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12-07 00:34:23荒蕪的夏日

孩子=非理性的愛?

昨夜在文藻技術學院的書展會場,我佇立在門的中間,望著門外迎風輕搖的樹影,左腳的一端是燈火通明的室內,右腳的世界卻是一片昏黃不明的校園。看著綠化的很有自然氣息的校園,興起想去漫步的衝動,芬多精的樹味從空氣中微微的飄來,記憶開始緩緩地被推的好遠好遠........
望著室內牆上的十字架,想起上帝對人的慈愛,幻想如果撒旦用時光回朔來誘惑我,那會是什麼樣的光景?一切重頭來過?不再有債務,不再有那些錯誤的抉擇,不再有小孩的羈絆.......
一切的開始是一種全新的可能性。
想起電影「回到未來」裡,因為主角改變了過去,使得相片中的家人一個個的消失,甚至於他自己也開始逐漸變成了透明。我自問,小孩是一種羈絆嗎?雖然有時候她真的讓你氣到抓狂,或者不可理喻到讓你沒有辦法時,你真的會興起一種沒有小孩該多好的念頭。可是,當我想像她像電影中的主角一樣就要消失似地透明起來時,她哭著喊媽咪的模樣,就算有多麼渴望時光重新流轉,我還是寧願選擇維持現狀。不能否認,她是我的骨血,無論她再如何惹惱我,我終究是愛她的。不為其他利益,就只是單純的愛。
 
張讓在「斷水的人」書內提及關於養育後代的迷思,無論怎麼試著用理性去探討分析,卻還是難以有所結論。其實終究歸咎起來那是一種愛的天性吧。無所謂養兒防老或者所謂因為過度愛自己,而將這份想寵愛自己的心情轉嫁,進而孕育一個神似自己的後代作為明正言順的寵愛,這樣的論調我並不那麼苟同,作為父母的人或許會想未遂的心願轉嫁到孩子身上,當成一種如願以償的滿足,但是那並不算一種錯誤,只能算是一種希望的表現吧。對自己或者對待子女的希望。
或許是受了太多書的影響吧?有生育小孩的我,從來沒想過後代的延續能為我帶來什麼意義。防老?未來的社會裡,經濟衰敗愈演愈烈,她能夠有一技之長,安安穩穩地擁有一份養活自己的薪資,不使我操心,我就覺得很足夠,謝天謝地了!人本來就該為自己的一生作好打算,就算貧困,也有貧困得以渡過的方法,所以有沒有字我的規劃很重要。靠別人?靠誰都可能倒,還是自己最好。

我也不冀望她變成第二個我。雖然不可置否的,我內心也曾經希望她是一個喜愛閱讀的人,但是後來漸漸發現,孩子其實有自己的個性,做父母的人可以引搗她,但不該強迫孩子,所以我選擇試著啟發她,不因成效不彰而氣惱。
孩子總會找到自己的出路,我所能做的,就是盡其所能的給她一個良好安全的環境,給她愛,使她安心;而我也努力這麼做。

『孩子的眼中充滿了天堂。』
這句話我正深深地感受著。這也是成人的我們所最最欠缺的視野─純真澄亮的心境。
但願我們都不會忘記那曾經照亮過心底深處的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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