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0-26 14:58:03雪芽
請你說愛我
「親愛的，你現在有空嗎？我們出去喝咖啡。」
「等等吧，我現在還要趕一篇報告。」
「趕趕趕！你是趕死隊的人嗎？一整天一年到頭都在趕，真搞不懂你這樣子趕能趕出錢來嗎？」
「欸，妳也不想想我這麼辛苦工作是為了誰？還不都是為了讓妳吃得好住得好？要不是我這麼拼老命的工作妳哪有現在這房子住？妳那有那些做臉的錢！！」
「欸...你說這什麼話啊！你以為我很輕鬆是嗎？我還不都是為了你...」
啪一聲，我關掉電視機上正上演的一場爭執劇情，裡頭的爭吵內容都是大同小異看久了都會背了。
無聊地躺在沙發上頭，兩隻眼睛看向鵝黃的天花板，將雙手放在後腦杓充當枕頭，輕聲地嘆了一口氣，有時候爭吵真的是一件好事情，可以讓對方知道自己現在的感受。
「大...姑娘，妳可以躺在房間裡不要在客廳上大剌剌地躺著，很難看的。」阿勝，阿戰的雙胞胎弟弟也是大哥的弟弟，從廚房走出來時恰好見到我這不文雅的躺姿，便出聲糾正我。
「都說大姑娘了那麼躺的好不好看都沒差。」沒改變我的姿勢依舊躺的很自在。
阿勝搖搖頭走到沙發後面站定：「因為叫妳大姑娘了所以妳應該知道妳是個姑娘家，不要躺的這麼隨便！」
我撇一眼阿勝挑起眉頭：「請問現在是幾零年代？有法律規定女生不可以躺在沙發上面的嗎？」
「是沒規定，不過這應該是禮貌問題吧。」
「...我這人隨性慣了什麼禮不禮貌的我沒想這麼多。」
「跟大哥吵架啦？」阿勝趴在沙發的椅背上問道。
「沒呀，你認為我跟他吵得起來嗎？」光看大哥那副從冰窖挖出來的臉孔和冷峻的嗓音實在是吵不起來。
「噗！」
望向阿勝後方，不知道何時阿戰竟也雙手環胸站在自己房間前好笑地望著我和阿勝。
「怎麼？我有說錯嗎？」
「沒...妳沒說錯。」
看著阿戰的嘴角抖呀抖的抽蓄著，硬是不敢笑出聲音來突覺好笑，不自覺的嘴角微微往上揚起。
「不過說真的，我真的沒見過妳跟大哥吵架過。」阿勝沒理會阿戰笑聲猶自繼續說著：「不知道該說是你們感情太好還是應該說你們都太客氣了。」
「當...當然是感情好囉。」說完阿戰繼續捧腹大笑。
見到阿戰幾乎快笑到虛脫了，我才微微地撇撇嘴表示一下我笑過了，但其實...我們是屬於哪一種？感情太好亦或是兩人都太客氣？老實說我還真的分不清楚呢。
每一次的爭執都在大哥無言之下結束，我卻得帶著一團火四處飆來飆去的燒傷被我碰上的人，而大哥卻是唯一可以毫髮無傷全身而退的人。
是我對他太好了嗎？
絕對不是！
老實說吧，人總有情緒不佳的時候，但大哥那種人卻是不管他情緒好不好絕對不會表現出來也不會說出來，因為他的臉始終是維持一貫的冷漠！
不理會阿戰和阿勝這雙胞胎，我逕自走進大哥房間坐到他身旁的椅子上。
「喂，我心情不好說個笑話來讓我笑一笑吧。」我趴在桌子上頭對著正在整理文件的大哥說著。
只見大哥連看都沒看我一眼便說：「網路上有許多笑話自己看去。」
「我要你說的才好笑。」我當然知道網路上有很多笑話，可是我就是想聽聽從大哥嘴裡說出來的笑話啊。
停下手邊整理文件的動作，大哥慢調斯理的開口：「妳會覺得我說的笑話好笑？」
噗！我差點朝大哥的臉噴出一口口水來，他那樣子說話簡直自己就是一個大笑話了！喔，天呀，冷著一張臉問我覺不覺他說的笑話好笑...
「妳笑了，我說了。」
大哥將好不容易弄整齊的資料一疊疊的放進公事包裡，而我依舊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頭望著他，也許靜默地看著身邊的人工作也可以是一種排遣消磨時光的好方法。
「...妳不舒服？」
搖搖腦袋瓜我嘆口氣：「沒呀。」
「...怎麼了？」
我又是一陣嘆氣嘆得某人的眉毛打結了才出聲：「心情不好。」
「為什麼？」
「不知道。」
「要出去走走嗎？」
「你要揹我嗎？」
「還有心情說笑話怎會不高興？」
「我沒說笑話，就是高興不起來。」我將臉埋進手臂裡聲音悶悶地傳出來：「我們真的吵不起來是嗎？」
「不是。」
我聽見大哥拉開椅子的聲響就知道他在我身旁坐了下來。
「我只是覺得吵架該吵些有意義的，沒意義的架不必吵。」
「是嗎？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吵的都是沒有意義的囉？我也不是想跟你吵架，只是我在想是我們太客氣了還是我們對彼此太好了？」我的聲音依舊懶洋洋又悶悶的。
「是我對妳太好。」
我倏地抬起臉來瞪著大哥：「對我太好？你成天扳著臉給我看，跟我說話也是冷颼颼的語氣，這就叫對我好？」
「我一向...」
「我知道你一向如此！」不待大哥把話說完我便接了上去：「可是有時候面對你壓力好大啊。」
「...妳要我笑笑的跟妳說話？」
我翻了翻白眼，又是這種平板無高低起伏的語調！
「你唱歌一定很難聽！」
「...」
望著大哥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的表情我有些好笑：「我知道你本來就是這樣子，要你說句好聽話倒不如要地球逆轉還來的比較快一點！」
大哥看著我的表情好似在說：妳既然都知道了那怎還這樣要求我？
攤開雙手面對著大哥：「抱抱。」
只見大哥面無表情地將我攬進懷裡，雙手很規矩的放在我的背上：「妳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嗯。」
「想起什麼？」
「我愛你，很愛很愛你。」喃喃地我將頭靠在大哥的肩膀上訴說：「我希望你一直都在我身邊，好嗎？」
「嗯。」
聽到情話還是一慣這麼冷漠的回答，讓我有時候真的很懷疑他是否真的對我有動心過？「換你說了，換你對我說你心底的話。」
「...這是交換？」
我點點頭。
「妳健康快樂就好。」
「就這樣子？」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就這樣子。」
「欸！我剛剛說那一大堆耶，你才說這幾個字就想混過去啊？」這太不可原諒了吧！
是誰說當一個人很愛一個人的時候就會付出自己所有的溫柔，就連冷漠的鐵漢也會出現柔情的一面。那大哥呢？難不成他都是隨口說說而已？
「這是實話。」
「除了這些你沒其他話對我說嗎？」我不悅地擺出臉色來，雖然大哥看不到但他應該可以聽出來我的聲音有多不爽吧。
「沒了。」
既然某人不說那我就逼他說！「大哥...說十句情話來聽聽。」
「為什麼？」
「因為我想聽。我想知道在你心底我有多重要！」也許女人真的很傻，傻得男人用一句〝我愛你〞就可以拐回家做牛做馬做到老死為止，但女人總得傻這麼一次也很想傻這麼一遍。
手臂慢慢的緊縮，手環住大哥的頸子等著大哥將要說的綿綿情話。
不知道等了多久，久到我幾乎快睡著了大哥還是不發一語。
「很難嗎？」
「嗯。」
「難在哪裡？」
「想不出來可說的話。」
「...也許我真的不該期待你會有什麼柔情的一面。」我咬牙切齒地說著。
「真正愛一個人只要放進心底就好，不必說出來。」大哥又開始說教了。
「可是你沒說我怎麼知道？」我不滿的反駁。
「只要用心感受，一定會知道。」
我低下頭在大哥的肩膀上恨恨地大咬一口！
「痛！」大哥喊道卻沒將我推開。
「哼，還會疼嘛。那你就不是沒血沒淚沒心沒肝的人啦！」
「...我本來就不是。」
「說愛我很難嗎？」我趴在大哥的肩頭上問著。
「不是。」
「那是為什麼？」
「用說的很簡單要做到卻很難。」
咦？「請解釋。」
「老是說我愛你的人，是真的愛妳還是愛他自己？」
「當然是愛我啊！」這是什麼問題啊？
「錯！他愛的是自己。」
「耶？好深澳啊！」是這樣子的嗎？
「他愛妳是因為他覺得愛妳他會很快樂，能夠因為妳笑而笑，倘若妳也愛他，他會更快樂更幸福。」
「沒錯呀！所以是愛我的。」
「...他是因為自己快樂才愛妳，倘若愛妳他會不快樂他會愛妳嗎？倘若愛妳他會很痛苦他還會繼續愛妳嗎？」
「唔...應該不會吧。」
「換言之他快樂了高興了才愛妳，他不快樂不高興不會愛妳，那他愛的人終究還是自己並不是妳。」
我歪著頭思考著：「這麼說也有點道理啦。那怎麼樣才是真正的愛？」
「我要妳健康幸福，這就是真正的愛。」
切，說來說去還不是說自己那一套最好！我哼了聲不想發表意見。
「愛妳不是件幸福的事情，至少從我們相戀開始，妳的反覆無常、妳的理性與感性糾結的混亂，妳的只為自己我全都知道，對妳來說，跟著我妳比較快樂，因為出門有車子坐、買東西有人幫妳付錢、耍賴的時候有人理妳、哭泣的時候有人安慰妳，這些我全在做。對我來說見到妳快樂我就很滿足。」
「等等...等等，大哥你這麼說的話你也是因為愛你自己才愛我的嘛！那跟我有什麼不同？」
「沒有什麼不同，只是我認為我還是愛自己比較多所以才會愛妳，因此我不會說好聽的話，因為這些話說了也是為了讓自己高興而已。」
「是...是這樣子的嗎？」我開始搞混了：「愛不就是很簡單的嗎？有必要想的這麼複雜嗎？」
「可以很簡單也可以很複雜。」
「那你剛剛說的都是廢話！」
「的確。」
耶？還很理直氣壯的跟我說的確！「那你就說句愛我不行嗎？」
「在我沒愛妳比愛我自己多時我不會說。」
「既然你剛剛都那樣子說了，那你幹麻還跟我一起呀！」我不滿的抗議著。
「因為我愛妳。」
咦咦咦？剛剛...大哥...我將頭從大哥的肩上拔起抬眼看著他。大哥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抱這麼久又不開冷氣電風扇的你們不熱嗎？」不知道何時站在門外看不過去的阿勝終於出聲了。
「抱得熱一點等一下才有事做嘛！」永遠都不會漏過任何一場好戲的阿戰也出聲了。
大哥讓我坐回椅子上自己則站起來朝那兩個雙胞胎走過去，兀自沉溺在大哥剛剛的那句話上沒理會門外的大喊求救聲，唉...想必我出房門後外頭一定是東倒西歪的一片呀。
我盡點好心腸向天默哀：願主保佑那兩兄弟這次不用住院吧。
「等等吧，我現在還要趕一篇報告。」
「趕趕趕！你是趕死隊的人嗎？一整天一年到頭都在趕，真搞不懂你這樣子趕能趕出錢來嗎？」
「欸，妳也不想想我這麼辛苦工作是為了誰？還不都是為了讓妳吃得好住得好？要不是我這麼拼老命的工作妳哪有現在這房子住？妳那有那些做臉的錢！！」
「欸...你說這什麼話啊！你以為我很輕鬆是嗎？我還不都是為了你...」
啪一聲，我關掉電視機上正上演的一場爭執劇情，裡頭的爭吵內容都是大同小異看久了都會背了。
無聊地躺在沙發上頭，兩隻眼睛看向鵝黃的天花板，將雙手放在後腦杓充當枕頭，輕聲地嘆了一口氣，有時候爭吵真的是一件好事情，可以讓對方知道自己現在的感受。
「大...姑娘，妳可以躺在房間裡不要在客廳上大剌剌地躺著，很難看的。」阿勝，阿戰的雙胞胎弟弟也是大哥的弟弟，從廚房走出來時恰好見到我這不文雅的躺姿，便出聲糾正我。
「都說大姑娘了那麼躺的好不好看都沒差。」沒改變我的姿勢依舊躺的很自在。
阿勝搖搖頭走到沙發後面站定：「因為叫妳大姑娘了所以妳應該知道妳是個姑娘家，不要躺的這麼隨便！」
我撇一眼阿勝挑起眉頭：「請問現在是幾零年代？有法律規定女生不可以躺在沙發上面的嗎？」
「是沒規定，不過這應該是禮貌問題吧。」
「...我這人隨性慣了什麼禮不禮貌的我沒想這麼多。」
「跟大哥吵架啦？」阿勝趴在沙發的椅背上問道。
「沒呀，你認為我跟他吵得起來嗎？」光看大哥那副從冰窖挖出來的臉孔和冷峻的嗓音實在是吵不起來。
「噗！」
望向阿勝後方，不知道何時阿戰竟也雙手環胸站在自己房間前好笑地望著我和阿勝。
「怎麼？我有說錯嗎？」
「沒...妳沒說錯。」
看著阿戰的嘴角抖呀抖的抽蓄著，硬是不敢笑出聲音來突覺好笑，不自覺的嘴角微微往上揚起。
「不過說真的，我真的沒見過妳跟大哥吵架過。」阿勝沒理會阿戰笑聲猶自繼續說著：「不知道該說是你們感情太好還是應該說你們都太客氣了。」
「當...當然是感情好囉。」說完阿戰繼續捧腹大笑。
見到阿戰幾乎快笑到虛脫了，我才微微地撇撇嘴表示一下我笑過了，但其實...我們是屬於哪一種？感情太好亦或是兩人都太客氣？老實說我還真的分不清楚呢。
每一次的爭執都在大哥無言之下結束，我卻得帶著一團火四處飆來飆去的燒傷被我碰上的人，而大哥卻是唯一可以毫髮無傷全身而退的人。
是我對他太好了嗎？
絕對不是！
老實說吧，人總有情緒不佳的時候，但大哥那種人卻是不管他情緒好不好絕對不會表現出來也不會說出來，因為他的臉始終是維持一貫的冷漠！
不理會阿戰和阿勝這雙胞胎，我逕自走進大哥房間坐到他身旁的椅子上。
「喂，我心情不好說個笑話來讓我笑一笑吧。」我趴在桌子上頭對著正在整理文件的大哥說著。
只見大哥連看都沒看我一眼便說：「網路上有許多笑話自己看去。」
「我要你說的才好笑。」我當然知道網路上有很多笑話，可是我就是想聽聽從大哥嘴裡說出來的笑話啊。
停下手邊整理文件的動作，大哥慢調斯理的開口：「妳會覺得我說的笑話好笑？」
噗！我差點朝大哥的臉噴出一口口水來，他那樣子說話簡直自己就是一個大笑話了！喔，天呀，冷著一張臉問我覺不覺他說的笑話好笑...
「妳笑了，我說了。」
大哥將好不容易弄整齊的資料一疊疊的放進公事包裡，而我依舊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頭望著他，也許靜默地看著身邊的人工作也可以是一種排遣消磨時光的好方法。
「...妳不舒服？」
搖搖腦袋瓜我嘆口氣：「沒呀。」
「...怎麼了？」
我又是一陣嘆氣嘆得某人的眉毛打結了才出聲：「心情不好。」
「為什麼？」
「不知道。」
「要出去走走嗎？」
「你要揹我嗎？」
「還有心情說笑話怎會不高興？」
「我沒說笑話，就是高興不起來。」我將臉埋進手臂裡聲音悶悶地傳出來：「我們真的吵不起來是嗎？」
「不是。」
我聽見大哥拉開椅子的聲響就知道他在我身旁坐了下來。
「我只是覺得吵架該吵些有意義的，沒意義的架不必吵。」
「是嗎？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吵的都是沒有意義的囉？我也不是想跟你吵架，只是我在想是我們太客氣了還是我們對彼此太好了？」我的聲音依舊懶洋洋又悶悶的。
「是我對妳太好。」
我倏地抬起臉來瞪著大哥：「對我太好？你成天扳著臉給我看，跟我說話也是冷颼颼的語氣，這就叫對我好？」
「我一向...」
「我知道你一向如此！」不待大哥把話說完我便接了上去：「可是有時候面對你壓力好大啊。」
「...妳要我笑笑的跟妳說話？」
我翻了翻白眼，又是這種平板無高低起伏的語調！
「你唱歌一定很難聽！」
「...」
望著大哥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的表情我有些好笑：「我知道你本來就是這樣子，要你說句好聽話倒不如要地球逆轉還來的比較快一點！」
大哥看著我的表情好似在說：妳既然都知道了那怎還這樣要求我？
攤開雙手面對著大哥：「抱抱。」
只見大哥面無表情地將我攬進懷裡，雙手很規矩的放在我的背上：「妳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嗯。」
「想起什麼？」
「我愛你，很愛很愛你。」喃喃地我將頭靠在大哥的肩膀上訴說：「我希望你一直都在我身邊，好嗎？」
「嗯。」
聽到情話還是一慣這麼冷漠的回答，讓我有時候真的很懷疑他是否真的對我有動心過？「換你說了，換你對我說你心底的話。」
「...這是交換？」
我點點頭。
「妳健康快樂就好。」
「就這樣子？」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就這樣子。」
「欸！我剛剛說那一大堆耶，你才說這幾個字就想混過去啊？」這太不可原諒了吧！
是誰說當一個人很愛一個人的時候就會付出自己所有的溫柔，就連冷漠的鐵漢也會出現柔情的一面。那大哥呢？難不成他都是隨口說說而已？
「這是實話。」
「除了這些你沒其他話對我說嗎？」我不悅地擺出臉色來，雖然大哥看不到但他應該可以聽出來我的聲音有多不爽吧。
「沒了。」
既然某人不說那我就逼他說！「大哥...說十句情話來聽聽。」
「為什麼？」
「因為我想聽。我想知道在你心底我有多重要！」也許女人真的很傻，傻得男人用一句〝我愛你〞就可以拐回家做牛做馬做到老死為止，但女人總得傻這麼一次也很想傻這麼一遍。
手臂慢慢的緊縮，手環住大哥的頸子等著大哥將要說的綿綿情話。
不知道等了多久，久到我幾乎快睡著了大哥還是不發一語。
「很難嗎？」
「嗯。」
「難在哪裡？」
「想不出來可說的話。」
「...也許我真的不該期待你會有什麼柔情的一面。」我咬牙切齒地說著。
「真正愛一個人只要放進心底就好，不必說出來。」大哥又開始說教了。
「可是你沒說我怎麼知道？」我不滿的反駁。
「只要用心感受，一定會知道。」
我低下頭在大哥的肩膀上恨恨地大咬一口！
「痛！」大哥喊道卻沒將我推開。
「哼，還會疼嘛。那你就不是沒血沒淚沒心沒肝的人啦！」
「...我本來就不是。」
「說愛我很難嗎？」我趴在大哥的肩頭上問著。
「不是。」
「那是為什麼？」
「用說的很簡單要做到卻很難。」
咦？「請解釋。」
「老是說我愛你的人，是真的愛妳還是愛他自己？」
「當然是愛我啊！」這是什麼問題啊？
「錯！他愛的是自己。」
「耶？好深澳啊！」是這樣子的嗎？
「他愛妳是因為他覺得愛妳他會很快樂，能夠因為妳笑而笑，倘若妳也愛他，他會更快樂更幸福。」
「沒錯呀！所以是愛我的。」
「...他是因為自己快樂才愛妳，倘若愛妳他會不快樂他會愛妳嗎？倘若愛妳他會很痛苦他還會繼續愛妳嗎？」
「唔...應該不會吧。」
「換言之他快樂了高興了才愛妳，他不快樂不高興不會愛妳，那他愛的人終究還是自己並不是妳。」
我歪著頭思考著：「這麼說也有點道理啦。那怎麼樣才是真正的愛？」
「我要妳健康幸福，這就是真正的愛。」
切，說來說去還不是說自己那一套最好！我哼了聲不想發表意見。
「愛妳不是件幸福的事情，至少從我們相戀開始，妳的反覆無常、妳的理性與感性糾結的混亂，妳的只為自己我全都知道，對妳來說，跟著我妳比較快樂，因為出門有車子坐、買東西有人幫妳付錢、耍賴的時候有人理妳、哭泣的時候有人安慰妳，這些我全在做。對我來說見到妳快樂我就很滿足。」
「等等...等等，大哥你這麼說的話你也是因為愛你自己才愛我的嘛！那跟我有什麼不同？」
「沒有什麼不同，只是我認為我還是愛自己比較多所以才會愛妳，因此我不會說好聽的話，因為這些話說了也是為了讓自己高興而已。」
「是...是這樣子的嗎？」我開始搞混了：「愛不就是很簡單的嗎？有必要想的這麼複雜嗎？」
「可以很簡單也可以很複雜。」
「那你剛剛說的都是廢話！」
「的確。」
耶？還很理直氣壯的跟我說的確！「那你就說句愛我不行嗎？」
「在我沒愛妳比愛我自己多時我不會說。」
「既然你剛剛都那樣子說了，那你幹麻還跟我一起呀！」我不滿的抗議著。
「因為我愛妳。」
咦咦咦？剛剛...大哥...我將頭從大哥的肩上拔起抬眼看著他。大哥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抱這麼久又不開冷氣電風扇的你們不熱嗎？」不知道何時站在門外看不過去的阿勝終於出聲了。
「抱得熱一點等一下才有事做嘛！」永遠都不會漏過任何一場好戲的阿戰也出聲了。
大哥讓我坐回椅子上自己則站起來朝那兩個雙胞胎走過去，兀自沉溺在大哥剛剛的那句話上沒理會門外的大喊求救聲，唉...想必我出房門後外頭一定是東倒西歪的一片呀。
我盡點好心腸向天默哀：願主保佑那兩兄弟這次不用住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