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2-23 00:53:57Raven
尋找樂園--
我一直一直在尋找樂園。
今天聽葉教授在環境法課講1992年的國際環境會議,聽到里約熱內盧因為天主教普遍反對避孕而導致有太多小孩,在各國代表舒舒服服的住在海濱飯店時,隔街就是貧民窟,骯髒的孩子們睜著流浪狗般無辜的大眼睛來飯店露天席討吃的,卻被廚師用掃把追打驅趕,我終於忍不住哭了。投影片還在放著,我把眼淚眨掉,心裡因人類普遍無知的恐怖的惡而震顫翻湧著。避孕是多麼簡單的一件事?天主教徒只看見扼殺了可能產生的生命是罪惡,那他們為什麼對眼前七八歲正可愛年紀的孩子吃不飽穿不暖生病也沒錢就醫卻視若無睹?那並不是稍微貧窮,而是到了有孩子真的活活餓死或病死的程度。
為什麼?人們,為什麼?
連人類的孩子受苦都可以冷酷的因著愚蠢的原因而不去做正確的事,那麼我想要大家了解到每天都有數百街上被捕捉的貓狗被安樂死,是不是奢求?每天有龐大數量的動物在受苦,而大眾卻是閉著眼睛,繼續鼓勵養殖場繁殖出更多更多「名種的」貓狗。我也想要使去迴轉壽司店的人了解到,所謂「黑鮪魚」不是生來就是餐盤上美味的肉,牠們其實是深海的王者,魚身達兩公尺以上,聰明,有尊嚴的動物。政府為了推動地方產業,牠們被當作犧牲品。養殖的牛雞豬被囚禁在狹小暗不見天日的牢龍裡,被快速養肥後再被殘忍的宰殺。在我看完一部含有恐怖的割喉殺人片段的電影後,我心裡想到的其實是被以同樣手法宰殺放血的回教「淨肉」。每年捕魚的定置網都輕易害死數十萬隻海豚與海鳥。不過人類也公平的很──他們如里約的居民一樣,對眼前同類的痛苦視若無睹。婦女團體還在為兩性平權而奔走,同性戀直到今天仍處於弱勢地位,原住民被奪去原本值得驕傲的生存方式,淪為次等公民。
我還對世界一無所知的時候,認為全世界都在跟我撿到的小貓作對。我媽不准我收留牠,馬路上有那麼多車子,公園裡到處都是可能惡作劇整死貓的小孩。牠因冷顫抖著,眼睛因為感染而泛紅,可是我從來沒在任何人臉上看到過那麼清澈的眼神。我抱著牠在路上遊蕩,找可以收養牠的人,因為我被告知貓丟掉才可以進門。所有的門都是關著的,天愈黑愈冷。後來找到人養了,我卻從此認定了我是站在貓那一邊的。以動物的觀點來看,這城市根本就糟糕透頂。我對周圍的水泥叢林如此厭惡,作夢也夢到一望無際的原野。對幼小的我來說,那就是樂園。一個貓不用害怕的蜷縮在車底下的地方,動物們可以到處奔跑嬉戲。沒有歧視,沒有憎恨,沒有錯的事。不會有人拿石頭去丟哀鳴的狗,也不會有人把牠的項圈勒到最緊那一格。沒有柏油路,大雨降下來的時候雨滴淋濕著草然後自由的滲進大地。沒有高樓大廈,可以不用再在夾縫中尋找天空。沒有開發建設,所有的樹都不用被砍掉。沒有那麼多的人,在街上在公車上密密麻麻的擠滿整個星球。
我帶著悲哀空洞的眼神長大,因為瞳孔映著的只有灰色的都市。我跨過了二十歲的界線,成為了大人,可是我心裡覺得我成了這一切幫兇。我無力改變這世界,我只看到愈來愈多的問題。也許我是居住在人類軀殼裡的一隻貓,因為我無法喜愛人類文明所提供的一切。過度消費、美食與吃到飽、卡拉OK、商業大樓的全天候空調、喧鬧的夜店、還有「文明」人,所有一切愚昧的我的同類。我以背離的姿勢長大,因為幼年的我根本不覺得我屬於人類文明的社會。我以厭惡嘲弄的表情渡過了國中,憎恨著周圍的人,因為那時的我認為他們與動物與自然為敵,只有貪欲、為了功名而活。我一刻也不將時間花在人們身上,將自己抽離到最大限度,像被囚的什麼動物,一心只想著沒見過的原鄉。
在高一的時候我跟一個不可思議的女孩同班。她讓我看到了人也可以像一張全白的紙一樣純真而無傷,她沒被周圍環境磨損,心中沒有任何污點。在遇到她之前,我憤恨的認為所有的破壞傷害都是因為人的低下卑鄙,憤恨的烈火熄滅後,我才能看清楚其實人是無知而習於跟隨的,錯並不在廣大的人們,因為他們只是慾望的跟隨者。我寧願相信性善說:只要有人能教導帶領他們,他們就不會是現在這樣。然後我試著說服自己像狼養的孩子一樣重新接受周圍的人與這文明社會,很可惜的我什麼都可以改變,卻無法抹滅埋在心裡最深最幽微的渴望──尋找樂園。我知道樂園並不存在,可是我無法阻止自己繼續尋找。
現在在尋找樂園的過程中,我遇到了很多跟我朝向同樣方向而去的人,他們以各式各樣的方式想將這世界本身改變成為樂園。雖然眼前只有無際的水泥沙漠,但也許有一天……
今天聽葉教授在環境法課講1992年的國際環境會議,聽到里約熱內盧因為天主教普遍反對避孕而導致有太多小孩,在各國代表舒舒服服的住在海濱飯店時,隔街就是貧民窟,骯髒的孩子們睜著流浪狗般無辜的大眼睛來飯店露天席討吃的,卻被廚師用掃把追打驅趕,我終於忍不住哭了。投影片還在放著,我把眼淚眨掉,心裡因人類普遍無知的恐怖的惡而震顫翻湧著。避孕是多麼簡單的一件事?天主教徒只看見扼殺了可能產生的生命是罪惡,那他們為什麼對眼前七八歲正可愛年紀的孩子吃不飽穿不暖生病也沒錢就醫卻視若無睹?那並不是稍微貧窮,而是到了有孩子真的活活餓死或病死的程度。
為什麼?人們,為什麼?
連人類的孩子受苦都可以冷酷的因著愚蠢的原因而不去做正確的事,那麼我想要大家了解到每天都有數百街上被捕捉的貓狗被安樂死,是不是奢求?每天有龐大數量的動物在受苦,而大眾卻是閉著眼睛,繼續鼓勵養殖場繁殖出更多更多「名種的」貓狗。我也想要使去迴轉壽司店的人了解到,所謂「黑鮪魚」不是生來就是餐盤上美味的肉,牠們其實是深海的王者,魚身達兩公尺以上,聰明,有尊嚴的動物。政府為了推動地方產業,牠們被當作犧牲品。養殖的牛雞豬被囚禁在狹小暗不見天日的牢龍裡,被快速養肥後再被殘忍的宰殺。在我看完一部含有恐怖的割喉殺人片段的電影後,我心裡想到的其實是被以同樣手法宰殺放血的回教「淨肉」。每年捕魚的定置網都輕易害死數十萬隻海豚與海鳥。不過人類也公平的很──他們如里約的居民一樣,對眼前同類的痛苦視若無睹。婦女團體還在為兩性平權而奔走,同性戀直到今天仍處於弱勢地位,原住民被奪去原本值得驕傲的生存方式,淪為次等公民。
我還對世界一無所知的時候,認為全世界都在跟我撿到的小貓作對。我媽不准我收留牠,馬路上有那麼多車子,公園裡到處都是可能惡作劇整死貓的小孩。牠因冷顫抖著,眼睛因為感染而泛紅,可是我從來沒在任何人臉上看到過那麼清澈的眼神。我抱著牠在路上遊蕩,找可以收養牠的人,因為我被告知貓丟掉才可以進門。所有的門都是關著的,天愈黑愈冷。後來找到人養了,我卻從此認定了我是站在貓那一邊的。以動物的觀點來看,這城市根本就糟糕透頂。我對周圍的水泥叢林如此厭惡,作夢也夢到一望無際的原野。對幼小的我來說,那就是樂園。一個貓不用害怕的蜷縮在車底下的地方,動物們可以到處奔跑嬉戲。沒有歧視,沒有憎恨,沒有錯的事。不會有人拿石頭去丟哀鳴的狗,也不會有人把牠的項圈勒到最緊那一格。沒有柏油路,大雨降下來的時候雨滴淋濕著草然後自由的滲進大地。沒有高樓大廈,可以不用再在夾縫中尋找天空。沒有開發建設,所有的樹都不用被砍掉。沒有那麼多的人,在街上在公車上密密麻麻的擠滿整個星球。
我帶著悲哀空洞的眼神長大,因為瞳孔映著的只有灰色的都市。我跨過了二十歲的界線,成為了大人,可是我心裡覺得我成了這一切幫兇。我無力改變這世界,我只看到愈來愈多的問題。也許我是居住在人類軀殼裡的一隻貓,因為我無法喜愛人類文明所提供的一切。過度消費、美食與吃到飽、卡拉OK、商業大樓的全天候空調、喧鬧的夜店、還有「文明」人,所有一切愚昧的我的同類。我以背離的姿勢長大,因為幼年的我根本不覺得我屬於人類文明的社會。我以厭惡嘲弄的表情渡過了國中,憎恨著周圍的人,因為那時的我認為他們與動物與自然為敵,只有貪欲、為了功名而活。我一刻也不將時間花在人們身上,將自己抽離到最大限度,像被囚的什麼動物,一心只想著沒見過的原鄉。
在高一的時候我跟一個不可思議的女孩同班。她讓我看到了人也可以像一張全白的紙一樣純真而無傷,她沒被周圍環境磨損,心中沒有任何污點。在遇到她之前,我憤恨的認為所有的破壞傷害都是因為人的低下卑鄙,憤恨的烈火熄滅後,我才能看清楚其實人是無知而習於跟隨的,錯並不在廣大的人們,因為他們只是慾望的跟隨者。我寧願相信性善說:只要有人能教導帶領他們,他們就不會是現在這樣。然後我試著說服自己像狼養的孩子一樣重新接受周圍的人與這文明社會,很可惜的我什麼都可以改變,卻無法抹滅埋在心裡最深最幽微的渴望──尋找樂園。我知道樂園並不存在,可是我無法阻止自己繼續尋找。
現在在尋找樂園的過程中,我遇到了很多跟我朝向同樣方向而去的人,他們以各式各樣的方式想將這世界本身改變成為樂園。雖然眼前只有無際的水泥沙漠,但也許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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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se
2006-12-30 23:42:41
他一點也沒變!真的真的!(大笑)
很遺憾我必須要說,星期二我沒空...
所以你們要約的話就自己好好玩吧。
我那天自以為很勇壯地陪你去西門町血拼的結果
就是感冒加重...
(結果你有再去買第二雙鞋嗎?(大笑))
嗯
2006-12-30 23:34:03
1/2的禮拜二
好吧看來你們又沒有空了
如果是這樣就........好吧,我們是無緣的人
那,一直醬拖下去是不是將來在婚禮上才能見面啊?唉呀嘖嘖......幾年不見再看卻人事已非←完全自己在亂想
好吧不行的話我們就,嗯,2008年見吧,我到時才會回來吧。今年本來不會再回來了但因為我要緊急看我的牙醫。
所以,祝你(們)幸福快樂啦!
我們再見........
我想看看你啦,可惡> <