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5-03 21:15:42求逑

Der Kontraba(B)

末了是有人輕輕地
關起了兩扇大門
而慣養的聲音
赤裸裸地潛游著
好比那些老是想螫人的水母
只不過比巨蟒少了對獠牙

「啊,那不過是把破舊的
Double Bass罷了」
離席前總有人遺留些輕喊
兩扇門掩著
毒流輕輕地






-200405


(述而夜抄)
《The Double-Bass》 (1987)
(彭意如 譯)
「……我知道,它並不屬於這裡。事實上,也與你們不相干。或許它只會加重你們的負擔而已。在各個不同的領域中,你們會有你們自己的問題,但我應該感到憤慨。……」(p.33)
「由於對父親的恨意,我決定不當公務員,而要當一名藝術家;為了報復母親,我選了一樣最大、最不方便、最不能獨奏的樂器;彷彿這樣就能令她大病一場,同時讓父親一隻腳踏進墳墓;然而,我現在卻是一名公務員:國立交響樂團的低音提琴手,第三譜架。因而我每天都在低音琴這種女性樂器的形體中----現在是就形式上而言----強姦了我的母親,這種亂倫並且象徵性的性交,當然是道德上的災禍,這份道德災禍,也都明明白白寫在我們低音題琴手每個臉上。」
「…因為…精神分析學已近尾聲;今天我們都知道它的氣數已盡,而精神分析學自己也知道。精神分析學提出了許許多多自己能解決的問題。這就如同希臘神話中的九頭蛇-----現在是就象徵來說-----砍掉自己的頭,這是精神分析學無法解決的矛盾,它在這點上扼殺了自己;其次,精神分析學今天已成為公共財產,這是今日每個人都曉得的。」(p.37)
「…女人在音樂中扮演附屬的角色;在創作的音樂中,我是指作曲中,女人扮演附屬的角色。…現在,低音提琴就是一個女性樂器。儘管在文法上它使用的是陽性冠詞,但他仍是女性樂器---卻也是最嚴肅的樂器。它就像是死亡---現在是結合情感上的價值---陰柔的藏在殘酷之中,或者是---如眾人所願的---在無法躲避的懷抱功能之中,另一方面它也是生命原則、豐盛的盛果、后土大地的互補,……在這功能中---現在又說到音樂性了----象徵死亡的低音提琴並不抵抗逼迫音樂與生命一起沉淪的完全虛無。……」(p.40)
「所以我說,樂團是人類社會的縮影。因為不論在任何地方,總會有一些已經做了些狗屁工作的人被其他人輕視。…」(p.53)
「…因為我害怕,就像現在。…這是一場憂鬱、一場惡夢,對於生活保障我有極強烈的恐懼感,就如同空間恐懼症,精神持續處在不安的狀況下---尤其是低音大提琴立在一旁時,因為根本就沒有自由自在的低音大提琴手。…」(p.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