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我們從飯店出發，前往馬德里皇宮，有一名當地導遊隨行。這座皇宮以前是國王的宮邸，現在的國王與王室已不住在這裡，偶爾舉辦宴會或接待外賓時會選擇在這，平常開放讓遊客參觀。我們進去皇宮前，先到皇宮前面的小公園繞繞照照相，之後再進去皇宮。進去皇宮時要通過安檢，小包包可以攜入，大背包則需寄放置物櫃，入皇宮內前的階梯上可照相，但進入皇宮以後就不能拍照了。沒有照片輔助，我對皇宮的短期記憶隨著我走馬看花、繞過一間又一間的房間、最後走出皇宮的同時也已褪去了大半。只記得皇宮每個房間幾乎都有鐘，因為當時的國王卡洛斯四世非常喜歡鐘，所以收藏了各種鑲有鐘的藝術品，包含燈飾或是地球儀。我也看到了富麗堂皇的宴客廳，真如同在電影中看見的一樣，一長排的餐桌椅，上面有花飾，讓人不禁想像自己是宴客其中之一，坐在裡頭，左右望去皆是「一望無際」的人龍。我還記得有一廳堂天花板上描繪幾大洲的人文風情，還有來到國王跟皇后坐鎮的大廳，兩具外型雕工細緻的藍色高腳椅並列堂上，雖無人堂上坐，椅子卻仍充滿尊貴威嚴的氣息。這跟中國古代皇帝皇后坐的龍鳳椅是相呼應的啊！最後我記得的是西班牙畫家哥雅﹝FranciscoGoya﹞描繪的卡洛斯四世一家的畫像。哥雅以畫凸顯國王顢頇、皇后刻薄的形象，在他筆下國王看來就是一臉憨傻，而皇后憋著嘴，看來就是一個狠角色。據說皇后那時前排牙齒都掉得差不多，所以兩頰凹陷，她也不敢張嘴笑，但是卻要求哥雅畫出她露齒笑的模樣。當時哥雅拒絕這項無理的要求，理由是他無法畫出他看不見的東西。當他以畫暗示了國王與皇后的性格，國王與皇后也未感覺任何不對勁，甚至很滿意哥雅的作品。這該說畫家的表現委婉，還是主角們真的太愚昧了呢？

      出了皇宮，我們有一段自由活動時間，可在皇宮外頭的大廣場上散步拍照。然而烈日當頭下，廣場上基本上沒什麼人在行走。我則是走到皇宮對面的側門，一方面想取得皇宮的全景，一方面也是因為那裡有些許陰影可供遮蔽。拍完照，導遊便帶我們離開皇宮，回到參觀皇宮之前去繞過的公園，在那裡稍作停留，在那裡還有自由活動的時間，我便到處走走看看。原本找了一處坐下歇息，但是看見公園對邊有一處風景不錯，心想離集合時間還有幾分鐘，走過去拍張照馬上回來應該來得及。於是我便快步走到公園對面，拍了一張照，接著就轉身回到剛才大夥兒都在的地方。熟料當我回到原地時，整團的人都已不見蹤影。眼前有一些黃種人經過，但定睛一看，卻都不是認識的人，快速環視四周，也沒有看見熟悉的背影，這時我心裡一驚，想說：「不會吧？！」但是隨後還是鎮定下來，在原地等了幾分鐘，也未見領隊的身影，我確定我的確莫名地被遺留下來。幸好在第一天領隊已經給了我們他的聯絡方式，我趕緊撥了電話聯絡到他，並且在原地等候。過了幾分鐘，領隊與司機從遠處走來，領隊一方面解釋他為何會遺漏我，一方面跟我道歉，西班牙司機則是笑笑地拍拍我肩膀確定我沒事。這段插曲的確讓我無言，因為我從來不是那個遲到讓別的團員等的人，也常是在隊伍前頭的人，被放鴿子的事卻發生在我身上。領隊未確實點人數後再出發是最大問題，這也反映了「乖的小孩反而會被忽略」這件事。會遲到拖隊的人不會被漏掉，守規矩的人反而因為讓人安心而被遺忘。這種可悲的事實，我從這個事件中深切地感受到。

      接著我們到達馬德里的主廣場﹝Plaza Mayor﹞。根據旅遊書上介紹，這座廣場原本陳舊髒亂，在十六世紀中後期計畫被重整並改建成古典主義風格，但是這計畫一直到十七世紀初期菲利普三世在位時才開始執行。之後廣場也遭遇大火、經過重建才有今日樣貌。廣場曾是舉辦慶典、鬥牛、死刑的地點，如今則是遊客觀光熱點之一。廣場的主要建築是麵包房之家﹝Bakery House﹞，它是一座四層樓高的建築，牆上有一大片壁畫，中央就寫著《Plaza Mayor》，樓頂還有一個金皇冠的雕飾。廣場中央有一座人騎在馬上的雕像，那就是菲利普三世國王。廣場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領隊介紹完廣場之後就讓我們自由活動一個小時。時至中午，天氣炎熱，但是我還是繼續不停地行走，也唯有不停探索新的方向，才能遺忘前不久發生的「驚魂記」。我循著廣場一條出口往前進，看見類似辦公大樓的建築以及街景，照了幾張相留念，接著便逛著紀念品店，看見紀念T-shirt，上頭列有馬德里的特色，突然想買一件。來到了一家商店，開始挑選圖案，挑了半天勉強看見一件還可以的，接著下來要挑尺寸。店裡老闆也來幫我看看我適合的尺寸，並且說我買一件他附贈一個抽繩縮口式的帆布袋子，總共十歐元。這看來是個划算的買賣，我原本也心動了，然而隨即冷靜一想，這T-shirt的圖案我並沒有很喜歡，袋子的圖案還是鬥牛，也不是很吸引我，再者這才是第一家店，萬一在別家又看見更喜歡的不是很扼腕嗎？於是我理智地離開了那家店，接著再往別家店逛。逛了幾家，看了價錢其實都差不多，但是都沒有喜歡的圖案。後來到了比較僻靜的街道旁，又看見了一家賣T-shirt的店，環顧四周，看見了一件我喜歡的樣式與顏色，隨即問老闆尺寸，想了一下便決定買了下來。老闆問我從什麼地方來，我很驕傲地說著「台灣」。後來付錢時，他就說我買這衣服很划算啦、誇我聰明啦、還問我是不是一直都這麼聰明等等，我笑笑地付完錢離開，想說生意人真是什麼謊話都說得出來，明明這附近的T-shirt就是這樣的價錢，我也沒有覺得我賺到。但再想想，這位大叔算是態度親切好客了，其他地方也不見得會這樣跟人攀談，就連在咱們家鄉，這樣的人都已經不多見了，所以跟他買了一件T-shirt換來好心情，想想也是值得的。之後繼續逛商店，想買座佛朗明哥舞孃的瓷器娃娃送人。到了一家商店，店員拿了折價券，上面寫了「6%」，我不疑有他以為是打六折，但是看了商品價格覺得打折後還是很貴，於是離開去別的地方看。到了其他商店，看見同樣的商品卻賣更貴的價錢，心想應該是要折返回去原來有折價券的商店買才划算。時間快接近集合時間，我飛也似地直衝之前的商店。到了商店內，拿了商品要結帳的當下，問了價錢，發現根本不是打六折後的價錢。我索性還是放下商品，快速再衝回集合地點。即使在這樣緊迫的情況下，我還是沒法衝動購物，只能說那東西不夠吸引我，或是我的失心瘋還不夠強吧？到了集合地點，我們便要去吃午餐。離開時我才發現旁邊有一家超大的市場，從外觀可以看見裡面裝潢非常漂亮，讓人感覺不出它是一個市集。這個地方曾經在旅遊節目裡出現過，但是我也不會想要進去，因為裡頭看來人山人海，是我最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再來我也沒有想品嚐的食物，因此沒有去參觀也不會覺得遺憾。

      中午我們來到著名的百年餐廳「波丁餐廳」﹝Sobrino deBotín﹞。這家餐廳是一名法國人在1725年開的，經營到現在已經快三百年了，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招牌餐廳。西班牙畫家哥雅未成名前也曾在這裡當服務生。看這裡門口三不五時就有一群人聚集，有人在一旁講解，就可知道這家餐廳已經變成遊客朝聖的景點之一，而我們有幸在今天成為座上客。我們用餐的地點在二樓，這餐內容是水煮蘆筍、烤乳豬、一杯奶昔裡頭加一根巧克力捲心酥、以及咖啡。雖說是百年餐廳，但是坦白說餐點並未特別好吃。烤乳豬的與塞哥維亞的也無二致，我喝完了奶昔後以為沒了餐點，便離開餐廳到外面拍照。從樓上走下來經過餐廳，看見廚房架上陳列一盤盤烤乳豬，趕緊拍照紀念，彌補在塞哥維亞未拍到的畫面。後來聽別的團員說才知道還有咖啡。但是我也不想再回去喝了，一來是已經太飽，再來是怕一直喝了咖啡會一直想上廁所。店門口人潮依然仍舊絡繹不絕。餐廳一旁櫥窗內搭有小佈景，展示餐廳內的擺設，非常精巧可愛。玻璃窗上還寫有一排文字〝Who readsmuch and walks much sees much and knows much.〞這句話非常振奮人心，讓我又獲得能量，相信行走看見的不同風景會擴展我的視野、豐富我的心靈。另一邊的櫥窗內有餐廳獲頒的金氏紀錄標章，上頭標明這餐廳是世上最古老的餐廳，而且還完好保存十八世紀建造的木製烤箱。之後我想起剛才用餐的地點牆上有一塊瓷磚壁畫記錄這家餐廳開店的年份，應該也要拍照留念，於是便又跑上去樓上照了一張相。這一進一出也不容易，因為門口有一顧門的阿伯，帶著墨鏡抽著菸，看來有點殺氣，是他對我們的臉孔有些印象才放行，否則一般人要這樣進進出出隨意拍照應該是會被拒於門外的吧？

      在金氏世界紀錄級的餐廳用完了午餐，我們便進行下午的行程─參觀普拉多美術館﹝the Museo delPrado﹞。普拉多美術館興建於卡洛斯三世時期，是西班牙最大的美術館，館內展有14世紀到19世紀歐洲的繪畫，哥雅與維拉斯奎茲的畫作也在收藏之列。參觀美術館仍舊有導遊隨行講解，館內無法照相，所以又只能憑記憶紀錄曾看過的景象。印象中看見了不少油畫、欣賞畫家在描繪聖經人物的作品中呈現光影對照效果，遠看真的感覺有一道光打在耶穌或聖母身上，整幅畫就像張照片一般，很佩服畫家可以用他的巧手畫出這樣的效果。我們也參觀了哥雅的著名作品《著衣的瑪哈》﹝the ClothedMaja﹞與《裸體的瑪哈》﹝the Nude Maja﹞以及卡洛斯四世一家的畫像。「瑪哈」意指「姑娘」，這畫中人物應是哥雅的情婦，當初畫裸體畫應是自己珍藏，沒想到之後還是公諸於世。卡洛斯四世的宮殿我們早上去參觀過，現在再看見王室一家，國王仍舊一臉顢頇、皇后刻薄嘴臉如常，哥雅對這家族的印象還真始終如一啊！接著我們也參觀了維拉斯奎茲的作品，其中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他的《仕女圖》﹝Las Meninas﹞與《布拉達之降》﹝La rendición deBreda﹞。《仕女圖》是一幅構圖複雜的作品。畫家將光線明暗、距離遠近、顏色深淺、人物表情全部展現在這幅畫中，讓人嘆為觀止。這幅畫是以維拉斯奎茲為菲利普四世與皇后作畫為背景，觀畫者的視線就是國王與皇后的視線，於是畫中可以看見畫家在畫的左邊，遠方鏡中還可看見國王皇后的影像。但畫中真正的主角卻是在國王皇后作畫時恰巧跑進來的德雷莎公主。她旁邊圍了兩位仕女，仕女旁邊還有一名弄臣與仕女，另外還有一隻狗狗躺臥在一旁，畫的遠處還有一名護衛正站在門口。正因它構圖豐富，呈現3D立體景象，讓我這不懂畫作的門外漢都讚嘆不已，所以我才覺得它是成功的作品。另外《布拉達之降》描繪西班牙佔領荷蘭城布蘭達，荷蘭將領給予西班牙將領市鑰以表投降。畫中有一群將軍觀禮，左邊有一名直看著我們的士兵、右邊是一匹背對著我們的馬兒。根據領隊所言，這幅畫特別的地方是當我們從畫的左邊走到右邊時，因為視覺效果，我們會感覺士兵與馬匹也跟著轉身朝右邊行進。同樣地，這也是維拉斯奎茲高明的技巧，呈現出立體並且動態的畫面。

      觀賞完了幾個區域的重要作品，我們就拿著導覽圖自由活動。這美術館共有三層，每一層都是一長排無限延伸的展區，在短時間根本無法看完。想起當年在羅浮宮或是維也納的美術館我也是在某一區就花了所有的時間，這一次我仍舊是選擇其中一個樓層，望一望這些藝術大作也就心滿意足。只是光是用走的都會覺得累，於是我也學學其他的遊客選一個人不多、眼前畫作也適意的地方坐下來小歇片刻。我記得自己是選在風景畫的前面坐下來。那幅畫是山坡上的景象，我望著它，想像自己也坐在山坡上，俯瞰眼前可能是村莊、可能是海洋的景色，心情頓時平靜了下來，不想離開。但是想著還有其他畫作可看，我的雙腳再度動了起來，帶我往下一個展區走去。走馬看花也這樣過了一個愜意的下午。我真的很慶幸自己在那樣幽閉、昏暗並廣大的空間內逛了那麼久最後還找得到出口，還有時間去逛紀念品店，買了《仕女圖》與《布拉達之降》的明信片，最後再走到入口處與團員會合。再次看見室外的陽光真令人開心，美術館旁邊有座教堂也是宜人的風景，只是這陽光曬了幾分鐘後又開始讓人想找陰暗處躲藏，真是矛盾不已的狀況啊！

      離開了普拉多美術館，接著我們就要前往機場，因為我們要搭乘國內線班機前往巴塞隆納。到達機場，同樣寄掛行李與過安檢的程序要再經歷一次。寄行李還好，過安檢就是一項很麻煩的事。不知是否巴塞隆納問題很多，它的安檢非常嚴格，我被要求把薄外套放在另一個盒子裡，通過金屬探測器後竟還被一名臉超臭的女警官要求脫鞋子，她要看看我是否有私藏違禁物。這是我第一次被人要求脫鞋子，覺得非常莫名其妙，我這也才知道自己在西班牙人眼中是長得「可能會夾帶違禁品」的模樣。終於過了折騰人的安檢，下了手扶梯來到樓下免稅商品區，就是自由活動的時間了。當我開始逛著商店時，覺得有些涼意，這才驚覺我的薄外套留在安檢那裡了！！天啊！我當下真是欲哭無淚，覺得這天真的好漫長。我試圖坐手扶梯上去安檢處，此時卻迷失方向，上去了樓上，卻到不了安檢那裡。我只好再坐手扶梯下來，問駐守某角落的警衛服務中心在哪，接著跟服務人員說明我的問題，問她如何到安檢處。她說了一個方向，我循著上去，終於到達安檢處，到我之前通過的檢查口，詢問一名警察，但是他說他不懂英文，要我去問服務處，我說我就是從那裡上來的，但是他還是堅持要我去問服務處。正當我快冒火時，轉頭一看，後方也有一處服務櫃台，我才趕緊再去那說明我的問題。櫃台人員要我找一名前方圍著領巾的服務人員，如果沒被偷的話應該會被那名人員收起來。「偷？」我聽了當下心裡涼了半截，雖然我的外套看來不值錢，但是在這樣無數遊客通關的地方遺失東西，我也必須有東西找不回來的心理準備。懷著忐忑的心情，我走近那名服務人員，說我遺失了外套，並說明外套特徵。這時只見那名人員問那外套鈕扣是否是紅色的，我回答是，她便笑笑地領我向前走到一處空的通關口，示意我到旁邊等待。只見她打開一個盒子，從裡頭拿出我的外套！！我當下看見那件破舊的薄外套，簡直就像是找回失散多年的親人一般激動，只差沒有哭出來。她拿出外套時，我拚命點頭表示就是它。她笑著將外套還給我，我則是滿懷感激地向她道謝。感謝老天，這件在台灣與國外天氣稍冷時，常伴我左右幫我稍稍禦寒的外套，與我仍有緣分，沒讓我在巴塞隆納就這樣失去了它。雖然它看來陳舊，但是若真的不見，我還是會因為失去一名「老戰友」而失落的。

      尋回了戰友，心情平復，我總算可以找個地方享用晚餐。領隊先前發給每人十歐元作為晚餐費用，我走來走去看有什麼可吃，最後決定去Avian的食品店買捲餅與果汁當晚餐，兩樣東西家在一起恰好約十歐元。買完東西還可以在店內用餐，一邊用餐，一邊看著機場來往的人群，吃完還可以悠閒地記錄這天發生的插曲，算是這天我最平靜的時刻。想想從早上在皇宮外被放鴿子、在主廣場為紀念品奔走、在美術館不停觀展、在機場安檢處差點遺失外套，這一天似乎到了現在才真正有好好坐下來思考的時間。在機場獨處也是一件好事。在機場，我不用再衝向路的盡頭看有什麼不同的景色，也不用招呼旅伴，分享心情，只需純粹地沉澱自己，讓自己回歸平靜的心情。

      到了登機時間，我走向登機門，上了飛機，時間已經是晚上快八點。國內班機沒有電視也沒有餐點，我與同團的一名團員就這樣一路聊天到巴塞隆納，時間約一個小時。我們下了飛機，到了提領行李處，沒想到卻在那等了好久才等到行李轉盤開始啟動，而且據領隊所說，這裡的行李出口與轉盤有一大段高度差距，在出口下方的輸送帶邊還有一個突出的鐵片，通常行李從出口掉入輸送盤時都會撞上那塊鐵片，有的行李就因此受損。巴塞隆納的機場「機車」面在我心中又增了一項。等到大家都領到了行李，都已經晚上十點多了，一行人要走到機場外與來接我們的車子會合，途中經過超市又有不少團員衝進去要買水或買東西，我們其他人就又得在外頭等候多時。我很佩服我們家鄉同胞的戰鬥力，遇到可以買的時候似乎毫不手軟與猶豫，而且有一人提出要求就會有人跟著響應，到最後就變成其他人要跟著配合等待，這就是現在是非對錯混淆的現象之一。但正如同我之前的遭遇一般，這些人不會被人忽略，反而被人照顧得更好。原來從跟團旅行這件事也可以觀察到社會亂象的縮影啊！

      離開了機場，搭上來接我們到飯店的遊覽車，過了不久就到達飯店。天色已黑，進去飯店也可感受大廳的昏暗，但是大廳的挑高設計，一覽無遺的樓層與透明電梯倒是讓人有踏進高級百貨公司的錯覺。領隊一邊要我們檢查自己行李有無被推進來大廳，一邊又已經在講明天吃早餐的時間與地點及出發的時間，害我去檢查完行李後歸隊差點又漏聽重要時間與地點，感覺今天真的非常不順。領了房間鑰匙，就在二樓，原本想說坐大廳的手扶梯就可上去，結果上去發現不行，又得下來坐電梯。到了房間，也是等了很久才等到服務人員將行李送上來。等到盥洗完畢都已經十二點多了。我趕緊上床睡覺，結束這漫長疲累的一天。如今再回想這一段，彷彿又經歷一次當時的驚嚇與疲憊啊！

(馬德里皇宮)

(皇宮內部大廳)

(就為了拍這張照片被丟包)

(馬德里主廣場)

(馬德里主廣場附近街道一隅)

(波丁餐廳外觀)

(普拉多美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