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歐里亞傭兵─第七章:異鄉人
阿尼克斯將阿克賽爾帶離村莊。在跟著走的同時,阿克賽爾一直在尋找機會,一個動手滅口的機會。無奈阿尼克斯都未露出破綻,仍然不時笑著望向他,彷彿在嘲笑他的徒勞一般。
直到森林內的某處,阿尼克斯才停下腳步,轉過身對阿克賽爾說:「初次見面,外地人。我是幻魔皇─阿尼克斯,雖然知道你是誰了,禮貌上,你也做個自我介紹?」
「阿克賽爾,我的名字。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就不能讓你活著了!」阿克賽爾說完,拔出背後的大刀,衝向前一刀斬向阿尼克斯。
突如其來的一刀命中了阿尼克斯,阿尼克斯的身體裂成兩半,但他的表情仍未改變,笑容。在阿克賽爾眼裡,那笑容充滿挑釁、嘲笑與自信。緩緩地,阿尼克斯的身形漸漸消散,消失在空氣之中,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正當阿克賽爾疑惑時,他突然怔了一下,沒有任何徵兆,一股突然的虛弱感湧上,讓阿克賽爾無法站立,直接跪在地上,勉強用到大刀撐住身體。他覺得十分奇怪,拔刀、衝刺、斬擊,如此普通的動作,怎麼會消耗這麼多體力呢?
「嗯哼──『怎麼回事?』,現在一定是這想的吧,阿克賽爾?」阿尼克斯的再度出現,語帶輕蔑的說道:「要是真的能解決我,你早就動手了。可惜啊,在我的幻術面前,你的實力只有歸零一途。」
(幻術?)阿克賽爾雖然想這樣問,可惜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阿尼克斯仍然笑著,手往阿克賽爾一推,阿克賽爾便倒在地上。
「簡單來說,就是對感知進行妨礙的魔法,可能對你來說十分離奇,不過這世界有這世界的東西和規矩。這先不說,我來想想怎麼處理你好了。」阿尼克斯一面走向躺平的阿克賽爾,一面說道:「我兩百年沒殺過人了,要破戒嗎?還是送給部下當點心呢?他們一定會很高興。啊,還是像人類一樣,留著當奴隸或攣童一類的,這也不錯呢……」
阿克賽爾持續聽著阿尼克斯千奇百怪的發想,身體卻使不上力,只能以雙眼怒視阿尼克斯。阿尼克斯也不多理會,自顧自地說著各種方式來處理阿克賽爾。
「好了!玩笑話到此結束!」阿尼克斯自己打斷自己,右手彈指。阿克賽爾覺得自己力氣回復了,但手腳仍覺得被固定住一樣,無法動彈。至少,他能夠說話了……
「你究竟想怎麼樣?」阿克賽爾怒氣沖沖地問道。
阿尼克斯瞇著眼笑說:「問情報對我來說沒有必要,我只要對上你的視線,就能擷取任何我要的資訊了。你們的目的是…找資源,嗯,能說的詳細一點嗎?一直用幻術偷窺很累的。」
「憑什麼要告訴你!嗚啊!」阿克賽爾怒道,阿尼克斯卻再一個彈指,讓他感受到莫名的疼痛而慘叫。阿尼克斯笑笑地回說:「別忘了,是我在問話喔。我還以為你們已經學會這世界的禮儀呢。能重頭來過嗎?」
阿克賽爾的早已怒不可遏,卻不能直接一拳揍向眼前這輕浮的傢伙,只能大聲罵道:「既然你能讀心,何必再問下去!」
「真的很不懂禮貌呢……」阿尼克斯不再做任何動作,收起笑容說道:「幻術要達到窺視人心的境界,別說人類,甚至神族和魔族都鮮少有人能做到。達到這種境界或許是幻術的巔峰了,但還是存在極限。」
阿尼克斯頓了頓後說:「幻術既然是妨礙心靈的魔法,同時也存在著弱點:對於沒有生命的物體自然是無效,另外,就是心靈的屏障。心靈屏障的方式只有兩種,一種是施以幻術保護一類的魔法:另外一種,就是你這一種,自己封閉自己的內心。」
阿克賽爾疑惑問道:「封閉自己的內心?連你說的幻術,我一點概念都沒有,又怎麼知道這個反制方法?」
「比較類似『逃避現實』的概念吧,詳細地說,就是拒絕對某些事物的感知,如果沒有對特定事物的感知,怎麼偷窺關於此事物的資訊,都是徒然。」阿尼克斯語帶玄機的回答道。
阿克賽爾頓時語塞,關於任務的詳細資訊,他並非一無所知,但是卻又被眼前的人說他拒絕感知這些事。瞬間,他對自己的立場,自己的身份劃上一個問號。
阿尼克斯像是補充一樣的說:「沒有感知是事實,不然你的姓名、來歷,我都說得一清二楚,沒理由這些事偷窺不到啊。」
阿克賽爾慢慢地回想,這次任務的種種:自己的部隊和鋼爪部隊、死神部隊一同負責這次任務,見過三個部隊長,也見過另外二十位同行的人員……究竟是為什麼,反而讓阿尼克斯說自己對任務沒有感知?
苦惱時,阿克賽爾下意識地說出一個名字:「希莉娜……」
阿尼克斯聽見後馬上睜大雙眼,瞳孔散發出深紅的光芒直視阿克賽爾。他看見了:關於這個名字的種種、阿克賽爾的回憶、他的悲傷、他的矛盾……
「原來如此……」阿尼克斯若有所思一般地說出這句話。他想起兩百年前,他為了保住一個人的性命,用盡任何手段,出賣所有同伴,表現得狡猾、奸詐,只為了一個人。他看見眼前的人,曾經面臨過類似的情形,卻選擇另外的道路。
阿尼克斯右手彈指,面無表情。阿克賽爾的四肢再度能夠活動,他爬起身來,驚訝地望著眼前的阿尼克斯,問道:「為何這麼做,你不怕我殺了你?」
阿尼克斯轉身,背對著阿克賽爾說:「反正你殺不了我,而我…也不想殺你,就這樣。再會了,異世界的人類,阿克賽爾。」說完,他的身影化為煙霧,隨著為風飄散而走,留下阿克賽爾獨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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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獵鷹一行人進入山岳地帶已經第七天了,他們沒有委託在身,所以沒有趕路的意思。
「所以說,是母蜥蜴不對啦!」紮營時,愛絮麗生氣地說:「明明這種野草是要煮湯才好!」
紅也不甘示弱回道:「哼!懶豬才不懂料理的精隨呢!這種食材一定要搭配菇類熱炒才美味!」
一旁的格林只是默默地削著馬鈴薯皮,同時暗自祈禱葛爾去阻止兩個正在吵架的團員,因為…那兩位是貨真價實的料理白癡。
「傻大個!我說的才是對的,同意吧?」「格林!你看那隻母蜥蜴啦!」結果,兩個人又各拉一人加入了料理的戰局。格林只是心中暗自叫苦道:(誰來救我啊──)葛爾也是看看紅和愛絮麗,不知如何是好。
「其實,這種食材最好先磨成粉,灑在肉排上搭配食用最好,尤其是豬肉最佳。」一旁突然有人說道。四個人同時望向聲音來處,只見身穿一席無袖黑衣的人,正自顧自地把野草磨成粉末。
格林對這種情形也不以為然,只是對著那人說:「魔族的客人見夠多次了,天使族的客人還是第一次見呢,請問您是?」
「先生別挖苦我了,墮天使的翅膀收不起來的。」那人振一振背上黑色羽翼後說:「我是楓葉,是魔王軍將軍之一。這次來是希望各位能幫個小忙。」
「喔,又是怎樣的委託?」格林右手拖著下巴問道。
「希望你們去一趟蒂莉琪領,把這東西送到領主城內。」楓葉拿出了一個卷軸,是個傳送魔法的卷軸。「希望能在五天後,在蒂莉琪的領主城開啟傳送陣。會太困難嗎?」
格林問說:「怎麼要用到傳送魔法?要打仗偷襲用的?」
楓葉搖搖頭說:「不是,是哈蒙大人說懶的親自過去,才希望請你們幫忙。」
格林一手扶額,心裡想:(天啊,麻煩事還不夠多,還得當個跑腿小弟。)雖然這樣想,他還是繼續問楓葉:「是為了什麼事要過去呢?」
楓葉回答說:「威爾領的事件也傳到魔王大人耳裡了,她希望由哈蒙大人作代表,和聯邦作個會談。當然,已經知會過聯邦和教廷了。只是…」楓葉也作出扶額的動作,接著說:「哈蒙大人說登場要帥氣一點……」
格林拍拍楓葉的肩膀說:「好吧,難為你了,大家都不好過呢。」這瞬間,格林感覺楓葉和自己有著同樣的處境,一個任勞任怨,辛酸不為人知的處境。
傳達完信息,楓葉便離去了,還不忘補上一句「記得把野菜粉灑在肉排上」。格林頭轉向紅問道:「有什麼感想?魔炎皇,她畢竟是妳的主人。」紅冷冷地回道:「她不是我主人…她怎麼樣,我不在乎。」
====================作者小後記:在此在下要坦承一件事:打前半段時,腦內妄想瘋狂暴走,超想要打成阿尼克斯對阿克賽爾ooxx的情節啊!接著上一章的設定介紹,阿尼克斯被設定成實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在這回也提到,他的過去或許很精彩?阿克賽爾的出現比較類似因應需求而生,各方都有描述立場的角色存在,魔王軍的阿尼克斯、聯邦的利亞和外星球的阿克賽爾,格林反倒像個觀察者看著這三方互動,畢竟故事架構就是這三方的互動為主。果然我還是要說,這篇打完讓在下腐心大悅啊。大概再打個幾回,就要交代阿尼克斯的過去了,可能是預告?以上。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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