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1-12 04:28:42沐沁

新一年,要回復寫的習慣


我有超過四個月沒有寫博。

很想說因為自己在預備什麼大製作,參加了什麼比賽,最近被什麼麻煩纏上了……但都沒有。

這個丟空的長度可說是近年最長的一次,除了懶惰,沒有其它更具說服力的理由。

 

雖然沒有寫博,但整整三個月其實我都真的在思考寫博的題材,甚至寫了一堆數百字的開首,半完成的博起碼也有三四個。(這叫懺悔嗎?這是什麼?)

可是每次都是寫了數百字後就寫不下去了。

當中有寫關於朋友婚禮的。

也有寫關於Lifeof Pi的暗喻。

甚至早前的台灣之旅。遊記般的碎碎唸也有。

但都沒能完成。我的小小原則是,半完成的東西就不要拿出來丟人,除非那是連載。

沒能完成有很值得探討的原因,我覺得這個好像終於夠格成為一個寫的原因。

 

剛才說到台灣遊記,順帶一提,這篇博所用的圖片就是在台灣清境拍的。

當然,清境實在有好多漂亮的方位取角,為何要這樣低炒拍可憐的、命運就是被羊吃掉的草?為何不居高臨下,拍個明信片式的風景照?

因那不是重點,圖片的重點是,看官從圖片看出什麼?

細心看,我拍的其實是一條路。

 

「地上本來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魯迅

 

在清境時,走過這樣的一段路,想到魯迅的話,就蹲下拍了這樣的照片。

當然,腦中也在想「路」的意義,我在數年前已決定了,我不走康莊大道,偏擇小徑。不記得寫了在那兒,但一定寫過。我從來不會發生『以為自己寫過』的事情。

關於走出自己的路,我一天也沒有忘記。以理論來說,走出自己的路,意味著找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亦即是沒有地圖,極其量只有方向;實際上來說,其實所謂走出自己的路並不表示走出一個新天地,反而只是用一個迂迴的方法走去一個普通的地方。試問世間上還有什麼地方沒人走過?

所以所謂找出自己的路,在乎的,是過程。只要那條路是自己找出來的,即使只是通到很普通的地方,那地方都會是歸宿,是目標。因著那過程,找出了屬於自己的地方,而不是湊巧走到那裡,然後在那裡落地生根,我不是那種隨遇而安的人。

 

所以,我堅持自己要有一個方向,而那方向,發生什麼事也不能改變不能妥協,慢不要緊,只要方向沒變,一步一步走,總會到達那應許之地。

那方向,從這網站成立起計,十年了。只有變得更清晰,方向,本來就是朝向「南方」,漸漸微調到「正南偏東東」,有時走得快,有時停步,看著週遭的風景。

 

這兩年來都在做雜誌工作,也許是lawof attraction,工作有一定份量跟我朝向的方向相關﹣

 

【我朝著的方向,是成為一名全能寫手。】

 

在這名為Sportsoho的雜誌,我用了不同方法去嘗試寫。(那不是表露真身了嗎?)(沒有人關心你的身分好不好?!?!

我不期望有人看見留意,我都當這工作是練習本,練習,本就是未值得公諸於世的習作。

也許因為持續不斷的在雜誌練習,我在網誌的投入少了。

 

這是壞事。因為唯有寫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才可捍衛自己的心,才能適時更新自己,審視進度。

女孩說得對,我慢了。因為我懶了。

這事情不能、亦不容許持續下去。要朝全能寫手進發,自己知道,光是在雜誌的投入並不夠,雜誌的文字都附以題材及圖片,明顯會忽略純文字方面的鍛鍊。

 

全能寫手,是一個方向,目標地方在那裡,我不知道。

我甚至懷疑,天涯遠望,是不是應該有一個目標。

只要朝著方向走,一步一步,竭力的留下腳印,這個了然於胸的身影,我覺得才是我現時所追求的;會不會走到那裡停下來,或者忽然憑路標知道目的地,可能是未來的事,我不想斷言、不想規範。

這方向有著一個寬廣的世界,因為世界如何變遷,終歸要以語言去溝通表達,即使有一天我們不用寫不用看,用頸上的USB互相插入對方身體去「談話」,我們終歸要以一套邏輯思維去「談」,而那個,就是語言。

 

把必要存在的語言留下,把必要以上的抹除,把需要存在的邏輯發揚,把遺害的思維壓下。利用文體字詞,組織不同意義需要的文案,這就是作為全能寫手的能力。

我希望讀到每一篇文案,都能有「我也能做到」的能力。

 

當我在書店掀書,我留意的已不只是內容,而是「為何它會用這文體」、「如果用圖,用黑白會有什麼效果」、「這個序是友情還是真實」

有時用很少時間,便大概知道書本的作成技巧,但有時一些書或雜誌,看了不少時間仍參不透背後作成的方法,我知道,文字工作,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我懂的不過爾爾。

 

全能寫手,可即而不是夢。樂觀,是我改不掉,亦不屑改的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