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1-24 04:09:48slanki

尾牙(下)


胸罩被扔到衣服堆上,渾圓的胸膛袒露在空氣中,冰涼空氣無法撫平她的烈性,別見狂華手鉤上內褲的邊……

「不可以!我說不可以!」衝出來的元禍天荒把身上披風抓下,包住別見狂華的身軀。

「你說什麼?」

猛然警覺要遵守遊戲規則,元禍天荒慌亂起來,「我…人家……我……人家…說不可以……」

「你抓著我幹嘛!放開!」

「不要!」抱著狂華,他生平沒這般靠近她,連練習戰的時候也只摸過她的手拉她起來,現在狂華的臉離得如此近,把〝我〞改成〝人家〞的規則讓元禍天荒更是緊張又結巴,只有猛搖頭,「不可以…不可以…脫光,我…人家……不是啦!我…人家…的意思是……」

「放手!關你什麼事!」在大庭廣眾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有關,當然…有…有關,我…人家……」大吼著一口氣把話說完,「人家還沒看,不可以!」

看好戲的全場安靜下來。

「……你說什麼?」這個長得像熊一般魁武﹑比她高出一個頭的男人是在說什麼?

「我…人家……」更慌亂,他一手摘下面具,整張臉紅得如煮熟的蝦,襯著白髮更像是白毛猿的紅臉。深吸口氣,「我,人家還沒把你娶過門,我不…人家…不准……有人比我更早看……不是,人家更早看……」

「體檢的時候該看都看完了。」

「不一樣,女孩子,要珍惜自己……遵守規則,剩一件,籤上說的……」

對元禍天荒的慌亂感到很有趣,別見狂華微笑,「你披風包著我,我身上有兩件,你要我脫哪一件?」

熊般的男子愣住了,口乾舌燥﹑傻愣愣地望著心上人,答不出來。

將底下的內褲也脫下來,圍著元禍天荒的披風,別見狂華拉著腦袋已經卡住的同僚坐回座位。





最後一個,赦生童子抽中的:把不明飲料喝光,然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聽起來實在很有陰謀。」撫著下巴。

「魔君保證,裡頭絕非毒藥。」冥見在旁邊聲明。

舞台上的兔女郎接過鬼知拿來﹑裝著渾濁液體﹑500c.c.透明大酒杯,端到赦生面前。

據說是以某種液體為基底,出題者附上了要加入的二十幾種物質,經過醫師確定並不會身體造成損害後,將所有物質打成汁,倒入了基底液體之中,因為當初調製的份量太多,所以稍為濃縮了些,味道比原來的液體還要濃厚。

不能說是臭,但是極度詭異﹑能把死人從墳墓裡驚跳起來﹑簡直和非洲毒箭蛙的膚色一般含有警告意味的不祥味道,連赦生隨身帶著﹑現在趴坐在觀眾席第一排雷狼獸也縮到角落去﹑不想靠近這500c.c.的杯子。赦生帶著眼巾,看不到液體的詭異顏色或許降低難食食物在視覺上給人的殺傷力,但嗅覺和觸覺也足夠使人產生極度恐怖的聯想。

「嗅鹽生雞蛋烤肉醬芥末生蠔汁辣椒等等這些,還有原本是拿來炸汁的東西殘渣吧!」吞佛聳肩,他不想做質量分析,太累了,比較好奇赦生要花多少時間喝下去?會不會有其他的藥粉在裡頭?諸如自白劑幻覺劑春藥等等,後續會有什麼有趣的事情?

「是男人就一口氣喝下去,不准丟本大爺的臉!」看赦生好似在猶豫,螣邪郎高跟鞋踩在椅上,鞭子一揮,掃下赦生幾根米黃色的髮絲,大吼:「軍人除了生孩子,什麼事都辦得到,喝個飲料算什麼!」

「穿著SM女王裝說這話,沒啥說服力,況且這裏有別見狂華。」

「閉嘴!」鞭子反揮,吞佛身體一歪,閃過這一擊。「赦生,快喝!」

深吸一口氣也只是讓那不祥味道增添心中不安,赦生咬牙,咕嚕嚕嚕,像是怕中途放下杯子便沒有信心接續下去,一口氣將500c.c.不明液體喝下去。玻璃杯子很明顯地可以看到液體全數被喝完。抹著嘴巴吞著唾液想清除嘴巴裡的殘留味道,胸腹的交界處傳上不適感,原本粉嫩嫩的變成靛紫色。

「喂,裡頭到底有啥鬼東西?」瞧見赦生抓著喉嚨半喘著﹑臉色從青色又變成了綠色,螣邪郎不放心。醫生保證那杯東西不會毒死人,但總不會……「要是那些狗皮倒灶的藥,害赦生當場演活春宮,本大爺現在就去扁冥見。」

「吾不知道魔界公開的表演項目中,這種項目也可以。」

「難不成你想上台表演很久了?」

「跟汝嗎?」晃晃頭,頭上的兔耳朵晃了晃,像是招手。

「自己去找人。靠!」赦生整個臉回復粉嫩嫩的顏色,卻又開始轉紅,開始脫毛皮外套和護手。台下發出期待的歎息聲響。不會真的一語成讖?螣邪郎開始東張西望找大塊的布,打算學元禍天荒,把赦生捲在地毯裡拖下去,抗令就算了,面子丟了叫老弟以後怎麼做人。

「那杯液體的基底是98度的酒,螣邪,赦生不能喝酒吧!」

「……難道台下這群傢伙以為接下來會有什麼好康的畫面嗎?」知道基底液體是什麼,螣邪郎放下心,挑眉冷笑。

正說著,赦生抓下了眼巾,觀眾嘩的大聲叫好。原本就希望瞧瞧臉蛋清秀卻總看不到﹑據說真面目如羅莉美少女的赦生童子,別見狂華拿到的題目是衝著赦生童子來,本想這下無望,但最簡單的飲料題,居然也可以達成目標﹑瞧到赦生童子真面目。果然是水噹噹,像市面最近流行的SD娃娃一般精巧可愛,與兄長相似的三角眼卻是勾魅桃花眼,金色眼珠如同寶石般,最重要的事現在臉蛋粉撲撲……

男人喝了酒,失去自制力後,全成了野獸。

赦生長得漂亮,還是個男人,現在喝醉酒……

紅橙黃綠藍靛紫,倒過來變化,紅色的赦生就是殺體狀態,直接發動無差別攻擊。

紅色殺體手中紫電飛襲,逕往四面八方潰堤竄爬而去,即使沒有狼煙戢也沒有雷狼獸做協助,赦生完全無視台下是同袍,放出的雷電彷彿手榴彈,瘋狂轟炸眼前所有的事物,驚得台下紛紛走避﹑被電著的人慘嚎聲不斷,忙著逃離現場。短短五分鐘,全場剩下五十人,除了少部分是能力足以躲過紫雷偷襲者,超過四十以上是被電昏的〝屍體〞。

台上那兩個自然是什麼事也沒有。



搖搖頭,像是無可奈何地站起身,「笨小鬼,發現是酒,知道不能喝還硬灌下去,本大爺在旁邊是不會求救是不!」螣邪郎走近狂電全場之後﹑像電池耗盡電量﹑自動變回常體的弟弟,招招手,「赦生,過來。」

赦生有點茫然,有點虛脫,揉著眼睛,搖搖晃晃地,像是睏極的孩子,「哥……」朝熟悉的聲音走過去,卻沒對準音源,整個人垮在師兄身上,順手抱住了吞佛,失去知覺。

女王螣張開的懷抱頓時僵住,腦中的A扣:難道你覺得哥哥應該是穿兔女郎裝嗎?

將睡著的赦生塞給螣邪郎,吞佛把頭上的兔耳朵裝飾拿掉,「回去吧!」

「你換衣服,換完你來顧他。」

應了聲,吞佛鑽進更衣間,不到五秒種又探出頭,「衣服被拿走了。」

「什麼!」小心翼翼讓赦生躺在椅子上,螣邪郎跟著進去找。原本換下放在提袋﹑擱在更衣室角落的衣服也不見了。「哪個混帳!」肯定是一換下就被拿走,只有吞佛在台下倒酒﹑螣邪郎在台上耍棍,才同時沒有注意更衣室。

「只有出去或回去才能換了。」

「……明年要耍點手段讓先知們上台。每年都點到我們……」

「教官永遠顧人怨啊!」除非轉任單獨行動的職務﹑不再擔任教官,否則大概每年尾牙娛樂節目還是他們要上台吧!

抱起赦生,螣邪郎晃了一下,決定把鞋子脫下來,打赤腳走回去。吞佛仍然穿著那雙高跟鞋,走出會場,叫外頭要收拾的服務人員進去收拾。一個SM女王一個兔女郎,兩個被整的將領好整以暇地帶著喝醉睡著的赦生,像是夜半遊賞要回家的遊人,走上回家的路。






在赦生造成的一陣混亂裡,台上的另外兩人雖無被擊中之險,但元禍天荒仍直覺抱起只有披風裹身的別見狂華,趁著大家往外走﹑不會有人注意時,將人帶到較冷清的道路上。他不希望狂華回家時在路上遇到喝醉酒的被無禮,只不過他忘記別見狂華有能力將意圖不軌的無禮者修理的不成人樣。

將別見狂華安穩地放在地上,氣氛頓時又冷下來,元禍天荒不知道該怎麼辦。別見狂華瞧著像是僵住的元禍天荒,很好奇這傢伙在發表求婚宣言﹑她又沒有反應之後,還會有什麼話。

僵持近一刻鐘。

「我送你回家。」枯思竭腸也只有這樣一句。

「你說什麼?」這句話成為今天她最常說的話,看到熊般的同僚手足無措很有趣。

「我…對不起,我……人家…可以…送妳…回家嗎?」

點頭。罷了,鬧也鬧過頭,別再為難了。別見狂華率先開步,再稍緩幾步與元禍天荒並肩而行。比起另邊回家的身影,這邊的尾牙後返家的人影多了點粉紅的氛圍,像是天荒道的櫻花,不合時節卻一樣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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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沒人去喝第二攤 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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