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宜居住城市之我見
最宜居住城市之我見
文/舒國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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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英國一個頗具權威的雜誌Monocle選出了「全球最適宜居住城市」的名單,其中前幾名裏有澳洲的墨爾本。我恰巧與一個曾在墨爾本念書與住過幾年的大陸年輕人聊起來;他說適宜居住者,是看適宜什麼人居住。以他的觀點,墨爾本適宜老年人居住。 這一聊,激發了我看待許多城鎮的興趣。 近五、六年名登榜首城市,多半是「北地」之城,如慕尼黑、哥本哈根、蘇黎世、赫爾辛基。這與我們常年在亞熱帶之人所想者或許有些距離。我們對稍顯寒冷的北溫帶其實心生羨慕,也很嚮往,更很愛不時一遊(單單北海道旅遊,台灣人便極踴躍);但羨慕與實際住下來過日子,是很不同的。 若我最想待定過日子,會尋覓何樣城市來選住呢? 不妨先試著以我喜歡的角度來推衍看看。 我喜歡我住的城市充滿著茶館。這種城市,像四川的成都,像江蘇的常熟。杭州也有一些,然愈來愈少了。台灣各處皆有人在店裏泡茶,在家中客廳泡茶,已很不錯了,但幾百人上千人的茶座卻沒有。此種風情,不惟西方沒有,東方的日本也沒有。 我喜歡我住的城市早上有人在樹下打拳。這也是西方與日本皆不易見者。我喜歡城市中有人賣唱或演奏音樂。西方大城多的是,亞洲則少,台灣尤其少。 我喜歡城市中四處有吃麵的麵館。這一點,上海、杭州、台北皆稱得上。西安也是,只是麵條的風格不同。常熟的麵,最世故豐勻,乃它的澆頭最講究。東京與京都亦多有吃麵處,但將拉麵與烏龍麵剔除後,只剩蕎麥麵時,便顯得稀少矣。韓國的吃麵風景,較日本多勝也。香港吃麵,亦普遍,然不吃碱麵如我,在港時甚少嘗得一碗麵。義大利麵,則必須在義大利吃,乃太多餐館當場擀麵切麵,現下現吃,方是好味。 窮地城鎮的麵店或麵攤,更教我喜歡。乃它們有一把一把的將麵條拋入鍋中、掀蓋闔蓋、煙汽飄渺的迷人風景。英國雜誌選出的城市,有一問題,便是皆大也不窮。 難道說,富裕的城市才適合人居? 我喜歡我住的城市裏,人可以請朋友至家中吃飯與聊天。這在香港與東京便頗辛苦,乃這二城市多半人所居空間極拘窄也。可這二城市的公共交通又極便捷,恰恰此便捷與設施先進最受Monocle雜誌稱許。 至於我,我對於擁擠卻交通便捷這種優點,倒不怎麼賞識。Monocle所選西方的城市皆不擁擠,像斯德哥爾摩、慕尼黑等,卻選亞洲城市時竟找了東京、香港這種大夥住得緊之又緊的城市。或許票選者他們自己並不住下來,只是到那兒吃極美味的食物、乘方便的交通工具、住猶稱寬敞的旅館,然後感到喜歡,於是票選出來。 我喜歡的城鎮是不少家庭能擁有一小塊菜地。能符合這條件的,我心中想到的似乎只有宜蘭,包括它的市、鎮、鄉。那種隨地勢、地形出現的畸零地,受到人的巧思將之化為菜圃,是城市生活中最可貴的福氣。然而西方人會選這樣的鄉下地方嗎? 我喜歡城市裏有極多的大樹。這也是西方城市比較占優勢之處,他們一逕保存,而我們不斷的砍。我也喜歡城市裏的房子不要太高,這點西方城鎮也多符合。他們已放慢建設速度,而東方人卻死命的往高處蓋。 (作者為作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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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寒 太平洋的風
空客320降落在桃園機場。飛機的降落把我震醒。手機裏正好播放到張艾嘉的《戲雪》,這算是一首生僻的歌,陳升寫下這樣的詞——“1948年,我離開我最愛的人,當火車開動的時候,北方正飄著蒼茫的雪,如果我知道,這一別就是四十餘年,歲月若能從頭,我很想說,我不走。”
對於臺灣,我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侯孝賢和楊德昌的電影裏。後來魏德勝和九把刀又加工了一下。我喜歡的作家,梁實秋,林語堂,胡適也都去了臺灣,而且他們都和魯迅吵過架。當大陸窮的時候,臺灣有錢,後來大陸有錢了——確切的說,是政府和小部分人有錢了,臺灣又有了⋯⋯
戰火把同一個民族的人分隔在了海峽的兩岸,那些具體到每個家庭的悲歡離合已經被時間慢慢抹平。臺北的街道的確像優客李林唱的那樣,像迷宮一樣展開在我的眼前。但是對於異鄉人,每個陌生的城市都是迷宮。在酒店住下,誠品書店就在旁邊。朋友的眼鏡架壞了,於是晚上先陪著朋友去配眼鏡。我們坐計程車來到了台大附近,進了一家眼鏡店。沒有聲音酥麻的台妹,老闆親自上陣。朋友看中了一副鏡框,但要幾天以後才能取。朋友說,那算了,我在臺灣只留三天,我要明天就能取的,只能去別的地方看看。這時候,讓我詫異的一幕出現了,老闆居然從櫃檯裏摸索出了一對隱形眼鏡,塞在我朋友手裏,說,實在不好意思,沒能幫上你的忙,這個送你,先用這個應急吧。連我這般總是把人往好裏想的人第一反應也是——我靠,哪有這種好事,這裏面是有什麼貓膩吧?咱還能走出這家店的店門麼?
我們平安的走出了這家眼鏡店,換去了隔壁一家。那家眼鏡店承諾第二天就可以把眼鏡做好,然後那家店的老闆用朋友殘留下的鏡片臨時找了一個鏡框湊合裝了起來,告訴朋友,這個可以晚上用。這兩家只是非常普通的路邊眼鏡店,還是自己隨機找的,要不真得讓人懷疑是不是組織方安排的,目的為了讓大家增加對臺灣的好感。
臺灣的街道上有不少的小遊行和抗議橫幅,這一切對於大部分大陸遊客來說都太新鮮了,於是很多遊客守著電視機看晚上的政論節目。我媽媽去年從臺灣旅遊回來,就說那裏太好玩了,領導人可以在電視裏隨便罵,比快樂大本營還要歡樂。相比之下,臺灣人對這些早就習以為常。但給我留下了比馬英九先生更深印象的是王松鴻先生——他不是明星政客,也不是文人墨客。他是一個計程車司機。一天早上,我從酒店下樓,打了他的車去陽明山。到了目的地我發現把手機拉在計程車上。我沒有記下車牌號。朋友們忙著幫我聯繫計程車公司,看看能不能查到一些訊息,我也打給酒店,想讓他們查看一下監控錄影,確認車牌號。一會兒,我接到了酒店的電話,我問他們,是查到車號了麼?他們說,監控錄影裏訊息太多,還沒有查到,但是剛才有一位計程車司機開回酒店,把一個手機交給了前臺,說是一位從你們這裏上車的先生遺落在車裏的。。。。。。
說實話,我石化了。我問到了計程車司機的電話和名字,說我想酬謝你。王松鴻說,不需要啦,很正常的,小事一樁,我們都是這樣的。他告訴我,前幾天剛和幾個朋友環島開了一圈,打算過一段時間來大陸旅行。他說他開計程車就是為了能夠去更多的地方看看。末了居然還來一句:我有QQ和新浪微博的,你的號是什麼,我們可以在網上聯繫的。這頓時讓我覺得兩岸關係非常親密。接著,他繼續說,你有臉書麼?我說,大陸的互聯網沒有臉……書。他說,哦,對哦,是哦。我不和你說了,有客人了,再聯繫哦。
也許是我的命好,遇見的都是好人,也許是我走的膚淺,幾乎所有人都和氣。毫無疑問,如果我在臺灣多停留幾天,我當然能看見他不如人意的一面,也許他硬體不夠新,也許他民粹也湧現,也許他民怨從不斷,也許他矛盾也不少。沒有完美的地方,沒有完美的制度,沒有完美的文化,在華人的世界裏,它也許不是最好的,但的確沒有什麼比它更好了。
這篇文章裏不想談論什麼政治和體制。作為一個從大陸來的寫作者,我只是非常失落。這些失落並不是來自於這幾天淺顯的旅行,而是一直以來的感受。我失落在我生存的環境裏,前幾十年教人兇殘和鬥爭,後幾十年使人貪婪和自私,於是我們很多人的骨子裏被埋下了這些種子;我失落在我們的前輩們摧毀了文化,也摧毀了那些傳統的美德,摧毀了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摧毀了信仰和共識,卻沒有建立起一個美麗新世界,作為晚輩,我們誰也不知道能否彌補這一切,還是繼續的摧毀下去;我失落在不知道我們的後代能不能生存在一個互相理解而不是互相傷害的環境之中;我失落在作為一個寫作者,我寫這篇文章的時候還要不停的考慮措辭,以免哪個地方說過了線;我失落在當他人以善意面對我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會不會有什麼陰謀;我失落在我們自己的文藝作品很少能夠在臺灣真正流傳,而能在臺灣流傳的關於我們的大多是那些歷史真相和社會批判,更讓人失落的是那些批判和揭露往往都是被我們自己買了回去,用於更加瞭解我們自己。除了利益和人與人之間的鬥爭,我們幾乎對一切都冷漠。這些冷漠和荒誕所催生的新聞都被世界各地的報紙不停的放在頭版,雖然可以說這是官方的錯,但無奈卻也成了這個民族的注釋。
是的,我要感謝香港和臺灣,他們庇護了中華的文化,把這個民族美好的習性留了下來,讓很多根子裏的東西免於浩劫。縱然他們也有著這樣那樣的詬病。而我們,縱然我們有了麗茲卡爾頓和半島酒店,有了gucci和lv,我們的縣長太太也許比他們最大的官員還要富有,我們隨便一個大片的製作成本就夠他們拍二三十部電影,我們的世博會和奧運會他們永遠辦不起,但走在臺灣的街頭,面對著那些計程車司機,速食店老闆,路人們,我卻一點自豪感都沒有。我們所擁有的他們都擁有過,我們所炫耀的他們的納稅人不會答應,我們所失去的他們都留下了,我們所缺少的,才是最能讓人感到自豪的。
文化,法制和自由是一個民族的一切,別的國家不會因為你國的富豪瘋狂搶購了超級跑車和頂級遊艇而尊敬你的國民。坐在空客330的機艙裏,飛翔在兩萬英尺的高空,一個半小時就到了上海,窗外望去,都是海水。既然我們共用著太平洋的風,就讓它吹過所有的一切。
(有一個更正,非常抱歉,由於當時電話裏說的很匆忙,加上我自己的粗心,我在文章中把計程車大哥的名字給記錯了。他叫王松鴻,不叫王鴻松。在博客中已經改過。我文中寫道,我對他的印象比對馬英九先生的印象還深,但居然犯下這個錯,實在有失尊敬,愧疚不已。)
精采原文在這裡>> 韓寒--太平洋的風 (原文/繁體中文版) - 溫馨勵志文章 - 優仕網共產檔 http://share.youthwant.com.tw/D31023661.html
陸媒《新周刊》:台灣最美的風景是人
「台灣最美的風景,是人!」廣州針對年輕族群的雜誌《新周刊》在最新一期,以全本二百頁、十五萬字篇幅,很具創意且大膽地向讀者推介台灣,是該雜誌創刊以來規模最大的專題。該刊總編輯封新城說,全社所有人都出動到台灣採訪的結果,「和我們預先設想的完全一樣,台灣最美的風景,就是台灣人。」
繼大陸作家韓寒,以《太平洋的風》一文寫下台灣令人感動的人文風情後,主攻大陸年輕族群市場的《新周刊》,以台灣豐厚文化底蘊做訴求,再度引發話題。
總部設於廣州、在全大陸發行的《新周刊》雜誌,這期主題就是〈台灣最美的風景是人〉。說起以「台灣」為主軸做特刊,封新城說,他十年前就到過台灣,一直想做這題目,直到台灣開放陸客旅遊及自由行後,他企圖告訴大陸讀者台灣真正魅力所在的機會,終於來臨。
一九九八年八月,在《新周刊》四十五期「城市魅力排行榜」專題中,台北被評為「最陌生的城市」。本期特刊在前言說,多年後,「台北街頭卻成為我們最感親切的地方」,「想像的彼岸變成了真切的對岸」。
封新城指出,他們以台灣知名景點一○一大樓為靈感,用一○一個概念來寫,包括「你必須知道的一○一個台灣人」,還有「你必須體驗的一○一件台灣事」、「愛恨台灣的一○一個理由」等,還包含邀請台灣人說台灣,及頻繁來往兩岸的大陸人談台灣事等,將台灣人、台灣事一網打盡。
雜誌社七十一人全員出動,今年六月採訪一周後,「老實說,台灣的名山大水不比中國壯觀,人文才是我們覺得最美的」。封新城表示,台灣民眾選擇了自己要的生活。
大陸來台遊客至今近四百萬人次,目前每天平均五千人次陸客在台觀光,封新城說,本期專刊希望做到的,是讓大陸遊客也能看到台灣最美的風景-人,「正如岸這邊的我們,對自己的期許一樣」。他認為,台灣是中國大陸的鏡子,包括台灣如何民主轉型、人文教育等,對大陸相當具有參考價值。
封新城說,介紹台灣小吃、景點給遊客看,只是最初淺的目的,他真正想做的,是讓大陸讀者感受台灣令人感嘆的人際關係,與中華傳統文化的留存。
http://tw.news.yahoo.com/%E9%99%B8%E5%AA%92-%E6%96%B0%E5%91%A8%E5%88%8A-%E5%8F%B0%E7%81%A3%E6%9C%80%E7%BE%8E%E7%9A%84%E9%A2%A8%E6%99%AF%E6%98%AF%E4%BA%BA-213000868.html
http://info.wenweipo.com/index.php?action-viewnews-itemid-56294
山東同學語驚四座
不料,黃同學接過麥克風,笑著說:「其實,我不是不回答,也不是覺得被冒犯了,這問題不難招架,只是在想要怎麼樣回答才能讓台灣同學明白。我和這幾位同學來自不同的省分,從小的風俗人情有所不同,雖說所受教育都是國家那套,但我們這代青年學生們,早就不是文革時那些被壓著頭喝水的牛,對於國家、對於黨,有些看法,甚至比台灣同學激進,只是有些話現在也不方便說而已。」
大家聽了黃同學的話,好像不怎麼進入狀況;老師則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他,露出嘖嘖稱奇的表情。黃同學不理大家的反應,繼續說:「大家似乎覺得劉同學的話很進步吧,以為這種開放態度就是友善,其實,我反而覺得,這種話人人能講,所謂『尊重』,畢竟只是『尊重』而已,接受不接受,還是未知數呢。當然,我不是要批評劉同學,只是想給大家提個醒,不要只偏聽偏信你們自己喜歡的那些話,更要緊的是知道在跟你們對話的人,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沒有人能代表自己
教室裡沉靜幾秒,隨即爆出如雷掌聲,黃同學講的話確實讓我們震撼,那堂課,似乎變成了一場大陸同學和台灣同學彼此高來高去、暗自較勁的一堂課。大家在第一堂課就進行這樣的論辯,之後即使是早八(早上第一節課),也讓大家醒腦,非上不可。
接下來,這幾位同學成了班上的熱門人物,大家都想跟他們聊天,去瞭解到底「中國」是什麼?「中國人」在過什麼生活?而這幾位同學倒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改我們對於大陸的刻板印象。有人問說,你們知道大陸人在台灣媒體上的形象不好嗎?幾乎每位大陸同學都說:「知道,但是其他人不能代表我,同樣的,我也不能代表其他人,至於各位要怎麼認識我,那是你們的自由,我不能強迫,也不能改變你們的想法。」
實在很慶幸自己選了這門課,從課堂上的討論談話,到放課後同學們在生活上的彼此探詢,這些對話都變成我們重新認識中國大陸的素材。同時,我也認為大陸同學的那席「我不能代表其他人、其他人也不能代表我」說話,很能打動我。我之前也曾經出國交流,在國外有時難免戰戰兢兢,認為自己要是做錯什麼,不免丟了台灣的臉,遇到對台灣人的一些誤會,總想急急忙忙的解釋。
兩岸校園超連結-有些陸生思想比我們更自由
2014年10月05日 04:10
旺報 (林育成/淡江大學學生)
在新學期一門通識課堂上,來了幾位大陸學生,第一堂課老師讓大家自我介紹,他們一開始就介紹:「各位台灣同學大家好,我是從山東/廣東/北京……來的」。由他們的口音太過明顯,我聽見同學們有人在竊竊私語:「欸,是大陸人耶!」「他們講的話跟我們講的話好像」「我以為山東人不是都長得很高大嗎」……自我介紹後,老師徵得大陸同學同意,特別開放讓台灣同學問問題,老師說:「這是一個好機會,讓兩岸的青年學生多多認識,藉著這堂課剛好在談兩岸的現代文學和近代史,剛好可以讓你們見識彼此的不同歷史觀、價值觀。」
北京女孩妙語如珠
一開始,大家都很緬靦,明明就在剛才,大家心裡還一堆疑問,怎麼一到讓你說話的時候,就不敢開口了呢?我看同學不敢舉手,就自告奮勇:「我想請問各位大陸同學,來到台灣,你們的感受最大不同在哪裡?還有,你們之所以來台灣,是因為想從台灣這裡學到什麼呢?」這時,那位北京的女同學看了看老師,示意要回答,她說:「同學好,我姓劉,如果我說來台灣,最大的感受是自由的空氣,這話也太矯情,但事實上,空氣真的有很大的差別。北京這些年的霧霾嚴重,空氣汙染到了無法治理的地步,我來到台灣,首先真的感覺空氣有很大的差別,這裡很清新、很乾淨。順道可以把我的呼吸道疾病治好。」
聽了這位北京同學的妙答,全班笑得很開心。她接著說:「我之所以想來台灣,是因為從小我們的歷史都這樣告訴我們,台灣是祖國的寶島,台灣人是我們的同胞,但是,請大家放心,我知道政治上兩邊是存在意識型態分歧的,我也很尊重台灣同胞的自我想法,我們沒必要過早的受到政治制約影響,用自己先入為主的觀念來束縛對方。」
同學們聽了這位北京女孩的說話,不待老師提醒,就先報以熱烈的掌聲,久久不絕。有同學甚至喊:「歡迎加入台灣社會!」我比較敏感,看到其他幾位大陸學生,有些人也鼓掌微笑,卻也有人抿著嘴不說話,眼神飄向別處。這時,似乎有其他同學也注意到了,有同學舉手問:「我想請問來自山東的黃同學,你認同剛才劉同學說的話嗎?」
那位黃同學沉默一下,沒有立刻說話,老師可能以為他覺得這議題敏感不想搭腔,便說:「如果黃同學不想回答的話,也沒關係,同學問問題很好,但是也不要讓人難以招架了。」
與陸生觀念相碰撞
但是大陸同學那副從容自在,卻讓我汗顏,他們比我更早看清楚媒體的放大與誤解,也清楚每個人之間都是獨立的個體,一個人只要對自己負責,就不需要去理會他人的異樣眼光……這些事,課堂上學不到,唯有與另一種的價值觀碰撞,才能讓我更看清自己的局限。感謝這些大陸同學的教學相長!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1005000847-260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