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1-23 09:43:16國文老師

93上第二次段考第四組報告~~白萩介紹

白萩,本名何錦榮,一九三七年六月八日,生於台灣台中市。白萩的童年是十分黯淡的,就家庭方面來說,父親經商失敗,全家生活陷於困境,白萩的童年生活自然也
就十分困苦;就台灣的大環境來說,白萩的童年時期,正好是日本戰敗撤離台灣,而國軍轉進來台,在語言上遭遇了極其憂煩的障礙,兼以二二八事件正好在他十歲那年爆
發,更使他的幼小心靈,充滿了疑惑和困頓。
  社會大環境的急遽變化,和家庭經濟的極度不穩定,雙重的刺激與打擊,形成了他日後不多言,勤於思考的性格,這種極度內斂的個性正好驅使他走上了文學之路,同時也在他的內心,積澱著一股反抗不平的情愫,這些都在後來詩創作的歷程中,成為白萩詩作品的養分。
  最初,白萩接觸的是舊體詩,一度還十分的沈溺,這和他早熟的心理是十分契合的。初中時代,白萩在學校圖書館中,第一次接觸到「新詩」,所接觸的是詩人張自英的詩集「黎明集」和「骨髓裡的愛情」,白萩立刻被這種新體詩的活潑形式給吸引住了,這個機緣,啟蒙了白萩的
新詩創作的意識,因而促使白萩和詩結緣,且使他投身於詩創作的行列,迄今依然無悔。
  十四歲那年開始寫新詩,十八歲那一年,則以一首「羅盤」獲得中國文藝協會第一屆新詩獎,從那一回獲獎開始,白萩就被冠上了「天才詩人」的名號,成為現代詩壇重要的創作家,三年後白萩出版了第一本詩集「蛾之死」,總訐在初踏詩領域到詩集問世,白萩總共寫了四、五百首詩作,創作力之強確實令人瞠乎其後。
  白萩因為出道甚早,在省籍詩人群中,他和外省籍詩人朋友交往最深,他曾經先後參加過「藍星」、參與「現代詩」,也是「創世紀」同仁,後來又發起成立「笠」詩
社,在五○、六○年代,跨越了各詩社的流派,而他的詩作獨樹一幟自成天地,因此詩人林耀德生前說:白萩是一個集大成者,也是一個開拓者。也曾說過:在五○年代崛起的詩人之中,白萩的血緣最為複雜。
  白萩早年詩風積極奮發勇往直前,像是一座憤怒的火山,不等待爆發,即有一發不可收拾之
勢,「蛾之死」的作品,概為如是。自幼的雙重壓力轉換成旺盛的創作力,他的詩作無疑是向童
年的困頓做最有力的報復。  
中期的白萩詩作,開始走向現實,在詩中批判現實,詩集「風的薔薇」已有這樣的傾向,到
了「天空象徵」則更形熾烈。
白萩近期的詩,則已是圓熟技巧的總結。白萩本身能詩也能畫,經營室內設計也頗有成就,編書、編詩兩手操作,曾長時期擔任「笠」的編輯,為詩的傳承做了最佳的鼓手。  
白萩曾在詩中把自己比喻為一隻雁子,在廣大無垠的天空自在翱翔,把不斷退縮的地平線,當做追尋的目標。
  寫詩,白萩自有崇高的理想希望自己的詩能真實而誠懇表現出對生活的態度,這個理想始終
在誘引他向前邁進,使他能長年不知疲累地追逐下去。






作品簡介:

關於新詩的藝術性,其圖像性是一大重點。近代詩人白荻所寫之〈流浪者〉,以迴行的效果使圖像更為生動,是現代詩圖像性最為顯著的一首新詩,亦是其作品之一種非常獨特的風格。以下就介紹『流浪者』這篇作品:

流浪者

望著遠方的雲的一株絲杉

望著雲的一株絲杉

一株絲杉

絲杉











一株絲杉











他的影子,細小。 他的影子,細小。

他已忘卻了他的名字。 他已忘卻了他的名字。祇

站著。 祇站著。孤獨

地站著。站著。站著

站著

向東方。



孤單的一株絲杉。



在這首新詩當中,可以看到一株絲杉在地平線上孤獨站立的影象,而一株絲杉的尖點,恰好遙遙對應著第一句『望著遠方的雲的一株絲杉』,而構築出了一種從「仰望」角度而觀察出之風貌,充分勾勒出一株絲杉仰望白雲、渴望自由但卻仍根深蒂固不可移動去追尋目標的意象;而絲杉在孤單佇立的同時,也涵蓋呼應了『流浪者』的意義。

因為流浪者嚮往自由,但卻身不由己,因此只有像杉樹一樣,孤獨孑然一身的站著。除了圖像性以外,新詩的意象亦是極需要重視、探討的一環。

詩為語言文字濃縮加工後的成品,詩的意象更可代表濃縮現象的精粹,它不僅僅是語言文字的簡單表達而已,有時,更是代表一種景象、情境、甚至是某種形上的或抽象的概念、以及某種思想上的涵意的概括表達;正如白荻的『流浪者』以孤立的、仰望的、渴望的杉樹象徵相同心境的流浪者,讓我們對此篇作品充滿了想像的空間,利用文字和空間的結合美,去利用時間層層推移的線索正視它,自然而然中有一種悠然渺遠的感受,彷彿自己正式那一個流浪者,無法掙脫在生命中的枷鎖只能隨者命運來擺盪,就這樣終其一身。而在文字之中也有利用重複的『在地平線上』和『它以忘卻了它的名字』的重複來顯示出流浪者或是杉樹的無可奈何,表現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但作者在文章后似乎也暗示者流浪者和杉樹不要放棄自己的希望,我們可以從『站著向東方』這段文字中看出來一種不願向生命屈服的偉大情操。
蕭蕭導讀
白萩是一個具有實驗精神的詩人,他勇於突破別人的窠臼,也勇於超越自己的成就,白萩的詩具有多變性,沒有人可以預知他的下一步,可以了解的是他對人性尊嚴的關切,從不同的角度,不同的素材,企圖維繫人文精神於最高階次。因此出現在他詩中的人物、意象,就顯得十分卑微,渺小,然而卻充滿著永不停歇的搏鬥與奮戰的決心和毅力。「流浪者」一詩,在形式與內容上都足以代表白萩在詩藝上的成就,及其永恆追求的精神。
前面兩段,一般認為是圖像詩的典範。首四行,一行比一行短矮,是因為繪畫上的透視法,等高的事物與距離成反比,愈遠愈小,終至成為一點而已,從「望著遠方的雲」到隱約不可見的「絲杉」,感情也隨之下沉。到了第二段,則排成一橫列的「在地平線上」,已象徵地平線之曠遠,十分成功,更凸出「一株絲杉」之孤立於地平線上,視覺的美感已經達成。雖然,一般常識性的觀察,最遠的「地平線」之上不可能有物凸出,但在詩人的心眼中,他感察絲杉的孤單,孤絕於大地萬物之中,因此而做這樣的語字安排,應是為了加強藝術的效果。
當然,這並非是一首完整而純粹的圖象詩,否則,第三段應該反第一段而寫,即從「絲杉」兩字為第一行,到「望著遠方的雲的一株絲杉」為第四行的逆向排列,且仍然保留第四段的一行,則整首詩可以用圖繪之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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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具體的圖象,除了透露絲杉的孤單外,可能承載的蘊涵就十分有限了。白萩似乎不只意圖如此而已,因此第三段完全脫離「絲杉」本身的形象而抒寫。首先從外在的影子開始,「他的影子,細小。」顯示他的影響力,投射於外的作用力,極為細弱,人微言輕,毫無份量。甚至於「他已忘卻了他的名字」,名字應該代表這個人努力的方向,理想,而他幾乎忘記自己的存在,如果真如笛卡兒所說:「我思故我在」的話,絲杉幾乎泯除自己存在的可能性,既無名字以為標記,又無影子襯托自己,他只站著。「站著。站著。」正可與題目「流浪者」造成反諷的效果,站著是不動,流浪是不定,無可依託的悲哀,正可從此體會出來。
最後,不要忽略,「向東方」三個字,這三個字正是白萩之所以為白萩的精神所在,「向陽花木易為春」,東方正是太陽上升之處,「向東方」比「向著東方」更有一股隱藏的動力在其中,彷彿可以感覺蓬勃的活力在生長,在絲杉的生命裡茁壯。  (蕭蕭)



資料來源
沈浸詩海追逐人生/文:杜文靖
http://www.wusanlien.org.tw/winner/19/19_21.htm
著作權則歸屬財團法人吳三連獎基金會所有
美國黑金 2019-12-23 03: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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