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10-06 05:00:00阿楨
柯波拉:名導演38
法蘭西斯·柯波拉
法蘭西斯·福特·柯波拉(Francis Ford Coppola,又譯弗蘭西斯·科普拉,1939年4月7日-)是美國的電影導演,家族為義大利移民。其最著名的作品是《教父》(The Godfather)三部曲、《現代啟示錄》(Apocalypse Now)和《吸血鬼:真愛不死》(Dracula)。
柯波拉曾在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學習電影,那時他已經拍攝了多部短片,其中還包括了色情電影。在1960年代後期,開始他的職業生涯,與羅傑·考曼(Roger Corman)一起製作低成本電影,並撰寫劇本。1969年,他與喬治·盧卡斯一起創建了美國活動畫片(American Zoetrope)工作室,期望在倍受壓迫的好萊塢工作室制度外為電影製作者們創造一個能夠自由發揮的環境。
他為《巴頓將軍》(Patton)寫的劇本,贏得了奧斯卡獎。但是,他以電影製片的名銜所獲得的成功,是在1970年代的《教父》和《教父第二集》里擔任共同編劇和導演,兩部影片都贏得了奧斯卡最佳影片獎,後者更成為首部獲獎的續篇電影。1974年繼《教父》成功後,他的另外一部電影《對話》獲得了坎城影展的金棕櫚獎以及奧斯卡的最佳攝影和最佳原創劇本兩個獎項。
繼它們的成功之後,他著手把約瑟夫·康拉德(Joseph Conrad)的小說《黑暗之心》(Heart of Darkness)拍攝為電影,把影片中的時間背景設定在越戰期間,電影取名為《現代啟示錄》。拍攝期間遇到各種問題困擾,包括:颱風、濫用藥物和精神崩潰。因為受到如此多的耽誤,電影還被取了個綽號「不知何時啟示錄」。當電影最終上映時,同時受到影評人的讚揚和厭惡,而且差點使柯波拉剛成立的「美國活動畫片」(American Zoetrope)工作室破產。1991年的記錄片《黑暗之心:製片人的啟示錄》(Hearts of Darkness: A Filmmaker's Apocalypse),由艾琳諾·柯波拉(Eleanor Coppola,柯波拉的妻子)、福克斯·巴爾(Fax Bahr)和喬治·希根路柏(George Hickenlooper)執導,片中記載了製作《現代啟示錄》中的困難和全體的工作人員,還有艾琳諾拍攝的幕後花絮。
在經過對冗長的裁員,柯波拉帶著一些商業和關鍵的成功回來執導《教父3》。它是教父傳奇的第三部,在1990年上映。他在為1974年重拍的《大亨小傳》(The Great Gatsby)寫劇本的同時,為喬治·盧卡斯(George Lucas)的突破性電影《美國風情畫》(American Graffiti)做製片。
柯波拉與喬治·盧卡斯一起為迪士尼主題公園導演了由麥可·傑克遜(Michael Jackson)主演的影片《伊奧船長》(Captain EO),創下了(每分鐘算)最昂貴的電影記錄。
柯波拉的女兒蘇菲亞·柯波拉也是一個影片製作人(參見《死亡日記》,The Virgin Suicides和《愛情,不用翻譯》,Lost In Translation)。他的侄子尼可拉斯·凱吉(Nicholas Cage, 原名:尼古拉斯·金·柯波拉)則憑自己的實力,成為倍受稱讚的演員。
最著名的電影作品包括:
《巴頓將軍》(Patton,1970年,改編劇本)
《教父》三部曲(The Godfather,第一部1972年,第二部1974年,第三部1990年,導演、製片、改編劇本)
《美國風情畫》(American Graffiti,1970年,又譯《四海兄弟》,製片)
《竊聽奇謀》(The Conversation,1974年,導演、編劇)
《現代啟示錄》(Apocalypse Now,1979年,導演、改編劇本)
《吸血鬼:真愛不死》(Bram Stoker's Dracula,1992年,導演、製片)
《鬥魚》(Rumble Fish,1983年,導演、製片)
《伊奧船長》(Captain EO,1986年,導演、改編劇本)
《造雨人》(The Rainmaker,1997年,導演、改編劇本)
《死亡日記》(The Virgin Suicides,1999年,製片)
http://zh.wikipedia.org/wiki/%E5%BC%97%E6%9C%97%E8%A5%BF%E6%96%AF%C2%B7%E7%A7%91%E6%B3%A2%E6%8B%89
教父 (電影)
《教父》(The Godfather)是一部1972年的美國電影,根據馬里奧·普佐(Mario Puzo)的同名暢銷小說改編,法蘭西斯·柯波拉執導,由馬龍·白蘭度和艾爾·帕西諾主演。原著問世後,西方評論界稱為現代通俗小說傑作。
《教父》掀起黑幫電影新潮流,榮獲第45屆奧斯卡最佳電影、最佳男主角及最佳改編劇本三大獎項,被視為是經典電影之一。
《教父》在網際網路電影資料庫(IMDb)的史上最佳250部電影評選中,獲影迷票選為第二名,而其續集《教父第二集》則榮獲第三名。
情節介紹
1945年,紐約黑手黨柯里昂家族頭目-教父維托·柯里昂育有三子,其中長子桑尼賣力表現,次子弗雷多表現庸碌,而幼子麥可稟賦聰穎,擁有成為「教父」(黑手黨的頭目)的天份。不過麥可不愛江湖的腥風血雨,也並不想進入任何黑道事業,他不僅投筆從戎,獻身於美國陸戰隊,更有意和身為平民的女友凱伊結婚。
電影以維托獨女康妮的婚禮揭開序幕,並且揭露角色關係。教父維托除了受到人敬仰外,也仰賴他的養子律師湯姆·海根。婚禮中,維托的教子─知名歌手莊尼·方坦〈Johnny Fontane〉請求教父替其爭取好萊塢新戲的角色,教父維托以一句:「我會給他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I'm going to make him an offer he can't refuse.)」答應,並且遣心腹養子湯姆前去協調。好萊塢製作人傑克·沃爾茲〈Jack Woltz〉死不接受,並且說明與莊尼結仇的原因。沃爾茲將湯姆趕了回去,但隔日醒來,沃爾茲發現他床頭上滿是血跡,定睛一望,卻找到了他昨日向湯姆介紹價值60萬美元的種馬首級,而經此巨變的沃爾茲,立刻屈服。
湯姆回來後,毒梟索拉索找上教父。維托手執家族的大權,考量風險性等問題,決意不涉足毒品買賣,並因此惹來索拉索的不滿。索拉索不但買凶行刺維托,又綁架維托的律師兼顧問湯姆;加上麥考斯基警長與索拉索串通,令麥可處處求救碰壁。麥可決定約索拉索和麥考斯基會談,假意求和,實則將二人刺殺。
維托與湯姆的安全無虞,而麥可槍殺二人後,聽從兄長的勸告和安排,拋下美國的一切,逃回義大利老家西西里去避風頭,並在該地認識了一名美麗女孩,進而相戀成婚。
1948年,紐約黑幫為爭地盤互相廝殺,維托長子桑尼,在接到妹妹打來的哭訴電話後,前去妹妹家,竟然意外地在公路上,遇到敵人設好的圈套給亂槍掃射而亡。而次子弗雷多才具平庸,被認為無能接手家族事業,維托也決定召喚幼子麥可回來掌握家族。遠在西西里的麥可,也因為其身為柯里昂家族的身份而被對手盯上,貼身保鑣被敵人買通,麥可美麗的義大利妻子,更因此成為他的替死鬼,在麥可面前被炸死於車內。嬌妻慘死的衝擊,帶給麥可巨大的刺激,麥可知道他的一生除了黑幫之外,恐怕再無他路,因此麥可接受了父親的召喚,回到美國,與原女友凱伊成婚,接手家族事業。
老教父維托,察覺到長子桑尼之死,極有可能是紐約黑手黨五大家族之一巴西尼家族所為,並且向麥可叮嚀,家族內任何一人通知他巴西尼要會面,那人就是叛徒。老教父維托與孫子安東尼嬉戲時病發去世,葬禮上,五大家族的人通通出動,而當麥可在對眾人察言觀色之時,他的心腹泰西歐來通知巴西尼的會議,而也間接透露泰西歐是叛徒!麥可決定要一次處理掉所有家族之敵,在康妮新生子的洗禮上,麥可決定成為其教父。影片以交叉式手法,將屠殺式報復行動貫穿在教堂的受洗禮,包括:
五大黑幫家族之一史特基家族首領─安東尼·史特基,與他的貼身護衛從電梯出來時,遭到彼特·克雷曼沙刺殺身亡。
五大黑幫家族之一庫尼歐家族首領─歐提里歐·庫尼歐,離開旅館時被困在旋轉門中,遭殺手槍殺而死。
五大黑幫家族之一塔塔基利亞家族首領─菲力普·塔塔利亞,與一名女人在旅館做愛時遭到羅可〈Rocco〉與另一名殺手暗殺而死。
拉斯維加斯旅館大亨莫·葛林,在他的旅館按摩時,被不知名的殺手以槍射入右眼而死。
五大黑幫家族之一巴西尼家族首領艾米立歐·巴西尼,也是殺害桑尼元凶,在法院前遭到艾爾·奈瑞〈Al Neri〉假扮的警員槍殺而死。
最後,麥可也處決了家族內奸泰西歐與妹夫卡洛,其中卡洛與巴西尼串通殺害桑尼,而卡洛最後也被克雷曼沙縊死。麥可領悟到更重要的一點,就算是親人投敵,也絕對不可饒赦。最後麥可新一任教父地位穩固,手下把麥可辦公室的門扉關上,將麥可與妻子透過這扇門隔開,間接暗示了兩人未來的婚姻危機以及麥可和先前截然不同的人生。
主要角色
馬龍·白蘭度飾演維托·柯里昂閣下:
義大利裔,五大黑幫家族柯里昂家族的一家之主,黑幫教父。與妻子卡梅拉育有三子─桑尼、弗雷多、麥可及一女─康妮,另外收養湯姆·海根。
艾爾·帕西諾飾演麥可·柯里昂:
維托·柯里昂的三子,天賦異秉,退役的戰爭英雄。有女友凱伊·亞當斯,刺殺索拉索及麥考斯基後,到西西里避風頭,結識當地美麗女孩而結婚。當妻子遭謀殺後,返回美國接掌家族事業,成為第二代教父,並且一次清掃家族內奸及敵人。
詹姆士·肯恩飾演山提諾·桑尼·柯里昂:
維托·柯里昂的長子,個性衝動火爆,但對於家族事業賣力打拚。因妹妹遭到家暴多次與妹夫卡洛有過節,後遭到妹夫出賣,在收費站時落入巴西尼家族的陷阱,遭到亂槍掃射慘死。
勞勃·杜瓦飾演湯姆·海根:
維托·柯里昂的養子,兩人情同父子。職業為律師,與柯里昂兄弟檔相處融洽,一直是柯里昂家族深為仰賴的軍師。
黛安·基頓飾演凱·亞當斯:
麥可的女友,當麥可回來後兩人成婚,生下一子安東尼。
約翰·卡佐爾飾演弗雷多·柯里昂:
維托·柯里昂的二兒子,才能平庸,個性隨和、沒主見,柯里昂三兄弟中是最不矚目的一個。
泰莉亞·雪爾飾演康妮·柯里昂:
維托·柯里昂的獨女,與卡洛·瑞茲結婚。
理察·卡斯提拉諾〈Richard S. Castellano〉飾演彼特·克雷曼沙:
柯里昂家族手下之一,曾受家族委託殺害內奸波利、卡洛及敵人。
艾巴·維戈達〈Abe Vigoda〉飾演沙瓦托·泰西歐〈Salvatore Tessio〉:
柯里昂家族手下之一,後遭到巴西尼家族收買,被麥可所識破,遭到處決。
艾爾·勒提里〈Al Lettieri〉飾演索拉索:
義大利毒梟,與塔塔基利亞家族及警長勾結。後遭到麥可刺殺而死。
摩甘娜·金〈Morgana King〉飾演卡梅拉·柯里昂〈Carmella Corleone〉:
維托·柯里昂的妻子,桑尼、康妮、弗雷多、麥可的母親,湯姆的養母。
席蒙娜塔·史蒂芬利〈Simonetta Stefanelli〉飾演艾波洛妮亞·維塔利-柯里昂〈Apollonia Vitelli-Corleone〉:
麥可在西西里認識的女孩,美麗純真,與麥可成婚。後被麥可的貼身保鑣炸死於車內。
製作
法蘭西斯·柯波拉最初並非派拉蒙的第一選擇,其他至少有兩位導演是派拉蒙的首選。義大利導演沙吉奧·李昂也有受到派拉蒙的邀請,但是他對於這部歌頌著黑手黨的影片沒有興趣。〈他之後執導他唯一的幫派影片《四海兄弟》,是描述猶太裔美國人幫派的故事。〉而根據當時派拉蒙總裁羅勃·艾文〈Robert Evans〉的說法,柯波拉在最初也並非想接下執導工作,同樣也深怕著讚揚黑手黨與暴力的效應。另一方面,艾文也獨鍾義大利裔的美國導演接掌工作,主要是因過去非義大利裔的美國導演所作的黑手黨電影票房都很慘淡,也因此,艾文希望觀眾能夠看電影像「吃義大利麵」。當柯波拉想到可將影片隱喻美式資本主義時,他決定爭取執導工作[2]。在當時,柯波拉曾執導過8部影片,其中最著名的為改編自舞臺音樂劇的《彩虹柚子》,而柯波拉也曾因與人合編《巴頓將軍》獲得奧斯卡獎[3]。柯波拉在當時也欠債40萬美元,主因是他監製的喬治·盧卡斯影片《五百年後》超出華納兄弟提供的預算所致。最後柯波拉在盧卡斯的建議下,接掌《教父》執導工作[4]。
柯波拉與派拉蒙影業之間也有嚴重衝突,而柯波拉甚至差點被換掉。派拉蒙之所以不信任在於製作開始時的不順利,但是柯波拉卻認為首周製作相當順利。派拉蒙認為柯波拉都無法按照進度,頻頻發生製作上與選角的失誤,徒增不必要的開銷。柯波拉在DVD的語音記事說過,他當時籠罩在替換導演的陰影下,儘管當時也極大的壓力,他還是堅持他的決定並且避免被替換。
派拉蒙在當時製作也面臨財務危機,只能將《教父》作為孤注一擲的賭注期望他能重振派拉矇事業,因此柯波拉也面臨了相當大的壓力。他們希望《教父》為廣大觀眾接受,並且要求柯波拉增加多一點刺激場面。而柯波拉也只好增加一些暴力場面來滿足派拉蒙的期待。
選角
柯波拉在選角方面與派拉蒙又有些牴觸,其中以馬龍·白蘭度所飾演的維托·柯里昂為最。派拉蒙最初是希望勞倫斯·奧利佛擔任此角〈後以健康問題拒絕〉,並且不希望由白蘭度飾演,主要鑒於白蘭度近期拍戲上的困難。一名派拉蒙高層提議由丹尼·湯瑪斯擔任,因為維托這個角色相當愛家,也因為這個觀點,當時的派拉蒙高層甚至說到「馬龍·白蘭度永遠不會在這部電影出現。」後來在一番懇求後,柯波拉才被允許讓白蘭度擔任此角色,但是必須支付比起白蘭度之前片酬還低的價錢,螢幕試鏡,以及不得延誤製作進度[5]。白蘭度最後在試鏡上脫穎而出,並且在隔年奧斯卡獲得最佳男主角獎,但是他為了抗議美國政府對待印第安人不公而拒絕領獎。
派拉蒙最初希望勞勃·瑞福或雷恩·歐尼爾擔任麥可·柯里昂的角色,但是柯波拉想找個看起來像義大利人的美國人擔任此角,也因此艾爾·帕西諾獲得了柯波拉的青睞[6]。帕西諾在此時並不出名,他在先前只演過兩部小影片,也因此派拉蒙影業並不認為他適合這個角色,而主因更是因為帕西諾的身高[5]。後來在柯波拉威脅退出劇組的情況下,帕西諾才得以獲得演出角色的機會。其他如傑克·尼克遜、達斯汀·霍夫曼、華倫·比提、馬丁·辛、詹姆斯·肯恩都有參加試鏡[5]。艾維斯·普利斯萊對麥可這角色也有興趣,但是並沒有參加試鏡。
其他角色徵選的部分,布魯斯·鄧、保羅·紐曼、史提夫·麥昆曾被認為是適合湯姆·海根的角色,但是最終由勞勃·杜瓦擔任;席維斯·史特龍曾徵選卡洛·瑞茲和保利·蓋托〈Paulie Gatto〉的角色;安東尼·柏金斯則曾爭取桑尼的角色;米亞·法羅則參加凱伊角色的徵選。威廉·迪凡曾被視為是莫·葛林的人選;馬里奧·阿多夫也曾爭取一個角色的演出。在當時不甚出名的勞勃·狄·尼洛,也曾參加麥可、桑尼、卡洛、波利的角色試鏡,他原本被選為波利的人選,但柯波拉與將他和《The Gang That Couldn't Shoot Straight》中的艾爾·帕西諾交換,而狄·尼洛在《教父第二集》演出年輕的維托·柯里昂,藉由此角獲得奧斯卡最佳男配角獎。
在另一範圍上,《教父》與柯波拉家族也有相當的淵源。柯波拉的父親卡明·柯波拉,一生中曾擔任指揮家、作曲家,也為本片寫了一些配樂,甚至在片中擔任鋼琴師,而卡明的妻子也曾擔任片中的臨時演員。柯波拉的妹妹泰莉亞·雪爾飾演康妮·柯里昂,而柯波拉的嬰兒女兒蘇菲亞·柯波拉甚至飾演康妮的新生兒子[7];演員大衛馬密說:「當我知道站在我面前的蘇菲亞,是二十年前第一集中的小嬰兒,我突然有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柯波拉也讓他的兒子們飾演湯姆·海根的兩個兒子,分別出現在桑尼揍卡洛與葬禮的鏡頭中。
拍攝
大多數的拍攝行程主要是1971年3月29日至同年的8月6日,雖然有一幕帕西諾與基頓的戲是在秋天拍攝,但是總計77天的拍攝日還是少於公司原先預估的83日。
拍攝地點[8]主要是在紐約以及其他的地方,紐約第五大道上已經關閉的「Best & Company」被裝成帕西諾與基頓聖誕節購物的商店。洛杉磯則不只一個地方被拍攝〈主要是好萊塢製作人約翰·沃茲的戲〉,其中有一幕帕西諾與基頓則是在加州羅斯拍攝。另外的外景包括拍攝西西里風景的Savoca與Forza d'Agrò小村莊。內景則是在紐約的Filmways影業攝影棚拍攝。
其中一個電影最早的震驚畫面,也就是傑克·沃爾茲的種馬馬頭被放置在床時,引來了動物保育人士的抨擊。柯波拉後來澄清片中的馬頭來自於一家狗食公司,劇組並沒有特別宰殺馬來拍攝影片。這段鏡頭則是在紐約華盛頓港拍攝[5][6]。
小說中,傑克·沃爾茲是一個有戀童癖的老人,是藉由湯姆走出沃茲的房間時,看到一名年輕女孩哭而發覺的。這段鏡頭電影被剪下,但是DVD中有收錄。
《教父》電影開始的鏡頭,也就是委託人包那薩拉〈Bonasera〉向教父請求委託的鏡頭,其中使用了連續變焦攝影鏡頭。這段維持約3分鐘的特別鏡頭,是由湯尼·卡普〈Tony Karp〉設計的電腦控制連續變焦攝影鏡頭所拍攝的[9]。
配樂爭議
《教父》配樂師尼諾·羅塔的配樂在當年最初雖被提名奧斯卡最佳原創配樂獎,但是最後卻被取消資格。原因在於羅塔曾使用他在艾杜亞多.德.菲利浦的喜劇作品《Fortunella》所寫的主題曲作為《教父》的主題曲,即使在那部喜劇中的主題曲是輕快斷奏的,但是旋律與教父的主題曲無異。也因此《教父》的配樂無法獲得奧斯卡的肯定。
怪異的是,1974年的《教父第二集》同樣採取《教父》的主題配樂,但是卻獲得了當年的最佳配樂獎。
反應
奧斯卡金像獎
1. 最佳男主角─馬龍·白蘭度
2. 最佳影片─艾伯特·魯迪
3. 最佳改編劇本─馬里奧·普佐、法蘭西斯·柯波拉
金球獎
1. 最佳戲劇類影片
2. 最佳導演─法蘭西斯·柯波拉
3. 最佳戲劇類男主角─馬龍·白蘭度
4. 最佳原創配樂─尼諾·羅塔
5. 最佳劇本─馬里歐·普佐、法蘭西斯·柯波拉
英國電影學院獎
1. 最佳原創配樂─尼諾·羅塔
《教父》一片一直廣獲全球影評的讚賞以及大眾公認的影史經典,被認為或許是史上最棒的電影。美國知名影評網站爛番茄給予《教父》100%的新鮮度讚賞。《娛樂週刊》的投票中,《教父》同樣被認為是影史最棒的影片。《教父》目前還是AFI百年百大系列最新版本的亞軍,僅次於《大國民》後[10],最初的版本則為季軍,位於《北非諜影》後。而在2008年6月,AFI又票選了美國影史10種類型電影的前10名,《教父》一片經由1500名以上的成員票選後,成為幫派類型電影的冠軍[11]。
2002年,英國雜誌《Sight & Sound》舉辦的國際影評投票中,《教父》獲選為影史第四棒影片。《教父》與《教父第二集》同樣被美國國家影片登記部典藏,不過教父三部曲的最終曲《教父3》並未被收錄。
配樂方面,尼諾·羅塔所創的主題曲─〈Speak Softly Love〉同樣也廣為人讚賞,並且在後世常為人所使用。
《教父》同樣在票房上也取得成功,打破當時其他影片的票房紀錄。開幕首週,《教父》有$5,264,402的票房收入,並且在下映後一共賺進$81,500,000的收入[12],是其預算及行銷活動費用的14倍之多。後來在重新上映後,票房收入提高到1億3400萬美元。
《教父》亦在當年奧斯卡金像獎上大放異彩,獲得11項提名後拿回最佳影片、最佳男主角獎與最佳改編劇本獎。其他的八項提名包括詹姆斯·肯恩、勞勃·杜瓦、艾爾·帕西諾分別獲得最佳男配角獎提名、最佳導演、最佳服裝設計、最佳剪輯、最佳原創配樂、最佳混音。另外本片同樣也獲得了5項金球獎、1項葛萊美獎及其他大大小小的獎項。
名導演史丹利·庫柏力克認為《教父》可能是影史最棒的影片,而其陣容也無庸置疑的出色[13]。
http://zh.wikipedia.org/wiki/%E6%95%99%E7%88%B6_(%E9%9B%BB%E5%BD%B1)
教父可以指如下,你要評啥?
宗教
基督教裡教父母的男方。
基督教中的教會父老。
文學電影
教父 (小說),1969年有關美國黑手黨教父維托的小說,由馬利奧·普佐所著。
教父,1972年的電影,按原著小說改篇。
教父第二集,是電影《教父》的續集,1974年上映
教父第三集,是電影《教父2》的續集,1990年上映
教父 (遊戲),按電影教父情節而改編,於2006年由美商藝電推出的遊戲。
其他
教父也是對黑手黨頭目的一種尊稱,引申至某領域內舉足輕重的人物。
教父 (雞尾酒),一種由義大利酒和蘇格蘭威士忌調校的飲料。
教父 (樂隊),英國劍橋樂團。
教父團 (樂隊),英國倫敦樂團。
當然是原著和改編具佳的《教父》小說和電影,就小說的文字藝術而言,原著(天人英中對照本)一開頭對“教父”維托‧唐‧科萊昂和小女兒康妮舉行的盛大婚禮,就生動且簡潔有力。
可惜《教父》整體而言、通俗小說而已,還不如看電影。
《教父》,沒有什麼電影是非看不可的 2010-12-18
年少時初次觀看,既不懂英語,也不通人情,更不知事理,浮光掠影,走馬觀花,久了便記憶淡薄。
數年之後,閱歷頗增,重拾一氣看來,時而情動唏噓,時而慨然長喟,完結之時已是從天亮到天黑,又天黑到天亮,望望窗外,雀鳥啁啾,松鼠嬉戲,當真是人生如夢。
倒頭酣然睡去,紛擾情節一齊擁進夢來,與自己的人生經歷糾纏在一起,沉重如山,驀然驚起,恍然如隔世。
整個電影史上,能給你這樣觀影體驗的作品,獨一無二。而一生裡你能這樣忘我入戲地享受電影的時光,同樣難能可貴。
下一次重拾,又不知會是多少年後,更不知那時的我,會是何等模樣,以何等心境觀看?
這就是《教父》,“經典”不是他的標籤,是他定義了“經典”這個詞。
如同一滴水在海洋裡,永不會乾涸,只要有心,總有新的內涵可供挖掘,總有新的角度有待解讀。
如同一滴水來自海洋,它極其有限,卻折射出無限,只要有心,可以從這一滴水裡看到整個大洋。
但是我不會說,《教父》是你必看的電影。
因為這世上沒有什麼電影是非看不可的。
我曾十分熱心地要給我的父親看《教父》,但被他乾脆地拒絕了。
他說:看什麼黑幫片,打打殺殺怪嚇人的。
啊,怪嚇人的。
父親在十七歲的時候被治罪,在勞改農場度過了二十年,三年自然災害的時候,他的一項主要工作是把醫院裡的死人推到山裡的停屍處再集中燒掉。
這項工作有時不得不在夜裡進行。那時候的安徽山區環境很好,還有狼和豹子出沒。
和父親搭檔運屍的人常有嚇尿褲子,甚至癱在地上走不動的,這時候他就只好一個人運到終點,那些棚子裡死人堆得滿滿當當,他往往需要擠擠挨挨地撥開一個空檔,把新的死人插進去。
這樣一個男人,說他不敢看黑幫片,因為怪嚇人的。
父親說:人老了,膽子會變小,很多東西都不敢看了。
在我還不存在的遙遠時空裡,父親從一個囚徒開始,成了外科大夫,成了中學教師,成了律師,最後成了法官。更重要的是,成了一個丈夫,一個父親。
人們都說《教父》是男人必看的“男人聖經”,但這種評價我是沒法跟父親說的,那說出來得顯得多麼幼稚可笑啊。
把《教父》當成男人的必需品或成為男人的捷徑,那其實不是讚美這套電影,而是在貶低它,因為把他降到了和偉哥一樣的地位。
而真男人是不需要偉哥的。
成為合格的導演,至少要研習二千五百部電影,那是一件很難的事;成為合格的電影評論者,至少得看完imdb top二百五十部電影,那仍然很難。
成為一個男人,一部也不需要。
不用看《教父》,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怎麼成為一個男人:
•對家庭和事業的責任感;
•遇事三思,謹言慎行;
•言而有信,知恩圖報;
•堅毅剛強,殺伐果斷;
•懂得妥協,同時又能堅持底線。
•寬以待人,但有仇必報。
教父三部曲,洋洋數十年興衰浮沉,總結起來也無非就是那麼乾巴巴的幾條。更何況,那些魅力四射被奉為男人中的男人的人物,也並沒能達到全部標準。
誰能說Michael不是人中龍鳳?為了家族的未來東奔西走,紐約、邁阿密、維加斯、哈瓦那、梵蒂岡。。結果是妻離子散,眾叛親離,到頭來一無所有。又如何能責怪他不能多陪家人,不能時時關注親人的心理狀態呢?
誰能說Sonny不是一個好家長,好大哥,好兒子?為報父仇,為維護兄弟姐妹,他可謂不遺餘力,最後落得個慘死于道路,又如何能埋怨他能力不足?
誰能說老Vito不是成功男人的典範?既全朋友之義,又盡人子之孝;混跡於不法世界卻能守住原則底線,事業家庭兩不誤,可謂榮華集於一身。可老頭兒最大的願望卻仍然落空了——他盡全力讓小兒子脫離家族過上自己的生活,希冀著將來的州長柯里昂尼,總統柯里昂尼。。
而那些個被Michael一一踩在腳底下的雜魚boss們,他們又何嘗不是一個個出類拔萃?那個瞎眼而死很悲催的Moe Greene,年輕時只手建立起了拉斯維加斯,那個被一手槍幹死的Barzini,多麼的老謀深算冷靜自製。但他們都死了,死得毫無意外,就像另一個死得很窩囊的腹黑老頭兒Hyman Roth說的那樣:This is the business we've chosen.
於是你就能看到,那些個所謂的男人準則你是無法達到的,有時候是你稟賦不足,有時候根本就是你遵從了一條,必然要違反那一條。世事無常,造化弄人,你為了家庭堅強奮鬥,最後會失掉家庭,為了理想不屈不撓,最後還是一無所得。
但是,放輕鬆,這不代表你成不了一個真正的男人。
因為成為一個男人真的一點也不難:你只需要在不斷的必然的失敗和挫折裡不斷努力,努力,再努力,直到你慢慢變老。
然後漸漸地,突然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模仿白蘭度的語調來增強自信,不再豔羨仰慕阿爾帕西諾的絕代風姿,不再需要從電影裡汲取活下去的勇氣,這時候你就知道,你已經是一個真男人了。
沒有什麼電影是非看不可的,即便是《教父》也一樣。
但是,當你不得不閉上嘴巴,因為沒人想聽,不得不擦乾血淚,因為沒人在乎,這個時侯,去看看《教父》吧,因為他值得。
如果你想找一部電影來見證你的人生,消解你的虛無,那麼選擇《教父》吧,因為他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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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孤獨者 形象近乎於神 2007-06-08
天才庫布裡克在工作室看了10遍教父,出來說'這可能是世上最偉大的電影'天才看了10遍才被征服,而如我這樣的凡人只看一兩遍就已經對其頂禮膜拜了.
我很為阿爾帕西諾遺憾,演了三集教父,沒有拿到一座奧斯卡.白蘭度在演完教父以後,有天晚上在個小飯館吃飯,義大利黑手黨的老大特意找到他,對他說'你演的教父太像了,我現在的很多動作都是學你的'嚇的白蘭度顫沭不已.
第一集裡的帕西諾還掩映在白蘭度的光芒之下.但是他的眼神已經讓人看了無法釋懷,到了第二集裡,你的注意力就很難再從他的冷冷的眼神裡拔出來.當時帕西諾去試鏡,征服派拉蒙的正是他在殺sollozoo之前的那段眼神.帕西諾在獲得金球獎終身成就獎時,頒獎嘉賓Kevin Spacey 在臺上帶領大家高呼帕西諾的名字,現場大螢幕播放是阿爾表演生涯最經典的兩個片段,一個是在聞香識女人裡的那段探戈,還有一個就是前面提到的那段17秒的眼神.
第二集裡的羅伯特.德尼祿模仿的白蘭度真的是惟妙惟肖,語氣.神態.動作與白蘭度絲絲入扣.但是遺憾的是沒有看到他和帕西諾飆對手戲.到了1995年,Michael Mann邀請兩位擔當Heat的主演,德尼祿看到帕西諾的第一句話就是'hi,son'.
二集裡在如何處置Hyman Roth的問題上,tom和Al都主張放棄暗殺,注意這個時候阿爾說了句話'if anything in this world is certain,if life has taught us anything,is that we can kill anybody"這才是一個big shot才有氣魄說出的話,而一如你我這樣的凡人就只能流著口水看著帕西諾在光影交錯的螢幕上為我們詮釋男人.
影片最後阿爾下令殺了自己的親生哥哥Fredo,我的心蹬的一下,Michael為了家族的利益可以犧牲Rocco,可以放棄最愛的女人Kay,最後還必須要Fredo為背叛家族付出生命的代價.只要是妨礙了家族的利益,Michael睚眥必報.這時他的靈魂已經蕩滌了其他所有的雜念,斬斷情絲,彼岸重生.
釋加摩尼說"放下一切,你可入神"
教父給了我們一個近距離看到神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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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波拉:電影裡那一顆最苦最澀的藥 2010-11-29
本來沒有對《教父3》抱什麼希望,沒想到卻是三部中最喜歡的。我發現我真是越來越愛看那些帶導演解說版的DVD了。聽導演們講那些電影背後的故事有時候比電影本身還要有意思。看完片子回頭再來聽科波拉聊他的感受,益發覺得他太幸運,能夠和他創作的那些人物在這三部電影裡一起經歷了一遍人生。我想應該感謝這其中的二十年吧,歲月才是最好的作家。
關於片名和構思:
片頭還沒有出來,科波拉就先聲明,他和編劇、小說原著作者Puzo給這部片子起的片名是《麥克科里昂之死》。他更願意這部影片被觀眾認為是第一部和第二部的結尾,而不是第三部。可是製作公司派拉蒙並沒有同意,還是簡單粗暴地給片子標上了《教父3》。
後來科波拉才解釋說:原來當時的派拉蒙本來是想把第三部拍成一部關於新一代教父文森的血腥大片,連劇本都找人寫好了。從商業運作來看,派拉蒙認為一部充滿動作的犯罪片自然比一個家族沒落的故事更有票房保障。萬幸的是科波拉和Puzo重新寫了劇本,才有了眼前這部完整的結局。
而對於片名,科波拉並沒有跟派拉蒙爭。他只是把故事從科里昂家的老房子拉開序幕:那些厚重如堡壘般的石頭,仍然死守著一潭看似依然平靜的湖面。鏡頭跟著漂流的枕木和被風吹起的落葉,來到了無一人的庭院,昔日風景如畫的落地窗內,如今卻只見佈滿灰塵的地板和躺著幾張廢紙的空曠房間......沒有什麼比一個破落的老房子更能體現出一個家族的沒落了。雖然這一組鏡頭只有不到一分鐘,之後畫面就直接切到了紐約的教堂和歡快的慶典。可是,影片的基調卻在開篇已悄悄地定下了......
然而,這些老房子並不是攝製組的佈置出的效果。這是一個六十年代顯赫家族的真實遺址。在拍攝第二部之前,科波拉偶然和朋友發現了這個房子,就決定拿它做為科里昂家的拍攝地點。而這一段落寞的景象竟是在攝製組改造前拍下的原貌。
關於父愛和懲罰:
Al Pacino一出場,科波拉說,當時為了他的造型大家爭論了很久。而他還是堅持把他的頭髮剃短了,染得花白,塑造了一個與第一部、第二部完全不同的形象。因為這時的麥克,已經不再有當年的意氣風發,剛好跟科波拉自己的心態一樣,逐漸步入了中年危機。其實,電影中的麥克和現實中的科波拉都可謂成功名就:一個動輒就捐出一億的身家,一個已獲大小獎項無數。可是科波拉說,一個中年男人會突然覺得自己一無所有,他會發現名利不過都是浮雲,那些似乎都還不能滿足他。他借麥克的嘴說出來:“孩子們,你們才是我唯一的財富”。
果然,當瑪麗一出場,科波拉就滿懷愛憐地說:我覺得我很對不起索菲亞,當時她只不過是個讀藝術的學生,我卻讓她頂著那麼大的壓力擔綱這麼重的一個角色——他不是沒有讓其他年輕女演員試過鏡,可是瑪麗這個角色本來就是科波拉為愛女索菲亞所寫的,所以除了她之外,還有誰能詮釋出科波拉心目中那個不經世事的天使呢?
原書中並沒有瑪麗這個人物。之所以要加入這麼一個角色,科波拉說:死亡對於一個人並不可怕,可是失去至親的人卻比自己死去要殘酷得多。而只有讓麥克失去他最心愛的女兒,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而正如片中的結局——麥克的女兒瑪麗替他中彈了,在本片剛上映的時候,鋪天蓋地的評論都無一例外地指向了索菲亞,把一個毫無經驗的孩子說得一無是處。可是科波拉認為,大家都只是不滿意他。但是正因為索菲亞是他的女兒,所以大家把矛頭都指向了她。他認為是她替他承擔了所有的責駡,她像片中的瑪麗一樣,成為了對父親最大的懲罰。
我認為毫無疑問,這部片子就是科波拉為自己的女兒拍的。無論從劇本的構思到演員,裡面都始終貫穿了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愛。而且他在導演評述中一再說,他很幸運自己能把女兒當時的青春記錄在了膠片上,看到索菲亞那樣的神情他覺得整個心都要化了。
關於家庭和婚姻:
其實,整部片子可以說是科波拉家族的大集合——這也跟片中科里昂一家的義大利的傳統和文化相吻合:他堂妹一直出演麥克的妹妹的康妮,他侄子尼古拉斯凱奇也是影片的製片之一......就連片中的群眾演員也都是他媽媽、孫女還有叔叔什麼的。他的爸爸則一如既往擔任影片作曲,並在片中演樂隊指揮。遺憾的是,不久後父親去世于當年奧斯卡揭曉的那個晚上——因為得知沒有獲最佳配樂獎而心臟病發作了。可是科波拉卻開玩笑似地說:這就是我父親,他用這獨特的方式結束了他獨特的一生。
當片中的凱哭著對麥克說,“我一直都愛著你“的時候,科波拉說:“當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共用了多年的風雨之後,那份愛總是令人心碎的,更何況分享財富往往比分享貧窮要難得多。而現實中,沒有幾對夫妻能夠忍受婚姻中的種種難題,並且一直相守到後半生。很遺憾,能享受白頭到老的人實在不多......”
而關於兄妹之戀,科波拉說:這是義大利人的傳統。他的曾祖母因繡花把鼻子感染了,結果被大夫直接就給切掉了,於是家裡人逼著她嫁給了表哥。他自嘲地說,正因為曾祖父和曾祖母是表兄妹所以他們一家人都有點瘋瘋癲癲的。就連他女兒索菲亞小時候也喜歡過自己的表兄。
這些話讓我覺得科波拉挺真誠的,甚至有點innocent。他一點兒也沒有避嫌,而且他也沒有覺得有必要避嫌。起碼作為一個導演來說,難得的是他做到了心無雜念。管你們會怎麼說,他就是要把他的親人和好友都集中在他最用心的這部片子中,儘量用他認為最恰當的方式去表達,他根本顧不上別人的看法。我甚至覺得他就是在表現自己,表現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經歷。當他再次回到了西西里,他像麥克一樣,對那裡的一草一木都充滿了眷戀和回憶......作為一個導演,除了把自己理解的生活忠實地毫無保留地演繹給觀眾,他還能做什麼呢?
關於電影:
在麥克召集他的同黨在酒店開會的時候,那是在這20人即將遭到屠殺之前,科波拉看著螢幕上依然威嚴卻面帶倦意的麥克忽然有感而發,說了一大段話:
“當你看一個人的時候,你很容易看出他的心態到底是上還是下。許多年前我曾對電影那麼著迷,可以說那時我的心態是一直向上的。可是現在當我錄製這個解說的時候,我卻覺得我的心已經開始向下沉了,我已經失去創作大片的激情了。此刻唯一能讓我興奮的就是如果我能被允許去嘗試一些新的東西。要是逼我一遍一遍不停拍著雷同的電影,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創作的地獄。而對於電影這種媒介,到現在我也就僅僅掌握了它百分之八的語言和它所能表達的,然而我卻已經被告知:不,你不能再實驗了,不能再創新了......而教導我的這些人是那些經營電影的人,那些靠電影來賺錢給老婆買首飾的人......這,對於我來說,才是最苦最澀最難以下嚥的一顆藥。”
科波拉的故事重播:
其實到了《教父3》,科波拉早已功成名就,奧斯卡和各類國際電影節拿獎拿到手軟了,在江湖的地位已經不在話下。而當年拍《教父》第一部的時候科波拉才真是每一刻都活在剃刀上。
看完第一部的時候,我專門去看了介紹影片拍攝過程的一本書:"Godfather: The Annotated Screenplay"。令人震驚的是,當時派拉蒙的那些老闆們從來就沒有看好過這個項目,誰都沒有想到當時這麼一個燙手的山芋日後竟會獲得如此巨大的成功。
其實原書作者Mario Puzo那時不但窮困潦倒還欠了一屁股賭債,為了區區5000美金的版稅,就編了這麼個黑社會的故事創意賣給了出版社——他壓根連一個黑社會的人都不認識,只是想拿自己能幹的媽媽做原型來創作科里昂這個人物。但是5000塊很快花光了,小說卻到期還沒完稿。據說當時出版社為了催促他把小說寫完,甚至還得掏出錢來給他買麵包。情急之下Puzo又通過他的agent找到派拉蒙。為了拿到1萬2千美金的預支版稅,Puzo不顧agent的反對,以8萬美金的超低價格就把小說的電影版權給賣了。
後來小說終於寫完了,所幸還意外地以百萬銷量穩坐排行榜。這下派拉蒙可算是拿8萬美金撿了一塊大洋酪。可誰知接下來找了12個導演,卻沒有一人願意接拍這部片子。大家普遍都不看好這一敏感題材,認為要不就是拍不好,萬一拍好了又無形中得罪了黑幫。於是幾個製片人開會討論,結論是以往關於黑社會的片子不成功是因為他們找的都是猶太人來拍義大利人的故事。所以他們一致通過這次不如乾脆找個義大利人來導。於是就像電影裡的麥克從沒想過他會成為老大一樣,當時年僅30出頭只寫過一個劇本也沒什麼導演經驗的科波拉就因為是個義大利人而被趕鴨子上架了。派拉蒙的算盤是:這小孩沒經驗所以肯定會聽話,湊合給個兩三百萬的預算趕快把片子拍完就得了。反正這小說很紅,只要控制住預算怎麼著都不還至於賠了。
由此可見科波拉在派拉蒙心目中的地位以及他在片場時受重視的程度了。據說他當時上廁所時都聽見兩位劇務私下議論他:“這小孩兒哪找來的?從來都沒見過哪個導演像他這麼差的......”
儘管如此,“這小孩”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他從接到劇本的那一刻就開始和派拉蒙吵架,估計當時派拉蒙但凡還能找到第二個人都絕不會用他!派拉蒙想把故事的時間改為現代,並且把地點放到洛杉磯的好萊塢片場,以節省費用。可是科波拉卻堅持把故事放在40年代,而且非要在紐約實地拍攝,他認為只有在40年代的紐約才能體現出時局的動盪。可是這對於派拉蒙來說就意味著大量的道具化妝和預算的增加。最終,因為科波拉的堅持,原本只有200萬的預算一直升到了400萬。派拉蒙的高層們心裡真可謂有苦說不出啊。一個製片人說,拍《教父》的過程是如此痛苦的經歷,以至於之後的30年內提都不願再提了。
由於這些分歧,劇本和拍攝計畫直到開拍前都在不停一改再改。即便是開拍以後,科波拉也經常一時興起修改拍攝內容,劇組總是臨時才拿到第二天的計畫。更糟糕的是,在拍攝過程中,科波拉每天都在和攝像Gordon Willies吵架。拿Willies的話來說,在拍攝現場的科波拉“就沒有一件事兒是做得對的......”他倆經常當著全劇組爭得面紅耳赤不可開交,甚至科波拉幾次都放話“有我沒他”,甩手不幹了。拍攝進度嚴重拖後,而每拖延一天都是以4萬美金做代價。最終,這部片子總共花了600萬美金的製作費用,雖然比最原始的預算超出了400萬,但是僅1972年一年的票房就已經超出1億3千萬了。而它在美國電影史上的位置以及所產生的深遠影響,至今仍無人能及。
後記:
我最大的感觸是:不管有多難,有時候我們需要多保留一點天真和多堅持一份理想。雖然堅持未必都會成功,但是不堅持就沒有一點希望。而且,因為堅持所取得的成功往往都是無法衡量的。
而電影這東西說神奇也神奇,說殘酷也殘酷。它讓一個充滿熱情的年輕人在而立之年奇跡般地圓了自己的夢想,但是在20年後,卻依然覺得嘴裡含著“商業”那一顆最苦最澀的藥。
http://movie.douban.com/review/4494032/
對《教父》中部分細節的個人分析 2009-01-06
最近看了《教父》(Godfather)。初看時,覺得它節奏太慢。不過之後回憶時,卻發現許多值得玩味的細節。
曾聽說《教父》的導演Coppola力薦Marlon Brando來飾演教父Vito Corleone,在劇中,他身上絲毫沒有那種我們想像中應有的霸氣。我個人認為,這樣才像是“教父”。 Corleone被人稱為“教父”而非“屠夫”“獵豹”“灰狼”之類的,自有原因——因為Corleone的殺機總是隱藏在和藹的、“教父”一般的外表下。
先看一下影片的開場:
Bonasera: I believe in America. America has made my fortune.
Bonasera:我信任美國,美國造就了我的財富。
《教父》以從黑暗轉彩色的漸變效果開場,這種套路被用的很多。不過大家可以留意一下,在Bonasera 說“I believe in America”時,畫面是黑暗的,在他第二句“America has made my fortune”的第一個A音發出前,畫面已經變亮了。這兩句話的間隔有1秒左右,導演在此1秒內就完成了漸變效果而不像傳統電影那樣花上4、5秒,我個人認為導演是在有意地將兩句話分開。
不難看出,前半句是扯淡,後半句才是實在話。《教父》中的世界就是這樣,人們的“信任”不是被精神決定的,而是被現實決定的。“美國造就了我的財富”,所以“我信任美國”。
教父身邊之人敬畏教父,不是因為他的人格魅力,而是因為他的影響力和威懾力。Bonasera的女兒被兩個年輕人欺辱,報警後那兩人卻只是受到了輕描淡寫的處罰,由於緩刑他倆當天就被釋放了。所以,Bonasera來找教父Vito Corleone訴說此事時,想要的可不是傾訴後的快感,而是那倆個年輕人遭受報應——或者說他想讓那倆人死。
而教父Corleone的回應很有意思。面對Bonasera的請求,他完全可以用一個乾脆的回答直接駁回Bonasera的請求,但是他卻“先抑後揚”,先以Bonasera不常來拜訪他、不喊他教父、今天是他女兒婚禮Bonasera卻叫他來殺人等為由數落對方,而Bonasera沒有明白教父的話中話,提出要付錢,最後Corleone不得不委婉地點明:“If you'd come to me in friendship, then the scum that ruined your daughter would be suffering this very day. And if, by chance,an honest man like yourself should make enemies then they would become my enemies. And then they would fear you.”Bonasera聽後,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試探性的說了句“Be my friend?”當他看到教父沒有回應而是“隨意地”東張西望時,Bonasera明白了,他彎下腰,恭敬地說了一聲“Godfather”,並親吻了Corleone的手背。之後他的問題就解決了——胖子Clemenza被派去給Bonasera“伸張正義”。
這就是“教父”,不可撼動的傲慢總是隱藏在慈眉善目下。儘管Corleone之前調侃Bonasera時提到的都是些“你多久沒來我家喝咖啡了”之類的朋友間的交際事項,但顯而易見Corleone可不希望Bonasera以一副朋友的姿態來與他交談,他的言語中處處暗示著:“你不配稱我為‘Corleone’,你應該稱我為‘Godfather’,你請求我時應該彎腰親吻我的手背而不是坐在我的來賓椅上以一副朋友的姿態絮絮叨叨。”這種親近就是教父式的親近——他看似是在仰望你,其實高高在上地俯看你。
《教父》開頭用了相當多的筆墨來描寫一個看似無足輕重的婚禮,但如果你用心留意,你就會發現教父家族的脈絡關係全都體現在這個婚禮之中。大家可以看一下http://www.douban.com/review/1166542/,此文對於“婚禮”片段的解析十分透徹。
教父Corleone的性格中最重要的就是其老謀深算。譬如他與毒販Sollozzo的第一次交談中,他的大兒子Santino插了一句話,在交談結束後,他把Santino叫來訓了一頓,訓話中最重要的一句就是“Never tell anybody outside the family what you're thinking again” (永遠不要再把你的想法告訴家族以外的任何人),這個簡單的意見就是教父的人生智慧之一。教父說話時語調平和,無陰陽頓挫,就是為了隱匿自己的情感。而在智慧的角力中,對手不瞭解你的想法而你卻瞭解對手的想法,你可以說就已經勝利了一半。
在與Sollozzo的談話中,Corleone說:“我肯見你是因為我聽說你是個正經人,所以我以禮相待,但是我必須拒絕你。沒錯,我是有很多政界的朋友,但若他們知道我在搞毒品生意,而不再是賭博時,他們就不再是我的朋友。他們認為賭博,只是些無傷大雅的事業,但毒品是敗壞德性的生意。”
教父此番話似乎暗示著,不是由於×××政客討厭毒品,而是Corleone他本人討厭毒品,所以交易沒得談。多年後教父在一次聯合會議上也堅決表面自己由於原則性的問題,堅決反對毒品生意。
但是,再看看之前的Corleone和他的軍事及兒子的談話,可以看出Corleone已經“對Sollozzo是個大毒梟,他要與我談的是毒品生意”這一事實有了清晰的認知。但是,當Sollozzo請求Corleone利用其政治人脈以給予Sollozzo政治保護時,Corleone並未直接“拒絕”他,而是思考了幾秒,然後問:“我們家族能分得多少利益?”,Sollozzo回答“三成”,接著Sollozzo繼續鼓動“你第一年就能進賬三、四百萬……”然而Corleone沒理這個,他接著問“Tattaglia家族能分得多少好處”(Tattaglia家族是Corleone家族的競爭對手之一,之前教父已獲悉Tattaglia會支持Sollozzo的毒品生意)。大家注意一下Sollozzo對這個問題的回答,他回答“他們會得到我的敬意”,接著他說,“我會從我獲益的部分拿出一些給他們”。可以看出,Sollozzo沒有正面回答“Tattaglia家族能分得多少好處”,當然,大家也猜得出,Sollozzo故意隱瞞是因為Tattaglia家族分得的利潤估計是在三成或三成以上,總而言之,Corleone家族如果答應了這筆生意無疑是費力去給對手賺油水。所以,接下來教父說:“我提供財務、政治和法律的保護,可以分到三成,這就是你的提議?”(潛臺詞:我提供這麼多卻只分到三成?!)而Sollozzo此時不知是沒有體會到教父的話中話還是故意裝傻,回答道:“是的”,接著教父就說了上面的那段話,委婉地結束了交易。
我認為教父本意是想參與毒品生意的另一原因就是他之後的行動——他叫了Luca Brasi,讓Luca以與Corleone家族不和為由潛入Tattaglia家族,去“弄清楚Sollozzo私下裡耍什麼把戲”(I want you to find out what he's got under his fingernails)。當然,教父想知道的不是Sollozzo在搞什麼,而是Tattaglia家族在搞什麼——他們給Sollozzo提供什麼支持、他們獲益多少……
教父表面上以“毒品生意有違其原則”為由拒絕Sollozzo,但教父腦中盤算的其實是利益。依據Sollozzo閃爍其辭的反應,教父意識到Tattaglia家族在交易中的獲益大於他Corleone家族。而此時據教父所言,Corleone家族做的是“賭博”之類的生意,所以Corleone家族已經有著穩定的收入來源——譬如大賭場之類的,沒有理由去做高風險的毒品生意。而毒品生意的流動性可比賭博業之類的大得多,既可以在固定場所賣,也可以在街頭賣。而一旦賣了出去,就不必愁賣出去第二次——毒癮可不是那麼容易戒除的,哪怕是在今天,更不用說1946年。所以,毒品生意中,Corleone家族所擁有的地盤優勢不再明顯,一些幸運的小勢力也完全可以憑藉毒品做大做強。不做毒品,Corleone家族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是不再鼎盛的此時其勢力也足以與其他家族抗衡。就算最終走向消亡,那也是好幾年以後的事兒。而一旦讓毒品生意蔓延開來,那麼自己家族的勢力可能很快就被仇敵消滅了。所以,阻止毒品生意蔓延,保住Corleone家族的勢力優勢,以待下一代人繼承並設法重新做大,是老Corleone臨死前的最後一個目標。所以,教父Corleone堅決的反對毒品生意。
大家可以看出,Sollozzo在談判中提供給教父的條件非常誘人——“第一年你可以進賬三、四百萬”,我們應瞭解,《教父》講述的年代可是1946年那會兒,“三、四百萬”放在今天都不是一個小數字更何況當時,而Corleone卻不為所動,他頭腦清醒,緊接著就去詢問Tattaglia家族的獲益,來做進一步的權衡。教父的冷靜及深謀遠慮可見一斑。
然而接下來,教父遭到了暗殺,不過他身中5槍卻活了下來,可惜Luca就沒這麼幸運。暗殺一事是教父的百密一疏,儘管他事先可能想到Sollozzo、Tattaglia那邊會採取行動,所以派了Luca過去做間諜,但沒想到對方動作這麼快。後來,Corleone家族也採取了有力地報復——Sollozzo,Vito Tattaglia及Sollozzo賄賂的警長都被幹掉。
過了許多年後,局勢剛剛有所緩和,老教父Vito Corleone也以回到家中,此時卻發生一件大事,老教父的大兒子Santino Corleone被殺。起因是由於Santino的妹妹Connie曾經遭受丈夫Carlo虐待,而這次又遭到了毒打,所以Santino開車去找Carlo算帳,結果途經一收費站時中了埋伏被殺。
而此事的前因後果卻有點兒匪夷所思。Santino在那個收費站交費時,收費者偽借撿硬幣彎腰躲藏了下來,然後從Santino前面的車上下來3人,另一側的房子裡出來4人,一共7人,每人手裡都是一挺機關槍,他們沖著Santino瘋狂掃射完了以後,其中一人又Santino射了一排子彈,然後他們才離開。
7個人和7挺機關槍,而且逮個正著,不難看出這些人預先知道了Santino必經此地。而Santino可不是隨意亂逛而到了那裡,他此行的目的是替Connie報仇,所以,Connie被Carlo毒打一事,就顯得很有問題。後來,Michael Corleone當家時,復仇行動之一就包括殺了Carlo,因為Michael認為,Connie和Carlo被幕後人收買,編造了毒打謊言,把他哥哥Santino誘騙了出去,之後中了埋伏。
而電影中對於Carlo毒打Connie的情節是做了想到詳細的描述的,是真實發生的。而編個謊言也不至於真的來一場毒打來“找感覺”,所以我個人認為Connie是無辜的,她只是被利用了。在看看Carlo毒打Connie的那段:
Connie做好了晚飯,此時一女人打電話到Connie家,Connie接了電話,那女人說:“Carlo在嗎?”Connie問:“你是誰?”那女人回答:“我是Carlo的朋友,你告訴她我今晚沒空。”接著Connie問Carlo吃不吃晚飯,Carlo以他有約會為由不想吃晚飯,Connie生氣地說“是你讓我做晚飯的”,而Carlo罵道“滾開,好嗎?”。於是Connie與Carlo爭吵起來,並開始摔東西,然後Carlo抽出皮帶毒打Connie,之後Connie向Santino訴苦。
如果把毒打一事看成偶然事件,那麼疑點太多了。我認為,這就是為了之後暗殺Santino而做的前奏——製造毒打事件,誘騙Santino出門。
根據劇中描述,Carlo晚上是有約會的,可他卻叫Connie做了晚飯,這無疑是Carlo在為之後的爭吵鋪設導火索。一個第三者給她情人家裡打電話,接電話的是個女聲,她自然能猜到接電話著是她情人的太太,可是,片段中的那個女的,在知道是女主人接電話後,卻直言說“我是Carlo的朋友,你告訴她我今晚沒空”,這就是點燃導火索的火種。之後Connie爭吵時摔東西的順序也很有意思。她先摔廚具,再摔晚飯的餐具,再摔屋裡的貴重花瓶。我認為她這樣“循序漸進”地摔東西而非看“亂摔一氣”,是因為她內心裡是希望Carlo過來哄哄她,她再撒撒火,事情就過去了。而Carlo在她摔廚具時,說:“幹的好呀,把它們全打碎吧,你這被寵壞的義大利女娃。”;Connie邊摔餐具邊說“你幹嘛不把那妓女帶回來一起吃晚飯”時, Carlo回答:“也許我會,有何不可?”;當Connie絕望地摔貴重花瓶時,Carlo在她摔完後說“現在,把它們打掃乾淨!”,接著就拿皮帶打她。不難看出,Carlo無疑是在一點一點地激化矛盾,他壓根就沒打算和解,然後他不久前就因為曾經毒打Connie而被Santino教訓了一頓,為何他忘性這麼大?我認為他只所以這麼大膽而不畏Santino,就是因為他早已獲悉Santino會在趕來報仇的路上被暗殺,之後Corleone家族的焦點就會放在Santino的死上,他就可以借機脫身。所以我認為Connie僅僅是一個工具而非使工具的人。
然而,在Santino剛死後,對於誰是策劃人,老教父心裡原本以為是老Tattaglia幹的,因為Tattaglia的兒子Vito Tattaglia以前被他們殺了,所以他請Barzini安排了一次聯合會議,希圖在會上聲明和解意圖,雙方就此甘休。然而在會後,他卻說“我在今天以前一直不知道是Barzini在主事”。這一段我初看時覺得莫名其妙,他怎麼就看出是Barzini密謀暗殺的Santino?分析一下會議室Barzini的幾次發言,不難看出其中所露出的馬腳。
在會上,老Corleone首先表明和解意圖,之後Tattaglia不領情,他說Corleone掌握那麼多的政客卻不與他們共用,Corleone瞭解到Tattaglia是在暗示他在毒品交易上的不合作,於是直接挑明,說他不支持毒品生意,過去不,現在也不。結果,Barzini插話了,他說:“時代變了,不像昔日了,我們能做任何我們想做的事。你拒絕合作實在不夠朋友。Corleone閣下握有全紐約法律界以及政客的勢力,他就必須與大家分享。讓大家都能利用他們,他必須讓我們分汲利益,大家一起發財。當然他能因這種服務,而向大家收費,畢竟我們不是共產黨。”之後,又有一個不知名老大說他支持Corleone,他也不贊成毒品,但他覺得毒品生意在正派條件下(不接近學校、兒童)可以進行。Corleone此時估計是看到有點兒爭吵的苗條,於是說:“我本希望能合理的討論一些事,身為一個講道理的人,我願意為此事找個和平解決之道。”之後,Barzini又插話了,這次可是真正的“插”話,因為我覺得Corleone明顯沒說完話——Corleone估計是準備發表一下自己關於運行毒品生意的意見。Barzini說:“那麼我們全都達成協議,毒品生意可以做但要有限制,柯里昂閣下會給我們東部的保護,然後我們和平相處。”
教父出於複雜原因不支持毒品生意,這在幾年前就已讓他“吃了虧”,但如今教父的態度依然強硬——反對毒品生意,依教父之性格,多年來的堅定態度豈是這幾分鐘會議所能撼動的?而Barzini,在教父自己還未明確表示妥協時,就搶白道“那麼我們全都達成協議”,這次的迫不及待加上之前他搶了本來該由Tattaglia說的話,使教父覺察到Barzini有點兒不同尋常的“著急”。
此次會議是在Santino Corleone被殺不久後由老Corleone發起的,估計當時許多人都認為此事是老Tattaglia做的——會前的教父Corleone這麼認為,Corleone家的軍師Tom甚至在會後還這麼認為,而Tattaglia本身是“無辜”的,所以他在會上應該會澄清這一點,以免成了別人的替罪羊。所以Corleone和Tattaglia應該是會議的主角,而其他與會的小老大們自然是當聽眾的,是來領會那些大碗們的意圖的。這樣看來,本應作為中立者的Barzini的話就有點兒“多”了,而且Barzini的發言有嚴重的傾向性。同時,再看看那個發言的不知名人物,Corleone在會議開始前的介紹裡,先介紹的組織者Barzini,然後是五大家族族長,紐約布朗區老大×××、布魯克林區老大Tattaglia、×××地區老大×××……以及加州堪薩斯來的同道和全國其它各地區來的朋友。而那個不知名人物,就是排在末尾的“加州堪薩斯來的同道”,連名字都沒提。而那麼一個傢伙,卻敢插手紐約大碗間的事兒,實在是“膽大包天”。而且他的發言在暗示“可以以正派方式 進行 毒品生意”——而這生意貌似跟他就沒啥關係。所以,此堪薩斯的同道分明是Barzini的一個“托兒”。教父感受到了會議中的“循循善誘”,他瞭解到這場會議的目的——就是“逼”教父支持毒品生意。
同時,Tattaglia家族過去的幾年裡一直與Corleone家族拼鬥,損失頗重,不會再去盲目地挑起戰爭。而幾年來處於中立而得以休養的Barzini,到了做“大事業”的時機。Barzini有動機,有實力,再加上他在會議上的可疑舉止,教父Corleone意識到他才是幕後黑手。
至於Barzini殺Santino的緣由,我認為,Barzini經過多年的修正,認為進行毒品生意的時機已再次成熟,但此時最大的障礙仍然是教父。而教父經歷了上次的暗殺後,行事謹慎加上身體衰弱,不會多出門,暗殺他不是那麼容易。況且,殺了他就浪費了教父所掌控的政客資源。所以,軟化教父的強硬態度,並想法搞一個關於毒品生意的黑幫勢力聯合會議,向教父施壓,使其加入己方,就是Barzini的目標。而教父的大兒子Santino,是教父未來的繼承人人選之一(當時估計是最有可能的)。他性格衝動,行事魯莽,是個較為容易暗殺掉的目標。殺了他,一則會削弱Corleone家族的實力,二則人們會懷疑是在與Corleone家族對抗中喪子的Tattaglia所為。而且,也成就了一個召開會議的藉口——Barzini可以說“多年來的爭戰損失慘重,不如召集所有人開一個會議,跟Tattaglia和其他長老談一談……”之類的。
http://movie.douban.com/review/1610415/
《現代啟示錄》(Apocalypse Now)是一部1979年的電影,由美國導演法蘭西斯·科波拉執導,根據波蘭裔英國作家約瑟夫·康拉德的中篇小說《黑暗之心》改編,但背景設置在越戰時期的越南。內容講述戰爭期間,一名美軍特種部隊軍官奉命去刺殺另外一名叛逃並據地為王的美國上校軍官。通過他在途中的種種經歷,深刻地揭露戰爭對人性的摧殘和人性最深層的恐懼,並反映原始叢林文化和美軍的野蠻行為,對文明是否真有進步做出質疑。
片中第1騎兵師搭乘UH-1直升機,進行空中機動作戰的片段,導演法蘭西斯·柯波拉匠心獨具的配上了華格納歌劇配樂「女武神的飛行」,展現出了軍事行動的磅礡氣勢,卻又同時襯托出了畫面上戰爭進行的殘酷血腥,這也成了影史上的經典片段。
影片獲得坎城影展金棕櫚獎等獎項。2001年推出了該片的加長版《現代啟示錄重生版》(Apocalypse Now Redux),全長202分鐘。
【圖博館】:《黑暗之心》
是誰的《黑暗之心》(志文,1970)?作者康德拉、大英帝國、發了瘋的白人男主角、還是將白人當聖人圖騰崇拜並祭殺了他的黑人土著?
當然是不分種族、性別的普遍人性的黑暗之心了,不要老戴著種族和性別主義的眼鏡來解剖作家好不好。
當然不好,明明就是從大英帝國的男人眼睛、逆著黑水、一窺黑色內陸、黑色土人的黑暗之心,還裝著不分種族、性別的普遍人性的黑暗之心。
你的評析不合康氏出身,他可是波蘭人。
那又如何?李登輝還自(他?)稱台灣國父呢,不也效忠於日本帝國。
唉啊!怎又扯到那個垃圾,去洗洗手再來寫,免得玷污了蒙恬。
別再糾纏這些意識形態和政治的問題好不好。回到康氏的文字本身,你不覺得康氏以一外來者,操弄起英文,別有一番結屈拗牙的魅力?
差點打結,偶而嘗之尚可,常服食會便秘。
那咱換換口味,來品賞品賞那部由大導演柯波拉改編自《黑暗之心》、並得到1979年坎城金棕櫚獎的《現代啟示錄》如何?
聽你的口氣似乎很贊賞那部電影,好過原著嗎?
好太多了,柯氏將康氏的黑暗之心從黑人土著改成侵略者美帝的白人本身,而且將說書人的角色更給突顯成、由美方派去暗殺叛國的前美軍官之殺手,透過殺手一窺美軍在中南半島之濫殺無辜、吸毒腐化及大鬧勞軍美女秀場之荒謬,叛國的軍官反而成了聖人,雖然最終仍殉道在自己人扮成的獸首人身者的巨斧之下,殺手也經歷了一趟如遊冥府般的心靈之旅。
少來了,還不是拜越戰片的風潮之賜才能得獎。
不!你比較看同年得奥斯卡最佳電影的《越戰獵鹿人》,二者影像魅力之高下立判。
反正你就是瞧不起好萊塢。
本來就如此,《越戰獵鹿人》能得獎正顯示了好萊塢的投機性,一切以美國觀眾的口味及政治正確為依歸。
不然你要怎樣,文化工業不都如此,那能整天「黑暗」「啟示」的,淺嚐即可,出了黑暗的電影院還得過光明的資本主義生活。
湄公河上的公路片
《現代啟示錄》是關於找尋的,也是關於成長的。這兩個基本的敘事元素決定了作品的敘事流程。《現代啟示錄》也可以說是一部公路片,它運用了公路片的模式,只不過把公路置換成了河流,把汽車置換成了巡邏艇。
“成長”是這部影片的敘事母體。在路上找尋與歷險,看到及發現,這是標準的成長模式。一艘巡邏艇上的五個人代表來越南參戰士兵的不同心態。開船掌舵的隊長是標準的軍人,他完全遵照一個軍人的標準去要求自己,並完全服從於上級所指派的命令,從不怠忽職守,就連一艘完全可以不去顧及的漁船,他也遵照指示一定要做例行的檢查,從而導致了整個漁船的人被誤殺,但最後他卻還要救被他們殺害的人,這種偽善的行為代表了美軍軍方,隊長的形象就是美軍所要塑造的標準士兵的形象。大廚師個完全不想來當兵的人,他參加海軍的目的是這裡有最好的食物配給。他的夢想是上廚師學校,做最好的醬汁,而不是端著M16步槍不敢下船。他承認自己是到小鬼,每天念叨的都是他的妻子。還是個十七歲的孩子,他的心裡完全被搖滾音樂以及她的母親充滿,他跟不懂戰爭是什麼。他代表了所有被強制徵兵入伍的娃娃兵們,美軍當時各州的徵兵政策不統一也不完備,導致很多沒有喝酒投票權利的孩子卻在戰場上出生入死。蘭斯是迷惘的士兵的代表,他曾經是個出名的衝浪高手,來到軍隊以後見識了在戰場上硬要士兵們冒著生命危險衝浪的開直升機的騎兵團上校,也邂逅了同樣迷惘無助的花花公子玩伴,他也不知道戰爭到底是什麼。到最後他進入了古華特上校的子民中去,變成了他們中的一員,像所有迷惘的士兵一樣,他選擇了逃避這樣一條路。威利上尉也是迷惑的。越戰讓他丟掉了婚姻,在戰場上想回家的他卻發現家已經不再接受他。回到戰場來他卻不知道為什麼而戰,看到了戰場上美軍令人啼笑皆非事情,他開始懷疑古華特上校是否真的是錯的。但最後他走出了迷惘,他以一個士兵的身份,以完成任務的天職殺死了古華特上校。他殺死古華特不是為了美軍,而是為了完成他作為一名士兵的任務。同樣,他這樣做也成全了古華特同樣迷惘矛盾的心。
五個人代表了士兵中的各個層面與各種心態,這艘巡邏艇裡的五個任務就是越戰中的所有士兵。他們成長的過程就是經歷戰爭的過程,而戰爭給予他們的,只有毀滅與痛苦。
古華特和威利其實是一樣的,只不過他走的要遠一些,選擇了隱居式的抗爭,但到最後,他還是選擇讓威利結束他的生命,結束他心中的矛盾與困惑。
作品以上尉威利的畫外音作為串聯情節和情緒的線索。作品開頭處,威利迷惘夢囈般的聲音,直升機螺旋槳一樣轉動的電風扇,以及透過百葉窗招進屋裡的西貢的陽光,都起到了奠定作品中迷惘的基調的作用。在全片的結構上,威利的聲音是作為敘事中的第二條線出現的,第一條敘事主線是巡邏艇上的士兵們經歷和看到的事情。第二條線是突出威利對找到史華特上校的渴望。這兩條線是獨立存在的,又是相互融合的,第一條主線其實是第二條敘事脈絡的誘因。在看到經歷了一系列戰場上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威利就更想看看這個逃離了令人迷惑厭惡的戰場的上校,並且這個人曾經是如此的優秀。當他見到史華特時第二條線變成主線,敘事的第一條線漸隱。
《現代啟示錄》改編自英國作家約瑟夫克納德《黑暗的心》,尋找史華特的過程,就是一個膜拜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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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刀邊緣的瘋狂 2006-12-18
以夢幻的筆法雕琢人性的瘋狂
《啟示錄》是聖經《新約》的最後一章,講述了末日審判的故事,在法蘭西斯.福特.科波拉的《現代啟示錄》中具有兩層含義:一層是柯茲自行對越共進行的審判,一層是威勒德代表美國軍方對柯茲進行的審判。然而,就像柯茲說的“你可以殺我,但你不能評價(judge)我。”在《現代啟示錄》中,價值的判斷已經陷入了一種混亂狀態,失去了標準的價值判斷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於是我們最終看到的就是呈現在科波拉鏡頭下的,整個群體的瘋狂。我們為何而戰?加謬說:真正的哲學思考等於自殺。所以,要麼選擇死亡,要麼選擇瘋狂,對於越戰,甚至對於所有戰爭,我們只能給出這樣的答案,這並不是一個悲觀的回答,因為雖然瘋狂不是件好事,它也遠不是一件壞事。
《現代啟示錄》的瘋狂幾乎延續了整個影片,科波拉從一開始就將影片拉進了一種癲狂。主人公威勒德上下顛倒的頭部特寫、越南的叢林,呼嘯的直升機、爆炸的火焰,甚至最後出現在柯茲創造的審判台旁的巨大石像反復疊化,仿佛一團濃稠的爛泥連同主人公的軀體一起被攪入他業已混亂的記憶中,科波拉將影片的開頭和結尾疊印在一起,使人物陷入無法逃脫的輪回中,音樂反復迴響著“這就是結束,我的朋友”,“所有的孩子都是瘋子”… …
瘋狂的孩子:兒戲戰爭的比爾.基爾高
頭扛一頂牛仔帽,眼架一副墨鏡,指指點點儼然是個西部警長的模樣,給每具越共屍體旁放上“死亡撲克”,卻不忘了拿著一壺水給一個垂死的越南人喝,還喊著:“這個人是我的勇士!”對威勒德一行人帶來的上級任務漠不關心,但一聽到蘭斯的名字就發了瘋,吵著嚷著要帶他去衝浪,最後還真就載著一群兄弟浩浩蕩蕩殺向一個越共控制下的海灘,一邊扔炸彈一邊聽瓦格納,雙方還在激戰,他卻火急火撩地先派了兩個人去衝浪,連自己也脫了上衣要下海。蘭斯一夥人搶了他的衝浪板,他便開著飛機滿世界地喊“我只是想要回我的衝浪板,要知道,想找一塊好的衝浪板也不容易。”比爾.基爾高,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瘋癲狀態,他既不是殺人狂,也不是人道主義者,這場戰爭對於他來說只剩下了勝利的味道,除此之外,在他的眼裡,是否還有戰爭?
科波拉用瓦格納激進的樂曲,炸彈瞬間爆發出的強大火焰,海面上升騰起的水柱,尤其是五顏六色的煙霧彈把一場屠殺變成了週末狂歡派對。科波拉使用大量的全景鏡頭將戰爭的殘酷極大限度的削弱,我們看到的是在戰爭機器在整體上顯示出的一種龐大的震撼力和美感,而這正是基爾高眼中的戰爭圖景,作為一個指揮者,他的人格在權利和勝利的快感中極度膨脹,他所有的行為,在和平時期十分正常的行為都在戰爭中被放大,被誇張,基爾高的個人行為與環境形成了強烈的反差,科波拉有意使用抒情的筆法描寫暴行,將這種反差推到了荒謬的境地。
瘋狂的群體:“兔女郎”的盛宴
如果說基爾高只是一個瘋狂個案,基爾高只是被作為一個現象呈現在科波拉的鏡頭之下,那麼,在“兔女郎”勞軍這個段落裡,影片已經開始展示整個美國的瘋狂,同時也就展示了基爾高所存在的社會環境,這種瘋狂隨著威勒德的深入叢林而加深,科波拉的手法也愈加夢幻,光線的調度開始取代場面調度來書寫這部啟示錄的第二個章節。
位於後景的刺眼的點光源佈滿整個鏡頭,在眩光的效果下被拉成橫貫畫面的一道道變化不定的線條,人物處於相對陰暗的空隙裡,科波拉甚至沒有在這個段落裡突出任何人的肖像和體態,給我們留下深刻印象的只有“兔女郎”,人聲,和舞臺燈光,因為在這個地方,真正的人實際上是不存在的,他們沒有個性,只是變成了一個個瘋狂的符號,沒有組織、沒有紀律,飄忽不定,舞臺上那些酷似男性生殖器的裝飾以及燈光在水面上形成的光怪陸離昭示著人類最原始的形態,潛意識中的本我在這裡最大限度的衝破禁忌,這裡只有性欲和破壞欲,甚至連這兩種欲望也是毫無原因和意義的。
在這個段落的結尾,兩個美國大兵攀上直升機的起落架被吊上高空,與基爾高那個段落中,牛被直升機吊上高空是何其相似。他們都是戰爭機器的玩物和小丑,甚至於這些大兵連牛所表現出來的反抗都已不存在,成為時代的奴隸已經成了他們下意識的行為。所以科波拉在拍攝牛的時候給了一個仰角,將這頭掙扎的牛單獨地至於陰霾的天空,而對於這些蒙昧的人,他用了一個角度略微向下的遠景,他們永遠逃離不了這片瘋狂的土地,所以他們是如此的渺小。他們被現實和信仰同時拋棄。
瘋狂的煉獄:激戰的美國
作為時代的書寫者,科波拉自然不會僅僅停留在事物的表面,隨著威勒德行程的深入,科波拉的思考也進一步深入。描寫美軍在越南的最後一個據點時,科波拉同樣在燈光上使用了節日使用的小彩燈,但是這裡已經不再是狂歡者的盛宴,不斷有爆炸升騰起的火焰產生,整個環境也在這種爆炸中忽而變亮,忽而兒漆黑一片,我們很難看清戰場的全貌,也很難在每一張面孔上停留足夠的時間。這是煉獄,不斷有人拖著大箱子跳入水中,向威勒德求助,我們聽到最多的一句話便是:“誰是這裡的指揮官?”可是,沒有人知道,美軍已經失去了控制,處在一種沒有目的的廝殺之中。這裡沒有一個直接展現越共的鏡頭,與其說科波拉是為了表現隱藏的恐懼,不如說是在隱喻這場戰爭的非理性,人們要麼逃離,要麼毫無目的的廝殺。指揮者的缺失正是對戰爭發起者的控訴,他們將年輕人送入戰場,然後將他們遺棄。處於死亡中心的人根本不知道戰爭是為了什麼?就這樣,一個古老的問題被提出來了,我們為何而戰?科波拉實際上提出了一個更現實的問題,既然我們已經知道戰爭的非理性,為什麼還要沉浸其中?
瘋狂的理性:失落的家族
在這個段落中,科波拉以一個法國沒落家族在晚餐時的爭論表達了自己對越南戰爭的思考。這個家族是殖民地留下的產物,懷念著當年的輝煌,深味著現在的痛苦,科波拉利用用視窗射入的昏黃光線表現了一種沒落的尊嚴。法國在戰爭中擁有比美國更加刻骨銘心的失敗,這使得他們開始思考現狀,在餐桌上發生了嚴重的分歧,但最權威的聲音在最後對威勒德說:“你們正在為歷史上最大的虛無而戰。”無論如何,這群法國人已經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七十多年,他們在這裡有自己的根,而對於美國人來說,這卻是一處無根之地,很多美國年輕人的熱血就這樣白白抛灑了。 首先,科波拉站在美國人的角度揭示了這樣一個事實:美國顯然是捲入了一場不屬於自己的戰爭。越南和法國、中國的矛盾有著深刻的歷史原因,它們都在為自己而戰,而美國顯然在利益的權衡上發生了嚴重的錯誤。世界無法避免一場戰爭,但美國完全可以避免一場不屬於自己的戰爭。
緊接著,科波拉通過拉手風琴的男人的唱詞更進一步將單獨對美國的批評擴展到了對整個以白人社會為代表的歐美社會的批判。進而將這場戰爭的原因歸結為歷史上的無數個錯誤的決定。而這些錯誤造成的就是一個民族的失落、一個民族的衰退、一個民族的瘋狂… …
瘋狂的上帝:最後的審判
同樣在一片煙霧繚繞地水面,科波拉慢慢揭開了威勒德行程的神秘終點,我們跟隨著威勒德主觀鏡頭逐漸深入,看到了一群在臉上畫著神秘圖騰的人嚴整的列隊在河面的船上,接著是祭壇和懸掛在水面的半裸屍體,音樂詭異神秘,突然,由鄧尼斯.虎珀扮演的記者像娛樂主持人一樣招呼著這群美國人,經他之口,我們瞭解到柯茲上校在這裡的地位。黃色的煙霧繚繞著祭壇,祭壇上書“現代啟示錄”,四周散落著被處決者的頭顱。這個景象震驚了威勒德和他的同行者,他們回到船上。最終,威勒德決定帶著蘭斯深入“柯茲王國”的腹地,他在途中被柯茲的“子民”包圍,他們將他按入泥水中,鏡頭對準威勒德旋轉一圈,由此影片進入了最經典的段落。
威勒德被帶到柯茲的處所,影片使用了古銅色的逆光、側逆光和側光照明,這種造型感極強的打光營造了一種強烈的原始感,柯茲的面部一開始始終處於陰暗中,只有白蘭度的光頭被強光籠罩,隨著對話的深入,柯茲的面部不時會局部的進入那束光柱中,這種在中景距離造成的特寫效果使得觀眾強烈感受到柯茲的威嚴。當柯茲雙手捧出盆裡的水時,它們仿佛沐浴在冥河之中。
威勒德和柯茲的第二次接觸是在一種如夢如幻的環境下進行的,科波拉調動了雨水、泥漿、被泥或油彩覆蓋的臉等元素,塑造了一番地獄景象。
第三次接觸是在牢房,科波拉安排柯茲閱讀美國主流報紙,柯茲蹲坐在門口,大自然的光線從他身後隨著空氣中的煙霧“飄”來,鏡頭中充滿了小孩,這種景象又讓人想起天堂。柯茲明確指出報紙上的都是謊言,天堂、童年、謊言這三個因素的並置產生了令人回味無窮的寓意。柯茲對美國軍方的失望也具有了強大的諷刺意味。他面對著處於黑暗牢房中的威勒德――後者在某種程度上代表了美國當局――宛如先知。
威勒德昏迷後又被抬到了酷似古羅馬城堡的房間裡,金色的光線從各個的視窗射入,打光仍然以逆光和側光為主,但明暗對比已不似先前那麼鮮明,而是加上了淡淡的散射光,渲染了房間中的煙霧繚繞的狀況。除了威勒德、柯茲和記者,其他人物也被交叉剪輯進來,他們或者如雕塑般站立在那裡,或者心閒氣定的打太極,甚至只是一張沒有表情的面孔… …在這裡,科波拉借角色之口道出了自己的心聲:與恐懼為友,否則你就只能與他為敵… …利用原始的本能去殺戮,沒有感覺、沒有感情、沒有判斷,沒有判斷… …因為判斷會打敗你。”科波拉就此表達了他對於暴力所持的宗教式的觀點。他沒有簡單的評判暴力的對錯,而是站在整個人類群體的高度,說明了暴力是一種原始的神話。
也許正是這番不要帶著判斷去殺戮的話最終堅定了威勒德的決心,他終於拋開所有關於柯茲的傳言和書面材料執行了軍方交給他的任務,實際上,他可能僅僅是為了自己的思想而殺死柯茲。
這場戲完全是表現主義的。威勒德從水中慢慢浮出,金黃的側光將他塑造成了一尊堅定的雕像,這是一場神聖的洗禮。科波拉運用蒙太奇手法將威勒德砍殺柯茲的鏡頭與宗教儀式上屠殺牛的鏡頭交叉剪輯在一起,突出了顯祭的主題。也將今天存在於我們生活中的屠殺戮與最原始的殺戮、將個人的殺戮與群體的殺戮、將世俗的殺戮與宗教的殺戮聯繫起來,挖掘出存在於人類心中的暴力傾向的歷史淵源。同時這頭牛也照應了威勒德形成開始出現的那頭被吊上天空的牛,而柯茲也成了這場暴力的一個犧牲者被推上時代的祭壇。
瘋狂的歷程:威勒德的任務
除了展現不同層次的瘋狂的斷面,科波拉還通過威勒德一行人的行為心理變化展現了瘋狂發展的過程,展現了人類是怎樣一步一步從所謂的現代文明回歸到最原始的狀態中去的。
人物設置上,科波拉有意設置了擁有不同人生經歷的幾個人物,通過他們之間以及他們同外部的互動將一粒瘋狂的種子植入他們心中。
片中射殺越南貧民的一場戲在他們各自的性格變化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在路途上,船長處於責任心,執意要對一艘越南漁船進行嚴格檢查,結果誤將一個越南女子保護小狗的行為視作反擊而對船上所有人進行了射擊,明白真相後,他們都震驚了,實際上,某些人已經崩潰了,接著,他們發現那個越南女子還活著,便決定將女子送去治療,威勒德反對這種拖延行程的行為,於是開槍殺死了她。科波拉的這一筆十分殘酷,這殘酷的一筆也正是這些涉世不深的年輕人的成人儀式。“恐懼”,如果你不與它為友,你就只能與它為敵,如果你不將恐懼作為手段,你就只能被它毀滅。
也許恐懼就是聯繫現代文明與原始暴力的契機。與它為友,你將瘋狂;與它為敵,你將死亡。
在片尾的一片黑暗中,傳來了柯茲臨死前那深沉嗓音:“恐懼… …恐懼… …”
特別聲明:
這篇影評我最早發佈在豆瓣上,時間為2006-12-18 20:24:20,也就是這一篇。2007年又在我時光的博客上發了一遍。百度百科於2011-04-16 23:35以“原影評不夠詳盡”為由,將我的這篇影評複製在了它的“現代啟示錄”條目下(還複製在了幕後花絮裡,這顯然不是花絮),操作人員是助理小編 dqych20100501【http://passport.baidu.com/?business&aid=7&default_tab=2&un=dqych20100501#3】。該操作內容可以在百度百科編輯歷史中查到。
因為百度百科內容均由它的使用者提供,我覺得大家也是本著學習交流的目的創建了這些詞條,故沒有追究,但我也不希望有人不經過仔細查證,就亂下結論,把本文原作者版權歸屬到百度百科條目名下,故此聲明!
作為一個文字工作者,對您的版權意識我非常理解和支持,但請先掌握確鑿證據,至少先比對一下發帖時間,再下結論。我不希望再發生某時光網友不經查證就胡亂投訴的情況,也希望百度百科能夠健全編輯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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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柯波拉<現代啟示錄2001版>與康拉德小說『黑暗的心』2007-01-05
同中之異—文明都藏著一顆黑暗的心,柯波拉更顯悲觀
「因為你的強大只不過是由於別人弱小而產生的一種偶然情況罷了。…唯一能使你安心的是一種觀念…對這種觀念的無思信仰—這東西你可以隨意建立起來,對著它磕頭,並向它提供犧牲。」
柯波拉於70年代末拍攝的<現代啟示錄>(以下稱“本片”)改編于英國作家康拉德于1902年發表的中篇小說『黑暗的心』(以下稱“原著”),兩者相隔近八十年;更甚者,柯波拉導演完整版于2001年上映時更是與原著小說發表隔了一世紀。這一百年來,所謂的人類科技文明進步大躍進,網路時代來臨後更被稱為「十倍速時代」。即使如此,現在我們重看原著或是本片依然都具有時代性:當代文明和人性的反思。原著中的「歐洲白人來到非洲,並沒有像他們自己標榜的那樣將進步與光明帶給世界上這塊最黑暗的土地,反而是他們自己爭脫了來自開化世界的社會準則的束縛,找到了原始的自我。」 整個人類發展始便是一個相對進步和相對不進步的兩種衝突和對立發展。不一樣的只是型式上的不同:原著的年代,是歐洲國家對沒有反抗能力的原始蠻荒非洲經濟上的略奪;而在本片的年代,是有著船堅炮利的美國對叢林作戰的越共進行武力侵略。柯波拉以越戰這段海上公路任務作為表面敘事,對文明偽善謊言的悲觀態度和警世預言比康拉德過之而無不及,原著的主人公馬婁在出發前就多少已對這種打著教化為名卻以掠奪為實的偽善有著自覺(科茲對馬婁來說是一種加強的證明效果),他在任務完成後又回到倫敦(文明)踏上了另一段行程;而本片裡威拉德則是隨著旅程的每一個段落逐步體驗到了文明的矛盾(科茲對威拉德來說是心中的答案),片中法國莊園一段,他表示戰爭結束後他也不會回去美國(要留在原始)了,跟法國人一樣,跟科茲一樣,不回“家”了。
異中之同—非洲剛果河和越南湄公河,不一樣的年代一樣的人性扭曲
「你可以看到無數搖晃著身驅和轉動著的眼睛。汽船沿著這一片黑色的不可理解的狂亂情景慢慢前進。這些史前人是在詛咒我們,是在向我們祈禱,還是在歡迎我們—誰知道呢?」
西方文明把未知就認定為蠻荒的霸道思想,其實透露出的是無知和恐懼。馬婁和威拉德兩個主人公,在不同的年代經歷類似的見證,柯波拉在這點上,很多地方沿用了原著的段落:馬婁在船老闆的房間裡簽約/威拉德在老川的將軍辦公室裡接受任務馬婁船上的法國人對著岸邊茫目的射擊/美軍克林在不知是老虎的情況和都朗橋上美軍對越共的胡亂射擊貿易站上失火便不問原因的拷打黑人/高登上校竟為了衝浪來決定進攻轟炸越共的地點遭遇無害的木箭攻擊,恐懼的船員開槍最後都被長矛刺死最後到達有著濃霧、斷樹枝,怕汽笛聲的土著的科茲所在地。另外,柯波拉在本片加入了最血腥的戰爭行動為背景,無情的轟炸、濫殺無辜漁民的掃射,煉獄般的都朗橋戰地,想要表現的是現代文明傳播給愚眛民族的扭曲使命感沒變過,從欺騙和奴役土著演進到法國人殖民越南再到美國人發動越戰,只是外來人的型式從康拉德筆下的冒險家到了柯波拉片中的政治人物。我認為,本片中守著莊園裡的法國人便是柯波拉對原著中想到非洲的冒險家的一種比喻,但最起碼他們可以跟越南人和平相處(用越南僕人、越南廚子),如原著中有的“熟番”。但無論是馬婁或是威拉德,當他們都到了最上游的原始部落,都從別人認為已經反常發瘋的科茲身上,找到了隱藏在自己內心深處,只是自己以前沒有發現,或者即使意識到也不敢承認的真實人性—即是一旦離開文明社會的束縛,隱藏在心中的惡的欲念便會變本加厲地表現出來 (這是文明對人的天性的扭曲所造成的),一旦對所謂的文明之於人類是益處還是束縛產生執疑後(自己跟自己鬥爭) ,自然會發出“恐怖啊~恐怖啊”的驚歎。
科波拉在電影中加入的角色—高登與藍斯
本片中法國女人對威拉德說:「有兩個你,一個會愛人,一個會殺人。」又說了:「你是迷失的士兵。」
柯波拉在改編的過程之中,除了把原著中的第三人稱自述句改成了本片中的第一人稱回憶錄之外,我認為最為重要的是加入了高登上校及蘭斯士兵這兩個配角人物。高登在本片只有兩場戲,但柯波拉付與了這個角色多面向的意義,威拉德在離開高登所屬的空降師之後的旁白是這:「如果高登可以這樣作戰,他們又怎麼可以指控柯茲謀殺呢?」高登先是在被炸死的越南人屍體上戲虐的丟下死亡撲克牌,回頭馬上又對受傷的越南士兵喂水;在轟炸過後讓飛機護送越南母親帶著受傷的小孩到醫院,下一刻卻又發令進行更大規模的轟炸。當高登上校說汽油彈的味道是勝利的味道,我們想起了在片頭美軍截錄到的科茲錄音:「炸死他們。」;又當威拉德後來的旁白說起:「千萬別下船,除非你不想回去….柯茲選擇下了船。」時,我們自然會想起如果換成是高登上校到了黑暗之心,他無疑也會是另一個科茲,會愛人,也會殺人,威拉德亦是。
另一個起到重要目的的配角是同船上的蘭斯,柯波拉讓這個角色從航行開始貫穿到影片結束,蘭斯從一個拿著錫箔紙日光浴的衝浪高手到在玩伴女郎和自己的臉上塗漆、把戰場當成狄斯奈樂園帶著一條狗在陣地穿梭到最後玩起木箭穿上土著的衣服一起祭神,柯波拉並沒有著墨太多轉變的原因,而只是讓觀眾逐步漸漸地看到蘭斯變化的結果。我認為這個角色的設計恰恰與科茲和威拉德構成三種人:科茲算是先知先覺、威拉德後知後覺,而蘭斯是不知不覺。
至於其它增加的角色有1)大廚:代表著美國內地的中下階層、2)黑人船長及黑人士兵克林:分別代表了美國當時白人黑人的潛藏矛盾和在布魯克林區貧民階級、3)玩伴女郎:女性作為消費品也參與了戰爭。片頭就已是個酒鬼的威拉德到了法國莊園之前便與滴酒不沾了,更與這些角色對大麻及女色的依賴形成對比。科波拉這樣的全面性地建構在“戰場上的小美國社會”,極俱時代意義,引人省思。
結語
康拉德在文學中用文字陳述馬婁的心理感受來與讀者產生共鳴,但影像化的電影必須把這些視聽化,科波拉讓我們隨著威拉德真實又不帶感情的旁白隨他一同逆流而上,影像上最為突出及貫穿的則是煙霧的使用,紅色的紫色的白色的…直升機卷起黃色的、大轟炸爆起黑色的。目地決定型式,導演在影像化的手段上用了多元的視聽及蒙太奇來表現一個簡單的主題,正如同要在複雜的文明發展中要看到人性自我的不易。
2001年版把“誤闖法國莊園”的一大段戲加回進來,這場戲上承了康拉德原著年代中的殖民方式;同時法國人「美國人為何而戰?」的提問更直指近半世紀以來美國霸權的正當性。這點兩個版本間最大的不同也讓這部25年前的電影歷久彌新。也許看完後我們喊不出,但內心一定也會留下「恐怖啊…恐怖啊」的句號。
1康拉德:『黑暗的心』,黃雨石譯,P13-P14,人民文學出版社。
2姚蘭、王穎,「試論『黑暗的心』中黑與白的象徵意義」,外國文學研究,2003年第3期
3同1,P105。
4同2。
5同1 原文為:He struggled with himself.
http://movie.douban.com/review/11078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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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拜金女 Priceless (2006)
http://www.fun.tv/vplay/m-85210
導演: 皮耶沙爾瓦多利
編劇: 皮耶沙爾瓦多利
演員: 奧黛莉朵杜
劇情簡介
《艾蜜莉的異想世界》、《達文西密碼》法國女星奧黛莉朵杜主演。逐金而居的超級拜金女,總有一天碰上難纏對手,誰會敗在誰的手上呢?
專釣凱子的拜金女,識錯貨意外愛上窮小子?!
尚(蓋德艾麥漢飾)在一家富麗堂皇的高級飯店裡工作,嗜錢如命的拜金女艾琳(奧黛莉朵杜 飾)陰錯陽差的誤以為約翰是百萬富翁 而開始展現萬種風情媚惑約翰,可是當艾芮發現約翰其實只是個平凡窮小子時,便毫不考慮的離他而去,但是此時約翰早已身陷愛河無法自拔,失戀的痛苦讓他久久無法釋懷。而當他誤打誤撞成為貴氣寡婦的玩伴時,情場高手艾芮將自己的獵豔經驗毫不保留的傳授給約翰,這讓他們兩人再度恢復友誼,而且艾芮竟然發現自己似乎不知不覺的愛上了約翰……
拜金女必備三大條件:
1.對於各大名牌如數家珍
2.當季哈燒貨一定想辦法到手
3.血拼時間+打扮時間+炫燿時間=24小時
釣金龜婿的撇步大公開:
1.無時無刻都要打扮妖嬌美麗
2.要訓練自己勾魂的眼神
3.細腰、大胸、美臀
4.詳知上流社會出入場合,然後每每驚豔登場
5.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知道何時討金主歡心
6.了解男人的心,絕對只有自己佔便宜的份,沒有被別人占便宜的道理
《星光大盜》之於媒體造神,名流自戀,小民盲從的後現代虛無,卻有著高明大膽、極為娛樂效果的揶揄諷刺技巧,閃閃金光(黨),無所遁形。
自2003年的《愛情不用翻譯》,2006年的《巴黎拜金女》,至2013年的《星光大盜》,大導法蘭西斯.柯波拉之女蘇菲亞.柯波拉,擅長以多重炫麗的色彩,前衛另類的電影配樂,冷冷旁觀名流文化陰影下的人性孤寂。自客串演出教父之始,柯波拉人脈資源豐富。2013《星光大盜》有請好萊塢甜心Rachel Bilson, 1999年參與The Virgin Suicide演出的克麗絲汀鄧斯特,以及The Bush主唱Gavin Rossdale(Gwen Stefani之先生)友情客串,並穿插奧蘭多布魯、米蘭達寇兒、琳賽蘿涵等好萊塢明星實境錄影帶敘事,回鍋2008年10月至2009年八月間比佛利山莊豪宅竊盜案。當時受害者之一,希爾頓飯店集團千金芭莉絲,甚至慷慨出借私人閨房供影片開拍,並於酒吧狂歡橋段露臉現身。
《星光大盜》劇本改編自美國作家Nancy Jo Sales於《浮華世界》雜誌的專文‘The Suspects Wore Louboutins’。故事線簡單平淡:轉學生Marc內向靦腆,於開學日與時髦活潑的Rebecca搭上了線。加諸Rebecca一幫狂歡女友Nicki, Chloe, Sam互傳訊息,由Rebecca為主腦, Marc為智庫支援的大盜五人組於是乎以隨機拿取、短時快閃與搜箱找櫃的方式,免費流竄至各名流豪宅內「瘋狂大採購」。
柯波拉運鏡由低ISO感光度近距離呈現妙齡女孩們搶購試穿時的你言我語,切換至進光量甚短的狂歡派對哈毒場景,不時穿插主角們受訪的自說自話,再轉至Marc與Rebecca潛入Audrina Patridge豪邸的一鏡到底:色調只由淡黃、淺綠與深黑組成,影射監視器錄影行竊過程的畫質。兩人繞至游泳池前方,第二道門,得逞,一樓,開燈,二樓,主臥室,開櫃,裝袋,查房,開門,關燈,下樓,碎步,開溜,直至身影消失建物後方。配樂只聽得洛杉磯警笛忽遠忽近,在在暗示其我行我素的竊取行為已達至曝光邊緣。此橋段沒有任何演員對白的隻字片語,卻流暢無礙地展現冷調、靜謐、緊湊、詭譎的謎樣氛圍。
柯波拉擅長以豐富華麗的服飾裝扮,反諷女性空虛寂寥的內心世界。新生代男演員Israel Broussard演出或有同性戀傾向的Marc,代打柯波拉電影模式中天真卻失落的慣有女性角色(好比《愛情不用翻譯》中的夏洛特,與《巴黎拜金女》中的瑪麗.安東尼),最後不過是個無知倒霉的代罪羔羊。
妙麗這回不再是個好管閒事的書呆女, 反而是性感可人,一心巴望成名的小偷兼騙子Nicki,其南加州腔的美式腔調與故作委屈的八字小眉,欠揍討打的演出倒頗令人折服。
美籍華裔的張凱蒂首次獨挑銀幕大樑Rebecca一角,眼光犀利,品味甚高,心機重重,非達目的,不擇手段。與其說她熱愛藝術與時尚,倒不如說在柯波拉的詮釋下, Rebecca個體象徵了盲目追求名流文化的精神官能分裂症候群病態:先經由視域(閱讀雜誌)經驗,欣賞崇拜好萊塢名媛穿搭,再經由觸域經驗,順手牽衣的瞬間快感,啟動揉雜了嫉妒與自卑的同儕競爭意識流,再回到由自身(穿搭照鏡)與他者(導演運鏡)的視覺交換。劇末法庭大門開關只需一瞬間,主角們依序退場,以旁白解說法庭判決。
雖說星光五人幫既非俠盜,又非混混,也非惡徒,但Nicki招搖撞騙的炫耀手段(於受訪時公佈個人網址)與Rebecca冷酷無情至令觀者發毛的分裂人格(開庭時無視於好姐妹Marc的存在),實為柯波拉之於當今資本社會唯物主義者最擲地有聲的大膽控訴。
片名The Bling Ring恰恰於電影中主角之於鑽戒的喜愛、自傲的語氣、行動電話的交流、警車的鳴笛、特勤組的按鈴、法槌的定讞與片末記者的重重包圍,一字串連到底。更有趣在於,電影不時穿插琳賽蘿涵因行竊而被捕的新聞報導片段,加諸芭莉絲希爾頓自宅內滿是自身形象的畫框與抱枕,抑或是安潔麗娜裘莉的粉絲自製海報,好些批評者大可以「好萊塢置入性行銷」之名大肆撻伐柯波拉。但若細細觀之,《星光大盜》之於媒體造神,名流自戀,小民盲從的後現代虛無,卻有著高明大膽、極為娛樂效果的揶揄諷刺技巧,閃閃金光(黨),無所遁形。
http://eweekly.atmovies.com.tw/Data/431/34317513/
詳參【圖博館】:《穿著PRADA的惡魔》 柯波拉:名導演38 2014-06-16 12:14: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