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1-01 18:19:41

雙邪劇情對白(下)

【鴻蓮寺】

近日鴻蓮,大悲佛光普照,塵世的腳步聲響起,堅定、追求,沈默的劍者,為真相而來。

突然佛寺出現兩名守衛佛僧擋住劍邪。

守衛一:「魔物竟敢侵擾聖地。」

守衛二:「佛徒,你因何在此徘徊。」

劍邪:「如何是魔,怎樣是佛?」

守衛一:「捨身鐘的聲音,便是魔的真相。」

守衛二:「捨身鐘的聲音,便是佛的憑據。」

劍邪:「鐘聲停了,是魔非魔,是佛為魔,是魔是魔,是鐘聲誤。」

守衛一:「捨生棍下求答案。」

守衛二:「打殺棒中說分明。」

劍邪:「棍是答案,棒中分明,棍棒若殺,真相不存。」

是彷徨迷,是貪嗔誤,是魔是佛,何處求真相?捨生打殺,面對鴻蓮難關,劍邪,欲如何立定?

【冰風嶺】

時至午未之間,冰風嶺之內部卻反常態,該是白日,卻是白雪冰寒的黑夜
冰風嶺之內,鬼祚師會同十四玄伏天塘出現,第三次的逼戰,乃勢在必得,但目標卻不在眼前。

沈悶鬱積的笛聲,鈍重的聲道響在風雪之中,如同一聲又一聲的催魂之曲。

伏天塘:「人出現了,嗯。」

人邪:「今夜的冰風嶺,將落紅色的風雪。」

低沈的聲音,傳遞血色的狂野,強對強,一劍封禪將是人邪或是傳言蕩蕩的吞佛童子?

邪前往鴻蓮寺,找尋他的源頭,牽連劍邪的過去之人又是誰?



該是日陽飛昇之際,冰風嶺卻是黑夜不褪,風雪急掃。

鬼祚師:「喝。」

伏天塘:「呀!」

第三次的攻擊,一劍封禪被複眼鎖定,刺入地層中的透明蛛網,漸漸靠近人邪。

鬼祚師:「蒼垠化魘。」

似殺非殺,似戰非戰,鮮紅的蛛絲糾纏人邪的下盤,掌氣飛發之間,處處擾亂一劍封禪的意識。

伏天塘臉上的傷口漸漸復原。

鬼祚師:「變吧!變化你的原性吧。」

伏天塘:「一劍封禪,增強你的殺性吧。」

縱使劍藝超群,無奈對方乃不死之身,相對的一劍封禪開始見血,漸漸失了耐性。

人邪:「煩ˋ煩ˋ煩哪……。」

人邪:「雪劍風暴。」

風如劍掃,劍如雪飛,眾人感到渾身刺痛之際,一劍封禪霎時停步止劍,殺氣盡失,蛛網同時貫入人邪體中。

伏天塘:「拿到人了。」

鬼祚師:「嗯?無聲無息,是吞佛童子要現身了嗎?」

伏天塘:「但紅光未現。」

一瞬疑惑,紅光爆射。

人邪:「啊……。」

鬼祚師:「啊!」

伏天塘:「呃……。」

黑色的風雪中,再度焚起血色的火燄,劍上一滴紅,是魔邪,是異邪,是冰冷冷的邪血染上聖器之刃。

鬼祚師:「你終於出現了。」

伏天塘:「吞佛童子,暗中跟蹤。」

雪白與腥紅的身影,不言不語的魔,揹上無氣無息的聖,他欲往何方?

守門僧1:捨生棍下求答案。
守門僧2:打殺棒中說分明。

羅漢棍出伏魔,歛神目,劍邪沈立無懼。

守門僧1:魔物,為什麼不還手?

劍邪:「分明打殺,捨,生真相。」

守門僧2:「哦,想求真相,你甘願站著被我們打,人說打死萬事休,你這個佛徒蠢的奇怪。」

劍邪:「自有緣法。」

守門僧1:「魔物,你身上怎有清聖佛氣?」

守門僧2:「佛徒,為何你身懷邪魔的緣法?」

劍邪:「是純粹的魔,是純粹的佛,單一個我,為何有雙重身份?」

守門僧1:「何者是你?」

守門僧2:「你是何人?」

劍邪:「劍邪。」

守門僧1:「劍邪兩字,內中無佛。」

守門僧2:「兩字劍邪,哪裡有魔?」

劍邪:「清聖佛氣,佛中無吾,陰邪魔氣,魔中無吾,無一是吾,白講白說。」

守門僧1:「他說我們在廢話。」

守門僧2:「枉費我們說這麼多。」

守門僧1:「那你想怎樣?」

劍邪:「認清本質。」

守門僧2:「本質無形無體,你要怎樣認清?」

劍邪:「一蓮托生,請教事蹟。」

守門僧1:「一蓮托生,你說請教我們就要回答嗎?想問問題就先回答問題。」

守門僧2:【這又是什麼?」

劍邪:「是無是有。」

守門僧1:「明明我的手上什麼都沒有。」

劍邪:「翻手覆手,一念無有。」

守門僧2:「有一點意思喔,再來。」

劍邪:「這步踏出,欲往何方?」

守門僧1:「唷,換他要考我們的意思,這個魔很趣味。」

守門僧2:「貪嗔計較,你這個佛徒真是很討人厭。」

守門僧1:「這步,你往右邊去是魔。」

守門僧2:「這步,你往左邊去是佛。」

守門僧1:「往右邊去,你是劍邪。」

守門僧2:「往左邊去,劍邪是你。」

守門僧1:「說你是魔你是魔。」

守門僧2:「看你是佛你是佛。」

劍邪:「不左不右,行走中間。」

守門僧1:「中間是什麼?」

劍邪:「由人悟吧。」

守門僧1:「不想成佛,不願成魔,什麼都是,什麼都不是,原來你不是東西。」

守門僧2:「不是東西很是東西。」

劍邪:「吾的問題,該你們了。」

守門僧1:「一蓮托生是吾佛門中的奇人奇談,所有佛門中人皆知他的名號。」

守門僧2:「無人知曉他從哪裡來,無人知道他往哪裡去,也無人看過他的模樣,只有他流傳的記載。」

劍邪:「嗯,事蹟之中,可有邪魔記載。」

守門僧1:「佛魔不兩立,佛門高僧怎會與邪魔有關聯,你問這個問題問得奇怪。」

劍邪:「不兩立,不兩立,為何獨吾並存。」

守門僧1:「不知你在念什麼,自從一蓮上師失蹤,佛門中很久沒人提起這個名字,想不到突來一個魔問起。」

守門僧2:「你為何而問?」

劍邪:「一半好奇,一半求證。」

守門僧1:「看你是十分徬徨。」

守門僧2:「十分貪嗔執著。」

劍邪:「執著,人也。」

守門僧1:「稍等一下,話還沒說完你要去哪裡?」

劍邪:「為真相來,無真相走。」

守門僧2:「急躁,貪嗔也。」

守門僧1:「要找真相,真相在你的心中。」

守門僧2:「要找真相,真相在你的原點等你。」

守門僧1:「還不快走。」

守門僧2:「快去找你的真相吧。」

劍邪:「心中原點。」

劍邪跨步同時,寺內的鐘同時響起。
【九峰蓮滫】

劍邪來到一處供有枯骨的洞。

回到最初的原點,可是誰又能說原點是什麼?最初更為何?

劍邪:「世人定吾劍邪之名,世人又予吾佛魔同體之稱,過往現今,吾,總是由世人說,可知劍雪多想聽你一言?師尊。」

有一名陌生人進入。

破戒僧:「道路明明就在眼前,為什麼你總是停留在原地徘徊呢?」

劍邪:「你--。」

破戒僧:「你,好迷惘的一陣雪,幸好走來走去,還是找到該走的道路,讓步、借光。」

破戒僧走向火堆。

破戒僧:「嗯哼,同一個地方,有兩個避風雪的人,也算是一種巧合,這位朋友,要一起打發時間嗎?要喝一杯去寒嗎?」

劍邪:「是或不是,要吾想嗎?」

破戒僧:「接不接受,不過是一念之間,何必想得太複雜?這位可愛的小朋友,你的意思呢?」

劍邪:「我……心意領受,謝過美酒。」

破戒僧:「哦。」

劍邪:「請你稍後。」

劍邪從身上取出茶罐。

劍邪:「茶的滋味請你一試。」

破戒僧:「茶呀,嗯哼,這雙沏茶、愛茶的好手,十分的柔軟,可是身上所揹負的鋒芒,偏偏如此的銳利。」

劍邪:「它是故人所託,也是故人唯一所留,吾無法捨棄。」

破戒僧:「呃,那千萬將它永遠握在你的手上吧,火煎中的茶,正透出傲雪的梅香吶。」

劍邪:「這是暮雪,夜梅煮成。」

破戒僧接過茶杯。

破戒僧:「你的茶我喝了,我的酒你要一試嗎?」

劍邪:「我……以茶代酒。」

破戒僧:「將茶當成酒喝,將酒當成茶喝,勘不破是一種選擇,勘破也是一種機緣,呃。」

劍邪替破戒僧蓋了被子。

劍邪:師……『我明知你不是,又為何感覺這麼熟悉?』

破戒僧醒來。

破戒僧:「嗯哼,風雪停了呀,屬於你的東西還你,我也該繼續趕路了。」

劍邪:「你沒話對我說嗎?」

破戒僧:「你有問題要問我嗎?」

劍邪:「我想知道,使劍之邪,佛之邪,魔之邪,三者之間,從何處來,往何處去?」

破戒僧:你問了三個問題,答案就有三種的可能性,你希望自己能得到什麼?

劍邪:「我的過去,他的未來。」

破戒僧:「過去、現在、未來,不就是該吃肉時吃肉,該喝酒時喝酒,好好做人。」

劍邪:「天下萬難,作人為甚。」

破戒僧:「好悟性,不枉費當初一蓮托生冒死,既然人都做不好了,你又為何談到佛與魔去?」

劍邪:「求佛的我,擺脫不了魔的糾纏,要怎樣好好做人?追逐魔的一劍封禪,眼裡只有魔,要怎樣停下來作一名人呢?」

破戒僧:「哈,是魔是佛,是人是痴,三千業障頭上寄,肆行無忌憑來去,本來釋門,無吾名字。」

劍邪:「單一個人可有三種身份,同一個軀體,寄宿兩條互相憎恨的靈魂呢?」

破戒僧:「嗯哼,離開你徘徊的原點,自然有答案,劍邪小友,你要站在原地,還是繼續這段路程?」

劍邪:「離開原點是嗎?」


【市集】

黑夜過去,又是一日的清晨,寧靜的市集之中,平凡百姓正忙著一日之計,殊不知江湖的紛擾。

聖蹤變成一名普通老百姓,隱去氣息。

人邪:「嗯,氣息不見。」

變色的雙眼掃視市集,他看不出一絲的異樣,卻感覺無窮的異樣。

老闆:「客人早,要來一碗現磨的豆漿嗎?」

人邪頭痛欲裂。

老闆:「咦,人客你是怎樣,頭在痛是嗎?」

人邪:「痛!」

一句關心的話語,一聲低吟的痛楚,平凡又安逸的清靜,染上一片血豔的火光。

吞佛童子:「這是何地?」

低沈又冷漠的聲音,尚帶初醒的疑惑,看著因甦醒而造成的修羅之場,眼神,竟是理所當然的自在。

吞佛童子拾起地上的殺誡。

吞佛童子:「殺誡,一蓮托生,吾沒多少時間了。」

邁開的步伐,沿燒一地的紅蓮,吞佛童子,魔之形態,消失在殘忍的火燄之中


聖蹤變回原形。

聖蹤:「他究竟是一劍封禪,還是未知又令人震撼的殺性魔物,嗯……。」

【九峰蓮滫】

破戒僧:「故事的最初,是為魔捨身修練的佛者慈悲。」

劍邪:「佛者為魔,捨身修練。」

破戒僧:「嗯哼,當年行旅,一蓮托生在靈山逢魔,佛欲渡魔,魔欲噬佛,靈山逢魔,桀驁不馴的魔物,博學好思辯的鳩槃神子呀,潛藏在暗影之中,光明的可能性呀,一蓮托生為其魔捨身修練,其後,鳩槃神子脫脫羽化,一蓮托生視原胎同為眾生,以淨蓮供養,隱居在九峰蓮滫,終其生卻未曾見原胎育化。
劍邪:鳩槃,他非常幸運。」

破戒僧:「嗯哼,渡口到了。」

船夫:「坐船嗎?」

破戒僧:「渡口乃是轉折,你要繼續這條路,還是轉道回頭?」

劍邪:「繼續這路,正是回溯重頭。」

破戒僧:「那就前進,莫做原地徘徊吧。」

兩人了船。

劍邪:「鑄造殺誡的原因呢?」

破戒僧:「同樣是為了一絲光明的可能性,一蓮托生泰半的功力,鑄造殺誡,本欲與朱厭同歸於塵,仍然避不過必然的變數。」

劍邪:「因為原胎嗎?」

破戒僧:「殺誡引出了吞佛童子潛藏的善念,命運依舊遵循它自己的路途,一念,卻是無限的變數。」

劍邪:「一念的變數,一念可以改變命數,風急雨大,傷身。」

破戒僧:「習慣成自然呀。」

劍邪:「佛之邪,魔之邪,劍之邪,個人可以具備三種的身份,一個軀體,存在兩條互相憎恨的靈魂呢?」

破戒僧:「兩條靈魂呀,嗯哼,一個人的腳步,可以擺脫情感的羈絆,一個人的情感可以拆開嗎?」

劍邪:「救與殺,兩者不同。」

破戒僧:「同一個人,殺與救你要怎樣兩全?」

劍邪:「是他,又會怎麼作?」

破戒僧:「哎呀,談他不如說你,回頭或是前進?全憑你一念,要捨棄或是糾纏,但看你的手法嘛。」

劍邪:「從頭開始。」

破戒僧:「從頭開始,難、難矣,人、事、物,簡稱一詞就是變化,天下間哪裡有從頭開始之事?」

劍邪:「有一蓮托生,有一劍封禪入世,有劍雪無名,亦可讓吞佛童子再度沈眠。」

破戒僧:「嗯哼,讓問題綁死的,究竟是他或是你?」

劍邪:「也許他脫出問題,問題就不在。」

破戒僧:「也許你遠離問題,問題就不是問題。」

劍邪:「他會選擇逃避嗎?」

破戒僧:「哈哈,這就要問一蓮托生了,不過看問題不是問題,正是接受,接受非是逃避。」

劍邪:「接受,要吾接受吞佛童子嗎?」

破戒僧:「過往與現在,你有必殺的理由嗎?真是一陣好雨,冷人的思緒不是嗎?」

船靠上岸。

劍邪:「冷人思緒,意志清明。」

破戒僧:「嗯哼,劍邪小友,你的腳程慢了。」

劍邪:「腳程慢了,是吾想去一個地方」

破戒僧:「往哪裡去呢?」

劍邪:「走吧。」

兩人來到梅花塢。

破戒僧:嗯哼,梅花呀,傲骨冰痕。

劍邪:「化作春泥,意猶護生。」

劍邪解下背上朱厭。

破戒僧:「劍邪。」

劍邪:「解下故物,故緣已盡。」

破戒僧:「捨下牢握在你手上的朱厭,就是你最後的選擇嗎?你可知,劍是劍客性命。」

劍邪:「捨下,方有新生,這段時日,勞煩你了。」

破戒僧:「你打算離開了?」

劍邪:未來該怎麼走,必須自己面對『朱厭發出紅光』朱厭,留在此地,對你為好。

破戒僧:「這劍贈吾好嗎?」

劍邪:「一切隨緣。」

破戒僧:「那我就不客氣收下了,收你一項禮物,山僧當然也該回敬一項。」

天空開了一個漩渦,並降下一柄清聖兵器。

破戒僧:「此劍名為蓮讞,對你要做之事,會有很大的幫助。」

劍邪:「蓮讞,多謝,願日後有緣一識酒滋味。」

劍邪將劍收起。

破戒僧:「劍邪,不可讓他影響你的判斷,不可讓他左右你的決定,你夠堅定,才救得了你與他,記住。」

劍邪:「吾明白。」

劍邪離去後。

破戒僧:「命數變化,只在一念,嗯哼,只剩下你與我了,佛與魔不兩立嗎?吾不算佛的那邊,你也脫離魔的那邊很久了,不是正好嗎?要我的血,我的血不好喝,你確定嗎?」

朱厭發光示意。

破戒僧:「當真嗎?」

朱厭:「……。」

破戒僧:「哎呀,你真是固執,好吧好吧。」

破戒僧手一劃,將血滴落在朱厭上,朱厭發出強烈紅光。

破戒僧:「嗯哼,就叫你不要嘛,真是不聽山僧言,頭昏在眼前啊。」



【妙觀寺】

磋峨:「嗯?」

僧人:「佛子聲帶疑問,是有神知?」

磋峨:「今日的太陽紅豔似火,紅色的天空帶有預兆。」

僧人:「是吉是兇?」

磋峨:「禍福來源自有因果,該來的避不了。」

僧人:「佛子所言是現在或未來?」

磋峨:「悉曇無量。」

未明的預言,長老不明其意,佛子遠望紅日,覺悟的眼神,定定注視著預知的紅色人影。

吞佛童子由天而降。

吞佛童子:「當代的佛子。」

僧人:「啊,這種氣息,是魔物,你想如何?」

吞佛童子:「吾來聆聽佛音。」

僧人:「哼,休得欺瞞,來人啊。」

僧人:「是魔物。」

磋峨:「你來殺我。」

吞佛童子:「是。」

僧人:「吾等誓死不讓你危害佛子。」

磋峨:「長老,退下吧。」

僧人:「佛子……。」

磋峨:「閣下怎樣稱呼?」

吞佛童子:「吞佛童子。」

磋峨:「悉曇無量,生靈可貴,吞佛童子,讓他們離開。」

吞佛童子:「哦,吞佛童子悉聽佛意了。」

磋峨:「長老,帶眾人速速離開妙觀寺。」

僧人:「佛子不可。」

磋峨:「天意所指,眾人往西南方而行吧。」

僧人:「啊……啊……佛子,吾等問訊。」

吞佛童子:「真是遵從天意的人,你的法號?」

磋峨:「上磋下峨。」

吞佛童子:「磋峨佛子……磋峨佛子,紅日之燄,你明白自己的生命真義吧。」

磋峨:「生死輪迴,自有定數,佛魔之間,你,又明白自己生命的真義嗎?佛子。」

吞佛童子:「魔,不需要明白佛家生命的真諦。」

磋峨:「墜落的佛魔,渡化的魔佛,天命循環,性命有數。」

吞佛童子:「吞佛童子受教了。」

磋峨:「悉曇無量。」

清聖、純然的聲音,最後一聲的佛號,吞佛童子一劍砍下,看見最後一眼的三千,是進入生命新生的天數輪轉。

磋峨頹然倒下。

吞佛童子:視死如生,平靜純然的鮮血,是最高貴的血紅。

不遠處,一群長老為磋峨的死而祭拜。

僧人:「佛子。」

僧人:「靈珠飛離了,收起悲傷速往西南方吧。」

【圓教村】

吞佛童子:「吾之片斷記憶在此。」

『回憶片段』

劍邪:「吞佛童子,為何是你?」

吞佛童子:「站在自己的死路上,是什麼感覺?」

劍邪:「無。」

吞佛童子:「無,那汝就歸無吧!」

太瘦生:「喝!」

吞佛童子:「對戰的人,是前次再於他一命的人,偷襲的人還活著嗎?
圓教村的回憶,於劍邪是殘破凋零的悲憫,於吞佛童子是阻礙恥笑的悶氣,於人邪會是永遠無解的痛苦嗎?」

吞佛童子:「當年吾打開的佛脈,嗯,在此。」

震憾的力道,爆沖的地脈,吞佛童子舉起了手中的一截佛子骨脈,滴下最純淨的佛子之血,死亡的佛氣,血紅的魔息,蒙上了苟延殘喘的圓教村,完全滅絕。

吞佛童子:「三角之一已破,哼。」

三角封印,圓教村,鎏法天宮,佛脈皆被執行任務的吞佛童子所破,衝上天空的佛氣,消弭無形的佛光,異度魔氣在無聲無息之間,漸漸驅染而來了。

吞佛童子:「最後一處,定禪天。」

【定禪天】

深夜定禪天之內,淨琉璃菩薩正在閉目養神。

淨琉璃:「雖然你身無殺氣,但你的來意,是要來毀掉定禪天嗎?」

吞佛童子:「答對了,我正是來血洗定禪天,菩薩,汝就陪葬吧,吞佛赦罪!」

緊張緊張緊張,定禪天即將毀滅,吞佛童子毀掉三角佛脈的用意為何?

異度魔界在哪裡?赦道又是什麼?吞佛童子來勢洶洶,殺佛之威,吞佛之勢,菩薩面臨殺身劫,淨琉璃捻指欲擋,殺誡加身,緊迫之刻劍邪現身。

吞佛童子:「這張面孔,汝還活著啊。」

劍邪:「吞佛童子。」

吞佛童子:「汝叫什麼名。」

劍邪:「劍雪無名。」

吞佛童子:「劍雪無名,嗯。」

吞佛童子發出一道焚火劍氣。

劍邪:「菩薩快走。」

靜琉璃:「這……。」

吞佛童子:「聽話可以不死,不聽話就等死。」

劍邪:「走!」

劍邪一揮劍,將靜琉璃送至另一個空間。

吞佛童子:「哦,上回匆匆而別,今日吾才發現汝身上之氣,劍邪,汝助佛是不知自我嗎?」

劍邪:「你!才是不知自我!」

吞佛童子:「哈哈哈……好吧,昔日之戰,今日再開。」

強勢的對立,悲哀的戰鬥,誰才是不知自我的魔?誰才是不知自我的悲?聖器鬥聖器,魔鬥魔,定禪天開啟無奈之章,開啟悲哀之頁,面對畢生唯一的好友,是人邪更是吞佛童子,劍邪最終的抉擇是什麼呢?吞佛童子與人邪,誰才是最終主宰自我之人?


相同的面孔,卻非昔日的人,峭冷的眼神,已非昔日之友,對立的人是吞佛童子,更是一劍封禪。

定禪天之內,劍雪無名握緊手中的蓮讞,他不能再猶豫。

吞佛童子:「劍雪無名,將朱厭劍交出,吾能讓你速死。」

劍邪:「無須多說。」

倔傲之劍,冷指吞佛童子,殺意,凝上眉心。

吞佛童子:「喝!」

交手不過數招,吞佛童子眼一瞇,輕輕而笑

吞佛童子:「你,是好對手。」

無視對手言語,劍邪手一翻,身一旋,劍氣揮舞而生。

劍邪:「雪翎飛雨。」

如雪羽,如飛雨,飄渺、急速的劍雨射向吞佛童子,殺誡隨即運招,以五行之招剋劍雨

吞佛童子:「魔燄燼土。」

吞佛童子:「你在猶豫什麼?」

劍邪:「與你何干?」

劍邪:「喝。」

無奈對上挑釁,轉為憤怒之氣,劍邪更添威能,吞佛童子專神應戰,但輕忽的眼神,是欲使人怒上加怒。

吞佛童子:「哈哈哈……。」

激烈的戰鬥,使得定禪天滿目瘡痍,兩人的心神竟是越戰越瘋,越殺越狂,出招再無思考。

劍邪:「封雪名招。」

霎時風停、氣止,是氣窒、凍結的苦悶,劍氣揮灑之間,發洩滿腔的怨憤,痛苦的心情,是為斷風劍雪。

迎面逼來的劍氣,一瞬間,吞佛童子心生疑惑,凝式擋招之刻,他自問,為何疑惑?

吞佛童子:「魔之燄,呀!」

激烈的戰鬥,魔與聖氣的互制,兩人雙眼越顯狂亂。

就在此時,定禪天傳出菩薩佛讚。

吞佛童子:「煩啊!」

穩定劍邪的佛頌,卻使吞佛童子狂然一喝。

吞佛童子:「殺!」

氣流狂爆,火燄怒流氣驚定禪天,層層爆烈之魔威,現出三角地脈了。

劍邪:「啊。」

吞佛童子:「喝」

掌揮劍落,地脈被破,吞佛童子握碎骨脈,滴滴鮮血破除佛氣,登時地震山搖

吞佛童子:「哈哈哈……。」

劍邪:「你,讓吾發愁,更讓吾發怒。」

吞佛童子:「怒火,才能造出最輝煌之魔焰,來,用你的怒焰來殺我吧」

劍邪:「呀!」


三角佛脈示意圖


  定禪天


圓教村  鎏法天宮

魔火吞蝕的定禪天,熊熊火海仍燒不過劍邪心中的憤怒。

劍,逼殺吞佛童子,戰,才能弭平心中的激烈。

佛魔同體的劍邪,手握聖器更添威能,吞佛童子手握滴著鮮血的殺誡,雙劍交擊的聲音,卻是崩裂著劍邪心中的苦悶。

吞佛童子:「不夠,你的覺悟還不夠,這樣的汝,是殺不了吾。」

劍邪:「呀。」

吞佛童子:「好,好啊。」

狂亂的意志,只聞頌經之聲再起。

淨琉璃:「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

傳蕩的佛經,再度阻止了劍邪的狂亂,漸漸趨靜的心,再對吞佛童子,對手也明白,第二次的生死激戰,即將開始了,而在背後,兩道掌氣緩緩凝聚,暗掌欲出之刻,定禪天再來兩道人影。

六醜廢人:「啊……想不到你才是吞佛童子。」

吞佛童子:「哼哼哼,又來兩個,能成何事?」

傲笑紅塵:「一劍……非也,吞佛童子,是你毀了定禪天。」

吞佛童子「:這問題,汝不嫌問遲了?」

傲笑紅塵:「吾再問你,菩薩呢?」

吞佛童子:「是死是活與吾何干?」

劍邪:「菩薩無事。」

傲笑紅塵:「吞佛童子,束手就擒吧!」

吞佛童子:「哈哈哈……有本事就來吧!」

傲笑紅塵:「嗯。」

鬼祚師:「你們的對手是我們。」

傲笑紅塵:「哼,邪人魔物。」

伏天塘:「我們是邪魔,你們就是自詡正道的偽君子。」

再開的戰鬥,形成三對三。

劍邪:「喝。」

反觀雙魔之戰,劍邪殺紅了眼,吞佛童子卻漸漸收神,只守不攻。

劍邪:「千影雪。」

吞佛童子:「慢了,劍雪無名,不陪汝玩了,喝。」

一聲輕喝,吞佛童子身形忽退,手畫魔印消失風中。

劍邪:「休走!」

發現吞佛童子退出戰圈,鬼祚師兩人,也隨後退戰而去了。

鬼祚師:「來日再會。」

傲笑紅塵:「哼。」

六醜廢人:「一劍封禪竟是吞佛童子,令人意外。」

傲笑紅塵:「難道他從頭到尾,都是欺騙眾人嗎?」

六醜廢人:「他的眼神不像。」

傲笑紅塵:「劍邪為何又要替一劍封禪頂下吞佛童子的身份,疑問?」

六醜廢人:「關於這件事先找到菩薩,回去再談吧。」

傲笑紅塵:「吞佛童子要讓劍邪獨自追蹤嗎?」

六醜廢人:「既然一劍封禪是他的至友,他們兩人之間的事,只有當事者最清楚,待此事過後再向他詳問。」

傲笑紅塵:「好吧。」

【荒野】

吞佛童子:「緊追不捨的人,令人氣厭,汝是魔,吾不想殺汝。」

劍邪:「吾生自佛,非是魔物。」

吞佛童子:「汝要殺吾,你要殺我……你要殺我……『幻化成一劍封禪』。」

震入內心的話,錯分的人影,劍雪無名緊握手中之劍。

劍邪:「我要殺你,吞佛童子!」

吞佛童子:「不認根源的人,吾對汝失去耐性了。」

眼光一變,吞佛童子一反先前守勢,提劍掠雨而殺,劍邪凝氣橫劍退身而擋,彎曲的劍身足見攻勢之利,待劍勢已老,劍邪放彈劍身,反守為攻,雷電大作的夜空,雨水蔽了視線,一來一往,近身比劍的凌利,稍有一瞬輕忽,即成劍下亡魂。

劍邪:「千影雪。」

吞佛童子:「風火雷擊。」

雷聲大作的同時,是誰心中的激動?雨勢沾面的疼痛,是誰的無奈。

劍邪:「薄命梅紅。」

吞佛童子:「紅蓮吞日。」

絕招相對,穿透雨勢的劍鋒,殺紅眼的兩人,是取命的瞪視,是救贖的逼視,劍鋒相交之際,雨勢停了。

吞佛童子:「啊……。」

一聲驚訝,吞佛童子劍勢忽斷,殺誡落空,劍雪險險收招不及,愕見眼前遽變

劍邪:「一劍封禪、一劍封禪。」

劍邪低頭探視昏倒的人邪。

劍邪:「變回來了。」

默然無語的劍雪,昏迷不醒的封禪,掙扎於雙重人格的變換中,還能怎麼做?才能使至友,脫離吞佛童子的枷鎖?還有誰能來幫助困在善惡之間的至友呢?
只有一聲長嘆,默默走向太陽初昇的無盡之途

劍邪:「唉……。」

【秘地】

人邪:「我又昏睡了,這次又在哪裡,嗯?木牢、鎖鏈,劍雪,現在是怎樣?」

劍邪:「如你所見」

人邪:「這種鎖鏈,這種木牢鎖得住我嗎?」

劍邪:「是鎖不住平常的你。」

人邪:「為什麼要封住我的內力!?」

劍邪:「你相信我,就不要問。」

人邪:「你這種舉動叫人怎麼相信?」

劍邪:「這口葉笛,是圓教村之後,我獨留之物。」

人邪:「別提無關緊要的事!」

劍邪:「對你無關,對我有關。」

人邪:「你到底是怎麼了?」

劍邪:「一口葉笛,留住過往,悠長時間,無法阻止,我陷在追尋過去,到了最後,這是最致命的錯誤,一劍封禪,你我都是該醒的時刻到了。」

人邪:「何謂該醒的時刻?」

劍邪:「你……一劍封禪,真實的身份。」

人邪:「哈,不要跟我說我是吞佛童子這種無聊的笑話。」

劍邪:「很不幸,一語成讖,你就是他。」

人邪:「劍雪無名,不要開這種該死的玩笑。」

劍邪:「很可惜,我一點都不想講這種玩笑。」

人邪:「這算什麼?哈哈……這算什麼?哈哈哈……。」

劍邪:「一劍封禪……。」

人邪:「劍雪,你告訴我這算什麼?這算什麼朋友,從頭至尾,我相信你絕對不是,我處處維護你,但你卻反過來一口咬定我是那個該死的魔物,你說……你這算什麼朋友?」

劍邪:「所有一切,由圓教村而始,我只能慢慢解釋。」

人邪:「我不想聽!」

劍邪:「你一定要聽!」

人邪:「我不想聽,不想聽你聽不懂嗎?」

劍邪:「逃避是劍客最慘烈的失敗,你教過我這句話,我沒忘記,但你記得嗎?」

人邪:「……。」

劍邪:「面對自己,才能得到真自我。」

人邪:「什麼是自己?什麼真自我?什麼才是正確的?什麼才是誰面對的?你不妨先告訴我,什麼是情義?什麼是朋友?」

劍邪:「你認為,我沒將你當成朋友嗎。」

人邪:「解開鎖鏈,打開木牢,我就相信你當我是朋友,而非當我是被人捆綁的狗。」

劍邪:「沒找到抑制的方法之前,我不能放,請你諒解,請你回想我對你講過的話,不退江湖,是因為你還在,所以,我等吞佛童子消失。你還記得咱們偕伴同行的日子嗎?對劍邪來說,那是劍雪無名短暫的人生中,唯一擁有的記憶,唯獨最輕鬆,最有目標與自我的日子,不是茫無過日,不是孤獨渺然的前行。」

人邪:「那你說,在圓教村你忽然失蹤,事實是怎麼一回事?」

劍邪:「你記得你要與我換劍的事情嗎?」

人邪:「後來吞佛童子出現,在他的額上有一道火焰印記。
劍邪:他的手上所握,是哪一口劍?」

人邪:「朱厭……。」

劍邪:「你在追求你的未來,我在尋找我的過去,而我們的過去未來,卻是一片舉目皆非,你是吞佛童子,而我……是魔胎,都是咱們始料未及的極端、錯誤。」

人邪:「劍雪。」

劍邪:「嗯。」

人邪:「你知道你讓我很傷心嗎?」

劍邪:「我知道。」

人邪:「但你知道,你比我更傷心嗎?」

劍邪:「我不知道,這種命運,這種人生,究竟誰比較痛苦?」

人邪:「不懂世事的小朋友,今天我要教你的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傷心,就大聲哭出來,這才是男兒的真性情。」

劍邪無聲淚流。

此時鬼祚師找上劍邪人邪。

人邪:「唷唷,硬角的出現了,你若堅持不動劍,那就放了我替你應戰吧。
劍邪:不用你忙。」

世外淨土,變生風波,吞佛童子爭奪戰,鬼祚師卯上劍邪。

一隻觸手伸進木牢將人邪放出。

劍邪:「逼人殺人!」

劍開、劍啟,劍影瞬動,蓮讞聖鋒吞吐,鬼祚師警戒三分,先發制人,使出迷魂複眼。

鬼祚師:「喝!」

劍邪:「逼人殺人。」

背手劍,背向戰,是解破迷魂之術,是劍者狂傲之證,意識控制無法施展,鬼祚師攻守合一,靜待對手露出破綻之機。

剛與柔,收與放,拋開了顧忌的劍者,劍鋒揮灑,再無禁忌,銳利精妙難擋。

鬼祚師:「有來歷,經驗鬼冥掠影。」

魔靈悲聲,掠影而出,鬼祚師攻勢再開,魔焰囂張。

人邪:「劍雪。」

腦中頓感一陣刺痛,劍邪劍尖旋劃,凍寒之招再出。

劍邪:「千影雪。」

鬼祚師:「劍邪,邪何處,哈哈哈……喝--」

就在鬼祚師纏戰劍邪,伏天之影趁機而入,奪人而去

劍邪:「呀。」

入魔入魔入魔,心境轉換的劍邪,再度入魔,驚懼驚懼驚懼,極寒凍氣籠罩的鬼祚師,心生驚懼。

鬼祚師:「走。」

劍邪:「何謂頂峰?」

鬼祚師:「喝,鬼影迷殺。」

劍邪:「雪劍舞乂。」

鬼祚師:「呃啊--」

劍邪:「俯瞰天穹不是狂。」

鬼祚師:「啊哈哈哈……你殺不了我,無用。」

鬼祚師化光離去。

劍邪:「一劍封禪,一劍封禪,氣息全失,唉。」

【黃泉之間】

鬼祚師:「吞佛童子,輕鬆自由好過悽慘落魄。」

人邪:「哼,可惜你有四隻眼睛,竟然全部都瞎了。」

鬼祚師:「否認也改變不了事實。」

人邪:「什麼事實呢?我就是我,不是什麼吞佛童子。」

鬼祚師:「不見棺材不流淚。」

人邪:「啐,沒效啦,你怎麼打都沒有用,頂多命一條送你。」

鬼祚師:「真是硬氣。」

伏天塘:「硬的不行來軟的,一劍封禪,你是好漢,不過,有一項東西是好漢也忍不住的殛刑,蛛絲貫脈。」

人邪:「要刑就刑,無聊。」

伏天塘:「痛吧,你分明就很痛,何必裝高傲呢?耐性不是用在這種地方,鬼祚師,加上你的複眼催魂,打破他的心防,讓他解脫所有防備。」

人邪:「呃……。」

伏天塘:「再來一擊,水銀貫體。」

伏天塘將人邪丟進水銀池內。

鬼祚師:「伏天塘,你這一招非常狠毒,水銀貫體時間一久,是連皮肉都會完全分離,若是他的功體散盡,吞佛童子也無效了。」

伏天塘:我會控制,看來差不多了。。

人邪:「……。」

伏天塘:「嗯,還是一劍封禪。」

人邪:「咳咳,哈哈哈……任你們怎麼刑也沒用,我就是我,軟硬不吃的一劍封禪。」

伏天塘:「功力被封還能忍耐,你的韌性真強,可惜,就算我們於心不忍,還是非讓你變身不可。」

人邪:「隨便你們怎麼做,但是沒效就是沒效。」

鬼祚師:「一劍封禪,放棄掙扎吧。」

人邪:「人的生命中,皆有苦苦守護的堅持,我的堅持,就是骨氣與自我。」

伏天塘:「無奈。」

任憑殛刑加身,一劍封禪仍然不為所動,外在加諸的痛苦、煎熬,也比不上身為自己的重要,受刑之人的忍耐竟也使施刑之人產生無可奈何的憐憫了。

冰冷、幽陰的黃泉之都,傷痕累累的軀體,掩不住凌虐的苦刑慘狀,一劍封禪依然倔傲不屈,鮮血,是更堅定自己的意念,傷勢,是更確定自我的存在。

鬼祚師:「一劍封禪,是你讓我們不得不採取終極手段了。」

人邪:「有什麼手段儘管用。」

伏天塘:看重的朋友之死,想必能引發你所有的情緒吧。」

人邪:「哈哈哈……別嚇我了,我不是被嚇大的,他不會傻的找上門。」

此時劍邪來到。

劍邪:「將人解下!」

鬼祚師:「哈哈哈……一劍封禪,你說呢?是誰傻的找上門了?」

蝴蝶君:「蒼蠅頭的,我也找上門了。」

鬼祚師:「一劍封禪你說呢?」

人邪:「你們!一次傻三個,還不快走。」

蝴蝶君:「喂,劍邪,你的朋友被洗腦了,你說怎麼辦?」

劍邪:「嗯?帶人回去,再洗乾淨。」

蝴蝶君:「說的好。」

伏天塘:「來的容易,回頭難啊。」

蝴蝶君:「當然,都來參觀了,哪有走馬看花,浪費門票。」

鬼祚師:「異邪之影。」

六醜廢人:「黑影殺之不死,眾人小心。」

蝴蝶君:「六醜的,你不是說這堆蒼蠅,蜘蛛之上,還有一隻六手的大頭嗎?」

夜重生現身。

六醜廢人:「他來了。」

夜重生:「無知小輩,自投黃泉。」

蝴蝶君:「哇,說人人到,說鬼鬼在哭,真正是六隻手的毒蟲。」

夜重生:「擾吾黃泉之都,殺!」

六醜廢人:「各位,這陣我們是輸不起喔。」

蝴蝶君:「蝴蝶君不打賠本戰。」

劍邪:「各憑本事。」

人邪:「真的是三個笨蛋!」

精彩精彩精彩,黃泉之都大混戰六醜、蝴蝶君、劍雪無名,為救一劍封禪勇闖黃泉路
除之不盡,殺之不死的異邪之軍重重包圍,鬼祚師、伏天塘領軍應戰
神秘的異邪之首,天蠶蝕月夜重生端坐高閣,黑色的鬼手漸化水銀
危機在前,殺機在後,被重重包圍的劍雪三人,能成功救出一劍封禪嗎?
心焦如焚,憂心至友的一劍封禪,會再化為吞佛童子嗎?

黃泉之都,冥禍之湖,六醜、蝴蝶君、劍雪無名,闖入黑暗的世界,只為救出一劍封禪。

蝴蝶君:「六醜,後路交給你,衝殺就交我們吧!」

六醜廢人:「注意了!」

夜重生:「忌天邪印。」

人邪:「可惱啊……。」

夜重生邪印一出,封住水銀池之路,同時鬼影幢幢,雙護法領在陣眼,霎時殺戮橫生。

劍芒動,溫度驟降,冰封凍氣領前開鋒,紅光閃,蝴蝶殺陣隨後湧出,凍結的異邪之軍盡數碎散。

蝴蝶君:「破滅,是紊亂的美感。」

鬼祚師:「呀!」

鬼祚師欲以炎氣融合異邪,劍邪揮劍斬上。

鬼祚師:「你是徒勞無功。」

劍邪:「死,不是最可怕的結果。」

蝴蝶君:「你們敗血異邪專出昆蟲嗎?」

伏天塘:「哈哈哈,小蝴蝶,你是蝶落蛛網,飛不了了。」

蝴蝶君:「我是一隻九命的蝴蝶啊。」

伏天塘:「血蛛絲。」

蝴蝶君:「蝴蝶天斬!」

刀劍齊開鋒,掌氣不遜鋒,黃泉之都在一片雪芒之中,掃出層層殺氣。

鬼祚師:「蒼垠化魘。」

劍邪:「雪劍舞乂。」

鬼祚師:「相同的招式,我會再失敗一次嗎,哈哈哈哈……。」

劍邪:「封雪名招。」

鬼祚師:「嗯?」

伏天塘:「炎流絲。」

蝴蝶君:「紅蝶.戲燄。」

伏天塘:「啊!」

暗殺名招毫無徵兆,伏天塘遭蝶燄反噬,無奈燒戮的軀體轉眼恢復。

伏天塘:「哈哈哈……!」

蝴蝶君:「你惹毛我了!」

劍邪:「擋吾者亡。」

縱使劍邪、蝴蝶君之鋒,銳不可擋,無奈對方乃不死之體,而伏天塘、蝴蝶君皆屬火勢,使得冰封漸退,碎烈的異邪又開始融合,攻向敵人。

夜重生冷眼觀戰,六醜廢人越見心焦。

六醜廢人:殺之不盡,毀之不滅,再這樣下去,蝴蝶君與劍邪一旦露出疲態,必敗無疑,我必須加速找出陣眼,以直破夜重生。

混戰未休,刀劍合璧,漸漸破異邪包圍之勢,六醜廢人守在陣後,欲看出陣眼
受困的一劍封禪越見焦急,越見怒火,雙眼越發紅光,就在此時。

六醜廢人:「劍邪,就是現在!」

劍邪:「封雪名招。」

鬼祚師欲上前阻擋。

蝴蝶君:「你們是我的。」

鬼祚師:「不知死活。」

蝴蝶君:「哈哈哈哈哈!」

劍邪:「喝!」

夜重生:「哦?」

六醜廢人:「蝴蝶君……。」

蝴蝶君:「兩隻,再見了。」

蝴蝶君凌身一翻,蝴蝶再出,氣燄上身,紅光大盛之中蝴蝶生翼,散發迷眼紅光。

蝴蝶君:「蝴蝶天紋斬。」

急襲夜重生成功,劍邪再出第二式,陣內的六醜虛發一掌,急退後方。

劍邪:「千影雪。」

急速冰封的凍氣,封住整個黃泉之都,可是...。

夜重生:「哈哈哈哈哈哈……小小蝴蝶,小小劍邪能奈吾何?喝!!」

大喝一聲,夜重生破冰而出。

劍邪:「一劍封禪!」

蝴蝶君:「不可衝動。」

六醜廢人:劍邪、蝴蝶君,此招必須合力一擋,否則慘虧。

夜重生:「天蠶蝕月!」

夜重生初現威能,冰封爆裂之刻,氣勁爆黃泉,怒流掃酆都,驚天動地之勢撲向三人。

三道內力,三道防守,融合的太極,合力一擋夜重生轟天一掌。

雪煙迷茫,震聲欲聾,冰火太極,忌天邪印雙雙皆破,人邪禁錮破除,就在此時,一道光影急掠入陣,迅速帶走一劍封禪。

夜重生:「嗯??」

夜重生見光影飛離,跟著打出一掌。

蝴蝶君:「想打人先問刀」

六醜廢人:「快走!」

鬼祚師:「邪首。」

夜重生:「走也無妨,吞佛童子終究要現身,哈哈哈……哈哈哈……。」

【林間】

公孫月替人邪療傷。

蝴蝶君:「……。」

公孫月:「怎樣?」

蝴蝶君:「沒怎樣。」

公孫月:「不講話是有意見嗎?」

蝴蝶君:「要來也不講一聲,若非我對妳的味道太熟悉了,夜重生那掌,我才不管。」

公孫月:「秘密行動若有第三個人知道,就不算秘密。」

蝴蝶君:「妳跟六醜有很多秘密嘛。」

六醜廢人:「喂!不要牽托到我。」

公孫月:「先別理他,他等一下就會消氣。」

劍邪:「他怎樣?」

公孫月:「除了內傷之外,尚有四肢被絲線貫穿的外傷,是受過嚴刑的模樣,我已完全解開他的穴道,讓他自行運功療傷。」

劍邪:「嗯……。」

六醜廢人:「公孫月,幸虧妳及時出手。」

公孫月:「沒什麼……只是夜重生實力驚人,令人憂心。」

六醜廢人:「冰封、火燄對他皆無效,蝴蝶君,你與他近身交戰,可有其它看法?」

蝴蝶君:「他不是人。」

公孫月:「蝴蝶君,我們都知道敗血異邪不是人。」

蝴蝶君:「講話總要有開場白,妳不懂嗎?由夜重生的血液看來,好似與水銀的材質相同,他身前那口池也全是水銀。」

公孫月:「刀劍無效。」

六醜廢人:「就算傷到他的肉體,他就如同嗜血族一般,可以自行療合。」

蝴蝶君:「他的衣上可能有沾到池中的水銀,還有問題嗎?沒代誌就別叫我,我在鬱卒。」

人邪清醒。

劍邪:「感覺如何?」

人邪:「我想找一個清修之地。」

劍邪:「往鴻蓮寺。」

人邪:「鴻蓮寺,好。」

劍邪:「吾現在不能與你同行,你先出發,我隨後就到。」

人邪:「我一人出發無所謂。」

劍邪:「你是傷者,有所謂。」

蝴蝶君:「逞強不一定好啊。」

人邪:「喔,聽到你的心聲,我就答應吧。」

蝴蝶君:「是我的心聲嗎?是我的心聲嗎?真的是我的心聲嗎?」

六醜廢人:「既是如此,有人相陪,我們也比較放心,公孫公子。」

公孫月:「我沒問題。」

蝴蝶君:「看我做什麼?」

公孫月:「想去參觀古院佛剎嗎?」

蝴蝶君:「拜佛我沒興趣,看佛我有興趣。」

公孫月:「鴻蓮寺在哪裡?」

劍邪:「西北大道十里後,往南再走十里便到。」

公孫月:「我們走吧!」

蝴蝶君:「一劍封禪,我們走。」

人邪:「別逞強比較不會出代誌。」

蝴蝶君:「走啦走啦。」

六醜廢人:「劍邪,隨我來。」


【樹林】

樹林內,一劍封禪等人欲往鴻蓮寺,公孫月與蝴蝶君跟在其後。

公孫月:「不說話是沈思嗎?」

蝴蝶君:「一個月前,我以為只對一個人不爽,後來,我知道我錯了。」

公孫月:「錯在哪裡?」

蝴蝶君:「六個時辰之後,我領悟了真相。」

公孫月:「什麼真相?」

蝴蝶君:「就是我不只對一個人不爽。」

公孫月:「很正常吧。」

蝴蝶君:「非也,就在六個時辰的前一分鐘,我知道這一點都不正常,我要我自己好好記住這一分鐘。」

公孫月:「是何事何人讓你得到憤慨的領悟?」

蝴蝶君:「女人的粗線條,男人的嫉妒心」

公孫月:「嗯,原因與過程呢?」

蝴蝶君:「這是用一句話,就可以簡單解釋的事情。」

公孫月:「嗯,你看,一劍封禪的情況,好像不太對勁。」

蝴蝶君:「我就說,這是一句話就可以簡單解釋的事情,可惜,也要有人注意呢,啊,我怎麼這麼歹命。」

公孫月:「受人所託,正事為重,有任何事可以回去再講。」

蝴蝶君:「妳很關心他?」

公孫月:「有意見嗎?」

蝴蝶君:「若有一天我受傷了,有別的人對我很關心,妳有意見嗎?」

公孫月:「沒。」

蝴蝶君:「公孫月--」

公孫月:「你的心思又不在對方身上,我何必做一個妒婦。」

蝴蝶君:「妒婦,莫非你是在比喻我是潑夫囉?看什麼?」

公孫月:「你沒講我還沒發現,你一講,還真像。」

蝴蝶君:「公.孫.月!」

公孫月:「別媳婦臉,把人護送到達,才是要事。」

蝴蝶君:「這對我也是要事啊。」

公孫月:「若是有一天你變節出牆,我會很生氣,這樣好不好?」

蝴蝶君:「拜託妳,就算要表達妳的心意,形容詞跟性別,也不要錯亂好不好?」

公孫月:「隨便啦隨便啦。」

蝴蝶君:「為什麼妳對我,就是這麼隨便呢?先愛到比較慘,永遠翻不了身。」

公孫月:「你喜歡處於下風我也無妨。」

蝴蝶君:「哦哦哦,有色對話,悉曇無量悉曇無量。」

公孫月:「施主,你想太多。」

漫長的荒徑中,美麗的風景,甜蜜的對話,卻入不了一劍封禪的心中,沈默籠罩在周身的氛圍,他是誰,這個問題,在黃泉之都,他憤怒、焦急,即將發狂的情緒中,雙手發紅的瞬間,他看到自己手掌的變色,是錯覺嗎?是事實嗎?劍雪的話一直迴繞在心頭,他是一劍封禪,他是吞佛童子,他倒底是誰?想前往鴻蓮寺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明白,他想脫離吞佛童子這個名字,永遠脫離這個陰影。

【神之社】

六醜廢人:「多謝你伸出援手。」

劍邪:「該要說謝,是我。」

六醜廢人:「為了人邪之事嗎?那也是我們份內之事,說謝就不用了,廢人看你與他的感情,非常深厚,吞佛童子之事,你打算如何?」

劍邪:「生或死,總有解決之道。」

六醜廢人:「能否請你說出關於吞佛童子的來歷、真相?也許廢人可以盡得上棉薄之力。」

劍邪:「恕難奉告。」

六醜廢人:「廢人乃是一片好意,絕無其它意思,你可以信任我。」

劍邪:「無關信任,他,他是吾之朋友,吾的責任,請莫為難。」

六醜廢人:「吞佛童子的事情,既然已經渲染開,未來一定有更多的人,針對吞佛童子逼殺,你一個人一肩扛起,責任實在太大,也太過艱難。」

劍邪:「為他,甘之如飴,吾會盡力約束他,還請你們莫針對他。」

六醜廢人:「在不危害公理正義的範圍,吾會盡力,你是你真正不願尋求外力幫助嗎?」

劍邪:「一劍封禪不會希望外人介入,出手金銀若有機會,吾會盡力。」

六醜廢人:「多謝你,關於要讓出手金銀無效的方法,吾已略有眉目,那就是對上無血之人,出手金銀自然失效。」

劍邪:「無血之人,吾明白了,告辭。」

六醜廢人:「劍邪,下一步你想怎樣做?」

劍邪:「該做之事不一,一步一步來吧。」

劍邪離開。

六醜廢人:「去過鴻蓮寺後,劍邪的心態與其作風,有很明顯的改變,嗯……先入內探視素還真。」


【鴻蓮寺】

公孫月:「鴻蓮寺就在前方了。」

雲層發出光芒,一股氣流阻擋一劍封禪,寺內鐘聲響起。

人邪:「嗯?」

公孫月:「此地有設下法界。」

蝴蝶君『擋住公孫月』:「繼續看」。

人邪:「天,你要阻我於佛門之外嗎?」

人邪:「佛,你的鐘聲是在警示我,或是拒絕我?」

寺內的鐘持續的響著……。

人邪:「你不講,吾偏要入鴻蓮寺聽你的答案!」

人邪手探進結界,腳步前移。

沈重的鐘聲,阻止的法印,心中的疑問,他是誰?因何受拒?他是誰,因何痛楚?。

人邪:「吾要回答!」

人邪再次邁開步伐往前走去。

守門僧1:「捨生棍下求答案。」

守門僧2:「打殺棒中說分明。」

公孫月:「你不管?」

蝴蝶君:「妳也不管。」

公孫月:「迷障需由心眼自開。」

蝴蝶君:「然也。」

人邪:「棍棒佛理,如何求佛?」

守門僧2:「殺生之子,你想問佛。」

守門僧1:「殺生之心,你想尋佛。」

人邪:「我要問佛,我要尋佛。」

守門僧2:「憑何?」

人邪:「憑吾決心!」

守門僧1:求何?

人邪:「求答案,說分明,放下屠刀,捨棄血衣,吾受棍棒,只求一事。」

守門僧1:「你之名。」

人邪:「一劍封禪。」

守門僧2:「你求何?」

人邪:「吞佛童子。」

守門僧1:「封禪、吞佛,逆佛成魔之名。」

人邪:「名字怎麼逆佛,名字怎樣成魔?」

守門僧2:「你叫什麼名?」

人邪:「一劍封禪。」

守門僧1:「你叫什麼名?」

人邪:「你要我說幾次?」

守門僧2:「你叫什麼名?」

人邪:「囉嗦!」

守門僧2:「成魔由此開始。」

人邪:「嗯?」

守門僧1:「你叫什麼名?」

人邪:「名字不是第一,重要是我的決心。」

守門僧1:「求佛由此開始。」

守門僧2:「一劍封禪,兩劍封禪,千劍萬劍,封不封禪,名是名,你是你。」

人邪:「我受教。」

守門僧1:「你求佛,你問佛,佛是佛,你是你,貪瞋誤,彷徨迷,路在眼前,共分左右。」

紅袖守門僧:「左是吞佛童子,右是一劍封禪,你選何處?」

人邪:「我選我自己。」

守門僧1:「問佛之道由此開始。」

守門僧2:「清心才能釐心,才能問心才能尋得自我。」

人邪:「那麼佛在哪裡?」

守門僧1:「他在左邊。」

守門僧2:「他在右邊。」

守門僧1:「心中無佛,他哪裡都不在。」

守門僧2:「心中有佛,他哪裡都在。」

人邪:「我不懂。」

守門僧1:「不懂才是明白的開始。」

人邪:「請兩位讓我在此靜心修悟。」

守門僧2:「佛之道開給有心人。」

白袖守門僧:「你的劍。」

人邪:「這是殺戮之器。」

守門僧2:「你心中有殺,它就是殺器,你心中無殺,它就是凡器。」

人邪:「嗯。」『把劍揹回去』

人邪隨守門僧2進入。

守門僧1:「兩位不進來嗎?」

蝴蝶君:「送佛一定要送上天嗎?」

公孫月:「你要半途而廢嗎?」

蝴蝶君:「我有危機意識。」

公孫月:「你心中有懼,他就是危機,你心中無懼,他什麼都不是。」

蝴蝶君:「現學現賣喔。」

公孫月:「等劍邪前來,再回去吧。」

蝴蝶君:「好啦好啦。」



公孫月探視人邪的情況,出來後……。

蝴蝶君:「甘願了嗎?」

公孫月:「甘願,是妥協、退讓,無奈,委屈求全、認命之詞,你指的人,是誰甘願呢?」

蝴蝶君:「裝蒜。」

公孫月:「裝什麼蒜?」

蝴蝶君:「會去注意一個人,都是情感的表現,這種情,又細分世間百種情,有心人是哪一種情?」

公孫月:「有心,也是一種情,就不知羨慕、不滿、嫉妒,還是吃醋了……。」

蝴蝶君:「感情有酸有甜,就如同我手上這顆蘋果,頂級的蘋果,是又甜又脆,中庸的蘋果,是鬆而過熟,粗俗的蘋果是澀又酸。」

公孫月:「這是哪處名山的生活哲學?」

蝴蝶君:「陰川蝴蝶君的蘋果等級論,感情也要搏等級、搏價值,達到平均的數值,達到成長的盈餘,嗯,我沒去做生意,實在可惜,會做生意的孩子,不容易生出。『咬了一口蘋果』」

公孫月:「敢問蝶老闆,這口有多少價值?」

蝴蝶君:「這口是我的價值,另外那口,就要問別人囉。」

僧人甲:「最近真亂,走一個又來一個一個接一個。」

僧人乙:「江湖令人不安,來一個叫劍邪的,又來一個叫人邪的,全部與一蓮托生有關,當年建寺的一蓮大師是在做什麼,竟會跟魔打交道。」

僧人甲:「魔鬼皆惡徒,竟有想參佛的人魔,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

蝴蝶君:「再看生命沒了。」

僧人乙:「草菅人命,口出罪業,唉。」

蝴蝶君:「兩位,我也是來看佛的魔,兩位師父不停步讓我參觀嗎?」

兩個僧人一聽到蝴蝶君自稱是魔急忙跑走了。

蝴蝶君:「先入為主的人比比皆是,人啊,哼。」

公孫月:「何必打誑語說自己是魔?」

蝴蝶君:「一顆人云亦云的蘋果,你認為它好吃,它就好吃,你認為它難吃,就怎樣也嚥不下去,心理作用。」

蝴蝶君將蘋果一扔,砸到僧人的腳。

僧人乙:「哎唷,哪一個死沒天良的亂丟垃圾?」

僧人甲:「佛友,修口修口。」

公孫月搖搖頭。

蝴蝶君:「阿月仔,咱們回家好不好。」

公孫月:「不行,一劍封禪之事未了,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蝴蝶君:「兩顆老鼠屎壞了一鍋好粥,我討厭這種不完美的地方。」

公孫月:「蝴蝶君,有不完美的世間,你才會體會完美的可貴。」

蝴蝶君:「嗯,就好像看到這麼多缺陷的人,才會感到我蝴蝶君的稀奇,阿月仔,妳講呢?」

公孫月:「是是是,既會講話又會媳婦臉的蝴蝶,確實很稀奇。」

蝴蝶君:「公.孫.月!」

公孫月:「還是選一天去改名,就此從夫姓叫公孫蝶吧。」

蝴蝶君:「妳就一定要傷我脆弱的心靈嗎?嗚……我怎會這麼歹命。」

公孫月:「耶-佛寺清靜之地,不宜吵鬧啊。」

蝴蝶君:「不管啦不管啦。」


人邪:「劍雪在尋找他由何處來,我卻從未想過,我由何處來?」

『劍邪:你就是吞佛童子!』

人邪:「我是嗎?一蓮托生,已死的佛在鴻蓮寺,能告訴我什麼?在九滫蓮峰坐化的你,又能告知劍雪什麼?人的初遇,是改變的命運磐石。」

『人邪回想過去』

人邪:「問佛尋佛,尋的是什麼?朋友的情義,自己的本來,還是內心所害怕的真相?一蓮托生,我真正是吞佛童子嗎?你說的出答案嗎?啊,為什麼越想,我的頭就越痛了,啊……!!」

守門僧2:「這就是鴻蓮寺曾經的故事,魔欲殺佛,佛欲制魔,最後卻成為佛魔難分的過往。」

公孫月:「劍邪是育化的魔胎,而人邪是魔生人性的化身,一蓮托生雖阻止,但卻無法滅絕魔之根性。」

守門僧2:「世間理,世間情,情理兩分更是情理難分。」

公孫月:「因緣際會之後,劍雪無名回到鴻蓮寺尋佛,一劍封禪也為他的過去來求佛,兩位大師對於此事,要採取放任。」

守門僧2:「凡土的生命就是放任。」

守門僧1:「積極而取不如選擇自然而做,左右自己的不是世間理,左右自己的是世間人。」

公孫月:「若世間如此,一個徬徨的人,又怎麼受到指引解開迷障?」

守門僧2:「妳怎樣指引被貪嗔所誤的自己?」

公孫月:「兩位大師知道了什麼?」

守門僧2:「我知道了什麼?」

守門僧1:「我看到了什麼?」

守門僧2:「其實都是世間理,世理窮通人情,妳選擇的也是妳自己。」

守門僧1:「我們該領晚課了。」

公孫月:「大師……。」

守門僧2:「施主,該來的躲不掉。」

公孫月:「你們是指誰?」

守門僧1:「世間三千。」

蝴蝶君坐在石頭上休息。

蝴蝶君:「去這麼久,還沒回來,這個劍邪還真會拖。」

寺內傳來頌經聲。

蝴蝶君:「大悲咒,剛聽很煩,聽久了還不錯聽,明早叫那兩個和尚唱個往生咒來聽聽。」

公孫月:「不可對信仰不敬。」

蝴蝶君:「循序漸進,也是不錯的路程,有心比貪心好。」

公孫月:「就怕多心才是煩惱,我要去看一劍封禪,一起去嗎?」

蝴蝶君:「看男人不是我的興趣,唉,等男人更不是我的格調。」

公孫月:「也許劍邪有事耽擱。」

蝴蝶君:「等、等、等,反正我已經等人等習慣了,要看就走。」

公孫月:「有時候,等久就會是你的。」

蝴蝶君:「妳嗎?」

公孫月:「今天的天氣很好,慢慢欣賞。」 

蝴蝶君:「天氣好,好得過我嗎?」

蝴蝶君看到樹上發出了紅光。

蝴蝶君:「詭異的血紅色,是什麼人這麼好膽,敢比我的紅色還囂張,嗯,異常的熱氣。」

吞佛童子:「令人厭惡的佛語。」

公孫月受傷。

公孫月:「兩位大師這就是世間理嗎?」

吞佛童子看到牆上的壁畫。

吞佛童子:「一蓮托生。」

吞佛童子將畫毀掉。

公孫月:「洩憤的行為,能滿足你的錯誤嗎?」

吞佛童子:「不管男女老幼,吾殺之無忌。」

公孫月:這就是你選擇的道路嗎?一劍封禪。」

吞佛童子:「汝之生命,吾要了。」

蝴蝶君躍入內殿。

蝴蝶君:「人說打狗也要看主人,要她的命,先問蝴蝶肯不肯。」

公孫月:「『鴻蓮寺被瞬間摧毀,大師等人不知如何?我必須儘快救援……』蝴蝶君,你小心。」

熊熊火海之中,腥紅的身影以殺制殺

蝴蝶君:「吞佛童子,不對,是一劍封禪。」

吞佛童子:「是吞佛非封禪。」

蝴蝶君:「有什麼兩樣,我蝴蝶君最討厭搞不清楚自己是誰的人,你又一身白,真正小白。」

吞佛童子:「放肆!」

蝴蝶君:「夾尾想走嗎?」

吞佛童子:「汝等小小蟲蟻儘管飛竄,勿作飛蛾投火。」

蝴蝶君:傷到阿月仔的仇還沒討,想走,喝!

蝴蝶君飛刀刺吞佛童子臉頰

吞佛童子:「蝕心魔火。」

蝴蝶君:「蝴蝶天斬!」

公孫月:「大師……。」

守門僧1:「施主,這就是世間三千的火刑。」

公孫月:「快離開此地啊。」

守門僧2:『該來的躲不掉,這是我們的宿命。」

梁柱受到火燒而崩毀。

公孫月:「大師……吞.佛.童.子!」

任務在身的吞佛童子,急欲脫身,但蝴蝶君纏戰不休,兩人戰至荒野,掌氣再入。

怒火攻心的公孫月,加入戰場了。

公孫月:「喝!血臨丹楓!」

吞佛童子:「嗯?女人有這種功力,可惜你負傷在身,哈。」

蝴蝶君:「阿月仔,妳要殺,或要擒?」

公孫月:「擒。」

蝴蝶君:「那就我主攻吧。」

丹楓為仇怒,紅蝶助焰生,吞佛童子心有顧慮,為求速戰,絕招再生。

吞佛童子:「赦心炎。」

凝聚的威力,急竄的火舌,吞佛童子氣吞蝴蝶君。

蝴蝶君:「來的好。」

蝴蝶君眼神一變,赦心炎火竟是聲東擊西之殺,燄火襲向公孫月。

吞佛童子:「少陪了。」

蝴蝶君:「快退,蝴蝶天紋斬!」

蝴蝶君擋下赦心炎。

公孫月:「蝴蝶君……。」

蝴蝶君:「真陰險的一招,被他所脫,煩。」

公孫月:「急時變化劇烈的殺招,又急提真元,會傷害的是你自身。」

蝴蝶君:「沒辦法,妳受傷在前,我不保護妳,保護誰?」

公孫月:「痛嗎?」

蝴蝶君:「我……很痛,借我靠一下,我站不起來了。」

蝴蝶君故意倒在公孫月懷裡。

公孫月:「傷這麼重,只要靠一下就好嗎?」

蝴蝶君:「不然妳說呢?」

公孫月揹著蝴蝶君回陰川。

蝴蝶君:「我們一定要這樣嗎?」

公孫月:「是你說站不起來啊,莫非是你騙我?」

蝴蝶君:「沒有,沒有,我沒騙妳。」

公孫月:「我沒騙妳,那就別亂動,我帶你去看大夫。」

蝴蝶君:「啊,這……這真無奈兼失格。」


【九峰蓮滫】

破戒僧:「今天的風雪真大吶,嗯?今天實在很奇妙,風火交加,水火不容。」

吞佛童子闖入山洞

破戒僧:「風暴起了」。

吞佛童子:「此地也無朱厭之氣。」

破戒僧:「閣下也是來避風暴的過路客嗎?」

吞佛童子:「是巧合。」

破戒僧:「自然之中的不期而遇,都謂之巧合。」

吞佛童子:「吾說,真是巧合嗎?」

破戒僧:「啊,哈哈……巧合每每發生在人的意料之外不是嗎?」

吞佛童子:「相識正是有緣,不如交換姓名。」

破戒僧:「山人凡僧,正是破戒」。

吞佛童子:「吾乃吞佛童子,破戒僧,吞佛童子誠心向你請益何謂破戒之僧?」

破戒僧:「唉呀唉呀,你這樣我壓力很大,佛祖啊,我來西方上課了。」

吞佛童子:「奇妙的僧人,魔要向你討教,何謂破戒之僧。」

破戒僧倒退三步。

破戒僧:「『慘了,佛祖啊,我去西找你上課了……』天堂與地獄之間,正是人道。」
吞佛童子放下劍,走到洞口旁。

日夜交替的時間,卻無日夜之分的蒼穹,徒有一片無盡的暴風雪,吞佛童子靜靜站在九峰蓮滫,又似等待,更似欲言又止的猶豫與考慮。

睡醒的破戒僧起身

破戒僧:「嗯哼,你在那站那麼久呀,風雪變小,我也可以趕路離開了。」

吞佛童子:「很久以前,有一個和尚也自承破戒。」

破戒僧:「踏上這途的和尚不少,像酒肉和尚啦,貪吃和尚啦,好色和尚啦。」

吞佛童子:「為魔捨身修煉的破戒和尚。」

破戒僧:「佛魔相剋也能相生,如果是助魔成佛,其破戒就非常偉大了。」

吞佛童子:「那個和尚名叫一蓮托生。」

破戒僧:「你說他嗎?」

吞佛童子:「閣下出現在此,又名破戒僧,吾能不懷疑汝嗎?」

破戒僧:「相遇就是巧合,巧合就是順其自然,順其自然就是回歸原本,回歸原本就是不要想太多,不要想太多,就是不要多懷疑跟愛操煩,我單純是屬於這區的行腳僧。」

吞佛童子:「破戒僧,吞佛童子不是能讓汝以言辭推諉之流。」

破戒僧:「我身上到底有什麼,好讓你懷疑?」

吞佛童子:「熟悉的氣息。」

破戒僧:「氣息,和尚不都是青菜豆腐的鹹曝味嗎?」

吞佛童子:「一蓮托生渡化的魔胎在哪裡?吾再問一次,一蓮托生渡化的魔胎在哪裡?」

破戒僧:「等了這麼久,你還是選擇問了,天意自然,順其自然。」

吞佛童子:「什麼意思?」

破戒僧:「魔出口問了佛僧,就代表結果必須這樣產生。」

吞佛童子:「那就請佛僧釋疑吧!」

破戒僧:「佛能成魔,魔也能成佛,一蓮托生渡化魔者,而魔者蛻生得證之後,所留下的元胎,就孕養在那朵黑色蓮花之中。」

吞佛童子:「一蓮托生與吾決鬥之時呢?」

破戒僧:「這嘛...關於真正的過程,我不能說百分之百的答案,畢竟,我不是那個時代的人,我只能說,一蓮托生捐出所有功力,鑄造殺誡,回到此洞封印一切,包括你尋找的東西,結果,就在他斷氣的同時,魔胎順天意孕化了。」

吞佛童子:「魔胎孕化,一蓮托生死,汝又代表什麼?」

破戒僧:「一個過程的引導人。」

吞佛童子:「汝引導了誰?」

破戒僧:「我能說的是關於你的事,我不能說的是你以外的事,人嘛,都該有隱私的權利。」

吞佛童子:「汝知道太多隱私,吾該殺了汝囉。」

破戒僧:「如果我的結果是這樣,破戒僧就順其自然,但如果我的結果不是這樣,你也無法違反自然。」

吞佛童子:「好嗆的一句話。」

破戒僧:「不敢不敢。」

吞佛童子:「破戒僧,一蓮托生真的死了嗎?」

破戒僧:「這句話該問你吧。」

吞佛童子將劍放下。

破戒僧:「呃,你不殺我啦。」

吞佛童子:「汝雖不是他,當汝該殺之時,汝也活不了,佛僧,魔要再問汝一個問題。」

破戒僧:「順其自然囉。」

吞佛童子:「哈,吾錯了。」

破戒僧:「錯了什麼?」

吞佛童子:「毀與不毀,都是死人,問與不問,都是將死。
吞佛童子出洞」


破戒僧:「都是死人,指一蓮托生,都是將死,是指劍雪無名,唉,所幸沒毀掉整個九峰蓮滫,當他看到一蓮托生的遺骨之時,分明怒不可遏,卻能以理智控制自我,以任務為首要目標,這種魔,冷靜的令人害怕,一蓮大師,你遇到吞佛童子之時,想必也是成為此魔苦惱不已吧,但人有人性,魔有魔性,你發現吞佛童子人性的一面,賭上畢生修習的功力,鑄造止殺的佛誡,更以失去功力之姿,以巧妙的攻心之計,讓吞佛童子與你換劍,成功引出他的人性一劍封禪,只是,殺誡的佛性已逐年減弱,吞佛童子不再受到壓抑,而他的眼神,已經明白魔胎就是劍邪,一蓮托生,結果已經判定了,劍雪呀劍雪,註定好的事,只看一瞬間的變數啊。」


遍尋不得一劍封禪的蹤影,是不幸或是該慶幸,什麼時候,不再相見竟變成一種希望,看不見前景的風雪迷濛,理不清分歧的心緒紊亂,如果有一天必須倒下一人,他希望那個人是自己,不是他,一劍封禪,該往哪一個方向,才不是註定悲哀的出路,殺戮,是對他唯一的仁慈嗎?真非是生命的剝奪,才能還他一個空洞的未來。

劍邪眼前彷彿見到了……。

劍邪:「一劍封禪、吞佛童子……。」

仇人、朋友,拆不開的情仇糾結,殺,不殺,理不清的心緒紊亂。


【圓教村內】



吞佛童子:「魔胎之氣指引此地,現身吧,魔胎。」


劍邪:「該落幕了。」


白首相知猶按劍,青袍割斷往日情,今朝劍鋒照肝膽,明日黃花向九泉。

最終之戰:雪落的禪聲


風簌簌,日光偏寒,是現實無情,是宿命無奈,白首相交,反目按劍,眼前的變幻,是內心最後的掙扎,再睜眼,是飄零的蕭瑟,更是決殺的眼神。

劍邪:「故事,該落幕了。」

吞佛童子:「為汝弔祭的冥葉已飄零蒼穹,劍邪、魔胎,今日終止。」

劍邪:「虛名,吾不在乎,劍邪的存在,只為阻止你,只是為你。」

風煙吹散細微的低語,吞佛童子聞言,笑聲盛,殺意更盛。

吞佛童子:「哈哈哈哈……汝是為吾,或是為他一劍封禪?」

劍邪:「不同嗎?」

吞佛童子:「同一個人,汝能拆開感情的分壘嗎?」

劍邪:「做法不同。」

吞佛童子:「果真是做法不同,汝要救他,汝又要殺吾,但是汝可知至今無人擋得住吞佛童子的道路?」

劍邪:「吾將是第一人!」

吞佛童子:「來,讓吾見識汝之狂,狂,才有征服的價值。」

冷又囂狂之笑,拋誡入殺,乃是殺道不歸,毫無喘息,間不容緩,吞佛童子劍快,快得玄奇,快得難以眨眼。

吞佛童子:「劍雪無名,為我入地獄吧!」

劍邪:「你我原來身在無間。」

身在無間,心在凡海,劍鋒交擊,盡是無奈。

吞佛童子:「哼,飛蛾撲火的結果汝知曉嗎?」

舊地荒廢,故情如夢,義字兩斷,情難回首,雨勢滂沱,人當此刻,無語淒涼。

吞佛童子:「逢魔之月。」

劍邪:「梅魂葬月。」

雨,澪澪,劍影飄搖。

吞佛童子:「呀。」

戰,無悔,心,不定。

難忘品笛知己,難忘贈名之情,今生唯一的朋友,奈何已成對敵,最極端的對敵。

說不出口的遺憾,無從宣洩的情感,唯有劍光粼粼,劍擊,蕩蕩鏗然。

吞佛童子:「紅蓮怒焰。」

劍邪:「薄命紅梅。」

劍邪之手已現血跡。

吞佛童子:「不肯使出全力,汝還在盼望什麼嗎?劍雪,殺與救,你要怎樣兩全?」

吞佛童子迅速在劍邪手臂劃出一道傷口。

劍邪:「呃……。]

吞佛童子手臂也被劃傷。

吞佛童子:「汝的殺念夠堅定嗎?劍雪。」

劍邪:「你不夠資格這樣叫我!」

吞佛童子:「喔,一劍封禪才能喚汝劍雪嗎?吾不是他嗎,劍雪。」

吞佛童子變化成人邪模樣。

劍邪:「汝配是嗎?」

吞佛童子:「好酸的一句話,汝又能如何?哈哈哈……。」

又是囂魅笑聲,劍走偏鋒,吞佛之姿越狂,心神收歛轉沈,劍舞冰銳,劍邪再無保留。

吞佛童子:「蝕心魔火。」

劍邪:「雪劍舞乂。」

雪劍舞乂,快若星電,舞乂連環,吞佛邪魘霸氣如狂瀾,絕招衝擊,日毀星暗

吞佛童子:「血腥的味道,使魔瘋狂。」

紅豔的雪與血,吞佛童子邪氣更盛,劍與劍再度交鋒,又是激戰。

吞佛童子:「呀--。」
劍邪:「喝--。」

戰況隨著不斷增加的傷勢,越見膠著,莫名間,殺誡漸戰漸顯黯淡,竟出現裂痕。

吞佛童子:「嗯--。」

反觀蓮讞,越顯清聖銳利,劍邪招出,更是威力倍增,戰局拉鋸中,時序轉移

劍邪:「千影雪。」

失去劍利,吞佛童子漸露敗象,血霧飄紅,色染霪雨。

吞佛童子:「喝--。」

劍邪:「呀--。」

劍下生死,回首已無退路,前塵兩忘成空,舊情恩仇,劍斷劍決。

吞佛童子:「落日風殘。」

劍邪:「雪乂冰丰。」

吞佛童子:「呃……。」

吞佛童子:「汝相信天命所歸嗎?劍雪。」

劍邪:「相信與否,對你不重要,對我無意義,最後一劍,情仇盡空,劍者無悔。」

劍道心無悔,情義路不歸,心緒空白,最後一劍,正是最後痛快解脫。

吞佛童子:「天殤地寒。」

詭譎的眼神,莫測的心態,最後一刻,吞佛童子毫無表情的容顏,是使人緊繃不安的寒慄。

只聞一聲響鏗然,劍斷天殤殺誡絕。


劍停,劍止,飛濺血紅,竟是讓劍邪哭之無淚的景象,握劍的手輕顫,眼神,無法移轉。

一劍封禪:「劍雪……呃…………。」

一劍封禪抓住劍與往深處刺去

劍邪:「一劍封禪,為什麼……上蒼,為什麼啊……!!」

一聲為什麼,一點點滴落劍上的淚,為什麼眼前又變化成最親愛朋友的容顏,劍痕,竟成最親愛朋友的痛,為什麼總是無法扭轉現實,為什麼選擇到了後,總是錯、錯、錯。



一劍封禪:「劍雪,沒關係,這樣,總算是結束了,勿悲傷,吾最不希望傷害的人,就是你,我的朋友。」

劍邪:「一劍封禪。」

一劍封禪:「劍雪,替我高興,我終於掌握自己的未來。」

劍邪:「未來,要活著享受,一劍封禪!」

一劍封禪:「吾希望來世……。」

劍邪:「別說來世,你的今世尚未結束,起來!我為你療傷,我找人為你療傷。」


一劍封禪:「傻劍雪,避得過這次,避不過第二次,我無法克制自己。」


劍邪:「我相信你。」


















吞佛童子:「赦道開啟了!」

吞佛童子一劍刺下

劍邪:「為……什…………。」

吞佛童子:「我騙你的,傻劍雪。」

騙局,原來最後那一點希望,是浮夢一場,追趕而去的身影不曾留戀,迷糊的視線,遺憾,掛念,不安。

『破戒僧:當斷則斷,捨不下永遠無得,不要讓他動搖你的決心,不要讓他影響你的判斷。』

破戒僧走來。

破戒僧:「不要讓他動搖你的決心,不要讓他影響你的判斷,你夠堅決,才能救得了你與他。」

劍雪頹然倒下。

破戒僧:「勘不破,正是迷障啊……。」


吞佛童子追著魔胎之血飛奔而去。


破戒僧抱起劍邪屍體。

誰曰邪人無道,劍中更有愛梅之邪,常望梅顏,傲骨冰痕,最終持潔,碾碎塵土,仍為護生春泥,世又幾何?

山僧一步一腳印,雪白純淨,是亡者最後的顏色,無聲清涼,撫慰劍者不安的靈魂,深深遠遠靜眠。

破戒僧:「每一回凋落,必有每一回新生,這就是自然所回應的答案,(破戒僧將劍雪屍體放入池中)從哪裡來,往哪裡去,劍邪小友,你已有不可期的過去,下一回,可期待的未來,將在你的掌上。」

破戒僧將朱厭插在池子邊。

破戒僧:「你我的因緣已盡,在下一段因果開始之前,你暫時陪伴在他的身邊吧。」

朱厭劍似有感應。

破戒僧:「不用傷心,關於他的故事,你會有看見的那一天,天數有它自己運行的軌道,吞佛童子,在這段天命,是你勝利,嗯哼,但誰能勝過操控全盤的命數?世人啊,無非是茫茫然一件能思考的命數玩具罷了。」

蓮池中間,一朵黑色蓮花孕化而生。



劍邪一生悲劇,喚不回人邪意識,吞佛童子,即將開啟新一波的浩劫。
劍邪一生悲劇,喚不回人邪意識,吞佛童子,即將開啟新一波的浩劫。

宿命˙夢斷


殺救之間難兩全 宿命之戰無可避

蓮讞入心緲友情 夢斷劍斜哭無淚

可憐的劍雪QAQ


吞佛童子大肆侵略佛門,手中的配劍【朱厭】更殺了許多佛門高僧,造成佛界浩劫,佛門中人皆聞之喪膽,吞佛童子之名便由此而來。

最後佛界中,有一名喚一蓮托生的高僧(即蘭若經著者),發覺吞佛童子的內心尚有一絲善念,便以畢生的功力鑄造了一口聖劍──【殺誡】,欲與朱厭同歸於盡。
但一蓮托生和吞佛童子互相交換了寶劍以後,殺誡成功的引出了吞佛童子心中潛藏的善念,而吞佛童子原本的惡念被殺誡所抑制;故出現了第二人格,一蓮托生便將之喚為──一劍封禪。

而一蓮托生先前巧遇劍邪──也就是前生是魔胎(為桀驁之魔——鳩槃神子)的劍邪,便把他帶回九峰蓮滫感化,以一朵黑蓮花再生,故劍邪原本沒有名字,是為無名。

在一蓮托生壓制住吞佛童子後,便把能勾引出一劍封禪惡念的【朱厭】帶回九峰蓮滫,但是還沒能親眼看見劍邪孕化而出,便在九峰蓮滫留下了朱厭,自己則逝世長眠。而在劍邪再生以後,不明自己從何而來,沒有過去,也不知何去何從,遂以『朱厭』當作自己的兵器。

另一方面,由於一劍封禪意識的出現,而內心卻對『吞佛童子』這個名字產生莫名的敵意,遂以手上的殺誡雲遊四海,殺死吞佛童子為畢生目標,追尋自己的未來。

因緣際會之下,劍邪和封禪兩人巧遇,產生了深厚的友誼,成了畢生知己。
而封禪更為劍邪取了一個名字:劍雪無名。

在兩人成為好友以後,某日行至圓教村,兩人便有了交換寶劍的主意。但就在朱厭交至封禪的手中後,封禪體內的惡念──吞佛童子的意識被引發,吞佛童子以殺戮的火焰現身,一夜之間滅了圓教村!

劍邪不得已之下,只好拿著殺誡與吞佛童子相戰,而原是圓教村村民的酸儒太瘦生出現,因分不清誰善誰惡,誰又滅了圓教村,遂發了一掌朝二人擊去,劍邪和吞佛兩人的兵器脫手,吞佛又恢復成封禪,而劍邪在發覺了封禪這些年來尋找的敵人就是他自己時,痛心之下,只得取朱厭匆匆離去,且永不再封禪的面前拔劍。

只因,一但拔了劍,封禪體內的惡念──吞佛,終將出現。

後來,陰無獨和陽有偶的出現,堅稱一劍封禪就是吞佛童子。

那時,劍雪便巧遇破戒僧,而破戒僧也曾對劍雪說:「別讓他影響你的判斷,別讓他影響你的決定」。

最後,仍是紙包不住火,封禪究竟是知道了自己就是他畢生苦苦追尋的敵人,吞佛童子。

後來,最後一役,雖是劍雪技高一籌,蓮讞劍刺進了吞佛的胸口,這時,眼前中劍的身影,竟然變成了一劍封禪,在雪地裏搖搖欲墜。

劍雪在極度震驚之下,最後一劍刺不下手,這時忽然又一陣劍氣襲來,刺進了劍雪的心窩。待得劍雪朝刺劍之人一看,竟是又變成了吞佛的封禪……

「我騙你的,傻劍雪。」拔劍,一滴鳩槃神子的鮮血滴出,滴落在赦道,異度魔界從此開啟。魔禍,便由此而始。

最後,曾告誡過劍雪的破戒僧出現,替劍雪收屍。

劍雪死時,破戒僧揹著他,所說的旁白:
誰曰邪人無道?

劍中更有愛梅之邪,常望梅顏,傲骨冰痕,最終持潔。
輾碎塵土,仍為護生春泥,世又幾何?

山僧一步一印,雪白純淨,是亡者最後的顏色,無聲清涼,撫慰劍者不安的靈魂,深深遠遠靜眠。

宿命之戰 封禪˙劍雪˙吞佛





悲傷指數:【破表】


宿命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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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邪悲曲--夢斷劍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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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蹤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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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六小時左右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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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老師 2008-01-06 22:50:43

劍邪的死,的確很讓人扼腕..
因為他太單純了,不過吞佛也多少受了他的影響.
不知道劍邪有沒有辦法再復出就是了..

版主回應
不知道九禍懷的魔胎跟劍邪有沒有關係 2008-01-06 22:56:18
流浪的籐 2008-01-01 22:57:15

新年快樂^^

版主回應
HAPPY 2008-01-02 10:56: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