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1-13 12:09:34splashing

《打不倒的勇者》心靈的統帥

 
 
   偉人之所以為偉人,因為他們有超乎於常人堅強的意志,在越困難的時候更是如此。他們有超乎於常人的格局,深信心中的藍圖和遠景能帶給自己的民族、乃至於全人類更美好的生活,並且,知道如何去執行,也願意窮一生的有限去執行、實踐對的事。這種有著超凡意志的人,通常也擁有過人的群眾魅力,只要他們登高一呼,追隨者無不為之感動,上至士紳富賈、下至販夫走卒,等著為他效命。
 
   國父孫中山之於中華民國,林肯之於美國,曼德拉之於南非...。
 
  《打不倒的勇者》是導演克林伊斯威特之作,改編約翰卡林的著作《化敵為友》,講述黑人民運人士曼德拉經過多年的政治牢獄之災後,以國家領導人之姿,透過一場橄欖球賽凝聚群眾士氣、化解黑白種族對立的故事。克林伊斯威特的作品,無論是《麥迪遜之橋》、《神秘河流》、《登峰造極》、《陌生的孩子》、《經典老爺車》...題材多樣,低調而四平八穩,往往票房口碑雙贏。《打不倒的勇者》是關於夢想、勇氣、領導力、族群融合的故事,以甫獲群眾支持、成為國家領袖的曼德拉為主要角色,在繁忙公務、處理國家大政之際,如何透過地主國舉辦國際橄欖球賽的契機,凝聚不分彼此的愛國心、為了共同的榮耀奮鬥喝采,因而冰釋黑白長期的誤解,往相互接納包容的美好前進。據悉曼德拉欽點摩根佛里曼飾演自己的不二人選,透過佛里曼的詮釋和劇本的塑型,「巨人」曼德拉的博愛/睿智/堅毅/親民、甚至多情、調皮而人性的一面,皆有著墨。另一個重要角色,則是麥特戴蒙飾演的國家橄欖球隊隊長法蘭索瓦皮納爾;曼德拉之於群眾,就如同隊長之於隊員,是凝聚眾人力量的火車頭。《打不倒的勇者》說的即是這兩具火車頭帶著大家往前衝的感人故事。
 
  當南非橄欖球對跳羚隊隊長法蘭索瓦皮納爾站在曼德拉長年被關的小囚室內,想像他因政治牢獄所受的苦,遙想透過唯一與外界聯繫小窗的曼德拉,以及接見、號召鼓勵他好好為國家打球的慈祥面容,心中感動滿溢,決心領導隊員好好打一場仗!而整場扣人心弦、歡呼震天響、凝聚上下一心的橄欖球賽,也是《打不倒的勇者》片中讓觀眾最熱血感動的時刻!觀眾看到導演/編劇的安排,對照比賽前後黑/白之間大相逕庭的氛圍和意識形態,這場維繫國家士氣的冠軍賽,的確讓長期被國際政治孤立(與台灣同病相憐)、種族激化對立的南非得到和解的機會,至少,電影是這樣安排的。電影中出現台灣的國旗,我想,身為導演的克林伊斯威特應該也明白台灣和南非當年同為國際孤兒的政治處境吧!
 
  我不大願意把《打不倒的勇者》賦予太多政治的意涵,但,身為國家的領導人,應該擁有如同宗教家(或曼德拉)更悲憫的心、遠大的格局,去融合而不是激化國家內部族群的對立和衝突,以更宏觀、卓越的共同/普世價值(能夠被普遍認同的「語言」),聯繫國家每一份子的心。像狀況好的時候的王建民之於台灣民眾的凝聚力。
 
  《打不倒的勇者》是簡單易懂而催情、勵志的電影。
 
 
在獄中給曼德拉勇氣的詩《INVICTUS》(《打不倒的勇者》的英文片名)
Out of the night that covers me
夜幕低垂將我籠罩
Black as the Pit from pole to pole
兩極猶如漆黑地窖
I thank whatever gods may be
我感謝未知的上帝
For my unconquerable soul.
賦予我不敗的心靈
In the fell clutch of circumstance
即使環境險惡危急
I have not winced nor cried aloud.
我不會退縮或哭嚎
Under the bludgeonings of chance
立於時機的脅迫下
My head is bloody, but unbowed.
血流滿面我不屈服
Beyond this place of wrath and tears
超越這般悲憤交集
Looms but the Horror of the shade
恐怖陰霾獨步逼近
And yet the menace of the years
歲月威脅揮之不去
Finds and shall find me unafraid.
我終究會無所畏懼
It matters not how strait the gate
縱然通道多麼險狹
How charged with punishments the scroll
儘管嚴懲綿延不盡
I am the master of my fate:
我是我命運的主人
I am the captain of my soul.
我是我心靈的統率

──威廉亨利, 187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