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枝鑿開了，那是個
穴
有蠹，緩緩竄著

我們在對話裡所賸的沫中
記載早夭
妳捧著娃兒的顱
以仰式前進

所幸我們的腿並不痠疼
妳漂了好遠好遠
我僅能愚蠢舉指在掌間
滲下遠方，泛血閃著

(那些是我的親身經歷，
還是我的夢？)

妳剝開了娃兒的頭蓋
某種粉末飄散
「不過是些鈣粉罷了…」
妳邊說邊塞進葉片
娃兒的臉成青，答答轉動

我只得將左眼與右眼
分別摘下，謹慎地埋入
穴中




--2004/2
註/ (那些是我的親身經歷，還是我的夢？) Federico Fellin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