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一齣戲卷一56：家傳絕學，論酒鬥酒

　　葉莉笑道：野馬，我是你的冠軍，那你呢，就是我的Number 1！
　　我笑問：什麼Number 1？說來聽聽，願聞其詳！
　　莉笑道：若是以武俠小說來聯想呢，就好比，如果一個人的酒量是內力來比喻的話，金山北海岸隱居務農的李氏家族，一定堪比武林中隱藏在山野的武學世家，個個內力精湛，深不可測！
　　我大笑：對對對！葉莉酒后說得對，妳想像力怎麼這麼棒？連酒后也內力精湛呢，英雄出少年，才17歲！這樣說不對，英雄出少女！噫，這樣說更不對，她不是英雄，該怎麼說呢？
　　莉甜笑道：那就簡稱少女酒后吧！只會敗在情書小王子的酒王野馬手裡！

　　我大笑道：不是敗，是醉在我手裡！
　　莉甜笑輕聲道：不是敗在手裡，也非醉在手裡，而是醉在筆下與對酌裡！因為至今，那個金山李氏野馬小王子只表演給酒后看過！不論是喝酒或寫情書，都是！喔，不對，茉也看過，我忘了有晚霞山之憶，莉小姐是第二個見識到的，本姑娘還是收到第一封信，就被情書勾引，直接跑去基隆雨港拜訪你的，隔天還押著你帶我去金山海邊見識李氏家族，美麗的月光海洋飲酒天堂！我那晚回台北時，在車上我就在想，有那麼美的自然環境，又有那麼好的遺傳，還有那麼上道的爺爺奶奶，難怪小王子的內力會深不可測，居然陪本姑娘喝了那麼多啤酒，喝得比我多，還面不改色，我是完全一路回想著，甜笑地被徹底擊敗！酒王，耳朵過來，酒后請你聽一曲中秋對酌神曲，一副耳機，一人一半感情不會散，就聽著這曲酒歌，咱們就在月下對酌，把剩下那半瓶威士忌幹掉，幹掉它！

Careless Whisper - Wham 1984
https://youtu.be/z-xiPIrDiTA

　　我笑道：莉，我們今晚創下一個歷史經典記錄！
　　莉問：什麼記錄？
　　我大笑道：就是一個十七歲少女與一個十九歲少年，在不到兩小時內，幹掉兩瓶威士忌！還是在一曲絕美的Careless Whisper的薩克斯風伴奏下清空，豪邁，帥！
　　莉甜笑道：那還不是要怪你，就是有一個很瘋很瘋的少年害的，然後那個葉莉野少女就陪他野囉！那少年還用Queen的一首曲子的節奏，初出茅廬一鳴驚人地，寫出一篇無人知曉的第一名演講稿出來讓少女表演，讓那少女的父母親心甘情願賞了滿滿的酒錢，結果讓那個少女與少年，在中秋良夜，偷偷摸摸，甜甜蜜蜜地約個酒會，喝個過癮！少年，我問你，這樣下去，那個少女的內力會不會比那少年還要高深呀？

　　我笑道：這個嘛，不會！言之過早，作人要謙虛，滿招損，謙受益！我剛剛聽那歌的歌詞唱著：I feel so unsure，As I take your hand and lead you to the dance floor！他唱錯了，應該是Wine Floor才對！　　
　　莉笑問：為什麼？你怎喝個酒，連剛剛唱過的歌詞都記那麼牢呀？酒精活絡你的腦神經了嗎？
　　我：因為呢，有個美少女陪少年中秋對酌，那少年就心情大好，特好呢，不過那少年沒陪那少女喝他寫情書與演講稿專用的高梁！所以呢，那個少女嘛，還言之過早！但心情好時，酒量與內力都會比平常還要高的，那是肯定的！
　　莉笑道：那還不簡單，等會咱們就換高梁來喝，咱們中秋鬥酒也不能輸給段譽與喬峰的，親愛的，輸人不輸陣，對不？

　　我驚訝問：真的要換高梁？哇，玩這麼大？
　　莉：為什麼不？少女不是說了，滿滿的酒錢，中秋良夜少年與少女兩個人的慶功宴，咱們鬥酒怎麼也不能輸給段譽與喬峰那兩個漢子，英雄出少年與少女，我們就跟他們，拼了！怎麼了？酒后願意陪酒王喝高梁，酒王不願意嗎？
　　我甜笑道：那當然是千百個願意的，只是，我怕妳醉了！但等會換高梁喝，也是挺合適的！
　　莉問：怎麼說？道理何在？
　　我：因為咱們先是喝了兩桶的冰啤酒，那個很淡，就算它是五趴好了！之後，喝那兩瓶威士忌，四十趴，等會換高梁，接近六十趴，級數越來越高，那樣很好，就像爬樓梯似的，如果要混酒的話，就得這樣，越來越濃或越來越淡，次序不要亂比較不容易醉！可是莉，妳喝過高梁嗎？

　　莉甜笑道：沒喝過！但我很有興趣！人生第一次要接受高梁的挑戰！你呢？
　　我：這酒很烈的，我第一次喝是國中時，陪我媽喝的！那時我哥在金門當兵，他從金門寄了一箱好重的包裹回來給我媽慶生賀壽，真的是很重的一個包裹，還有泥土從包裹的縫隙跑出來！
　　莉問：是什麼禮物呀？那麼重，裡頭還有泥土？
　　我大笑道：他在裡面放了好多高梁，各種都有，排好後，就往那包裹放泥土進去，把酒埋在土裡呀，那樣運送過程中就不會撞來撞去給撞破了呀！結果郵差送來，我幫媽媽收那包裹時，完好無缺，就是重得要命！我媽也很好奇呀，到底是什麼玩意兒這麼重？你哥電報裡也沒提！結果包裹打開後只看到黃土，我就和我媽媽一起挖土，陸續把那些高梁給挖出土，像挖寶似的！我酒鬼媽可開心呢，心花怒放，她就跑去炒下酒菜，拉我陪著她喝高梁！

　　莉問：結果呢，出土了多少酒呀？
　　我笑道：十二瓶大大小小各種包裝的金門高梁！
　　莉大笑道：你哥怎那麼聰明呀？跟你一樣？我第一次聽到有人有送媽媽生日禮物，是送了十二瓶金門高梁的，這種事，大概只有金山李家武學世家才幹的出來，家傳絕學呀！那你哥酒力如何？他在金門當兵不就是剛好可以喝到飽嗎？
　　我笑道：我哥酒力不差的！我小時候第一次鬥酒，就是我哥帶著我，在收割的梯田裡，爺爺剛好送來兩個扁擔的冰啤酒，給我們解渴消暑休息一下，我哥呢，他就跟我說，弟弟，咱們倆兄弟與大伯他家的三兄弟在田裡拼個酒如何？太陽那麼大，又那麼熱！就先鬥個一個扁擔的冰啤好了，看是大房喝得比較快，還是二房？咱們以二敵三，也不會勝之不武，這叫做內鬥！那個時候，我才小學一年級而已，我七歲，我哥大我九歲，他十六歲，我小一他高一！

　　莉追問：那結果呢結果呢？
　　我狂笑道：哈哈哈，兄弟齊心，其利斷金，聽過嗎？當然是大獲全勝！連我爺爺也在一旁哈哈大道說，孺子可教也！就這麼三兩下，五個孫子一下子就把一個扁擔的冰啤酒給全幹光了！所以，我爺爺就笑道，啤酒不是酒，啤酒不是酒，對於在大太陽底下，揮汗如雨彎腰收割的小孫子們來說，只是冰開水！
　　莉笑道：所以我就說嘛，你爺爺可上道了呢，還是掌門人呢！不過，讓年紀那麼小的孫子們喝酒，還從不限制，普天之下，我只聽到你們家的掌門人作得到！你和你哥都是你那酒鬼媽手下的兩名大將，你們家的人喝酒一定很恐怖！
　　我笑道：對外人來說，其實確實是很恐怖的沒錯！我們家的人對酌，都是你一瓶我一瓶，而不是你一杯我一杯！我記得呀，我小堂哥當初退伍時，船回到基隆港後，他就想先來基隆家與兩個叔叔吃晚餐，然後再回金山，結果，那個晚上，我叔叔一看到我小堂哥剛退伍，一開心就與我二姐找他飯後喝酒，一人一大瓶白蘭地後來換威士忌，結果我叔叔與小堂哥都醉了，隔天一大早，我大伯母從金山打電話到基隆來罵他說：我小兒子不是剛退伍嗎，結果在基隆被你們給灌醉了，害我等了他一夜！我叔叔就說，嫂子，那我這禮拜天回金山老家，妳也用酒再把我灌醉一次好了！

　　莉笑問：那你二姐呢？她醉了嗎？
　　我笑道：沒呀！她沒醉！我看她喝完酒後，在陪我爸媽喝茶著！
　　莉甜笑道：我就知道，二房的遺傳基因極為強大，內力超強！還有掌門人罩著，可以自由喝酒，想喝想喝，老大都不管的！
　　我笑道：那倒是，莉耳朵過來，跟妳說悄悄話：不要扼殺與生俱來的，美麗的天性！有翅膀，就讓它飛翔！有熱血，就讓它奔馳！美麗是自由的，自由即是一張美麗的畫布，以及藍圖！

　　莉甜笑：你是寫情書呢？還是演講稿呀？還直接口述，那麼直接！
　　我在莉耳邊輕說：都不是，是酒後情詩！在酒后耳邊說Born to fly and born to run！

Solo 2021.06.25戌時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