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9-28 16:24:51沙包

現實中的色戒

有血有肉的人,在特定的現實中,面對多樣的選擇。無論服從這個權威,或者盲從於那個權威,都是在權力的催逼之下;當特定權威帶給自己的安定感已然破滅,似乎只有自己的利益、自身的感覺,才是唯一的真實。
於是有色戒。如果汪兆銘的南京政府下可以上演這樣的一齣戲,台灣就更加可以。中華民國如其總統所稱不過是「啥麼碗糕」,政府推動要加入聯合國的國家還沒有在法律上出現,一個擁有兩百三十萬軍隊的核武強權不知何時會將此地的既有秩序顛覆再建,愛國教育愈來愈成為謊言,掌握權力與金錢成為大量菁英的第一優先。
曾經漢賊不兩立者開始拋棄其信仰,為台獨呼號者到上海不忘尋歡買春。為民國守節者進出中國不憚於上表效忠,為層峰潤筆者在北京結交朋友預留退路。心中絕無台獨意識者為台灣政權勾搭美國官員奉獻自己,心中只有台獨意識者為自己前途宣稱「反分裂國家法」通過大為安心。
這樣的地方,所差者何?暗殺,我們有,往總統招呼的兩個子彈。色誘,我們有,雖然下場沒那麼悽慘。特務,我們有,告訴李登輝老共演習的是空包彈。變節,我們有,調查局幹員本週才窩裡反。所有真實情節,只差編劇將之匯聚成形。然而,似乎味道又有些不同,最不同的是台灣承平已久,不是活在死傷千萬、流亡百萬的沉重歷史的當下。
於是牽強附會之餘,不禁引述馬克思在其名作「路易波拿巴的霧月十八」中的名言:「黑格爾在某個地方說過,一切偉大的世界歷史事變和人物,可以說都出現兩次,他忘記補充一點:第一次是作為悲劇出現,第二次是作為笑劇出現」。雖然台灣這齣戲不會是齣笑劇,因為我們只是為今日狗茍蠅營,不能滿足「偉大」之前提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