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6-10 09:59:45國文老師’

92下第三次段考第二組報告~~袁枚介紹

袁枚
袁枚,字子才,小字瑞官,號簡齋(或作存齋),錢塘(今浙江杭州)人,居於南京小倉山之隨園,世稱隨園先生,自號倉山居士、倉山叟、隨園老人。著作有《小倉山房文集》、《小倉山房外集》(駢文)、《小倉山房詩集》、《隨園詩話》、《子不語》(筆記小說)、《隨園食單》等。袁枚生性穎悟,七歲入塾就讀,九歲學作詩文,十二歲便中秀才,不久補為增廣生和廩生。乾隆三年(1738)袁枚二十三歲,中順天鄉試舉人,隔年以第五名的成績錄取為二甲進士。因入翰林,隨即又改為庶吉士。三年散館考試,他被列為下等,乃是袁枚一生中重大轉折。此番考試,天子親臨主持,所考的範圍並非袁所擅長之詩賦,而是「龍筋標萬字,鳥篆鬥千行」的滿文。正因此番失利,二十七歲的他展開外吏生活,先後擔任江浦、沭陽、江寧縣令,三十三歲於江寧任上辭官家居。同年秋天,以三百兩銀子購得江寧織造曹頫後任隋赫德之「隋織造園」,改治為「隨園」。此後近五十年的歲月,除三十七歲一度改官秦中不到一年外,袁枚可說已經絕跡仕途,在小倉山開啟他的性靈樂園。過了50多年的清狂生活。嘉慶二年(1797)袁枚八十二歲,患痢疾而一再復發,詩作中「轉眼樓臺將訣別,滿山花鳥尚纏綿」可視為絕筆。同年十一月病卒,葬於小倉山北。袁枚活躍詩壇 60餘年,存詩四千餘首,是乾嘉時期的代表詩人和詩詞評論家。
袁枚的生活時代歷經所謂「康乾盛世」,康熙以後清朝步入中期,雍正、乾隆兩朝亦有盛世之稱。在此清平時代,政經穩定、文學創作活躍。詩的理論與創作收穫豐盛,沈德潛格調說、翁方綱肌理說、袁枚性靈說分庭抗禮,影響詩壇甚鉅。詩歌論述的價值多元,亦可見一斑。特殊的是,袁枚在乾隆年間有「奇才」、「才子」、「豪才」之譽,與趙翼(1727-1814)、蔣士銓(1725-1785)並稱為乾隆江左三大家。
元枚是清中葉最富個性和才情的詩人,居“乾隆三大家”之首,曾經名重一代。但20世紀以來,人們更多關注的是其“性靈”詩說,他的詩歌創作相對而言沒有受到應有的重視。袁枚所特別強調的“作詩,不可以無我”、“詩者,人之性情”,詩歌因“人各身分”而獨具面目,換言之,袁枚詩歌觀念中最核心的內容是“性情”,而性情的主體是“人”,而“我”又是獨具個性的。 正是這種對個性的自覺守望,使袁枚的詩歌創作帶有強烈的個性色彩。詩人最為關切的,是“我”的感情和與“我”有關的事情,特別關注人的存在,追求存在的自覺意義。它以個體生命的“性情”為本,力求“著我”,詩歌題材雖然平凡瑣細,卻處處滲透著詩人真摯的情感,透露出濃郁的生活氣息。這樣就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傳統的詩歌理念。


袁枚為豆腐折腰
袁枚好吃,也懂得吃,是一位烹飪專家。曾著有《隨園食單》一書,是我國飲饌食事中的一部重要著作。他詳細記述了自我國十八世紀中葉上溯到十四世紀的三百二十六種菜、肴飯點,大至山珍海味,小至一粥一飯,無所不包。真是味兼南北,美饌俱陳,為我國的飲食史保存了不少寶貴的史料。
袁枚提倡吃豆腐,他說豆腐可以有各種吃法,什麼美味都可以入到豆腐裏。有一天,杭州有一個名士,請他吃豆腐,是用豆腐和芙蓉花烹煮在一起的。豆腐清白如雪,花色傃似雲霞,吃起來,清嫩鮮美,嘆為觀止。袁枚急請教做法。主人秘不肯傳,笑道:“古人不為五斗米折腰,你肯為豆腐三折腰,我就告訴你。”袁即席折躬,躬畢大笑,說;“我今為豆腐折腰矣!”主人告訴他這個菜叫“雪霞美”,以豆腐似雪,芙蓉如霞而得名,並告訴他如何烹調。袁枚歸家後如法炮製。毛俟園吟詩記此事雲:“珍味群推郇令庖,黎祁尤似易牙調,誰知解組陶元亮,為此曾經一折腰。”袁枚為豆腐折腰,一時傳為美談。
在袁枚的提倡下,豆腐列入佳肴,大為流行。如浙江的“東坡豆腐”,蘭溪的“五香豆腐”,無錫的“鏡箱豆腐”,山東的“三美豆腐”,江蘇的“八寶豆腐”,寧波的“三蝦豆腐”、“蘑菇豆腐”,紹興的“單腐”,諸暨的“雙腐”等,樣式繁多,佳味無窮。


《隨園食單》
《隨園食單》是清代著名文學家袁枚所著.袁枚是一位有丰富經驗的烹飪學家.他所著的《隨園食單》一書是我國清代一部系統地論述烹飪技朮和南北菜點的重要著作.該書出版于1792年(乾隆57年). 全書分為須知單,戒單,海鮮單,江鮮單,特牲單,雜牲單,羽族單,水族有鱗單,不族無鱗單,雜素單,小菜單,點心單,飯粥單和菜酒單十四個方面.在須知單中提出了既全且嚴的二十個操作要求,在戒單中提出了十四個注意事項.接著,用大量的篇幅詳細地記述了我國從十四世紀至十八世紀中流行的326種南北菜肴飯點,也介紹了當時的美酒名茶.


《隨緣食單—茶酒單》
“茶酒單”,一章中,集中記錄了他對各種名茶的感受。
  他最喜歡家鄉的龍井茶, 每次品到其他茶,都愛和龍井作比較,如他這樣評陽羨茶:“茶深碧色,形如雀舌,又如巨米, 味較龍井略濃”,對洞庭君山茶,他說: “色味與龍井相同,葉微寬而綠過之, 采掇最少”。
  袁枚70歲時,遊武夷山,對武 夷茶産生了特別的興趣,他作了這樣的品味:“余向不喜武夷茶,嫌其濃苦如飲藥。然丙午秋,余遊武夷,到曼亭峰天遊寺 諸處,僧道爭以茶獻,杯小如胡桃,壺小如香櫞,每斛無一兩,上口不妨咽,先嗅其香,再試其味,徐徐咀嚼而體貼之,果然 清芬撲鼻,舌有餘甘。一杯之後,再試一二杯,令人釋躁平矜,怡情悅性。始覺龍井雖清,而味薄矣;陽羨雖佳,而韻遜矣。 頗有玉與水晶,品格不同之故。故武夷享天下盛名,真乃不忝,且可以瀹至三次,而其味猶未盡。
  袁枚善於品茶,更善於 烹茶,他認爲有了好茶,還要有好水,有了好水,更要善於掌握火候,他在實踐中摸索出烹水泡茶的方法是: 烹時用武火 ,用穿心罐一滾便泡,滾久則水味將變,而停滾再泡則茶葉上浮。應一泡便飲,如加上杯蓋則茶味又會變化。
  當時,他有一個朋友,在喝了袁枚的茶後,逢人便稱: “我只有在隨園,才吃到一杯好茶!”


魯迅與袁枚
近日,師長傅增享先生告我,魯迅《藥》人血饅頭一節,似乎受有袁枚《子不語》之啟迪,并將有關文字抄錄于我。
從省系而言,魯迅與袁枚系算同鄉。魯迅對這位同鄉評說不多,但卻十分稔熟。在《華蓋集續編.馬上支日記》中,魯迅提及自己研讀日本安岡秀夫所作《從小說看來的支那民族性》一書,因書中講到中國的肴,所以也想查一查這方面的情:“我于此道向來不留心,所見過的舊記,只有《禮記》里的所謂‘八珍’,《酉陽雜俎》里的一張御賜菜賬和袁枚名士的《隨園食單》。”從行文語風中不難看出,魯迅早已知曉《隨園食單》;而此書并非袁枚的主要著述。在《準風月談.“中國文壇的悲觀”》中,魯迅指出當時文壇上的斗爭不可避免,實屬正常,不必為此“悲觀”,并援引中國古代和外國之事列,說明這是文學、文化發展歷程中必然要有的現象,在援引的事例中,即有“清朝的章實齋和袁子才,……就如水火不可調和”(袁枚論詩主張性靈,并收納女弟子,章攻擊他是“無妄人,以風流自命”)一項。看來,魯迅對袁枚的生平亦極熟。若是說此二例尚屬一般性的引用,缺乏價值評判,那么在《且介亭雜文二集.從幫忙到扯淡》中便呈現出不同的風貌,魯迅譏諷當時的幫閑者空有幫閑之志,卻無幫閑之才,只不過“扯淡”而已,“李漁的《一家言》,袁枚的《隨園詩話》,就不是每個幫閑都做得出來的。”魯迅并不欣賞“幫閑文學”,但他對袁枚之“才”——(文采)的贊賞之情卻流溢而出。
然而,魯迅關于袁枚的論述,最為精湛者還是《中國小說史略》中對《子不語》的評說:“乾隆末,錢塘袁枚撰《新齊諧》二十四卷,續十卷,初名《子不語》,后見無人說部有同名者,乃改今稱;序雲‘妄言妄聽,記而存之,非有所感也’其文屏去雕飾,反近自然,然過于率意,亦多蕪穢,自題‘戲編’,得其實矣。”言簡意豐,道出了《子不語》書名的演變、思想及藝術特點。該書初名《子不語》乃取義于《論語.述而》“子不語怪力亂神”,后袁枚發現元人說部中有同名者,于是改取《莊子.逍遙游》“齊諧者,志怪者也”之義,并因南北朝時已有《齊諧記》、《續齊諧記》,故將其名之曰《新齊諧》。但元人之作早已不存,所以今人仍多以《子不語》稱《新齊諧》。其內容多記社會奇聞,乃至神鬼怪,“廣采游心駭耳之事”(袁枚自序),魯迅批評其“亦多蕪穢”,正屬精當之語。可是魯迅對該書藝術成就卻予以首肯。《子不語》確實不事雕飾,敘事流暢,文字雅潔,篇幅短小,意味雋永。試看《還我血》:人血饅頭,可醫瘵疾。獄卒楊某。取血歸奉其戚。甫抵家,忽以兩手自扼其喉,大叫:“還我血!”魯迅的《藥》與此篇文字確有相似之處:都以人血饅頭治癆病(即瘵疾);都是獄卒取血。《藥》的部分內容受《還我血》之影響,完全可能。
其實,魯迅思想本與袁枚多有相通之處。袁枚力主思想解放,反對程朱理學,《子不語》中不少篇章刻意揭露理學家的虛偽與殘酷(《全姑》、《夜航船》二則等);魯迅亦如是,《祝福》中的魯四老爺就是一個“講理學的老監生”,《肥皂》中的淫棍四銘卻給自己的兒子取名“學程”。《子不語》抨擊八股取士的科舉制,《文人夜有光》寫讀書人夜間“胸中所讀之書,字字皆吐光芒,……其光縹緲繽紛,爛如錦”;魯迅的《孔乙己》、《白光》亦是同類主題。《子不語》中有對“吃人”的猛烈撻伐:《閻王升殿先吞鐵丸》中判官詰問貪官不食牛肉“何以獨食人肉”、“食千萬人之膏血”;魯迅《狂人日記》將中國的歷史判為“吃人”的歷史。這當然絕非僅受《子不語》之啟迪,乃是基于他對整個中國歷史文化的深刻思索。

工作分配
報告:時恩、依玲
有獎徵答:靖雯
資料收集:欣倫、黛家、雪琪
資料整理:嬋娟、雪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