國是否只剩下如同俄國侵烏那樣出兵侵略台灣這一選項？
同時，台灣是否可以操作槓桿，要求中國宣布「永久放棄武力威脅台灣」以交換台灣「永久不加入亞約」？
而中國某年如果毀約，忽然又想要用武力侵略台灣了，此時台灣緊急加入亞約，亞約各國會否接受？
二、是否納入非民主國家？
加入「亞約」的成員，是否必須是「完全民主國家」？或者再擴大一點，可以納入「近似民主國家」（例如泰國）？還是完全捨棄對民主的要求要件，連擔心遭受中俄侵略的專制威權國家也納入（例如越南，甚至北韓）？
如果開放專制威權國家也加入，某天中俄也想加入時，要用什麼理由拒絕？
三、是否納入南亞、中亞、中東、南太群島等國家？
石破茂的亞約構想，顯然是以「東亞」為核心；尚未考慮到亞洲其他區域的協防需要。然而，假設東亞多國真的成立了亞約，則未來會否「亞約西擴」？
若亞約西擴時納入南亞（印度、孟加拉、斯里蘭卡等），則相當於具體落實目前美國「印太戰略」的防衛組織。納入南亞國家的風險，是東亞國家可能被捲入南亞大陸地緣衝突中（例如印巴、印中的領土衝突）。
若納入中亞國家（例如哈薩克，同時防範中俄），則中亞發生狀況時，亞約的軍力能否迅速順利到達如此內陸？成本會否過高？對美國或東亞各國國家利益的效益，會否太低？因而減低亞約各國接納中亞國家的意願？同樣地，當東亞有事時，中亞國家有任何實力與膽量提供軍事協助嗎（包括出於協防義務而對中俄宣戰）？
若納入中東國家（主要可能是以色列、伊拉克、沙烏地阿拉伯，以及受到伊朗威脅的各國），則會否被以色列與阿拉伯世界的衝突給拖累？同上，當東亞有事時，以色列或其他中東國家有實力與膽量敢提供軍事協助嗎？
若納入南太島國，則這些國家太小，協防他們對其他亞約國家而言，能有什麼樣的實質利益？他們又能夠提供東亞國家什麼利益？
肆、加入「亞約」的國家，要付出哪些代價？
眾所周知，各國加入亞約的最大好處，是彼此互相協防的義務，以及由此產生的對潛在侵略國（主要是中俄）的強大嚇阻力。
然而，加入亞約並非全無代價。這代價主要分為兩階段支付。
第一階段-加入前。想加入亞約的國家，必然面臨中俄的強烈威脅。輕則經濟制裁，重則軍事衝突。即使尚未正式申請，只要流露此意願，中俄就會開始瘋狂打壓。
而中俄威脅的對象，不會只有想要申請加入亞約的國家，還會包括已經是亞約成員的國家，威脅他們不得在會議中投票或發言贊成亞約接納該申請國。
第二階段-正式加入後。除了經費之外。原本自認「沒我事」的某些亞約成員國，可能因有意新加入的國家，而增加了被迫與中俄展開對抗的風險。（如前所述，這樣的風險並非只會發生在該國正式提出申請後，而是之前就會開始。）
萬一中俄正式侵略某一亞約成員國，則亞約各國全部都具有協防義務（相當於要對中俄宣戰）。
此時，各國在中國的經濟利益怎麼辦？僑民來得及撤出嗎？無法撤出的僑民，會否成為中俄的人質？
中國必然會直接沒收各國商人在中國投資的企業與財產。各國必然也會沒收中資在各國的企業與財產。經濟上「瞬間硬脫鈎」造成彼此嚴重傷害，無法避免。
以上這樣的地緣政治風險，有可能會讓某些自認「相對遠離危險區域」的國家，一開始就覺得沒必要加入亞約。（例如瑞士因位於阿爾卑斯山區，堅守中立國立場，百年來始終不願捲入歐洲各場軍事衝突，至今也沒加入北約。）
由於中國與幾乎所有亞洲國家的經貿往來都非常密切，參與一帶一路等基建投資的國家數量也非常多，這造成許多國家無法輕易與中國經貿脫鈎，在戰略上也不太敢明著對抗中國。假如是與中國沒有緊鄰接壤，或者在地緣戰略上沒有與中國的影響力發生直接牴觸的國家，基本上就可能自認沒有加入亞約的意願與必要，這就會使有意願參與「亞約」的潛在成員國數量受限。
然而，假如有些國家有強烈意願與需求加入亞約，卻因對中國的經濟依賴過深，或是新當選的執政黨本身立場親中的緣故，而不願意對中硬脫鈎，甚至連對中國經濟制裁都不肯好好配合；則亞約有何機制可以強制這些國家落實亞約所有成員國一致的安全承諾？
對亞約國家而言，對中國的經貿依賴，是大多數歐洲北約成員國在加入時不太需要面對的問題。當年的蘇聯與華約集團和歐美的北約集團間壁壘分明，經貿往來程度遠低於今日的亞洲各國對中經貿，這也是當初歐洲版北約得以順利建立成功的主因之一。
亞約成立之初，顯然就要面臨與當初歐洲版北約非常不一樣的經貿風險挑戰！
伍、「亞約」成立前與成立後，有何差別？
尚無亞洲版北約時，西太平洋區域遏止共產勢力擴張的軍事合作，主要的模式是以美國為中心，分別與菲、紐、澳、日、韓、台等國簽署雙邊防禦條約。（其中包括對中華民國台灣的［中美共同防禦條約］，此約於美台斷交後廢止，改以美國國內法地位的［台灣關係法］替代。）
在這種模式下，各國顯然都依賴美國提供軍事保護傘，但這也要在其他非軍事領域與美國有一定的互信才能實現。美國基本上會利用這些合作機會，推廣其民主、自由的價值觀，以及促進資本主義、自由貿易、反共、反恐等，深刻影響所有與美國合作的國家。
這種模式的最大缺點是只有美國與該國的雙邊安全合作關係，卻缺乏各國彼此間的安全合作互助。
在冷戰後，美國在西太平洋的盟友們，幾乎都已轉型成為民主國家，在意識型態上已經不會站在美國的對立面，因此美國的經營重心轉向遏止中俄的領土擴張野心，並建立或強化其他準軍事與非軍事的安全對話或雙邊關係，包括，四方安全對話（QUAD）、澳英美同盟（AUKUS） 、五眼聯盟等。
在這個階段，此區域內的美國盟友們，彼此間開始有了更密切的對話與合作。其中，最明顯的破冰，來自於美國的大力推動。例如2023年日本與韓國之間擱置歷史爭議，共同強化安保合作。此外，日本主動進行的努力也功不可沒。例如日本前首相安倍晉三主動提出「印度-太平洋」的整體戰略倡議，並強化台日外交關係，留下「台灣有事就是日本有事」的名言。
目前，美國在西太平洋的防衛重心區域，主要是東北亞，至於對東南亞國家的安全合作，則明顯較少。但近年來為了遏止中國影響力，美國加速在此區域的經略，包括美越簽署全面戰略夥伴關係協定、經貿性質的TPP等等措施(後來美國在川普主政時率性退出TPP，剩下的成員國改組為CPTPP)。
將來，也許某一天，美國會醒悟到「美國孤立式中心主義」無法充分保障西太平洋的安全秩序；從而放棄目前「樣樣都依靠美國自己來」的決策模式，轉而全面鼓勵西太平洋各民主國家間全面強化安全合作，組成「亞洲版北約」便十分有機會。
世界形勢變化快速，中國遲早會因為強烈的侵略性讓各國無法忍受，逼出亞洲北約。［註4］
（屆時的名稱有可能是類似這樣：「東亞安全防衛條約」、「西太平洋集體防禦公約」、「印太防衛協定」、「美國與亞洲安全組織」、「印太軍事同盟」...等等。）
當未來的「亞約」（或其他名稱而類似功能的任何多國集體協防機制）正式成立後，世界局勢又會翻過新的一頁。中國在「擴張無路」的情況下，中共政權「進不得也退不得」，若不想遭到人民起義推翻亡黨的命運，除了設法轉型成為民主政權外，別無其他選項。
陸、「亞約」若成立，可能的運作模式
回顧「北約」（歐洲版）歷史，其前身是二戰期間的「大西洋憲章」，原本是為了對付納粹與軸心國，並守衛西方民主自由。二戰結束後，最早的「北大西洋公約組織」成立於1949年，主要是為遏止蘇聯共產勢力向西方擴張而成立。蘇聯解體後，北約大量納入中歐、東歐國家，甚至有些亞洲國家也加入。共同原因都是擔心俄羅斯的軍事威脅。
美國無疑是北約的最大保護軍力來源，也負擔最多經費。眾多小國加入北約，很大考量就是希望藉由美軍來保護，以嚇阻俄羅斯可能的侵略。
蘇聯解體之初，俄羅斯快速走向民主化；在葉爾欽時代幾乎成為完全民主國家。但在KGB出身的普丁掌權後，俄國民主程度全面倒退，大量政治異議人士遭到暗殺、關押。此外，普丁還曾對多個前蘇聯小國用兵，在國際上也處處與美歐民主國家作對，反而親近所有反民主的獨裁國家，特別是中國、伊朗、北韓。這些因素，都導致鄰近俄國的小國因擔心遭俄軍侵略，紛紛尋求加入北約；而北約對俄國的警惕也越來越強。
北約成員國數量不斷向東增加（北約東擴），甚至考慮納入烏克蘭，主因就是這個。
就在烏克蘭修憲表明加入北約意願，北約各國內部正在爭辯要不要接受烏克蘭之際，普丁索性就以「烏克蘭加入北約會威脅俄羅斯安全」為藉口，發動全面侵略烏克蘭的戰爭。
由上述歷史脈絡可知，「亞約」一旦成立，則鄰近中俄的某些受威脅國家想要加入時，必然會遭遇中俄的強烈反對，並發動嚴重的軍事威脅。至於中俄是否敢於直接攻打，主要視當時的國際局勢而定。
2022年俄軍之所以毫無顧忌入侵烏克蘭，主因是當俄軍耀武揚威時，北約各國卻採取怯懦立場而放話「絕不會出兵協助烏克蘭」，明顯引誘了普丁要趕快大膽出兵。
因此亞約成立後，任何國家想加入亞約而引來中俄軍事威脅時，亞約各成員國絕不能重蹈北約覆轍，務必迅速果決處理此事。
當然由於俄軍在烏克蘭戰事傷亡慘重卻成果稀少，不符合成本效益，如此也導致未來亞約成立時，想要侵略的中國與後普丁時代俄國領導人，提前從2022年開始的這段歷史中，學到一次寶貴的教訓；令他們在發動戰爭之前，要更三思，避免冒險。
如同今日「北約」各國的眾聲喧嘩那樣，「亞約」成立後，各成員國彼此間也很可能意見紛雜；要如何協調各國採取一致立場？
組織架構、投票方式是否完全仿效北約？若完全仿效，則現有的北約缺點也會一併複製到亞約裡。不如一開始成立亞約之初，就改革此問題，加強有利於內部決策機制更加果斷迅速的設計。
這都會牽涉到各成員國的話語權與溝通模式，不同架構或制度各有利弊，必須充分權衡探討。
此外，美國會用何種方式參與亞約？是否與目前參與北約的做法完全相同？這直接影響到亞約能否充分發揮集體防衛的作用。美國必然會想要實質領導亞約；但又不希望在亞約決策機制下出現令美國難以控制的脫韁決策（避免類似美國在聯合國的困境）。如此，亞約一開始的決策機制設計，有可能是高度以美國為中心的架構。
亞約若成立，美國及各成員國有許多要審慎思考之處。例如，亞約各成員國是否必然全都享有美國的「核武保護傘」？美國會否願意對所有成員國提供此種保護傘？
若美國不願意對某亞約成員國提供核武保護傘，則該國可能想要自行發展核武，在美國不允許而該國卻仍堅持時，美國會怎樣對付？有無將該國踢出亞約的機制？這會否危及亞約本身的團結與穩定？
最後，在經費方面，除了各國必須承諾國防預算佔GDP的一定比例外，亞約顯然仍須依賴美軍以及美國的武器、情報資源。美國應對亞約的手法，會與北約完全相同嗎？萬一再度出現類似川普放話威脅北約各國要多交錢的情況，亞約各成員國該如何面對？這些最好都要在一開始成立之初，就設計好解決機制。［註5］
柒、地球人類命運分叉路口
如果讓你評選今日的地球人類面臨的集體危機當中，最嚴重的是哪一個，你會怎麼選？
「全球暖化」？因為氣溫變高會導致動植物生態劇烈改變、南北極冰山融化、海平面上升、許多島國或沿海土地消失，並且極端天氣災難越來越頻繁？
「人口危機」？因為糧食與水資源的增長速度比不上人口增長，且人類為的污染增加的速度高於環保科技能力增強的速度？
「科技失控」？當AI機器人智力遠高於人類，而人類卻無法充分駕馭它時，人類製造了一個可怕的新物種；而這個物種有可能反過來駕馭人類，成為地球的主人。如果它想要傷害或毀滅全人類，人類恐怕完全無力阻止？此外，即使它仍然由人類駕馭，人類當中的惡棍、野心家、獨裁者、恐怖份子，必然也會利用它來來傷害或毀滅人類。這情況在量子電腦的超級算力時代，恐怕會變得極為嚴重。還有救嗎？
「心靈貧乏」？如同一切智者共同的警告那樣，人類危機的根源始終來自於人自己的心。當人類普遍心靈良善、純淨無染、樂於分享與互助、樂於學習真理智慧時，人類就能集體遠離災殃。但人類何時才可能普遍具備這樣良好的集體心靈品質？如果這一天遙遙無期，是否人類就一直要面臨風險與災殃？有機會改善嗎？
以上可能是最多人提到的四個選項。也是今日多數世人眼中的人類文明四大危機。
然而，筆者則要特別強調一項與此四大危機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嚴重全球危機，那就是「獨裁政權集團化」的威脅，與普世價值消亡的危機。
試想，如果由一個意圖統治全世界的「數位專制極權國家集團」取得統治世界的絕對權威，地球人類的集體命運會是如何？人類豈不是要活在「星球鐵幕」裡？難怪稱為「人類命運共同體」，全都關在一起了嘛！
屆時你失去的不僅只有隱私，更有許多最基本的人權，諸如糧食安全、水源安全、生態環保、文化資產、自然資源、言論自由、創作自由、遷徙自由、經貿利益、集會結社自由、宗教信仰自由、民族文化認同、真實歷史記憶、公平選舉、公正司法、獨立真實資訊來源、公共設施近用權、經濟民生資格...等等。
一旦今日的人們警覺性不夠，伴隨著「數位專制極權國家集團」的擴張，上述「全球基本人權」快速流失，就是短短幾年內會明顯有感的事。
上述的擴張不僅指領土的擴張，也包括其他形式的擴張，例如，經濟侵略、外交脅迫、搶奪太空領域、核武數量增加、監控人口數增加、監控國家數增加、集權程度增加、濫權程度增加...等等。
「獨裁政權集團化」這項危機一旦快速惡化，將會連帶引發人類的其他四大危機也一併快速惡化。因為獨裁者並不會真心在乎這四大危機，而人類已失去監督制衡獨裁者集團的所有可能；居地球統治地位的獨裁者們，再也不需要討好所有地球人。
「亞約」的最大功能與存在價值，就是提供嚇阻力，遏止中俄的擴張野心。
地球人類文明的列車，已逼近歷史的Y型路口。此刻已有緊迫的時間壓力，要作出選擇。
今日的多數世人或許尚未察覺到「亞約」成立與否，對未來的世界局勢走向有多少影響作用。然而，很多時候，一個小小的改變，就可能引起整個系統巨大的演變。這稱為「蝴蝶效應」。
透過成立「亞約」，遏止中俄擴張，拯救瀕危的地球文明與人類命運，已成為這一代地球人無可迴避的道德責任與神聖使命。政治家的一小步，將成為星球文明史的一大步！
附註
［註1］
日本首相石破茂認為「亞約」可行。雖然之前此倡議曾遭美國官員否定，然而石破茂擔任首相後仍然力推。若單純從「技術面」講，要成立亞約的難度，其實並不會很高，主要是美國的決心問題。
石破茂的說法見相關報導
［註2］
蔣介石（蔣中正）如何構思亞洲版北約？詳見許劍虹的專文-
［註3］
無論中共國如何拒絕台灣的主權國家地位，並宣稱台灣屬於其領土，也無論台灣是否正式「制憲改國號」，都與台灣要不要加入亞約無關。
亞約本來就是要防止中國動武。無論中共想要攻打的台灣是一個國家還是一個省，只要台灣是亞約成員，則亞約各國就全都有協防義務。如此，中共國所有動武的理由藉口全都被否定，中共獨裁者的動武意願才可能徹底被嚇阻。
［註4］
美國有時會很現實主義地與某些獨裁國家合作，一起反抗另一個獨裁國家。
然而，獨裁政權會讓美國不信任，所以即使暫時被視為美國盟友，也會導致美國對這類盟友納入多邊關係不放心，必須嚴加看管，只肯實施雙邊關係。
等到這些國家民主化了後，美國態度又會完全不同，信任度大幅提高，此時美國才放心逐步讓這類國家納入核心多邊組織。
冷戰時，中共與北韓軍力都不足以威脅美軍，也不足以渡海攻台；而那時日本剛戰敗，軍國主義會否復辟還不知道，而老蔣與南韓都還是專制威權政體，美國當然不敢啟用亞約，也沒有必要。
幾十年過後，今日局勢已大不相同，西太平洋侵略國與被侵略國的關係，幾乎全都是專制國對決民主國的關係，美國自己一國之力已經難以完全負荷。美國如今越來越發現需要亞約了。有識之士越來越清楚看見這一趨勢。
［註5］
提倡「亞約」的人（包括石破茂）似乎都尚未講清楚：如果真的成立了，到底要如何運作？由於運作模式可能直接影響到各國參與意願，甚至國家戰略，因此事先討論、充份思考，實有必要。
本文圖片：地理分區與未來亞約的可能參與國
來源：Reddit 及網路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