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5-10 22:59:00染
《Fate/Zero》──第十八夜˙『久遠的回憶』殺人、救人、正義
好吧,我很無聊的又想把不見的文章打回來XD
劇情紀錄:
。
太平洋附近的一座小島嶼上,男孩正與玩伴們一同嬉笑戲水。
「嘿嘿哈哈哈!!」
「凱利~~」
「快點~~~~」
「哼呵。」
名為凱利的男孩揚起了笑容,攀跑到最高處的峭崖邊。
「哇哦哦哦哦!」
眾人發出了驚嘆聲。
「嘿────!!」
男孩朝著天空一蹬,高高的往下墜落,激盪飛濺起大水花。
「哇哦!」
「凱利好厲害喔!」
「還好啦~小事小事。」
叭叭!
沙灘邊旁的小道傳來汽車的喇叭聲,眾人視線隨聲音望去。
「夏蕾!」
「凱利,久等囉!」
小麥色皮膚的女子笑著喊道。
行車路程中。
「凱利,你知道這個島的名字的由來嗎?」
「不知道,喔~ALIMANGO是一種螃蟹的名字嗎?」
「是啊,在很久以前這個島上是專門給海神祭上供品的地方,但是有一天,有一個女孩找不到東西給生病的媽媽吃,就忍不住偷了要祭神的供品,結果這個女孩就遭到詛咒,變成了一隻螃蟹的模樣。」
「這就是由來?好爛的故事喔!」
「而祭祀神的這個地方,剛好就在這個山上,也就是凱利家房子的那附近,村裡的人不喜歡靠近那房子,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們覺得那附近很不吉利,我也常被人嚇唬說,太常出入的話會被下詛咒喔。」
「怎麼這樣……,不過,可是大家並沒有對我特別不好呀?」
「因為凱利對我們來說已經不是外人啦!在這個村裡人的眼中,你就像是我的弟弟一樣。」
「噢……弟弟喔……‥」
男孩原本愉快的表情閃過一絲苦悶。
「凱利跟這個村裡的人也很熟了吧。」
「是嗎?」
「你剛來的時候,常常被人欺負呢,因為你的名字很奇怪!」
「那是‥‥!起頭取笑我名字的人是夏蕾吧!!凱利這個綽號也是!」
「因為你的名字真的很難唸阿!Keri…Keri‥…」
「噢,是Kiritsugn(切嗣)啦!!」
「Keritsugn!」
「不對啦‥‥!!」
「阿咧~~咦??」
到了山上的房屋。
「好了!」
切嗣將準備好的飯菜擺好在餐桌上。
「嗯‥‥爸爸!那是新的嗎?」
戴著眼鏡的男人捧著種植著花的盆栽走來,男人名為衛宮矩賢,是一名魔術師。
「是啊,這剛好是第一百個成果。」
男人微笑著回答。
「這個花,都不會枯呢。」
將花盆擺在一樣擺放同樣品種盆栽的花櫃上,切嗣好奇的問道。
「因為我操縱了時間流速,雖然他不會再成長,但也不會枯萎。」
「好厲害喔。」
「問題是,是否能把同樣的理論運用在人類身上。」
「久等了!!」
夏蕾從門口出來,捧著一盆花朵跑來。
「夏蕾…那是?」
「你看你看,我的第一個成功案例喔!」
「夏蕾在助手業務的空檔,有樣學樣做出來的,看來她是真的具有魔術資質。」
「不不,大部分都是老師幫我做的啊!我只是最後稍微弄了一下下而已。」
「不過好厲害喔!那個‥‥爸爸」
「嗯,什麼事?」
「那個,夏蕾剛剛做的東西,我也可不可以試試看?」
「好耶,只要有老師幫忙,凱利也一定可以的啦!對吧,老師?」
「不行!」
矩賢嚴肅拒絕,兩人一時愕然。
「切嗣,這對你來說還太早了,這不是在玩遊戲,是有危險性的,夏蕾是因為我判斷她已經有足夠的經驗與知識,才會讓她嘗試的。」
晚上。
夏蕾與矩賢持續進行著魔術實驗,在房外的切嗣看著兩人,感到有些忌妒以及些許寂寞,無聊的自己只能望著夜空的星子發呆。
隔日。
「神父,為什麼你不能理解呢?」
「夏蕾…」
「大家都誤會老師的事了啦!」
「總之,夏蕾,妳不要再去那間房屋了,進來裡面談吧。」
黃昏。
切嗣與夏蕾兩人閒聊著。
「爸爸也應該多跟村裡的人稍微交流交流的…‥」
「嗯…‥是這樣嗎?像是西蒙神父就把老師當成仇敵一樣看待,我也常常被他說較,說什麼,若往繼續在那間房屋打工的話,遲早會被惡魔附身的。」
只見夏蕾拿起了一把短刀。
「你看,這個是神父叫我要隨時攜帶在身上的,神父逼我要拿的,他說這是很靈的護身劍。」
「夏蕾,妳不會怕我爸爸嗎?」
「一點也不會,雖然魔術研究確實是一件滿不尋常的事情,不過老師的知識與發現,都是能夠名留青史的東西耶,我反而只覺得他是個很厲害的人。」
聽到夏蕾的真心話,切嗣揚起了笑容,只見夏蕾拿起護身劍,竟然開始剖起水果。
「啊?那是‥…」
「還滿犀利的,很好用喔。」
啃著紅心芭樂的夏蕾笑著說道。
夜晚。
「那麼明天見囉!」
雖然說著道別的話語,但夏蕾的表情卻有些許怪異。
「夏蕾,怎麼了嗎?」
「能讓花一直開著,真的是很棒的魔術。」
「夏蕾也會,不是嗎?」
「我就只會在花上面使用,老師更厲害的,只要有老師的藥,人類就不會死了,我還是很希望老師的能力可以被應用在這個世界上,希望大家可以暸解到老師的利害,可老師已經完全放棄這件事了。」
「不過凱利,你的話一定辦得到。」
「妳說什麼呀,我爸爸的頭號弟子,不是妳嗎?要是真的那個夢想能夠實現,也是得靠妳吧,而不是我。」
夏蕾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鬱。
「我才不是什麼徒弟,頂多只是個助手,打雜的、小幫家。」
順著夏蕾的視線望去,今天夏蕾抱的新花盆,已經老化枯萎了。
「啊……」
「我根本就不是什麼徒弟,所以神父這樣說老師的壞話,我也沒有辦法替老師去辯解,凱利,你是老師的後繼者,這是無可置疑的,現在的研究,都是為了總有一天給你繼承而做的準備。」
「只是現在,還太早了點,欸……過來一下。」
牽起切嗣的手,兩人來到叢林的深處。
望眼放去,可見裡面有一處深邃的湖畔,清澈的湖水映照著星子以及月光,美麗得令人驚嘆。
「哇……」
「凱利你‥‥想成為什麼樣的大人?」
「咦?」
「如果繼承了你爸爸的工作,你會想用這個力量,來做什麼事?你將拿到手的,將會是能夠改變世界的力量喔,沒錯,改變世界,你一定可以的,我保證!」
「這……」
那心中一直期許的願望。
想成為****
但是要自己親自說出口,特別是在夏蕾面前,切嗣顯得有些躊躇,不願意自己的夢想被貼上幼稚的標籤,更別說是被夏蕾所說出。
「……這當然是秘密囉!」
「是喔‥…那,凱利成了大人之後,究竟會做什麼事,就讓我親眼來看看吧,在看到之前,我會一直待在你身邊的,好嗎?」
「啊啊…阿……」
面對突如其來的發言,切嗣感覺漲紅了臉,身體渾身發燙,而夏蕾則是揚起別有意義的笑容。
「隨……隨便妳喜歡啦!」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夏蕾突然抱住背對著自己的切嗣,隨即輕巧的轉著圈子旋轉。
「哇啊……喂!別鬧了啦!」
「嘿~看招!」
隔日早晨。
「啊‥‥早安啊,爸爸。」
「切嗣,你昨天應該沒有跑我的工房裡去吧?」
「沒有啊。」
「這樣阿,切嗣,今天不要跑到村裡去。」
「咦?」
「總之,不要出門。」
便將門關上。
「幹麻啊……突然這樣?」
黃昏。
切嗣在房間內度過了一個下午,今天,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夏蕾好慢喔……」
等得不耐煩的切嗣,從房間出來,走出房外尋找著夏蕾。
經過許多地方,在籃球場得知夏蕾的所在,切嗣便跑著前去。
「夏蕾?」
敲著房門,卻沒有半點回應。
「夏蕾?」
打開門,進到屋內,卻是沒有人煙,尋無人影,切嗣正準備離開,卻不小心踢到一罐瓶子。
「嗯?」
好奇的隨手撿起,原來是一罐藥瓶,但標籤上卻是寫著魔術用語,切嗣感到一陣不安流過。
「咕咕咕嘎!!!」
房外的雞群發出悲鳴,切嗣聞聲跑出門外,卻只看見一隻染血的公雞。
「你……怎麼了?」
喀吱喀吱。
不遠處傳來像是動物咬牙撕裂的聲響,切嗣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看見一個人類的背影,正在啃食著雞群。
「啊……‥」
聽到腳步聲,人影回過身來,飄起的亂髮,赤紅的眼瞳。
「……凱利?」
正是夏蕾本人。
「夏蕾!?」
切嗣想跑去夏蕾的身邊,但夏蕾卻發出驚恐的尖叫,不斷向後退縮。
「嗚啊啊哇嘎啊阿!!!」
傳出哭泣的聲響,夏蕾用著雙手遮住沾紅的臉龐。
「我‥我‥‥只是想證明……老師‥‥的‥…研究……可是‥‥不行‥‥‥的樣子………嘎啊嗚嗚吼啊!!!!!」
倒落的夏蕾不斷抽蓄翻滾,衣服內的東西因而脫落,滾落在切嗣的腳邊,護身劍發出銀色寒芒。
「殺了我。」
夏蕾用著殘喘的口氣說道
「用那把刀‥‥拜託‥‥求你殺了我……現在的話‥‥還來……得及‥‥所以求求你……我快不行了……在我無法控制之前………快點!!」
著魔般的夏蕾用著雙手抓住鐵網,不斷亂舞揮動,彷彿深怕下一秒就有什麼東西會從自己的身軀出現。
「吼呃喀……!!」
夏蕾突然咬起自己的手腕,切嗣明瞭到,那是最後的警戒訊號,切嗣無法想像,原來劍的鋒芒能夠使人如此顫慄發抖,恐懼鎖上心頭,切嗣就這樣跑了出去。
快來人。
堅信著,一定有人能夠把他們從這個噩夢救起。
夏蕾一定會得救,一定會有人來拯救他們。
正義會救好人的,一定會。
切嗣不斷在心裡說著,並火速朝著教會奔跑,腳上的疼痛,胸口的痛楚,已經沒有閒暇去意識到了。
之後。
「這真的是夏蕾做的?」
西蒙神父拿著手電筒,照著四分五散的群雞屍體,表情顯得僵硬。
教會房間。
切嗣在會客室內坐在椅子上,將腰低下,雙手捂著臉孔,想起夏蕾咬著自己手腕的畫面,切嗣身軀不斷顫抖不斷發出冷顫。
「凱利,你先待在這裡,我先去通知村裡的人。」
撥了一通電話後,神父就往外走出,村裡的人幾乎沒有電話,也許是向外求救吧,切嗣看著走出的神父,向著村莊的方向走去,然後一名男人擋住神父的方向,並張開口咬住神父的喉嚨,神父就這樣倒了下來。
「哇啊啊啊啊────!!!!」
啪。
教會的大門被打開,一名女人搖搖晃晃的向前走來,並散發出詭異的氣息,驚恐的切嗣將門關起鎖上,並躲在門後,雙手摀住不斷咬牙顫抖的下巴。
「嗚…‥呼‥呼…呼啊………」
砰、砰!
背後的門不斷傳來激烈的撞擊聲,切嗣全身不斷流出汗水,突然!
鏘!
一把劍貫穿了門,只見細劍上沾染著鮮血。
「嗚────啊啊………!!」
門外,包著斗篷的男人,將細劍收起,胸口的十字架反射著金光,無疑是聖堂教會的代行者。
啪叮!
窗戶被打破,代行者轉頭一看,只見數名異樣的村民闖進,表情凶惡,雙眼散發著紅光,張開尖銳的獠牙,有如恐怖的食屍鬼一般。
「呼‥‥呼啊…啊‥…‥」
雙眼散發著紅光的食屍鬼,往切嗣的窗戶外經過,切嗣趕緊將身體壓低,躲過食屍鬼的視線。
無數的食屍鬼包圍著代行者,只見代行者袖口發出閃光,概念武裝的黑鍵現形,如疾風般迅速揮出,食屍鬼頓時被斬成碎花。
「唔……啊!!」
此時切嗣趁著空檔,將窗戶打開脫出逃離。
但外面,卻傳來無數村民驚恐的呼喊聲,變為食屍鬼的村民,竟開始攻擊自己同村的村人,獠牙咬定,鮮血噴濺。
轟!
此時一道火光怒然發出,穿著西裝的金髮男子,手指輕點,便將食屍鬼燃燒殆盡。
「啊啊阿‥‥!!」
看到異常情景的村人,驚嚇得往後退去,卻被背後靠近的食屍鬼一口咬住喉嚨,當場斷命。
而一名躺在地上村人,原本應被食屍鬼咬死,此刻身體卻開始動起,掙開了雙眼,翻白的眼目,發出了赤紅的妖光,張開的嘴露出了如刀刃般的獠牙。
來到村莊的切嗣,目睹了這一切的慘況。
「這……這是什麼…‥…」
「嗚嗚啊啊!!!」
覺醒的食屍鬼,被火焰襲擊,瞬間連灰燼都不存,魔術師俐落的操作火焰魔術,冷峻的神情,如金的髮色,正是年輕時期的阿魯巴(詳見空之境界),而男子身後,魔術協會的支援者也全都到齊,準備進行整頓清掃。
切嗣呆然的望著火海,他無法相信眼前這一切的發生,而此時,突如其來的腳步聲靠近著切嗣,熟悉的面容,此刻卻雙眼卻散發赤紅的光芒,嘴裡的獠牙吐出著殺氣,朝著切嗣逼近。
「西蒙……神父……?」
變為食屍鬼的神父,朝著切嗣逼近,倒坐在地的切嗣不斷向後退縮,起身想逃,但後方也出現了數隻食屍鬼包圍,難道接下來自己的喉嚨也會被咬斷嗎?
「嗚‥嗚‥‥啊啊……」
恐慌已到了極限,切嗣的精神幾近崩潰,雙眼不斷流出淚水,倒坐在地,無法動彈,一切就將結束了嗎?
此時,一道人影如疾風逼近,衝出了柵欄。
「啊!?」
一襲短利的藍髮,身穿黑色衣裝的女子,嘴中咬著一顆子彈,迅速落地後,立即開槍,霰彈槍爆發的強撼威力,頓時將食屍鬼擊斃。
「吼──────!!」
一隻食屍鬼發出怒吼,朝著藍髮女子衝去,藍髮女子舉起霰彈槍再度發射,將食屍鬼擊斃。
變為食屍鬼的西蒙神副也發出怒吼,朝著藍髮女子衝去,藍髮女子不悅的嘖了一聲,一聲驚響,飛起的十字架在空中散裂。
「哇吼吼吼!!」
只見無數群食屍鬼開始聚集靠近,藍髮女子將手中的霰彈槍拋落,面對大群食屍鬼,霰彈槍的連射速度根本不足以趕上。
「啊────吼!!!」
化為食屍鬼的村民再度朝著藍髮女子衝去,藍髮女子抽出大腿佩帶上的手槍,連續發射,食屍鬼頓時噴出大片鮮血,殘忍畫面映入切嗣的眼中。
藍髮女子轉身,手槍對著切嗣。
「哇啊啊啊啊!!」
切嗣發出驚恐的尖叫,身體卻無法動彈,只能伸手遮擋,但這隻無力的手,又能做得了什麼呢?
藍髮女子盯視切嗣的眼神依然冰冷,同時將手槍的彈夾滑落,重新替換更新。
「看來我來遲了一步。」
藍髮女子說道。
「喂‥‥妳‥‥妳是誰?」
藍髮女子沒有回答,將槍舉起,槍聲連響,切嗣再度驚恐的尖叫,回過頭來才發現,原來剛才背後有一隻食屍鬼想要襲擊。
「你現在應該關心的,是自己的安危吧?是說,你只要繼續坐在那裡,很快就會跟他們變成同伙了。」
兩人一同離開到村外不遠處,只見村莊不斷燃著熊熊烈火,有如阿鼻地獄再現的景況。
「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把村子燒成這樣的?」
「小弟,你應該也有聽過吧,『吸血鬼』,這個名詞,我們都稱牠們為『死徒』。」
(注:『死徒』一詞最早出現在遊戲『月姬』中,是指被月世界的『真祖』吸血或贈血過的人類或是其他生物而變化而成的『吸血種』除此之外,成為死徒還有兩種方式,一種是藉由魔道修練來讓身體進化,另一種則是藥物催化,即為衛宮矩賢的死徒計畫。)
「死徒?」
「牠們會吸血來增加同伴,現在,這座島嶼上的人幾乎都變成了死徒,所以,正在大掃除,現在在那個村裡,有兩個組織正在擊退死徒。」
「第一個是聖堂教會的代行者,他們深信,背棄了神的不肖之徒,是必須被趕盡殺絕的,當然,若他們看到死徒,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只要有任何被吸血的可能性,就會全部殺光。」
「而另一個魔術協會,則比較難以說明,究竟是誰生出了死徒這種詭異的生物,他們想要把這個秘密獨占起來,不讓別人知道,而既然他們的目的在於秘密的獨占,只要對此事有所知情的人,就會被他們殺光,徹底地銷毀證據,這次在村子裡放火的,應該就是他們這些人。」
「那麼‥‥妳是站在哪一邊的人?」
「我算是針對魔術協會這邊的推銷人員吧,好了,小弟,換你回答我的問題了吧,我正在尋找『封印指定』的魔術師。」
「魔術師……」
「也許跟你講這個名詞,你也不懂吧,這次第一個成為死徒的人類,是透過什麼媒介,這樣你應該聽得懂吧?也就是讓她死徒化的契機是什麼。」
難道是‥…那瓶藥?
「製造出那個原因的壞蛋魔術師,應該是藏身在這個島上的謀處才對,你是否知道什麼情報?」
房間。
衛宮矩賢正在整理家當,大批為數龐觀的美金裝在大袋中,矩賢將這次實驗的魔術資料以及書籍,通通丟落垃圾爐中,同時從手中灑出青粉,與書頁接觸的瞬間,立即燃起了青光之火。
一道人影進入。
「喔,切嗣!原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矩賢的面容浮現安心的表情,同時又轉變為嚴厲的面容。
「今天不是叫你不要跑到村裡去嗎?」
「爸爸,為什麼你做了死徒的研究?」
「切嗣‥‥為什麼你會知道?」
「夏蕾對自己使用了魔術‥‥…」
「喔……不,這真是使人遺憾,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也沒辦法了」
即便說著憐憫的話,矩賢的表情卻絲毫沒有半點哀傷。
「雖然不在預期中,不過看來夏蕾是找出了問題的答案。」
「爸爸‥‥你是不是打算,遲早讓我變得跟夏蕾一樣?」
「別說傻話了,變成無法抑止吸血衝動的死徒,只能說是失敗,但我們衛宮家的探求,需要久遠的時間,一個被死亡所束縛的肉體,是無法到達『根源』的。」
「這次的實驗花了不少時間,但是看來結果並不理想,看來得從根本檢視整個理論才行,切嗣這件事我們從下次再繼續談吧,現在必須先逃離這個地方。」
「從現在開始逃,逃得掉嗎?」
「我為了面對這種狀況發生,從以前就在南邊海岸藏了一艘快艇,很抱歉,切嗣,可能沒時間讓你打包行李了,來……‥啊啊!!!」
短刃,貫穿。
村外。
藍髮女子與切嗣交談著。
「我來動手,森林附近設置了結界,而且是相當強的,化解它可能要花不少時間,不過,我進得去,非得由我來動手不可!」
啪。
「啊‥‥啊啊‥‥‥」
受創的矩賢坐倒在地板上,不斷發出呻吟的哀嗥,擴大的傷口不斷流出鮮血,無法置信眼前的這一幕。
腦海中只充斥著這一句話────為什麼?
伸手拿起藍髮女子給予的手槍。
切嗣腦海裡想著的是‥‥‥
凱利你………
填充著金屬子彈。
想成為什麼樣的大人?
想成為****
想成為正義使者
強逼著自己想起被燃燒著的村子,以及夏蕾最後悽慘的表情。
但緊接著浮現的卻是──────
十年多來與父親生活的點點滴滴,那些都是父親的溫柔,父親愛著自己,自己也敬愛著父親,即便是魔術師,一樣有著親情,有著愛,不論是誰,都無法來否定,即便是魔術師的家庭,也是存在著親情!
至少─────
閉上眼睛吧。
砰
砰
!
然而,握著槍的手卻流暢的扣下板機,切嗣的雙眼放大盯著矩賢,順暢般的連續射擊,彷彿這殺手天份就在等待這一刻的來臨。
「啊…‥‥」
血染紅了地板,名為父親的軀體,已經成為沒有靈魂的屍體,切嗣握槍的手抖動,無法察覺自己是否在哭泣,或是悲傷、悔恨,只有一種從底部被抽離而出的空虛感。
「啊…啊‥‥啊………」
想把握在手中的槍甩掉,卻怎樣也無法甩去,即便冒著擦槍走火的危險亂甩著,依然無效。
槍枝的握把,彷彿就像與掌心融合了一般,無法分離,這好似是在訴說,這是衛宮切嗣永遠無法撇開的大罪,永遠。
此時,一隻手輕輕的將切嗣手中握著的槍拿起。
藍髮女子與切嗣,搭乘快艇離開了這座小島。
海線上,兩人彼此間默默無語,切嗣回憶起稍早的事情。
「這裡的結界,並沒有你說得難以突破啊。」
「你在生氣嗎?因為我不知道你到底來得及來不及,如果他逃走了,他一定又會繼續在別處繼續做死徒的研究吧,這個理由,以一個弒父的理由來講,算是相當差勁就是了吧。」
「竟然唆使孩子去殺害他的父親,我‥‥還真是個差勁的人啊。」
藍髮女子的語氣首度出現了哀傷,切嗣掛著淚痕的臉,笑了。
「妳好像是個好人呢。」
「我會帶你到島的外面去,接下來該怎麼辦,你自己想吧。有沒有什麼東西要帶走?」
「完全沒有。」
已經崩壞的眼神,衛宮切嗣立即回答道。
沒錯,沒有東西可以帶去了‥‥
不會回來的夏蕾、已經殺害掉的父親。
村子裡一同嘻笑玩耍的同伴。
最重要的東西‥‥全都毀去了。
還能夠‥‥帶得走嗎?
叢林深處,曾與夏蕾一同度過夜晚的湖畔,依然清澈,映照著星子與月光,以及‥…燃燒殆盡的美麗村莊。
衛宮切嗣第一次的初戀,以及十二年的父子親情。
隨著這場地獄之火,燒得殘缺不剩………
快艇上。
衛宮切嗣望著前方未知的景色。
親手弒殺了父親,補償了夏蕾以及那些村民們。
然而,又該如何補償父親?
十二歲的衛宮切嗣思考著這樣的問題。
對於那些追求於『根源』的魔術師,為此而進行實驗的魔術師們,必須將他們……
對,要將那些魔術師們……
在離開了那座島之後。
我和帶我離開的娜塔莉亞˙卡明斯基
一同度過數年的歲月。
這表示著。
我將走上和娜塔莉亞一樣的路。
也就是說,以一個『獵人』的身分存活下去。
下一回,『正義的所在』
劇情心得:
哈哈虛淵玄你騙不了我的,開頭這麼溫馨是在搞什麼,嚇唬不到我的,就知道後面會演變成這樣(・∀・)
不是第一次接觸虛淵的作品,早知道後段會演變成這種慘劇。
哼哼,所以才沒有哭呢( ´∀`),沒有哦?
本集回憶篇,回憶切嗣童年的過往經歷,竟然是這種慘劇,真是虐人啊,雖然是回憶篇,但我卻覺得這集是Zero文戲相當好的一回,揭開的切嗣過往,以及衛宮家的面紗(我操~~又是根源!)
讓大家對於現在衛宮切嗣這個男人會變成現在這種模樣能有深入的暸解。
知道為什麼衛宮切嗣能這樣不擇手段,用盡任何殘酷的方法?
殺一救十
殺十萬人救百萬人
為何衛宮切嗣無任何猶豫就能做出這樣的決斷?
因為他生命中經歷過一次的猶豫,而釀成慘烈的悲劇。
他因為放過夏蕾,而導致村民們都變成死徒。
所以為了不重蹈覆轍,所以就親手殺了矩賢。
其中那段想把槍甩去卻甩不掉的橋段,用畫龍點睛或神來一筆都無法來形容這極致的一筆!!不愧是愛的戰士虛淵玄,很好很可憐很扭曲很悽慘!!!!
然後又讓他回想起夏蕾問過的問題,實在是太故意了啦!!!
你想成為什麼樣的大人?
成為****
成為正義使者
那這樣就算是大義滅親嗎?
沒有。
切嗣完全沒有得到執行正義的光榮感,只有無盡的如虛空般的恍惚。
正義並沒有能夠拯救他、拯救夏蕾或是拯救矩賢和村裡的人,殘酷無情的現實,讓他絕悟到了真實以及真相,所以……
下一回,就要回憶切嗣是如何成為『魔術師殺手』,請期待虛淵繼續虐人吧(無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