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2-27 11:50:24soye
或然天空下（十四）
「嗨！」門口的小娟看到張雅蕙，也高興地揮起手來，經過小葉和阿洛這桌時卻愣了一下。
「葉洛民！」小娟驚訝地說。
姚奕棋、張雅蕙、小葉和阿洛幾乎同時望向小娟。
阿洛停了大約三秒，也驚訝地說：「李婉娟。」
「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見了。」小娟高興地說。
「對啊，好久不見了。」阿洛注意到小葉狐疑的眼神，趕快幫著介紹說：「這位是我大學同學李婉娟，這位是林若葉。」
兩人有禮貌地相互問候。小娟高興地說：「真巧，我跟朋友約在這邊竟然會遇到你。」
「是啊。」阿洛傻笑地說。
「他是你同學啊？」張雅蕙訝異地說。
「對啊，很巧吧。」小娟興奮地說。
「我剛才還認錯人呢。」張雅蕙不好意思地說。
「是啊，你朋友他們剛才認錯了人呢。」阿洛傻笑地說。
「原來剛才還有這段插曲啊，對厚！既然這麼有緣，乾脆大家一起坐好了。」小娟高興地提議。
小葉有點不高興，沒有說話。畢竟約會一直被打擾是很不愉快的事情。
小娟主導著張雅蕙和姚奕棋硬是和小葉與阿洛併桌。小葉沒有表示什麼意見，阿洛雖然注意到，但是也不知怎麼拒絕小娟。
大家坐好之後，小娟像是個主席一樣，高興地說：「那現在重新介紹一下囉，我叫李婉娟，這位是我同事叫張雅蕙。」接著看了姚奕棋一下，笑著說：「你應該是雅蕙電話裡說的那位吧？你叫什麼名字？」
「我是張雅蕙的朋友，我叫姚奕棋。大家好。」姚奕棋覺得有點彆扭，但是氣氛很奇怪地就被小娟給掌握了。
「那這位是我大學同學，他叫葉洛民。你們剛才應該就認識了吧。」小娟笑著說，接著看了小葉一下說：「這位我好像看過，你……你好像是！咦！你不是阿洛大四時交的那個男朋友嗎？你們還在一起啊？」
張雅蕙和姚奕棋聽了差一點沒有把嘴巴裡的開水吐出來。
「我們有見過嗎？」小葉有點狐疑地說。
「有啊，畢業典禮的時候啊！阿洛很高興地介紹你啊，我還有印象呢。」小娟笑著用手肘頂一下阿洛說：「看不出來你還蠻專情的，這麼多年都沒有換啊？」
阿洛握著小葉的手甜蜜地說：「我怎麼捨得換。」
張雅蕙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沒有想到這麼帥的人竟然是GAY。而且印象中的GAY應該都像漫畫一樣是兩個俊男談戀愛啊。怎麼阿洛會挑一個這麼不搭的小葉呢？
「你……你們是一對啊？」姚奕棋懷疑地說。他從來沒有想過現實生活中，有人可以這麼大大方方地坦白自己的性向。
剛才阿洛握著小葉的手的畫面，雖然那麼簡單。但是……那卻是三年前，姚奕棋夢想中的畫面。
為什麼……眼前的這兩個男的，不是自己和……和阿翔呢？
一種抽痛……
一種嫉妒……
莫名地湧出……
為什麼只有他們可以得到幸福？
為什麼？
三年前……
「姚子……」
阿翔的唇，吻著自己的唇。那時候的唇溫，還是在回憶中無限雋存。
「阿翔……」
雙眸凝望著阿翔清澈的雙眸，那時眼神的交會，仍是那樣地清晰，未曾減退。
「姚奕棋啊！」
畫面突然被接回現實。
「你跟店長是朋友啊？」小娟笑著問姚奕棋。
姚奕棋被小娟的問話拉回，不好意思地說：「什麼？」
「喂！你這樣很沒有禮貌欸！都不專心聽人家說話。我說你跟店長是朋友啊？」小娟抱怨著說。
「喔，對……對啊。」姚奕棋點頭說。
「哇！你朋友蠻厲害的嘛！可不可以叫她打點折扣啊？」小娟笑著說。
「我問她看看。」
張雅蕙這時只是保持的一定的笑容，但是卻沒有再說話。畢竟對她來說，面對兩個男同志，還跟他們同一桌吃飯，心裡還是有點毛毛的。
點完菜之後。席間，主導權完全落入小娟一個人的身上，不管著小葉面無表情的吃飯，不顧張雅蕙勉強裝出來的笑臉。她開朗地說著她的故事，阿洛大學的趣聞，張雅蕙工作的糗事。只要是能利用的話題，小娟一定會不浪費地好好地炒上一番。
張雅蕙顯得很不自在，她很怕食物會被兩個男同志污染。
小葉則是顯得不耐煩，因為與阿洛的約會已經變成聽這個八婆的幹古了。
阿洛注意到小葉的煩躁，不過最快也必須等到上完甜點才能抽身。
姚奕棋注意著阿洛和小葉這對戀人的小動作。幫忙拿調味品、遞茶水、親暱的模樣，撇開性別不管，他們跟一般的戀人無異，甚至比蔡家賢和劉宜君這一對的感覺更棒。
而自己……
原以為只要找到一個喜歡的女孩……
就可以……
就可以讓自己從三年前裡跳出來……
「我們還有可能嗎？」
剛才阿翔打來的電話……
這一句話太沈重了……
阿翔要的可能不是自己要的可能……
阿翔要的，是繼續當好朋友的可能。
而自己要的，是……
三年前所希望的可能……
已經不知道說服自己多少次了……
那是不可能……
不可能的。
手機鈴聲這時響起，小葉接了電話，很高興地說：「太好了，我們馬上過去。」接著跟阿洛說：「小許他們要看電影，有幫我們買票，要趕快過去。」
其實，小葉的朋友只是問問，並沒有事先約好。但是已經不耐煩的小葉如獲大赦一般，想都不想地答應朋友的邀約。
「喔，好吧。」阿洛知道小葉的意思，傻笑地對小娟說：「不好意思，我們還要趕去看電影。」
「真的啊，真是可惜。啊，你們看什麼電影，我們一起去看吧。」
小葉皺了一下眉頭，怎麼會有這麼不識相的人。扯慌說：「不過我朋友票都買好了，可能沒辦法喔。」
「醬啊，那你們快去吧。對了阿洛，你手機幾號？」小娟急忙地說。
阿洛留了號碼和飯錢，就被小葉匆匆忙忙地拉走了。
「終於走了。」張雅蕙如釋重負地喘了一口氣說。
小娟喝了一口飲料說：「幹嘛啊？」
「欸！你朋友是GAY你還拉他一起吃飯幹嘛？」張雅蕙有點不高興地說。
「有什麼關係，他大學時就出櫃啦，他喜歡男生我當然也覺得可惜啊。不過他很帥啊，跟他一起吃飯你不覺得賞心悅目嗎？」小娟不以為意地說。
「拜託，我怎麼知道他們有沒有愛滋！前一陣子新聞不是說GAY都在玩轟趴，25%都有愛滋欸！」張雅蕙面露噁心地說。
「你嘛幫幫忙！阿洛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啦。」小娟沒好氣地說。
「誰知道啊，一想起來剛才跟他們一起吃飯，我就全身起雞皮疙瘩。好噁心喔，姚奕棋你說對不對？」張雅蕙面露厭惡的表情說著。
「你不覺得你剛才說的話太過份了嗎？」姚奕棋不客氣地說，接著站起來說：「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
「喂。」張雅蕙沒有想到姚奕棋會有這樣的反應。
姚奕棋去找藍煦雅把那桌的帳先結清，接著就離開了。
「你朋友怎麼這樣？怪怪的。」小娟被姚奕棋的突然離席嚇到了。
「我怎麼知道啦！怪ㄎㄚ一個！」這是張雅蕙第二次被姚奕棋擺道。
待續
「葉洛民！」小娟驚訝地說。
姚奕棋、張雅蕙、小葉和阿洛幾乎同時望向小娟。
阿洛停了大約三秒，也驚訝地說：「李婉娟。」
「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見了。」小娟高興地說。
「對啊，好久不見了。」阿洛注意到小葉狐疑的眼神，趕快幫著介紹說：「這位是我大學同學李婉娟，這位是林若葉。」
兩人有禮貌地相互問候。小娟高興地說：「真巧，我跟朋友約在這邊竟然會遇到你。」
「是啊。」阿洛傻笑地說。
「他是你同學啊？」張雅蕙訝異地說。
「對啊，很巧吧。」小娟興奮地說。
「我剛才還認錯人呢。」張雅蕙不好意思地說。
「是啊，你朋友他們剛才認錯了人呢。」阿洛傻笑地說。
「原來剛才還有這段插曲啊，對厚！既然這麼有緣，乾脆大家一起坐好了。」小娟高興地提議。
小葉有點不高興，沒有說話。畢竟約會一直被打擾是很不愉快的事情。
小娟主導著張雅蕙和姚奕棋硬是和小葉與阿洛併桌。小葉沒有表示什麼意見，阿洛雖然注意到，但是也不知怎麼拒絕小娟。
大家坐好之後，小娟像是個主席一樣，高興地說：「那現在重新介紹一下囉，我叫李婉娟，這位是我同事叫張雅蕙。」接著看了姚奕棋一下，笑著說：「你應該是雅蕙電話裡說的那位吧？你叫什麼名字？」
「我是張雅蕙的朋友，我叫姚奕棋。大家好。」姚奕棋覺得有點彆扭，但是氣氛很奇怪地就被小娟給掌握了。
「那這位是我大學同學，他叫葉洛民。你們剛才應該就認識了吧。」小娟笑著說，接著看了小葉一下說：「這位我好像看過，你……你好像是！咦！你不是阿洛大四時交的那個男朋友嗎？你們還在一起啊？」
張雅蕙和姚奕棋聽了差一點沒有把嘴巴裡的開水吐出來。
「我們有見過嗎？」小葉有點狐疑地說。
「有啊，畢業典禮的時候啊！阿洛很高興地介紹你啊，我還有印象呢。」小娟笑著用手肘頂一下阿洛說：「看不出來你還蠻專情的，這麼多年都沒有換啊？」
阿洛握著小葉的手甜蜜地說：「我怎麼捨得換。」
張雅蕙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沒有想到這麼帥的人竟然是GAY。而且印象中的GAY應該都像漫畫一樣是兩個俊男談戀愛啊。怎麼阿洛會挑一個這麼不搭的小葉呢？
「你……你們是一對啊？」姚奕棋懷疑地說。他從來沒有想過現實生活中，有人可以這麼大大方方地坦白自己的性向。
剛才阿洛握著小葉的手的畫面，雖然那麼簡單。但是……那卻是三年前，姚奕棋夢想中的畫面。
為什麼……眼前的這兩個男的，不是自己和……和阿翔呢？
一種抽痛……
一種嫉妒……
莫名地湧出……
為什麼只有他們可以得到幸福？
為什麼？
三年前……
「姚子……」
阿翔的唇，吻著自己的唇。那時候的唇溫，還是在回憶中無限雋存。
「阿翔……」
雙眸凝望著阿翔清澈的雙眸，那時眼神的交會，仍是那樣地清晰，未曾減退。
「姚奕棋啊！」
畫面突然被接回現實。
「你跟店長是朋友啊？」小娟笑著問姚奕棋。
姚奕棋被小娟的問話拉回，不好意思地說：「什麼？」
「喂！你這樣很沒有禮貌欸！都不專心聽人家說話。我說你跟店長是朋友啊？」小娟抱怨著說。
「喔，對……對啊。」姚奕棋點頭說。
「哇！你朋友蠻厲害的嘛！可不可以叫她打點折扣啊？」小娟笑著說。
「我問她看看。」
張雅蕙這時只是保持的一定的笑容，但是卻沒有再說話。畢竟對她來說，面對兩個男同志，還跟他們同一桌吃飯，心裡還是有點毛毛的。
點完菜之後。席間，主導權完全落入小娟一個人的身上，不管著小葉面無表情的吃飯，不顧張雅蕙勉強裝出來的笑臉。她開朗地說著她的故事，阿洛大學的趣聞，張雅蕙工作的糗事。只要是能利用的話題，小娟一定會不浪費地好好地炒上一番。
張雅蕙顯得很不自在，她很怕食物會被兩個男同志污染。
小葉則是顯得不耐煩，因為與阿洛的約會已經變成聽這個八婆的幹古了。
阿洛注意到小葉的煩躁，不過最快也必須等到上完甜點才能抽身。
姚奕棋注意著阿洛和小葉這對戀人的小動作。幫忙拿調味品、遞茶水、親暱的模樣，撇開性別不管，他們跟一般的戀人無異，甚至比蔡家賢和劉宜君這一對的感覺更棒。
而自己……
原以為只要找到一個喜歡的女孩……
就可以……
就可以讓自己從三年前裡跳出來……
「我們還有可能嗎？」
剛才阿翔打來的電話……
這一句話太沈重了……
阿翔要的可能不是自己要的可能……
阿翔要的，是繼續當好朋友的可能。
而自己要的，是……
三年前所希望的可能……
已經不知道說服自己多少次了……
那是不可能……
不可能的。
手機鈴聲這時響起，小葉接了電話，很高興地說：「太好了，我們馬上過去。」接著跟阿洛說：「小許他們要看電影，有幫我們買票，要趕快過去。」
其實，小葉的朋友只是問問，並沒有事先約好。但是已經不耐煩的小葉如獲大赦一般，想都不想地答應朋友的邀約。
「喔，好吧。」阿洛知道小葉的意思，傻笑地對小娟說：「不好意思，我們還要趕去看電影。」
「真的啊，真是可惜。啊，你們看什麼電影，我們一起去看吧。」
小葉皺了一下眉頭，怎麼會有這麼不識相的人。扯慌說：「不過我朋友票都買好了，可能沒辦法喔。」
「醬啊，那你們快去吧。對了阿洛，你手機幾號？」小娟急忙地說。
阿洛留了號碼和飯錢，就被小葉匆匆忙忙地拉走了。
「終於走了。」張雅蕙如釋重負地喘了一口氣說。
小娟喝了一口飲料說：「幹嘛啊？」
「欸！你朋友是GAY你還拉他一起吃飯幹嘛？」張雅蕙有點不高興地說。
「有什麼關係，他大學時就出櫃啦，他喜歡男生我當然也覺得可惜啊。不過他很帥啊，跟他一起吃飯你不覺得賞心悅目嗎？」小娟不以為意地說。
「拜託，我怎麼知道他們有沒有愛滋！前一陣子新聞不是說GAY都在玩轟趴，25%都有愛滋欸！」張雅蕙面露噁心地說。
「你嘛幫幫忙！阿洛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啦。」小娟沒好氣地說。
「誰知道啊，一想起來剛才跟他們一起吃飯，我就全身起雞皮疙瘩。好噁心喔，姚奕棋你說對不對？」張雅蕙面露厭惡的表情說著。
「你不覺得你剛才說的話太過份了嗎？」姚奕棋不客氣地說，接著站起來說：「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
「喂。」張雅蕙沒有想到姚奕棋會有這樣的反應。
姚奕棋去找藍煦雅把那桌的帳先結清，接著就離開了。
「你朋友怎麼這樣？怪怪的。」小娟被姚奕棋的突然離席嚇到了。
「我怎麼知道啦！怪ㄎㄚ一個！」這是張雅蕙第二次被姚奕棋擺道。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