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歐里亞傭兵─第二十三章:是親人,也是仇人
(這種事情…我怎麼做得到呢?)愛莉絲獨自望著夜空,思索著格林的要求。(奧爾黛西亞大人,請您指引我吧……)愛莉絲雙膝跪地,兩手緊握,低著頭閉上雙眼,開始念起祈禱詞。
「喲!這位小姑娘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呢?晚上可是很危險的喲。」一個人影出現,將一件漆黑色的披風披在愛莉絲身上。「初次見面,每次都要這樣說還真不習慣。」
愛莉絲被突然出現的人嚇到,睜開雙眼向對方望去,同時還向後爬了一些距離。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名留著深藍色短髮的男人,身上穿著相當華麗的海藍色禮服,完全不像當地的居民。
「你是誰?」愛莉絲略感害怕地問道。
那男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微笑看著她,同時用一根手指抵在嘴巴前。愛莉絲看著他,感覺這個男人的眼神和阿尼克斯一樣,似乎能看透自己的內心,而且還帶有一種熟悉感。她不自覺地再度問出同樣的話:「你是誰?」
「我說…你可以別這樣嚇人嗎?」阿尼克斯突然從另一側走來,紅也跟在他的身後。
「咦?你怎麼在這裡?紅小姐怎麼和你在一起?」看到這突兀的組合,愛莉絲心裡更加疑惑。
「我和紅的關係,待會她自己和妳解釋。」阿尼克斯用手指著另一側的藍髮男子說:「我來這裡,是因為有點事情要辦,不巧又被這傢伙叫來而已。」
「別說不巧嘛,我們都認識有兩百年了。」男子無奈地笑道。
「因為從認識你以來,你一直都在給我找麻煩。」阿尼克斯似乎顯得有點不悅,但紅似乎也一臉不知所以然的樣子。愛莉絲只是看著他們三人對視,一句話都不敢說。
「總之,你叫我過來,就是要告訴我:她就是你說的那個人,對吧?」阿尼克斯嘆了口氣後接著說:「沒想到『她』還真的這樣亂搞,現在呢?總不能要我們收拾善後吧。」
「這個…其實我也不清楚啊,她這樣真的很亂來。可是我也答應她了,說會幫她這個忙。」男子雙手合十,鞠躬對阿尼克斯說道。「就拜託你也幫個忙吧,我可是盡力避免曝光到現在呀!你了解的吧。」
阿尼克斯扶額搖搖頭,略帶無奈的說道:「就當我犯傻了吧,答應你便是,你趕快滾。」
「給點尊重嘛……」說完,男人便化作一縷輕煙,身影消失在夜空中。
「咳嗯!」阿尼克斯接著轉頭對紅和愛莉斯說:「總而言之,剛才我已經去找過格林,他也把他的想法告訴我了。」阿尼克斯走近愛莉絲,蹲下身直視她。「我並不會強迫妳做什麼,往後也沒人能強迫妳。要做什麼,妳自己決定。在妳決定之前……」阿尼克斯站起身來說:「根據我剛剛答應那傢伙的事情,我會一直保護妳。」
「那個人…到底…是誰?」愛莉絲緊握肩上的黑色披風,緩緩地問道。
「時候到了,妳自然會知道,再見。」阿尼克斯頭也不回地離去,只留下充滿疑惑的紅和愛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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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喝點熱水嗎?」一回到旅館房間,紅便立刻遞給愛莉絲一杯熱水。愛莉絲不發一語,接過了熱水,對著水面吹了幾口氣,然後慢慢啜飲。
紅自己也拿了一杯水,坐到愛莉絲面前。「原本是想把妳接回來的,沒想到剛好碰到阿尼克斯呢。」
愛莉絲沒有回話,只是看向一旁正在呼呼大睡的愛絮麗。
「不用擔心吵醒她喔,她的睡眠很特殊,除了眼睛是閉著以外,身體活動、意識什麼的都和醒著差不多,不過通常她都會躲到夢裡面就是了。」
「什麼意思?」
紅喝了一口水後說:「詳細情形屬於她的隱私,如果她沒說能告訴妳,我就不能告訴妳。」她接過愛莉絲喝完的水杯。「我先整理一下,妳可以先到床上躺著,待會我把我的事情告訴妳。」
愛莉絲抱著方才男子留下的披風,默默地躺到床上。不知為何,一絲絲模糊的印象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再見了,如果妳堅持如此,我不會與妳為敵,我只能選擇離開妳…祝妳幸福……)
……「怎麼了?」愛莉絲回過神來,才發現紅已經跪坐在她的旁邊。
「沒事。」愛莉絲搖了搖頭說:「可以告訴我,格林先生為什麼會要我代表聯邦結盟呢?還有…你們和魔王軍的關係……」
「嗯…這樣要從哪裡說起呢?先說說老大亟欲介入的原因吧。說得簡單一點,被捲入這場戰爭裡面的人,有幾個老大重視的人。雖然傭兵本來就不是什麼重情重義的一行啦,但老大從以前到現在都是盡量以不違反情義為原則。」
「他重視的人?」
「大概就是赫斯拉、瑪爾和安瑟絲吧,這三個人對老大都有些或多或少的影響。」
「安瑟絲!不就是那個…以前羅德領的……」
「這部份是老大的個人隱私,我就此打住。」還沒等愛麗斯把話說完,紅就立刻停止了這個話題。「那麼…來說說我們和魔王軍的關係吧。」
「好的……」愛麗斯不敢接著說話,只得點頭應和。
「以前老大和魔王大人作了某些約定,所以只要是魔王大人的指示,老大基本上都不會去違抗。實質上來說,也就只有阿尼克斯和魔王大人的話會聽啦。」
「那麼…紅小姐呢?還有其他團員,都不會有意見嗎?」
「懶女孩和傻大個都是被老大救回來的,要是老大堅持,他們大概是不會有意見啦。至於我嘛……」紅停頓了一會兒,讓愛麗絲也跟著好奇她接下來所說的。
「我啊…是魔王軍派來監視老大的。」紅說得一派輕鬆,讓愛莉絲驚訝不已,甚至不知道怎麼接話。
「看來是讓妳嚇到啦,哈哈。」紅了解她心裡所想,仍舊笑著說:「我是最晚跟著老大的人,當初和他們講這件事時,可是全力全開打了一場呢。」
「所以紅小姐其實是魔王軍的人?」
「以名義上來說,是的。」紅頓了頓後說:「但是,剛才的說法也有點遺漏。首先,我不是被派來,而是自願來的;其次,我不屬於魔王軍的體系內,而是和魔王軍有某些關聯。」
「可以…說得詳細一點嗎?如果紅小姐方便的話……」愛莉絲聽出紅的說詞和先前一樣多作保留,不敢直接要求她全盤托出。
「……」紅先是沉默了一會,閉起眼睛,面色凝重地說:「哈蒙也就是魔炎皇,是家母的姊姊,是我的阿姨……」紅睜開雙眼,與氣漸漸轉為平淡。「而且,她是殺死我父母的仇人。」
「對不起……」愛莉絲知道紅提到了自己心裡的痛楚,愧疚地道歉道。
「不用道歉。」紅恢復了原本的微笑後說:「這是我自己的理由。她是我唯一的親人,但她也是我的仇人,和她相處的日子裡,我都在仇恨和親情間掙扎。最終,我藉著老大,找到這條逃避的路,為了逃避這個莫名其妙的關係。」
「紅小姐……」愛莉絲緩緩伸出雙手,抱住了紅。「對不起,我已經知道了,請不要再說下去了。」
紅笑著拿開愛莉絲的雙手,瞇眼笑著對她說道:「好啦!已經很晚了,明天還要趕路呢,趕快休息吧!」紅站起身來,朝著房門外走去。「我還要和老大討論一些事情,就先別管我啦!」
將房門關上前,紅直盯著漸漸睡著的愛莉絲,不禁露出了一絲滿足的微笑,緩緩地將門關上。
「妳的故事…應該還有所保留吧?」走道的陰影裡,阿尼克斯的身影緩緩走出。「雖然這樣問很多餘,但…妳真正的想法是什麼?」
「唉……」紅無奈嘆了一口氣。「我還蠻希望您這種變態行為能收斂一點呢。」隨後她轉向阿尼克斯說:「您也清楚不是嗎?哈蒙姊姊隱瞞了什麼,而我知道她所隱瞞的事情。」
阿尼克斯默而不語,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哈蒙姊姊…為了讓我不將仇恨發洩到人類身上,才會這樣說謊。可惜啊……」紅癱手笑說:「還是讓我不小心聽到了,在半夜起床上廁所時。」
「那妳現在是在逃避什麼?」阿尼克斯笑著回問道。
「因為我想維持她所希望的這份關係啊,她一直希望我不知道真相,一直如她所想的一樣恨她。我很害怕,知道真相的我,待在她身邊會戳破這謊言,怕謊言被戳破的她胡思亂想,所以…您知道的……」
「是嗎?」阿尼克斯披風一甩,轉身背向紅。「我不會告訴她這件事,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
「謝謝您,也請您多照顧哈蒙姐姐。」紅鞠躬後說道。只是紅在說完之前,阿尼克斯早就消失在陰影之中,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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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在魔界邊境,準備進攻威爾領的魔王軍,傳出了響亮的噴嚏聲。「唔喔!晚上還真是冷啊!」哈蒙打了個哆嗦說道。
「從火龍嘴裡說出這種話,不要緊嗎?」一旁的賈爾笑著說道。
「應該是心情問題吧,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起來那小鬼。」蹲坐著的哈蒙,朝著一望無際的海面,露出了一絲笑容。「明天…就是進攻的時刻呢……」
賈爾接話道:「怎麼?總不會說打完這場仗,就要回魔界抱抱小孩,享受家庭幸福吧?」
「老娘才不會說這種話咧!天一亮,咱們兩個就先飛過去,你覺得怎麼樣?不錯吧?很好的點子對吧?」
「哼……」知道哈蒙刻意迴避話題,賈爾輕呼一口氣後說:「平常應該是要反對妳才是,不過……」賈爾雙手把瀏海向後一撥,露出了和哈蒙一樣的笑容,那是好戰者獨有的狂氣笑容。「既然是第一戰,全力一輪可是禮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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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後記:日安,在下是白鳥夏彥,這篇倒是很快就更新了,在下的效率一直都是種神秘的函數啊,總是在莫名其妙的時刻暴漲或暴落。一直看漫畫、小說、影片甚至是自己以前的作品,才能保持靈感源源不絕,讀書的本分在哪裡啊ORZ。無論如何,這篇還是沒有我私心最愛的打鬥場面和曖昧場面,真是讓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惜了。本篇沒有任何新人物出場,確認過了,沒有提及名字的那位男士,大家可以自己猜猜是哪位,答對沒有獎品((笑。看了看觀看數,好像同人一直都比較受歡迎啊,但同人目前都是最隨便的東西說,既沒有設定草稿,劇情變動也很隨意,更別說連打字時都懶洋洋的,這種隨便的東西反而觀看數高,更讓在下不明白了。在此先說,目前我都是以「白鳥夏彥」的暱稱在ACG打滾,巴哈那邊只處理實況相關的東西,創作類都是統一在PCHOME發表。
以上,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