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5-26 20:51:38

《Fate/Zero》──第二十夜『暗殺者歸來』奉身於女人的葬歌



部落格專用相簿





小說《Fate/zero》為《Fate/stay night》該作的前傳。該系列作的故事圍繞在一個能夠實現所有願望的聖杯展開,而七名由聖杯選出的魔術師與七位從者定下契約,眾人為了爭奪聖杯展開了一場激戰。而描述《Fate/stay night》10 年前的故事,其中也包括了「第四次聖杯戰爭」的秘密。

劇情紀錄:



衛宮陣營據點。

在倉庫把守的舞彌看見切嗣歸來,兩人無須言語,舞彌便先離去。
切嗣進入倉庫內。





Fatz/Zero

倉庫內,魔力正在流動,已經能運行為一個工房的魔術區域了,只見魔術陣上,愛莉絲正躺在陣中央。


切嗣,你來了啊,這真的不是作夢吧?你、你……又跑來見我了。

「嗯,對啊。」

「謝謝你,在最後……」

愛麗絲的扣纏的雙手突然發出了光輝,體內原先由切嗣放置的劍鞘耀然而現
 

        遙遠的 理想鄉
「這個……A v a l o n,是你在接下來的時間一定需要的,你在面對最後之戰的時候,一定會幫上你的。」





Fatz/Zero

「…………

切嗣默默接下劍鞘。

「我啊,真的很幸福……談了戀愛、也有人愛我,有了丈夫‥‥也有了女兒,一共九年的時間,你給了我一切,對我來說遙不可及的這個世界上的各種幸福。」

「對不起,我其實很想讓妳看更多外面世界的……」

「我,我已經足夠了,如果有什麼幸福是被我漏掉的,就請你把它賞賜給伊莉雅吧,給你的女兒,我們最寶貝的伊莉雅,然後,找個時間帶伊莉雅來到這個國家,把我沒能來得及所看見的所有東西,全部都給她看……櫻花的美‥‥夏天的雲‥‥。」
(注:愛麗絲的國家德國的雲是灰的)

「我知道了,那麼,我要走了。」

「好的,一路請小心,親愛的。」


走出門外,舞彌已在旁邊守候。

「Saber她‥‥已經前往Rider的藏身之處了嗎?」

「是,已經走了。」

「我去解決遠坂時臣,當Saber和Rider開打後,會引來Archer的可能性很高,我要藉機行事,妳繼續待在愛麗身邊戒備。」

「我知道了,那個……切嗣。」

原本轉身要離去的切嗣停住腳步。

「你終於……變回來了,變回你以前的表情了。」

如同多年前在戰場邊境上,那如暗殺者一般的神情。

「…‥…」

切嗣無語,踏著步伐離開陣營。




Fatz/Zero




另一方,Saber搭著汽車,尋找Rider的盤據陣營。

「‥‥察覺不到從者的氣息。」

另一方,家庭超市。

偉瓦主婦中‥‥‥WWW






Fatz/Zero

遠坂家郊林。

切嗣拿起準備好的狙擊槍,對準了遠坂邸的窗戶。

「……!」

察覺動靜,立即將槍準對移,但出現在眼前的卻是一隻烏鴉。









Fatz/Zero


「沒有…‥使用結界?」

一般來說,在陣營中佈下防禦結界是基本的常理,何況是在這擁有豐富資源靈脈的遠坂家,以魔術工房而言,是絕佳的防守要塞,但這個時刻竟然會有其他生物在這裡遊動,實在是讓人難以想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Fatz/Zero



郊外森林。

維瓦坐上擺好的方巾上,吃著熱騰騰的便當中。

「這東西好吃嗎?」Rider問。

「不,難吃,看來日本的美食文化也不怎麼樣嘛,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吧?」
(便利超商等級的便當想當然……)


「是我把你召喚出來的地方,在冬木中,這裡的地脈對你來說是最合適的吧,我想在這裡,你休息恢復的效率也會好很多吧,我今天一整天都會在這裡,我會一直在這裡睡覺,不做其他事,看你想從我身上拿走多少魔力都隨你便,別弄死我就好了,這樣子,你應該就會好轉一點吧。」

「哈哈,原來你早就發現了啊,幹麻不說呢,像這樣,到後來知道才發現早就被看穿了,該怎麼說呢‥‥嗯,實在讓人難為情啊。」

「笨蛋,該早點說的人是你吧!若在真正有需要的時候,你無法行動的話,會遇上危險的人可是我耶!」

大口吃完兩個便當後的維瓦喝著買來的營養飲劑。

「為什麼你一直沒說出來啊?」

「因為本王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這麼撐不住,看來那在河川的戰鬥,消耗的比我想像中的多。」

「所以說,你的那個王牌絕招,其實還是很消耗魔力的哦?我一開始還沒發現呢。。

維瓦邊說邊鋪起睡袋。(腐女們要暴走了。)

「因為在使用的時候,我完全沒受到影響,所以我以為那寶具的效率怎麼這麼好,Rider‥你把原先我應該承擔的那一部份魔力,用你自備的蓄藏魔力來支付掉了吧,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兩次給我這麼亂來。

「可是啊‥‥要是在全速消耗魔力的時候,把你也捲進來的話,搞不好會對你的性命造成風險……」

「我又‥‥無所謂,這是由我起頭的戰爭,我要流下自己的血,犧牲自己也要得到勝利,不然是沒有意義的。」





Fatz/Zero

「我啊‥‥只是想證明一件事,我‥‥‥即使是我,也可以靠自己的雙手贏出一些東西!」


「但是…小鬼,前提是,『聖杯』這個東西是真正存在的話,對吧?」

「咦…?」

「本王‥‥以前也為追尋一個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東西而出征過。」

「奧克安諾斯。」

「沒錯,讓你們看看奧克安諾斯,本王這樣鼓吹著戰士們,而讓那些對本王深信不疑的傻瓜……死了不少,他們到死前一刻,都還夢想著本王口中的奧克安諾斯。

「本王在得知這個時代的知識時,受到了不小打擊,沒想到大地竟然是呈圓球狀的耶,神還真是給我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不過看了地圖之後,我只能接受這個事實,本王已經不想再用這類夢話,讓別人丟掉性命了啊。」

「如果說現在已確定了聖杯的所在之處,那麼本王可以全力支持你那不惜犧牲生命的熱情,但是,目前的情況還不是這麼確定的。」

「即使如此……即使如此,我…我可是你的御主啊!」

「哈哈哈哈哈,小鬼,你說話也變得越來越大膽了,嗯?的確,魔術迴路的氣勢比平常大得很多,只要白天好好休息,晚上就可以來戰一場了。」

「晚上……你又要跟誰戰了?」

「這個嘛,不然‥‥今晚來跟Saber戰好了。

「你現在這樣,到晚上大概可以恢復到什麼程度?」

「『神威車輪』若只是可以飛行的話,應該沒問題,但是『王之軍勢』的話,大概只能再用一次。」

「這樣啊‥…」

維瓦打著呵欠說道,即使吃了大份量的補品,還是難以弭補魔力的補充。

「所以可能要留在對Archer的時候使用吧。」

「可是,既然這樣Rider,為什麼非得跟Saber戰不可?

「Saber那傢伙,一定要由本王來打倒她,這是本王身為英靈該為之事。

「你在說什麼啊?」

「那個傻姑娘,得由本王來導向正途,否則她將永遠走在歧途上,這樣未免太可憐了。」

不阻止她的話,那個騎士王必定會繼續朝著名為理想實為毀滅的道路盡頭而讓自身破滅吧。

「好啦,隨便你愛怎麼做吧。」






Fatz/Zero



赤紅夢境中,間桐雁夜裸身其中,眼前,黑色騎士冷凜而立。


「吾為被疏遠者、被嘲笑者、被輕蔑者。」

「……你是誰!?」

「吾名不值謳歌,吾身不值羨煞,吾為英靈光輝所造成的陰影,眩目傳說中的背後所造成的黑暗。」


「唔───啊!啊啊……啊啊…………

黑色騎士的雙手掐住了雁夜的喉嚨,雁夜無法掙脫,只能痛苦的發出悲鳴。

「此故,吾將憎惡,吾將怨恨,以沉至黑暗者的悲嘆為血肉,詛咒彼等輝光耀目者。」

黑色騎士的頭盔面罩發出一聲響音,隨後破裂,而那真正的面目是。





Fatz/Zero


「啊……啊啊!!」


「而汝為……祭品!」

張口的犬齒咬向了雁夜喉嚨的頸動脈。

「嗚哇啊!!!!!







Fatz/Zero

間桐邸地窖。

「……啊!?」

雁夜從惡夢中驚醒過來,但現在自己所站的地方和剛才的夢境相比,哪個更像是地獄呢。

雁夜身上被火燒傷的傷口,正在一點一滴的復元,黑死的皮膚蛻變為幼嫩的鮮紅色。


「治療也沒用,我不久就會死去。」

回想腦海裡的一切,葵、小櫻、遠坂時辰以及間桐臟硯。

「可惡……」






Fatz/Zero


「哼咯咯呵呵呵。

一道陰險的笑聲傳來,臟硯手持著木杖走來。

「沒想到搞成這麼難看的模樣啊,雁夜。

臟硯舉起木杖抬起雁夜的下巴。

「可不要誤會啊,我可不是在責怪你,說真的,我可沒有預測到你能夠撐這麼久,所以呢,我現在要授予你我暗藏已久的最後王牌,來!」


「嗚哇!」


木杖頂住雁夜的喉嚨,雁夜頓時張開了嘴,此時臟硯腳邊的一隻蟲子迅速竄進雁夜的喉中。



Fatz/Zero

「嘎啊呼哇……啊啊啊!!!!!」


雁夜的身體出現了變化,全身暴起青筋,增量的魔力再度驅使刻印蟲連結驅動魔術迴路,雁夜全身神經如被火吻痛苦不已。

「嗚啊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哈哈呵呵呵,有效吧?剛剛給你吞下的淫蟲,是第一隻食下小櫻「純潔」的蟲喔,」

「嗚啊哇……啊啊啊……啊……?」

小櫻的……是小櫻的……

「感覺如何啊?雁夜。

瞪大慌恐的雙眼盯視著眼前的髒硯。



Fatz/Zero


「花費一年時間吸取而來的女童精氣,應該是讓你感受到無比的魔力吧?」

「嗚嗚‥‥嗚吼吼吼吼啊!!」

身軀帶來的痛苦以及心中的煎熬,雁夜不斷咆嘯著,是因痛而哀號也是因悲而吶吼。

「好啦,起身戰鬥吧,雁夜,把從小櫻奪來的那份生命,充分燃燒殆盡吧,讓你燒到血肉不留,最後而得到聖杯吧,如果你這種角色辦的到的話。


臟硯大笑著離去。

間桐雁夜痛苦著、詛咒著命運,其心底中的黑暗正逐漸蘊釀最終的力量。







Fatz/Zero



房內。

「舞彌,為什麼你會想要為切嗣而戰呢?
愛莉絲突然說道。

「因為我除此之外,一無所有。我想不起自己的家人,也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久宇舞彌這個名字,是切嗣第一次幫我做假護照上面的名字。

「……咦!」

「我唯一記得的事,就是那個國家是非常窮的國家,永遠不會結束的戰爭,都已經沒有資金能夠維持軍隊了,還是每天只能互相殘殺,沒有別的能夠選擇,在那樣的情況下,有人想到了一個辦法。」


「那就是,與其去徵兵訓練出一個軍人,還不如抓小孩子讓他們拿槍殺人,還比較省事。

舞彌,妳……

(注:貌似柬埔寨或是其他中東國家。




遠坂邸。

切嗣潛入房屋內部探索,但卻不見半點人影蹤跡。




Fatz/Zero



衛宮陣營,倉庫工房內。


「瞄準敵人,扣下板機,我只留下這個功能,其他全部捨去了,我身為一個『人』,內心已經死亡了,只剩外部的肉體功能還活著,維持著以往的功能,而切嗣把我從那樣的環境下撿了起來。」

「所以,切嗣要怎麼使用我的命,我都無所謂,這就是我,我現在在這裡的理由,反倒是夫人,我對妳的熱情才感到意外?

「咦?」


遠坂邸。

切嗣進入主客室,卻發現早已乾去的一攤血跡。




Fatz/Zero

衛宮陣營,倉庫工房內。

「在不知外面世界的情況下過日子,而這樣的妳,竟然會為了想要改變這個世界的切嗣那樣拼命地戰鬥。」


「我……也對,其實切嗣的理想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我並不是理解得那麼清楚。」


遠坂邸。

摸著乾去的血跡,切嗣開始模擬思考這個房間所發生的情況。

之後來到地下的圖書房間,用著魯米諾試劑噴灑桌上的書本,頓時浮現了層使用過的手印。



Fatz/Zero







衛宮陣營,倉庫工房內。

「就如同你所說的,我並不是很暸解,切嗣想要改變的這個世界是什麼模樣,我所謂的理想,其實都只是跟切嗣有樣學樣來的。」

「不過,不可以告訴切嗣喔,我一直都告訴切嗣,他所做的是正確的,他的理想是值得我奉獻生命的,我一直假裝我很暸解他的理想。」

「那麼夫人,妳本身沒有任何願望嗎?」

「願望?不,我有的,我希望切嗣和Saber他們兩人可以拿下聖杯。

「那是……為了愛因滋貝倫家長久以來的目標『第三魔法』的實現嗎?」


「不,我所追求的是戰爭的結束,若切嗣的願望實現,則可讓世上所有的爭鬥可以結束,那麼在冬木市爭奪的聖杯戰爭也將不例外吧?我希望這次第四次的聖杯戰爭,能是最後一次。」

「是為了令嫒嗎?」

「如果我和切嗣失敗的話,下次就是伊莉雅,這是身為愛因滋貝倫的荷蒙庫魯茲(人造人形),注定要背負的命運,所以我希望我是最後一個,若這個願望實現,那麼她就能以一個「人」的身分活到最後。」

舞彌,你在切嗣實現自己的理想之後,打算怎麼做?

「我並沒有打算要苟活下去,假使最後真的能留下性命,我活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由切嗣所改變後的世界,對我來說就是個這樣的世界吧。」

「不,沒這回事。」

「是這樣的嗎?」

「妳得找出你真正的名字,還有家人,那是不可以被遺忘的東西,必須把它找出來,並刻印在妳的心中,所以,舞彌,請妳要活下去,連我的份一起活下去吧。

「我會妥善處理的,不過,這一切都是戰爭結束之後的事,現在一刻也不得掉以輕心,不管是他還是我,現在都必須保持警覺。」








Fatz/Zero

遠坂邸。

用著噴霧顯現的血跡,經過各個房間的比對測試後。

「死去的是,遠坂時臣?」

解開謎團,但切嗣心中頓時產生更大的疑問,遠坂時臣這種等級的魔術師,究竟會是誰能殺得了他呢?

而且還是在他的大本營中行刺,滿腹的疑問充斥切嗣的心中



衛宮陣營,倉庫工房內。

「妳這個人真是的……」



砰!



愛莉絲話未說完,一陣劇烈衝擊傳來倉庫,舞彌立即拿起手槍待命。

轟然一聲,特製的大門竟被突破,映入的是熟悉的紅髮壯漢身影,舞彌拿起手槍發射,並且拿起手機撥話。





Fatz/Zero

舞彌!!!




舞彌……愛麗!

切嗣手中的手機傳來愛麗絲的尖叫聲,察覺到異常危機,切嗣當下決斷。


「以吾令咒之令,命令吾之傀儡,Saber,回儲藏庫,馬上!






Fatz/Zero




冬木市。


「切嗣?」

感受到令咒傳來的灼熱,下一瞬間Saber週遭風景旋轉變化,回到了儲藏庫,Saber馬上把握狀況,立即變換武裝鎧甲。

「這裡是……?」

Saber往前一看,全身染血的舞彌倒落在魔術陣上。





Fatz/Zero

舞彌!?

Saber立即跑到舞彌身旁。

Saber……
舞彌氣若游絲的喊道。

「別說話!」

「請‥‥快…點…追上去……Rider……把夫人……

「可是這樣的話……」

「我‥‥無所謂的,請快點追上去,切嗣……馬上就會‥‥所以‥‥快點……」

堅定不移的眼神盯視著Saber,Saber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舞彌,請妳一定要支撐到切嗣過來為止,愛麗絲蘇菲爾我一定會把她救回來的。


來到戶外,Saber立即跳上屋頂,觀看週遭,發現空中行使的神威車輪,以及抓著愛麗絲的Rider背影。

「難道……真的是Rider!?

將武裝卸下,Saber喚回原本的西裝,從屋頂上跳下,來到門外放置的重機旁,搭起朝Rider的方向衝刺。






Fatz/Zero




Fatz/Zero



夜晚。
衛宮陣營,倉庫工房內。

切嗣持槍進入,來到裡面發現了舞彌,切嗣走近舞彌的身邊

「被Rider……

「嗯,我知道了。」

舞彌的手伸向了切嗣的臉龐。


「不可以……哭喔。」






Fatz/Zero




原本面無表情的切嗣,此刻雙眼卻逐漸溼去。

「你的眼淚‥…必須要流給太太,現在不可以哭。」

舞彌吃力的舉起手指將切嗣眼角的淚水拭去。

「因為……你是個軟弱的人,所以…‥現在‥‥還不可以崩潰」

「‥‥我…………!」

切嗣哽咽的無法說出話。

「明明今早…才回到以前的切嗣呢‥‥不可以為這種小事又受到影響……」


「放心吧,Saber已經去追Rider,剩下的就交給Saber,舞彌,妳的職務……結束了。

聽到這番話的舞彌,安心的嚥下最後一口氣,眼睛緩緩閉上。





Fatz/Zero



舞彌……舞彌…………


曾經陪伴切嗣喪失恩師時期的女孩,如今已經遠離他而去,衛宮切嗣壓抑悲憤的心情,再度化為曾經暗殺者的面容,離開陣營。





待續。


下回預告

切嗣:「愛麗絲蘇菲爾人在哪裡?」

綺禮:「別忘了,就在今晚零時。」

Rider:「沒有任何人能阻止本王奔馳!」

Saber:「別看不起人了,征服王!」

雁夜:「都是他害的!要不是有這個傢伙在……!!」

臟硯(人渣):「噢,好可怕ㄛ。」

葵:「雁夜,你滿足了嗎?



下一回˙雙輪的騎士!

聖杯戰爭將進入最後終盤!!!




小說補充:

    愛麗絲菲爾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將地下倉庫的采光窗染成一片緋紅的夕陽的光芒。

    因為失去意識,好像今天一天都消失了一樣,一直都陷入在深深的睡眠之中。現在這逐漸崩潰的肉體,與其說是睡眠,不如說是已經進入假死狀態了。

    不過現在的狀況還可以,似乎休息了這麼長時間還是起到了一些效果。雖然還沒有力氣坐起來,但是現在至少說話的氣力還是有的。

    愛麗絲菲爾向旁邊望去,發現久宇舞彌仍然好似壁畫一樣一動不動地坐在牆邊的一角。和愛麗絲菲爾睡覺前保持著一模一樣的姿勢和位置。但從她眼裡所散發出的好似利刃一樣尖銳的視線,看不出一絲的疲憊和懈怠,只是虛無地望著空氣中的某個角落。

    看到她的樣子,在讓人感覺到可靠感的同時也讓人誤以為她是使魔或機器人。即便是愛麗絲菲爾也不禁對她抱有某種程度的畏懼。究竟要經過什麼樣子的鍛煉和擁有多麼強韌的精神力,才能夠維持這種程度的注意力呢?實在是無法想像。

    帶著些微的敬畏,愛麗絲菲爾忽然想到——這個被稱為久宇舞彌的女性,也許已經達到了切嗣所追求的那種境界以上的狀態。

    「——喂,舞彌。」

    愛麗絲菲爾輕聲地呼喚她道。舞彌好似聽到了犬笛的獵犬一樣,馬上將視線向愛麗絲菲爾轉去。

    「你,為什麼要為切嗣戰鬥呢?」

    「……因為除此之外,我什麼都沒有。」

    在弄清楚自己的保護對象並沒有什麼痛苦和不舒服的地方,只是想要聊聊天的時候,舞彌稍微地緩解了一下緊張的神經靜靜地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我對於自己的家族.和名字什麼的都同憶不起來了。久宇舞彌這個名字,是切嗣為了偽造護照而給我取的。」  「——哎?」

    看到愛麗絲菲爾一臉驚訝的表情,舞彌的嘴角挑了挑微微一笑。對於完全沒有任何表情流露的她來說,這已經是最大限度的表明她放鬆的氣氛。

    「我所能夠記得的,只有那是一個非常貧窮的國家。沒有任何的希望,沒有任何的未來。只有相互之間的憎恨,以及互相之間為了生存對於食物的掠奪。

    戰爭永遠也不會結束,明明連維持軍隊的資金都已經沒有了,但是互相之間的殺戮卻一刻不停持續著……那個時候,不知道是誰的主意。與其徵用士兵進行訓練,不如直接讓小孩子拿著槍上前線來的更快。」

    「……」

    「所以我已經不記得拿起槍之前的事情了。就這樣,為了延續自己的生命只能不停地進行殺戮。狙擊敵人,握緊扳機。整個人只剩下這一種機能,其他的都捨棄了……做不到這一點的孩子,都被能夠做到這些的孩子殺掉了。然後我就一直這樣渾渾噩噩地活著,直到遇見切嗣。」

    舞彌一邊說著一邊低下頭去望著自己的雙手。纖細而修長的手指,卻沒有女性應有的溫柔,只能讓人聯想到銳利的凶器。

    「我作為人的內心已經死了。只有外部的器官還在活動,維持了人類的活動。而把我撿同來維持我的『生命』的人是切嗣,所以我的生命可以任由他來使用……這就是我留在這裡的理由。」

    雖然愛麗絲菲爾早就預感到舞彌是有著淒慘身世的人,但是現在聽到她親口訴說的這些事情遠遠超過愛麗絲菲爾起初的想像。

    愛麗絲菲爾沉默著無言以對,這次反倒是舞彌先開口問道..

    「和我比起來……倒是夫人您,您的執著更加令人意外。」

    「——哎?」

    完全沒料道舞彌會這樣說的愛麗絲菲爾不由得驚訝起來。

    「你一直成長在那樣一個封閉的城堡之中,對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你為什麼會對立志改變世界的切嗣如此支持,甚至於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呢……」

    「我——」

    舞彌的話再一次令愛麗絲菲爾陷入沉思。

    以「拯救世界」為理想的丈夫,衛宮切嗣。在得知他所追求的是隱藏在自己身體之內的聖盃之後,現在的自己還能夠和他懷有一樣的想法嗎?

    「——是啊。實際上,我對於切嗣的理想並不是十分理解呢。」

    是的,答案是——否定的。

    「結果,其實還是裝做理解的樣子吧。也許只是為了能夠和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而已。正如舞彌你所說的一樣,我對於切嗣所要改變的世界幾乎完全不瞭解。我心中的理想,也許只不過是切嗣所教給我的東西罷了。」

    「……你認為是這樣嗎?」

    「嗯嗯。不過對切嗣要保密哦。」

    對愛麗絲菲爾來說這是非常不可思議的感覺。在自己的丈夫面前絕對不會說出來的話語,竟然在這個人面前都說了出來。

    「不管在什麼時候,我都會告訴他我堅信他是正確的。為了他的理想,我甚至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我裝出和他擁有共同的理想的樣子。如果我和他擁有共同的理想,並且為了那個理想付出生命的話——和單純的為了自己的丈夫犧牲的女人比起來,這樣才不會成為切嗣的負擔吧?」

    「原來如此。」

    自己對切嗣的愛情和對Saber的信賴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依存的感覺,對於愛麗絲菲爾來說,初次感覺到的這種感覺,大慨可以被稱為「友情」吧。

    「那麼,夫人,難道你就沒有自己的願望嗎?」

    再次被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愛麗絲菲爾不禁回想起與舞彌一起在森林之中的那場戰鬥,那個時候在言峰綺禮那壓倒性的強大存在面前,她所湧起的鬥志,究竟是從何而來的呢?

    「願望……應該有吧,我希望切嗣和Saber能夠取得勝利,我希望他們兩個能夠奪取聖盃。」

    當然,那同時也意味著愛麗絲菲爾的死,那將是她與切嗣的決圳。

    但是即便如此,這種願望——正是愛麗絲菲爾內心中湧動的勇氣的源泉。

    「這就是……所謂的達成第三魔法,艾因茲貝倫家的夙願嗎?」

    「不。即便沒有抵達大聖盃那裡也好。我所期望的是戰鬥的永遠結束。和切嗣所追求的一樣,改變這個世界的結構,結束一切的鬥爭。這個在冬木市爭奪聖盃的戰爭也不能例外不是嗎?

    這次已經是第四次了,我希望這將是最後一次的聖盃戰爭。作為聖盃的容器而犧牲的人造人,我希望我是最後一個。」

    到了這裡,舞彌終於理解了愛麗絲菲爾話語裡所隱含的意思。

    「……是說你女兒的事嗎?」

    「嗯。」 

    伊莉亞絲菲爾·馮·艾因茲貝倫。在人造人的母體內由魔術師受精而產下的集煉金術之大成的產物。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舞彌依然對她的存在早有耳聞。

    「這是族長的計劃.我之後的『聖盃守護者』,準備採用機能更加強大的人造人。不只在胎內植入了聖盃的秘密,更在其外部追加魔術回路,使其肉體本身便可以成為『聖盃』的容器。

    族長早在這『第四次』聖盃戰爭開始以前便已經預見了『第五次』聖盃戰爭的可能性,所以便讓我生下了伊莉亞。如果我和切嗣失敗了的話,那麼那個孩子就會作為『天衣』的實驗台。」

    愛麗絲菲爾的聲音,這時候充滿了親情的溫存。

    這就是這個被稱為愛麗絲菲爾的人造人,絕不是一個單純的人造人的鐵證。她擁有人類的心靈。愛人的仁慈,幸福的微笑以及悲傷的淚水。那蘊涵在她心中的溫暖。正是作為人類最關鍵的部分。

    「當我抱著那孩子給她餵奶的時候……自己心裡卻非常的清楚。這個孩子最後也逃脫不了成為『容器』的命運。面對自己心愛的孩子,感覺到無邊的絕望的母親的心情,你能理解嗎?」

    「……」

    舞彌沉默著沒有回答,愛麗絲菲爾繼續說道。

    「但是,這就是艾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所背負的宿命。那個孩子也好,我的孫女也好每當生下女兒的時候,都會體會到這種悲傷的滋味。每次冬木的聖盃降臨之時,這種命運都會重複。

    所以我希望能夠把這種痛苦在我這裡終結。用我的身體,終結艾因茲貝倫家的偏執。如果我的願望能夠實現的話,那麼我的女兒就會從這悲慘的命運之中解放出來。那個孩子能夠和聖盃毫無關係的,作為一個人走完她的全部人生吧。」

    「這就是,作為母親的感情嗎?」

    被舞彌這樣問道,愛麗絲菲爾才發覺自己剛才對自己內心的感情表露太多了,於是不好意思地苦笑道。

    「也許是吧。舞彌你可能很難理解吧。」

    「也不是很難。我也是做過母親的人。」

    「——哎?」

    實在是太令人意外的回答,愛麗絲菲爾不由得懷疑起自己的耳朵。

    似乎是對讓愛麗絲菲爾如此驚訝感覺到有一些抱歉,舞彌用平靜的語調淡淡地說道。

    「我,其實是有懷孕和生產的經驗的。雖然那可以說只是一場意外。」

    「……你有結過婚嗎?」

    「不是的。我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在戰場之上,我們所有的女兵在兵營裡每天晚上都會被男兵輪……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總之,在初潮來臨之後不久我便懷孕了。

(注:女性初潮大約九~十一歲時)

    那孩子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取,現在也不知道他是否還活著。如果還沒死的話,現在一定存那戰場的某個角落撕殺著吧。那裡的孩子從五歲開始便拿著槍上戰場了。」

    「竟然……」

    聽到眼前這位曾經的幼年女兵講述過去的淒慘故事,愛麗絲菲爾不由得驚訝得不得了。

    「很驚訝嗎?但是這樣的事情,在當今世界之中絕對不算是什麼新鮮事吧?現在的恐怖組織和游擊隊都知道了使用小孩子做士兵的好處。而且有像我這樣的早期成功例子作證明,所以現在像我一樣有這樣經歷的孩子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變得越來越多。」

    舞彌靜靜地訴說著,她的目光漸漸變得越來越了無生氣。聲音之中也漸漸沒有了悲傷和憤怒。也許在她的回憶之中,只有那無邊的絕望吧。

    「夫人,也許對於你來說,第一次看到的這個世界是非常美麗的,羨慕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幸福的人。但對於我來說,卻非常羨慕一直生活在城堡之中的你。這個世界的醜陋和可怕,你都沒有經歷過。」

    舞彌的感慨之中雖然沒有任何嫉恨的感情,但在愛麗絲菲爾聽來卻感到非常的羞愧。

    舞彌似乎也意識到了愛麗絲菲爾的感覺,於是繼續說道。

    「如果這樣的世界,真的能夠有所改變的話……那麼能夠實現這一切的切嗣,不管如何使用我的性命,我都在所不惜。」

    但我除了戰鬥以外什麼都不會,舞彌輕聲地自言自語道。她的這句話裡面完全沒有任何誇張的成分。沒有理想,也沒有願望,她的心中只有好似被燒燼的焦土一樣的空虛。

    雖然她的內心世界與切嗣完全不同,但作為戰士,他們兩個卻有著驚人的相似,舞彌的存在提醒著切嗣同時也給他做了一個榜樣。正因為身邊有舞彌的存在,切嗣才能將自己封印在矛盾之內,使自己成為了一個完全冷酷無情的狩獵機器。

    「你……在切嗣完成理想之後,打算怎麼做?」

    聽到愛麗絲菲爾這樣問道,舞彌的目光再一次變得迷惑起來。

    「——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活著完成任務。假如真的能夠活下來的話,我也已沒有任何生存的意義了。在被切嗣改變了了世界中,一定沒有那樣的地方了吧。」

    在沒有任何戰中的世界中,像自己這樣除了戰鬥之外便什麼都不會的人一定沒有容身之所。這對於舞彌來說是理所當然的結論。

    如此哀傷、憂愁的感情使愛麗絲菲爾不由得衝口而出。

    「不,不會那樣的。舞彌,你還有在戰爭結束之後必須去做的事情。」

    「……」

    愛麗絲菲爾注視著充滿迷惑的女戰士的雙眸繼續說道。

    「你必須去尋找你的家人和你自己的名字,以及你孩子的下落。這些都是不應該被忘記的事情。這些都是應該被銘記的事情。」

    「是這樣嗎……」

    與愛麗絲菲爾的熱情正好相反,舞彌的回答裡充滿了無情的冷漠。

    「如果真的能夠迎來沒有戰爭的世界的話,那像我這樣的人的回憶無異於噩夢一樣。再次記起只能夠使自己更加痛苦。難道要我把仇恨的種子帶到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理想鄉之中嗎?」

    「不是的,你的人生不是一場夢。那都是曾經發生過的事實。如果把那些回憶都埋葬在陰暗的過去而建立在這之上的和平,簡直就是罪孽深重的自欺欺人。我認為,真正的和平的世界,不是單純地忘記過去那些痛苦就可以了。而是為了不讓自己重蹈過去那悲慘命運的覆轍,認真地悼念曾經的痛苦與犧牲,繼而才能開創和平的新世界。」

    「……」



本回劇情心得:
這次打簡短一點。

小三一路好走ˊˋ

與愛莉絲相比,舞彌確實比較能暸解切嗣的心理,除了相處時間久,兩人所經歷的環境與事件與比較雷同,但是舞彌無法幫助切嗣的內心,只能一旁默默的協助,比起自己,舞彌相信愛莉絲能夠真正幫助切嗣內心的傷痛。

只可惜愛莉絲不明白切嗣內心真正的想法,畢竟是個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只有生活在自己的城堡裡面,在籠中度日的小鳥,如何明白寒雪中飛翔的鷹所追求的東西呢?

也請期待下一話的聖杯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