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上提琴手》
卅年前在東海體育館(活動性之放映機、白布幕和鐵折椅)看
正因「少感其猶太人受害意識」才是好萊塢式「寓(猶太)教於樂」的宣傳。
難怪猶太人會從受害者變成迫害者 .(另參本館《當代好萊塢》以入侵巴 圍牆易穿心牆難越 《辛格勒名單》《消失的1945》 《出埃及記》 《美麗天堂》 美以伊朗 《小說改編與影視編劇》 《語言與影像的魅力》 )
史特恩著《屋頂上提琴手》(水牛,2006)
《屋頂上的提琴手》是六○年代美國繼《窈窕淑女》之後,最成功的一部歌舞劇傑作,劇本改編自美籍小說家阿裏奇姆 (Sholom Aleichem)的短篇小說,1964年9月24日在美國紐約帝國歌劇院首次演出後,廣受好評,連演3,000餘場,被認為自《窈窕淑女》(My Fair Lady)以來,最成功的一部傑作;亦曾改編成電影,獲得1972年奧斯卡金像獎多項殊榮。
故事發生在20世紀初俄國大革命前夕的一座猶太農村,描述貧農特夫伊三位女兒突破傳統束縛以及宗教、種族的差異,成功地追求婚姻自由的奮鬥歷程。面臨政治、社會劇變下的猶太鄉民們,幽默而善變通,充分透顯出其樂天知命、隨遇而安的民族性格,可謂是淚中帶笑,洋溢著樂觀奮鬥、正直善良、勇敢與尊嚴的人性光輝,感人至深。深富猶太式律動的對白與歌詞,更是耐人尋味,歷久彌新。
《紐約時報》曾給予《屋頂上的提琴手》一劇如此的評價:「充盈著笑聲和淚影。以無限的感傷和姿采,攫住了歷史霎那時空的本質。乃一超然卓越的鉅著。」《紐約星期日報》更盛讚《屋頂上的提琴手》:「一部美國歌劇史上最偉大的鉅構之一。它是情愛、感人、美妙、溫暖、詼諧以及思想鼓舞的共同結晶,不愧為一藝術佳作。」劇評的肯定以及觀眾的推崇,使得《屋頂上的提琴手》一劇數十年來歷久彌新,廣受歡迎,而此劇本亦為一不可多得的文學佳著,值得一讀再讀。
http://www.books.com.tw/exep/prod/booksfile.php?item=0010332705
https://www.youtube.com/playlist?list=PL2DC8363E92C65A0B
《屋頂上提琴手》Fiddler on The Roof(1971)
導演:諾曼‧傑維生(Norman Jewison)
編劇:修隆‧阿利堅(Sholom Aleichem)
演員:托普(Topol)諾馬‧克蘭(Norma Crane)
得獎:1971年奧斯卡最佳音樂編曲獎
一位樂天知命、安份守己、與世無爭的猶太人父親,面對三個女兒打破傳統、追尋自己的理想。
在烏克蘭的安特夫卡夫村住著一群靠傳統過活而與世無爭的猶太人。他們樂天知命、安份守己,一切以父親為支柱的家庭,成就了這個既傳統又獨立的世界。
賣牛奶為生的泰維雖然一直渴望有個兒子,但老天似乎有意與他作對,讓他連生了三個女兒。這一日村裡的媒婆來替大女兒賽朵作媒,對象竟是與泰維年齡相近的屠夫伍拉薩。由於村人很少與外界交往,能嫁得有錢的伍拉薩似乎也是不錯的點子。泰維在妻子歌蒂的慫恿下也就答應了,雖然他們也知道賽朵從小就喜歡裁縫康莫特。
賽朵不甘就此失去真愛,鼓勵康莫特勇敢地向父親提親,使得泰維相當為難,因為他已答應伍拉薩;更何況如果反悔,他的父親權威立刻會受到挑戰。泰維最終還是受了兩人的真情感動,遂答應了賽朵與康莫特的婚事。
當地的治安官與泰維私交不錯,不時向泰維透露安特夫卡夫將會有一場風暴,但泰維認為他們一向不侵犯他人,並不以為意。
這一日一名革命青年伯奇克來到村中,泰維見他模樣狼狽,表示願供他吃住,但必須教他女兒唸書。二女兒哈朵立刻被這名激進的青年所吸引,兩人很快墜入愛河。伯奇克因為必須趕回大城市進行革命,在臨行前向泰維表示願娶哈朵為妻,一向以父母媒酌之言的傳統再次受到挑戰,泰維又陷入了天人交戰的無奈,但在與上帝一番自問自答後,泰維還是答應了。
三女兒卡娃在田園受到一群烏克蘭青年調戲,幸好費耶卡出面制止。費耶卡也是烏克蘭人,但他的善良與風趣立刻吸引了卡娃。兩人由相識而討論書本,進而論及婚嫁,但這回泰維再也不肯答應了。而受到新潮思想的影響,卡娃毅然出走嫁給費耶卡。
此時沙皇下令村人必須在三天內離開,眾人雖然無奈,卻無法扺抗槍桿子,於是在期限之前依依不捨地離開安特夫卡夫村。路途中泰維給了三女兒卡娃的祝福。雖然他一向自豪的「傳統」已使他的自尊心徹底受損,但這一切似乎來自上帝的內心呢喃。泰維帶家人離去時相信,他們一定會找到一塊可以永久安身立命之所。
賞析
本劇改編自一九六四年在紐約首演的同名歌舞劇,其中的「日出日落」、「如果我是有錢人」是採用東歐猶太人的風格編寫而成的音樂,不但支支悅耳,也使得本劇有別於其他歌舞劇展現了獨特的表演風格。
猶太人的遷移悲情故事甚多,但本劇卻將觸角直探這個神秘民族的生活核心。屋上的提琴手雖然在影片中曾有過幾次的露面,但這只是一個虛擬的精神意旨與象徵。概略地說就是生活對應不外乎情理,而這些爭論或抉擇最終都必須取得一種「和協」與「平衡」,正如一個人站在屋頂上拉提琴,不但要專注在技巧的表現;更得注意身體的平衡,否則一失神就可能跌下來。
就文學的層面而言,這樣的比喻不但高超也令人折服,因為這一切的力量來自猶太人的傳統。像中國的傳統一樣,猶太人婚姻都是父母作主,而泰維的三個女兒卻都推翻了這個傳統。泰維面對這種挑戰自然會有抗拒,問題是樂天知命的他不時將委屈向上帝抱怨與傾訴,久而久之在一問一答中感染了「愛」的力量,當思維被這份大愛擴染之後,現實的困境與疑惑瞬間就能得到答案。
人在變化萬端的世界中,不但有著許多得與失;並且獲得與失去永遠是相對的。如果仔細就會發現,得與失其實也是一體的。有得必有失乃千古不變的道理,也正確說明了潛藏生命對應中的真確哲理。
本劇的主線大體敘述了泰維嫁了三個女兒,卻也具象地傳達出猶太人的生命觀。安特夫卡夫村被營造成一個童叟無欺的天堂,這兒也許沒有文明的便利,但眾人卻歡悅如天使。他們的生活簡單卻充實;他們的知識貧乏但卻擁有厚實的傳統,這一切與陶淵明的桃花源相當接近,也令現代人相當嚮往。問題是任何的主義思維最終都會遭受挑戰甚至摧毀,因為時間的巨輪往往是結構的死敵,在新的思潮逐漸顯露之際,也正是上一代傳統接受挑戰的時刻。
面對屠夫的求婚,泰維雖然有些不願將賽朵嫁給他,但經濟條件卻鬆懈了泰維的堅持;酒精也瓦解了他的忐忑不安,因為他在傳統中找到了說服自己的理由。但當賽朵明確地表明立場,並偕同裁縫師康莫特來表明心意時,泰維的矛盾掙紮使他自己也幾乎失去平衡。或許就是一種對「傳統」的莫明抗拒,泰維才在自答自問中答應了康莫特。如果泰維的生活條件相當不錯,那他答應婚事的機率會變得很小。傳統是必須遵守,但如果傳統一直讓他生活在泥淖中,改變一下也許就是一種內心的求變吧!?
面對第二次的衝擊,泰維開始有了戒心,但二女兒哈朵愛上的是熱血奔騰的革命青年,藉著伯奇克的街頭抗爭,「屋」劇也提供了當時多變的社會面貌,或許是這份衝擊感染了泰維,也撼動了泰維傳統的思維架構。泰維在寒冷的車站送二女兒哈朵上火車的情境實在令人傷感無奈;但也由此嗅出一個大環境的轉變,以及傳統思維的再次洗禮與衝擊。
泰維的思想代表了傳統猶太人的生活觀,婚姻來自父母的作主。在他而言這一切都是極其自然不用懷疑的,女兒再三地擅自決定她們的將來,使他開始思索「愛」究竟是什麼?於是他躺在床上問妻子愛不愛他?如果不愛為何又生了三個女兒?如果愛,那他為何一句話也說不出?在心境的檢視中,泰維開始邁入了一個新的時代,但這還只是潛藏在深層意識中,當他早上醒來擠壓牛奶時,依然還是得面向傳統。
泰維不答應三女兒擅自作主要嫁給烏克蘭人費耶卡,因為這正是他心中殘存「傳統」的最後一道防線。也就是說退卻此步,傳統將全部瓦解,如此泰雅在精神上將一無所有。因為在潛意識中三個女兒全都出嫁遠去,他將陷入惶然不安的困境。
所謂的危機卻也常常是轉機。治安官與泰維交情雖然不錯,卻也不得不執行驅趕猶太人的命令。泰維這下面臨的是更大的挑戰,相較於拋棄家園重新尋找安身立命之所,失去女兒這件事就微不足道了。
事實上泰維並不願意這樣在自己心靈天秤作比較,他之所以不願承認私奔的卡娃與費耶卡的幸福,為的只是一點父親最後的尊嚴。所以這一份的祝福只能出現在最後的遷移時刻,當一切都喪失之際,泰維似乎從中尋找到他真正擁有的東西。
當傳統被徹底摧毀之際,其實也就順理成章地建構了另一種新的傳統。生命的傳承與經驗常常在這樣的撞擊中展現了新的動力。傳統如果是上帝的意旨;那新的脈動未嘗不是上帝的另一種聲音?知足中總會有許多上蒼設定的圓滿,不管你的認知點何在,最終都將會有令每個人都滿意的答案。
苦難應該是一項試鍊,也唯有在艱困中悟出生命真理的人才能得到救贖。這一點泰維以一種自信與喜悅樂天的生活態度給了我們一項答案。從簡單的生活應對中,剝落了傳統的外相,作者給了我們一份生命的厚禮。在傳統的桎梏中仍然有著愛的包容,而這一切不管如何解構與改變,在人性的交集中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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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共戴天---《屋頂上的提琴手》傑維生
這是一部探討傳統的電影。電影開場,導演就藉著老父親的自問自答闡明了主旨:猶太人就像屋頂上的提琴手,既要拉出優美的旋律,又要謹慎不至於摔落,而平衡之道就是傳統。
優美的旋律,代表生活中種種美好的創造,這是在肯定「猶太人有活出獨特文化風格的能力」。然而,為什麼優美的旋律不在地面上好好拉,偏要冒險爬到屋頂上去?老父親簡單地解釋:「那裡是我們的家」。這答案有些拐彎抹角。若把它直了講,其實就是「沒有土地」的意思。從歷史上看,猶太人幾千年來沒有任何專屬的土地,特別是近代當盎格魯薩克遜、法蘭西、斯拉夫、日爾曼皆以民族國家之姿興起後,猶太人更形窘迫。沒有地方拉小提琴,只好上屋頂。爬上屋頂,等於寄人籬下。屋頂上的提琴手,就是寄人籬下的提琴手。這個比喻,頗有自我解嘲的意味。
不過,屋頂拉琴也衍生出「以傳統來平衡」的必要性。照老父親的說法,宗教、文字、怎麼吃、怎麼睡、怎麼工作、怎麼穿著、父父母母兒兒女女的本分都算是傳統。失去傳統就是失去平衡,人就等於摔下來,於是優美旋律沒有了,猶太人也不成其為猶太人。反之,若保持住傳統,猶太人就能明白自己的身分,以及上帝所賜予的期望。
傳統有兩層涵義,一是「傳」,一是「統」。像上面提及的風俗習慣都屬於「傳」,這其中有小事、有大事、有起源早、有起源晚。不過空間一廣、時間一長,風俗習慣難免變動。只是有的變、有的不變、有些可以變,有些不能變。而那些不會變、不能變的,就屬於「統」。傳統、傳統、傳中有統。「傳」與「統」,各別代表了時空遞移中的「異與同」、「變與常」。
在現實裡,傳統並不容易拿捏。老父親的口中易說,但不斷而來的時代衝擊卻難辨。這就是電影接下來要申述的內容。
三個女兒,正值適婚年齡。老父親本來要安排大女兒嫁給有錢的老屠夫,可是大女兒卻鍾情於裁縫師。裁縫師登門求婚,自己作自己的媒,還說倆人早已海誓山盟。老父親聽了刺耳,因為這違背了媒妁定婚、父親作主的傳統。然而,當他看到女兒眼中的期待時,他讓步了。不久,二女兒也表示要結婚,對象是位熱中激進革命的大學生。這次更糟,因為他們並不請求允許,而是請求祝福。老父親氣壞了,但氣歸氣,想到這是女兒喜歡的人,他又讓步了。甚至當大學生後來被當局逮捕、下放到西伯利亞時,老父親縱有千般不捨,也強忍著讓女兒前去陪他。但是到了三女兒就不同了,老父親堅決反對她嫁給一個農夫。三女兒於是私奔,自己去完了婚。老父親知道之後灰心至極,只當她死了。
大女兒、二女兒的私定終身,都是違背傳統,但老父親都接納了,因為小倆口之間有愛。有愛,就比他這個父親重要。但為什麼他不接納三女兒?她和農夫之間不也有愛?老父親拒不答應,因為前者的對象都是猶太人,但農夫卻是斯拉夫人、是異教徒。大女兒出嫁前先報准,這種關係可說是上下的。二女兒是來告知,只當父親是朋友,這關係是左右的。然而,三女兒的私奔就變成是內與外。父親在內,女兒叛教在外。這並非因為婚約之地,是從遮篷下換到了十字架前。也不僅是因為證婚者,是從猶太牧師換成了東正教神父。而是因為猶太民族歷來沒有國家,原本只靠著宗教的維繫而不散。一旦與異教通婚,那麼這個維繫的基礎就會瓦解。這是危險的,小我之愛不允許去傷害種族之愛。這是列祖列宗親手劃下的一道底線,是傳統中不可以違背的部份。
老父親這樣的決定或許不近人情,但他何以這麼執著?為什麼他寧可斷了父女之情,也不願背負破例之名?猶太人與異教徒之間的關係如此水火不容,是因為當年的猶大出賣了耶穌?因為《舊約》與《新約》裡不同的神諭?因為基督教成為羅馬帝國的國教之後,猶太人一直遭受著血的報應?果真是這些教義上、歷史上的糾紛,從遙遠的過去貽害到了今天嗎?影片中對此沒有著墨,它只就近的、淺淺的呈現了一小段政治所加諸的災難。然而僅此一事,就已積重難解。
村民世居之地,是烏克蘭鄉間的一處農村,夾雜在斯拉夫人的城鎮之間。兩民族雖有些齟齬,卻沒有敵意,也相安無事,酒館裡照樣是一同喝酒作樂。興起時,斯拉夫人擊鞋而舞,猶太人也圍圈子跳。當地的行政官與老父親更是私交甚篤、共同活了大半輩子的好友。然而一紙令下,行政官就被迫要率眾焚燒猶太人的住屋,搗毀他們的教堂學校。甚至到了最後,沙皇乾脆叫所有猶太人限期離境,要求整個區域淨空。上帝的選民,三天內就成了流民、難民。這種大環境下,民族間怎能不嫌隙、不結怨?猶太人怎會不暗自提防?「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種不共戴天的猜疑,就是在世世代代的恐懼中不斷被鑄成的。因而老父親即便深愛女兒,也無法不趕她走,以趕走整個種族可能漸漸斷絕的隱憂。
這無疑是人世的悲哀,因為三女兒喜愛的農夫是個好人。他愛讀書,也因為欣賞三女兒的愛讀書才開始戀情。而當猶太全村被迫遷移時,農夫也決定帶著三女兒離開俄羅斯遠走波蘭。他說他無法與沒有人道的人住在一起。農夫對老父親說:「有的人被勒令趕走,但有的人是被沈默趕走。」這句話誠懇而有立場、同情而有是非。老父親聽在耳中,點滴在心頭。因而他雖然仍繃著臉,卻主動在兩人離去前說出了「願上帝與你們同在」的祝福,使這樁悲哀有了轉圜。
傳統中「變與常」的分寸該設在哪裡?老父親顯然是設在宗教,雖然最後有了鬆動。但其他人呢,未來的猶太後人呢,會設在哪裡?可不可能有一天,猶太人會從傳統的自豪自信中追問,上帝從萬民裡挑選出來、與之立約的特別民族,究竟是具備了什麼本質?會不會有其他民族的人也有這種本質?有這種本質的人能不能也夠資格稱為「上帝選民」?他們千百年來等待出現的彌賽亞,是不是也肯解救其他的民族?猶太民族所能確立自我的憑藉僅有宗教一項嗎?
這部電影,明明講到了父權的專制,卻拍得這麼讓人理解。明明講到了信仰的封閉,卻拍的這麼讓人尊重。為什麼?因為這裡面瀰漫有人的溫情、有對自身民族的讚美與體諒。我們看到了前因後果、也看到了委屈無奈。於是,我們對猶太民族就油然生出了同情。
猶太人是人,別的民族也是人。既都是人,那麼除了宗教之外,必還有其他能相互理解的基礎,至少電影主旋律「日出日落」中的濃郁親情就是其中ㄧ項。
「這是我曾抱著的小女孩嗎?
這是那個在玩耍著的小男孩嗎?
我不覺得我變老,
他們卻何時長大了?
幾時她成了美麗少女?
幾時他長得如此高大?
昨天不都還是小毛頭嗎?
日出,日落,
時光飛逝,
幼苗一夜長成了向日葵,
我們就看著花朵盛開。
日出,日落,
歲月飛逝,
秋去春又來,
充滿了歡欣與淚水。
我能給他們什麼智慧的話語?
怎麼幫他們一生順遂?
如今他們必須彼此體諒,
日復一日。
他們看來天造地設,
就如新婚夫婦一般,
還有另一頂遮蓬給我嗎?
日出,日落,
歲月飛逝,
秋去春又來,
充滿了歡欣與淚水」
日出日落,眼底的孩子長大成人,從此展開自己的人生。不盡的愛怎麼道別,不盡的愛怎麼祝福?上帝的選民也好,非選民也好,有誰家父母不希望子女永遠的喜樂平安?又有誰家的兒女不畏懼流離之苦?日落與日出的霞光,壯麗非凡,普天之下又有誰不期待享有這美好的時刻?這些願望,是不是該成為認識異民族的起點?而能促成這些願望的,是不是就該成為一個民族的新傳統、新的不能改變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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