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11-10 07:00:00阿楨
伏爾泰:世界百大作家69
伏爾泰
伏爾泰,24歲
伏爾泰(法語:Voltaire,發音:[vɔl.tɛːʁ],1694年11月21日-1778年5月30日),原名弗朗索瓦-瑪利‧阿魯埃(法語:François-Marie Arouet,法語發音:[fʁɑ̃.swa ma.ʁi aʁ.wɛ],法國啟蒙時代思想家、哲學家、文學家,啟蒙運動公認的領袖和導師。被稱為「法蘭西思想之父」。他不僅在哲學上有卓越成就,也以捍衛公民自由,特別是信仰自由和司法公正而聞名。儘管在他所處的時代審查制度十分嚴厲,伏爾泰仍然公開支持社會改革。他的論說以諷刺見長,常常抨擊天主教教會的教條和當時的法國教育制度。伏爾泰的著作和思想與托馬斯•霍布斯及約翰•洛克一道,對美國革命和法國大革命的主要思想家都有影響。
生平
伏爾泰出生在巴黎一個富裕的中產階級家庭,他是家裡五個孩子當中最年幼的孩子[1](最後只有三個孩子存活下來),父親弗朗索瓦‧阿魯埃(法語:François Arouet)是一位法律公證人,後任審計院司務。母親瑪莉‧瑪格麗特‧杜馬(法語:Marie Marguerite d'Aumart)來自普瓦圖省的一個貴族家庭。伏爾泰先後在巴黎耶穌會和路易大帝高中(法語:Collège Louis-le-Grand)接受教育。據說伏爾泰非常聰明,3歲能夠背誦文學名著,12歲能夠作詩。在高中時代,伏爾泰便掌握了拉丁文和希臘文,後來更通曉義大利語、西班牙語和英語[2]。1711年至1713年間攻讀法律。投身文學之前,伏爾泰還為法國駐荷蘭大使當過秘書,並與一名法國女子墮入愛河。兩人私奔的計劃被伏爾泰的父親發現,被迫回國[3]。
事實上,伏爾泰在高中畢業後便有從文的願望,但他的父親希望他讀法律。伏爾泰假裝在巴黎為一名律師擔任助手,實際上大多數時間用在創作諷刺詩上。這件事很快 被他父親發現,將他送到外省(巴黎地區之外的地方)讀法律。然而,伏爾泰堅持寫作論文和作不太講究考證的歷史研究。當時的法國封建專制制度正蘊育著深刻的 危機。伏爾泰曾擔任過一段駐外使館的秘書和法庭的書記,出入於貴族圈中,他以詩人的敏感經常針砭時尚、評論朝政,以談鋒犀利和妙語連珠引人矚目。因此他也遭到封建專制統治者的不斷迫害。1715年,伏爾泰因寫詩諷刺當時攝政王奧爾良公爵被流放到蘇里。
以伏爾泰自稱
1717年,他因寫諷刺詩影射宮廷的淫亂生活,被投入巴斯第監獄關押了11個月[4]。在獄中,伏爾泰完成了他的第一部劇本:關於路易十五的攝政,菲利普二世(奧爾良公爵)的《俄狄浦斯王》(Œdipe)。這部作品中,他首次使用了「伏爾泰」作為筆名,這來自他在法國南部的故鄉一座城堡的名字。出獄不久的1718年秋,《俄狄浦斯王》在巴黎上演引起轟動,伏爾泰贏得了「法蘭西最優秀詩人」的桂冠。1726年,伏爾泰又遭貴族德•羅昂的污辱並遭誣告,又一次被投入巴斯第監獄達一年[5]。出獄後,伏爾泰被驅逐出境,流亡英國[6]。
英國時期
伏爾泰在英國流亡期間 (1726年-1728年) 是他人生的一個新時期。對當地的政治、社會、宗教、科學等狀況非常感興趣。他在英國居住了3年,詳細考察了君主立憲的政治制度和當地的社會習俗,深入研究了英國的唯物主義經驗論和牛頓的物理學新成果,形成了反對封建專制主義的政治主張和自然神論的哲學觀點。《哲學通信》就是他在英國的觀感和心得的總結,也是他第一部哲學和政治學的專著。
1729年,因得到法國國王路易十五的默許,伏爾泰回到法國。以後一些年他陸續完成和發表了悲劇《布魯特》、《薩伊》、以及歷史著作《查理十二史》等。
西雷莊園
在他們翻譯的牛頓著作扉頁圖上,夏特萊侯爵夫人被描繪為伏爾泰的謬思女神,將牛頓在天上的洞見傳遞給伏爾泰。
1734年,伏爾泰正式發表了《哲學通信》 (英語:Letters Concerning the English Nation,法文:Lettres philosophiques sur les Anglais) ,宣揚英國資產階級革命後的成就,抨擊法國的專制政體。書信集出版後即被查禁,巴黎法院下令逮捕作者。他逃至女友夏特萊侯爵夫人(Marquise du Châtelet, Gabrielle Émilie le Tonnelier de Breteuil)在西雷村的莊園,隱居15年。這期間他一度被宮廷任命為史官,並分別於1743年當選為英國皇家學會會員,1746年當選為法蘭西學院院士。寧靜的隱居生活使得伏爾泰的才能得到了充分的發揮,寫下了許多史詩、悲劇以及歷史、哲學著作,如哲學和科學著作《形上學》、《牛頓哲學原理》;戲劇《凱撒之死》、《穆罕默德》、《放蕩的兒子》、《海羅普》;哲理小說《查第格》等。這些作品的發表使得伏爾泰獲得了巨大聲譽。除了哲學上的討論以外,他們在同居處設立物理實驗室,一起研讀牛頓的《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並且夏特萊侯爵夫人是最早把《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從拉丁文翻譯成法文的人。
伏爾泰深信牛頓的理論,尤其是光學(牛頓發現白光是由光譜上所有顏色相合而成,伏爾泰對此做過不少實驗),以及重力(許多關於牛頓的故事都是伏爾泰所寫的,像是蘋果從樹上掉下的事情是他在倫敦時從牛頓的姪女那得知,並在他的論詩學(Essai sur la poésie épique)中首次提及。)雖然伏爾泰跟侯爵夫人對於戈特弗里德•萊布尼茨(與牛頓同時代的競爭者)的哲學相當有興趣,而且侯爵夫人還採用了部分萊布尼茨的說法來反駁牛頓,但是他們仍是忠實的「牛頓主義者」。她翻譯的牛頓著作直到20世紀仍然是最重要的版本。伏爾泰所著的《牛頓哲學原理》(Eléments de la philosophie de Newton),有可能是跟夫人所合著的,把牛頓介紹給了廣大民眾。許多學者認為,這本著作使得牛頓光學與力學理論終於被廣大民眾所認識與接納。
柏林時期
圓桌(Die Tafelrunde) Adolph von Menzel所繪.腓特烈大帝的賓客齊聚在無憂宮的大理石大廳,包括了普魯士科學的成員以及伏爾泰(左起第三,坐者。)
1749年,夏特萊侯爵夫人因難產逝世。伏爾泰短暫地回到巴黎。1750年,想在政治上有所作為的伏爾泰應仰慕他已久的普魯士國王腓特烈二世(腓特烈大帝)邀請到柏林,得到了一個不錯的宮廷文學侍從的職位以及很好的待遇。[7]他作為一名哲學家,與法語說的近乎完美的國王建立了友誼。但是這兩位朋友沒有能夠長時間地互相包容對方,前者擁有高超的智力與犀利的性格,後者喜怒無常,習慣於別人的唯命是從。分歧的擴大不可避免,並且在1753年,伏爾泰與另一位國王賞識的科學家莫佩爾蒂(Maupertuis)發生爭執,伏爾泰寫文章諷刺莫佩爾蒂的荒謬論文。但後者得到國王的支持。這一事件導致了他與國王關係的破裂,並促使他離開普魯士。他在居留柏林時期最重要的出版著作是《路易十四的世紀》(LE SIECLE DE LOUIS XIV)。
瑞士凡爾納
離開普魯士後,伏爾泰在法國和瑞士邊境上一個叫凡爾納的地方置購房產定居下來。此後他全心投入到火熱的啟蒙運動中。一方面他用化名寫作和印發了大量小冊子,猛烈抨擊天主教會和新教的宗教迫害專制政府的草菅人命等罪行;另一方面他熱情支持年輕一代的啟蒙思想家特別是百科全書派的鬥爭,積極為他們撰寫條目,《哲學辭典》就是他為《百科全書》所寫的哲學條目的彙編。同時,除了繼續創作戲劇作品外,他還完成了《彼得大帝治下的俄羅斯》、《議會史》等歷史著作和《老實人》、《天真漢》等哲理小說。伏爾泰的不倦鬥爭,推動了啟蒙運動的蓬勃發展,他本人也被人們尊稱為「凡爾納教長」。
去世
在1778年2月10日,當84歲高齡的伏爾泰回到闊別29年的巴黎時,他受到了人民熱烈的歡迎[5]。這時是伏爾泰人生發展的最輝煌的頂點。不久,他便病倒了,於同年與世長辭。
臨終前,伏爾泰對自己的後事做了囑咐:把棺材一半埋在教堂里,一半埋在教堂外。意思是說,上帝讓他上天堂,他就從教堂這邊上天堂;上帝讓他下地獄,他可以從棺材的另一頭悄悄溜走。[8]
伏爾泰的靈柩被巴黎人民永久地擺放在先賢祠中,並親切地稱呼他是「精神王子」。伏爾泰是啟蒙的鬥士,一生為思想和言論自由而戰,靠自己的筆過一種獨立的生活。
伏爾泰的名字所代表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整整一個時代。 維克多•雨果
主張
伏爾泰反對君主制度,提倡自然神論,批判天主教會,主張言論自由。他曾被認為說過這樣一句名言:「我並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是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法文:Je ne suis pas d'accord avec ce que vous dites, mais je me battrai jusqu'à la mort pour que vous ayez le droit de le dire. 英文:I disapprove of what you say, but I will defend to the death your right to say it.)」,人們認為這代表了他對於言論自由的主張。但是事實上,伏爾泰並沒有說過這句話,這句話來自英國作家伊夫林•比阿特麗斯•霍爾於1906年出版的傳記《伏爾泰的朋友們》,人們錯誤地把這句話歸功於伏爾泰。[9]
伏爾泰欣賞中國孔子,因為孔子是用道德的說服力來影響別人,而不是用宗教的狂熱和個人崇拜。崇拜中國儒家思想,並將中國的政治體制視為最完美的政治體制。因為中國的文官制度能讓下層階級人民得以晉升為統治階層。他視孔子為真正的哲學家,他曾說「那個聖人是孔夫子,他自視清高,是人類的立法者,絕不會欺騙人類。沒有任何立法者比孔夫子曾對世界宣佈了更有用的真理。」
批判天主教
對於天主教,伏爾泰把天主教教宗比作「兩足禽獸」,傳教士是「文明惡棍」,天主教是「一些狡猾的人佈置的一個最可恥的騙人羅網」。他號召「每個人都按照自己的方式同駭人聽聞的宗教狂熱作鬥爭,一些人咬住他的耳朵;另一些人踩住他的肚子,還有一些人從遠處痛駡他。」
著作
《哲學通信》(Lettres philosophiques sur les Anglais) (1733),後重編為《英國通信集》Letters on the English (約1778)
《俗世之人》(Le Mondain) (1736)
Sept Discours en Vers sur l'Homme (1738)
《札第格》(Zadig) (1747)
《路易十四時代》(1751)
《微型巨人》(Micromégas) (1752)
《憨第德》(Candide)(1759)
Ce qui plaît aux dames (1764)
《哲學辭典》(Dictionnaire philosophique) (1764)
《老實人》(L'Ingénu) (1767)
La Princesse de Babylone (1768)
戲劇
伏爾泰共創作五十到六十部劇本,包括一些未完成的作品。其中包括:
《俄狄浦斯王》(Œdipe) (1718)
《薩伊》(Zaïre ) (1732)
Eriphile (1732)
Irène
《蘇格拉底》(Socrates)
《穆罕默德》(Mahomet)
《梅羅珀》(Mérope)
Nanine
《中國孤兒》(1755)[10]
參考文獻
1.Wright, p 505.
2Liukkonen, Petri. Voltaire (1694–1778) – pseudonym of François-Marie Arouet. [24 July 2009].
3. Davidson, Ian. Voltaire: A Life, p. 7–9, Profile Books, London: 2010
4. Fitzpatrick, Martin (2000). "Toleration and the Enlightenment Movement" in Grell/Porter, Toleration in Enlightenment Europe, p. 64, footnote 91,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5.0 5.1 The Life of Voltaire. Thegreatdebate.org.uk. [3 August 2009].
6. "Voltaire in England"
7.根據詩人Richard Armour的說法,伏爾泰與腓特烈二世能夠建立友誼是因為"兩人皆讚賞對方的聰明。"
8《李敖“难忘我是大陆人”》. 傅寧軍. 新浪網. [2004年02月03日] (簡體中文).
9一句伏爾泰從未說過的「名言」,一句伏爾泰從未說過的「名言」
10《L'Orphelin de la Chine》。傳教士馬若瑟(Joseph Henri Marie Prémare)將《趙氏孤兒》翻譯成法文(Tcho-chi-cou-eulh),被收錄於由杜赫德神父(Père Jean-Baptiste Du Halde)編寫,於1735年出版的《中華帝國全志》(Description de la Chine)中。伏爾泰根據馬若瑟的譯文所改寫的《中國孤兒》,與紀君祥的原版相比,在形式、情節、人物、時代背景上都大相徑庭,可說是一個全新的故事。
http://zh.wikipedia.org/wiki/%E4%BC%8F%E5%B0%94%E6%B3%B0
憨第德 維基百科
1759年版本的封面,塞壬出版,巴黎
塞壬出版於巴黎、1759年版本的封面,其寫著,「憨第德,或樂觀主義。譯自德國的雷爾夫博士。」
《憨第德》(法語:Candide, ou l'Optimisme)是1759年,啟蒙運動時期哲學家伏爾泰所著的一部法國諷刺小說。這部中篇小說以一位名為憨第德的青年揭開序幕,其在伊甸園樂土過著受庇護的生活,並被他的老師潘格羅士灌輸予萊布尼茨式樂觀主義。然而,安逸的日子突然終止,伴隨著憨第德緩慢而痛苦的理想幻滅,見證、體驗了世間的巨大艱難。伏爾泰為憨第德做出結論,如不徹底的拒斥樂觀主義,擁護無解的準則,「我們必須深耕我們的心田」,代替潘格羅士的萊布尼茨式魔咒,「在千萬可能世界中最美好的地方,結局永遠會是美好的」。
《憨第德》以它諷刺的語調,以及它古怪、怪誕且緊湊的故事情節聞名。有著類似較嚴肅的教育小說或浪人小說的情節,它滑稽地模仿了許多冒險與愛情的陳詞濫調,並以尖刻、風趣而不帶感情的筆調描寫其奮鬥過程。被論述的事情仍舊通常取材自歷史事件,例如七年戰爭及1755年里斯本大地震[5]。當伏爾泰時代的哲學家們為罪惡問題爭辯不休時,這本小說裡的憨第德也不例外,儘管其更直接而滑稽。伏爾泰透過諷喻譏笑宗教信仰、神學家、政府、軍隊、哲學與哲學家;最顯著的,他抨擊萊布尼茨及他的樂觀主義。[6][7]
http://zh.wikipedia.org/wiki/%E6%86%A8%E7%AC%AC%E5%BE%B7
法國伏爾泰《憨第德》
自15世紀初宗教改革爆發,一直延燒至17世紀,新舊教之間的鬥爭迫害仍未結束。甚至就廣義而言,西方的宗教改革至今仍以各種面貌持續進行著,如所謂二十世紀新型態福音教派的出現,宗教與國家權力又結合在一起了。由於宗教改革歷時長久,擴及之地理範圍極廣,甚至包含拉丁美洲,此外,宗教改革開展之時,西方文學尚不發達,故要找出一本能整體呈現、全面性探討的小說,著實不易。若非選擇一本,或許也只有《憨第德》最具有代表性了。
宗教改革的社會背景
事實上,宗教改革與近代國家的形成有著密切關係,其背後真正躲藏著的,是俗世政府與神聖政府間的權力鬥爭。因當時列國不滿於教皇的神權統治,不願其國家主權被控制在一個極其龐大的教皇身上,列國紛紛設法想要擺脫教皇的掌控,於是俗世的諸侯、國王都站在發動宗教改革的一方。因此宗教改革之進程,是以每一個國家為單位形成的,進而導致近代國家的成立。由於權力鬥爭的本質,宗教改革的過程是相當殘酷的,非但新舊教各國間彼此相殺,國家內部也因信仰的激烈爭執而內戰不斷。整個歐洲廝殺混戰的結果,致使人口大量銳減。
面對宗教改革的聲浪四起,教會亦有強烈的鎮懾手段。13世紀南歐人民因與回教信仰有所接觸,回教文明是當時相當優秀的文化,於是受到回教文明薰染的南歐人,便常有宗教造反之事件發生。教會為抑止反對勢力,成立了宗教裁判所,以維持其巍然屹立的權威地位。15世紀至17世紀,因宗教改革聲勢劇烈,宗教裁判所便強化成為教會鎮壓制裁異端的重要工具,如污陷發表不合教會思想言論的女子,將其視為女巫進行焚邢之事,屢見不鮮。
除此之外,教會與人民的對立,更表現在一般民眾的經濟生活上。如教會要求抽取人民十分之一的重稅,同時教會也掌握了大部分的土地,限制人民的經濟生產。人民不願再受教會於經濟及生活上的種種壓迫,故起而支持宗教改革的反撲之舉。
伏爾泰與他的《憨第德》
1517年馬丁路德發起宗教改革,兩百多年後,伏爾泰於1759年寫著小說《憨第德》,本書所描寫的時代,宗教改革最轟轟烈烈的時期已過,然而宗教改革僅改變了世俗國家與教會之間的權力關係,整個教會腐敗的風氣並未改變,人民生存的基本問題也未得到解決,許多現象仍留存於社會之中。本書即透過諷刺的手法,將這一切不合理的宗教現象揭露無遺。
故事敘述一德國小男孩的遊歷過程,而遊記即代表了一個人的啟蒙與生命經驗的洗禮。整本小說將教會與宗教裁判所的各種胡作非為、假公濟私描寫得淋漓盡致,如梅毒的傳染竟是神父、修道士之間傳播出來的。另外,對耶穌會在拉丁美洲的惡行惡狀亦多所著墨。
宗教改革後,伏爾泰以一種更為客觀而哲理的態度,指出改革後留給人性的貢獻不過是野蠻的繼續,是新型態的國家間的鬥爭,是城邦與城邦間的廝殺。書中的所有人物幾乎都有著慘痛的人生經歷,彷彿人類的世界中沒有一個人是幸福的。他將人生形容得如此不堪,實是對整個人類文明極其深切的控訴,是對思想的力量導致人類惡行的最深刻的反省,而這一切都是延續著宗教改革而來的。
伏爾泰生於天主教國家,但他對新舊教派都有強烈的抨擊,在宗教對立之下,善惡之分是不可靠的。反而在拉丁美洲、土耳其等邊垂地域,才容易看到人性的良善面。伏爾泰的著作乃接續宗教改革的末尾,並銜接到啟蒙運動的前期,故對於宗教改革的精神價值具有某種總結性的作用,並進而帶入理性啟蒙的新方向上。
《憨第德》對整個時代的宗教亂象提出了一個本質性的質疑:吾人皆認為有一全能至善的上帝,然而人卻因有了信仰作為基礎後,反而導致人的行為更趨野蠻。他同時指出了信念可能為惡,故應以理性替代之,憑藉著理性文明的揭櫫,人再也不必依從著上帝,而將信仰的重要位置讓諸於理性,並以文化藝術來提高人的品質。正由於對人的品質的嶄新主張,伏爾泰得以成為當時歐洲文化界的精神導師。
伏爾泰生存在一個大時代中,而此一時代的紛亂便成為其高尚精神的豐富養料,其小說於文學史上的地位,正在其進行的是一種反宗教的思想重建工作,他呼籲人類應靠著理性思維重建文明的秩序。在歷代文學家中,以思想為基礎進行文學創作者,伏爾泰可算是一先驅性的人物。
理性與信仰的交鋒
人因其脆弱而需上帝的扶持,上帝猶如人行走於生命道路上的柺杖,不過,若如此而走向極端,完全依從於上帝,一個輔助的工具就變成了主子,而後人的一切惡行慾望,便假托主子的名義咨意而為,從而導致了上帝本質的異化。故理性文明認為,當人的品質與自主性提升之後,人便不再需要上帝的扶持了,人就是上帝。
然而,宗教是否真能一概拋棄?實際上是有其困難的,人無論從道德上或行為上,若無對上帝的依託是很難度過一生的。故上帝的存在究竟是好是壞?成了近代知識界很重要的爭論所在。尤其在二戰之後,有些思想家主張我們不應該再依賴於上帝,人應強化自身的能力;而另一思想家則對人自我提升的能力不那麼樂觀。
基督教與我們的現代生活關係極為密切。要研究西方文化,無論社會、政治、文學、藝術、哲學,都必須立基在對其神學史與教會史的研究之上,否則均是浮光掠影。因每一個偉大的哲學家、政治家、文學家必然碰觸宗教問題,只是採用的方法不同罷了。教會與神學可說是整個西方社會的根源基石。
固然宗教充斥著諸多負面現象,但宗教本有其重要的價值與作用,它促使人得以突破自身的侷限,如利他精神、自我懺悔贖罪的勇氣等。雖然從西方理性主義者的言談中,對宗教多有批評,但我們在理解的同時,也不該太快地全盤否定宗教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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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第德 Candide音樂劇 2005
導演: Steve Ruggi / Lonny Price
主演: Thomas Allen / Paul Groves / Jeff Blumenkrantz / Michael McElroy / John Herrera / Ray Wills / Patty Goble / Stanford Olsen / Patti LuPone / Michael McCormick / Gina Ferrall / Janine LaManna / Kristin Chenoweth
沒看過錄影,我人在現場 2009-07-18
對這部作品一直興趣缺缺,始終不知道它到底經典在哪裡。正好有朋友邀約,就一起去看了現場演唱會,想給它一次機會,看它能不能感動我。
大家的唱工都不錯,可是克莉絲汀錢諾維茲的Glitter and Be Gay實在over the top,讓人不忍卒聽。一向不特別喜歡伯恩斯坦的作品,這次也證明了他確實是個過譽的作曲家,比起理查羅傑斯、傑洛姆柯恩、柯爾波特、蓋西文等,他就像個愛賣弄技巧的天才。的確天才!但的確過於賣弄。
http://movie.douban.com/review/2147850/
伯恩斯坦的【憨第德】 進化論 2004/11/15
法國哲學家伏爾泰(Voltaire, 1694︱1778)看不慣讓人們變得愚蠢的宗教、政府等體制,而在一七五八年發表了一部諷刺小說「憨第德」(Candide),嘲弄當時受盡欺瞞的樂天者。故事裡思想單純的主人公憨第德因為愛上男爵的女兒Cunegonde而被逐出家門開始流浪,途中遭遇到的許多天災人禍,逐漸動搖其從小在故鄉西伐利亞(Westphalia)被灌輸之「凡事都是為了最好的目的而存在」的人生態度。
作家莉莉安‧海爾曼(Lillian Hellman)眼中,戕害人權的「非美活動委員會」(House Committee on Un-American Activities)簡直就是小說中拷問異教徒的天主教會翻版;一九五六年,她將伏爾泰的原著改寫成劇本,邀請才氣縱橫的音樂家雷歐納德‧伯恩斯坦(Leonard Bernstein,1918~1990)譜曲,藉以在百老匯舞台上批判麥卡錫主義甫退燒不久的美國社會。
結果這個在音樂劇黃金時期登場的戲碼,僅僅於Martin Beck Theatre公演兩個月,與伯恩斯坦隔年大領風騷的【西城故事】(The West Side Story, 1957)相比有如天壤。從【憨第德】首演華麗的舞台與服裝,看得出製作團隊的野心,然而這些奇觀壯景卻無法彌補過於零碎的戲劇情節,劇中充斥的象徵寓意也彷彿公然在音樂劇舞台上說教,使原本應該充滿娛樂效果的表演流於學究習氣;海爾曼的批判企圖,結果扼殺了【憨】劇的市場。
【憨第德】的音樂內容無法投當時多數觀眾所好也是造成票房慘澹的原因,伯恩斯坦並非完全依照當年百老匯時尚的樣式來作曲,不少段落都有引用十九世紀歐洲輕歌劇(Operetta)風格的痕跡,甚至套用了一些傳統歌劇表演形式。大眾對這些非百老匯的音樂語言不夠踴躍捧場,並無關乎它的音樂藝術價值;一開始的序曲以第一幕歌曲The Best of All Possible Worlds的動機起跑,高舉【憨第德】的大旗,熾烈的快板與美國草根的音樂語言相當程度展現盛年伯恩斯坦的爆發力,之後四分多鐘的音樂狂飆,節奏與節拍變化之快速更令人目不暇給,只有在憨第德與Cunegonde相互示愛的Oh, Happy We旋律出現時才稍得喘息。
Cunegonde迷戀物質所演唱的Glitter and Be Gay,是劇中最精彩的曲子,音樂先以木管烘托下的落寞小調鋪陳,小號劃破哀傷即話鋒一轉進入大調,情緒頓時明朗起來,如此戲劇化的對比再反覆一次後,速度加快為急板(Presto),開始了Ha, Ha!的花腔詠唱,音樂瞬間轉由三拍子的舞曲節奏主導,將歌曲推向高潮;序曲的末段即是引用這段珠玉般的旋律,營造了羅西尼風的漸強與氣氛熱烈的尾聲。
一九五七年一月底,伯恩斯坦指揮紐約愛樂將燦爛刺激的【憨第德】序曲呈演於卡內基音樂廳,雖然幾天後【憨第德】在百老匯黯然停止演出,一流樂團對該序曲魅力的加持,卻讓它逐漸成為受歡迎的小品、安可曲目。為配合【憨】劇在各地重新上演,伯恩斯坦數度修訂音樂內容而使該劇有著各樣的面貌,一九七三年,履挫履戰的【憨第德】終於由導演哈洛普林斯(Harold Prince)調整戲劇結構後,於布魯克林音樂學院(Brooklyn Academy of Music)的Chelsea劇場揚眉吐氣。
八○年代,更像輕歌劇的【憨第德】也曾在紐約市立歌劇院登場,伯恩斯坦去世前一年則親自指揮倫敦交響樂團,錄下被稱為The Final Revised Version的長篇音樂會版本。彷彿劇中的主角,【憨第德】版本進化的故事也十分耐人尋味,喜歡版本比較的音樂劇與歌劇迷,可以從諸多錄音紀錄中,發掘出相當的樂趣。
http://www.newtaiwan.com.tw/bulletinview.jsp?bulletinid=20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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